第36章
第36章
一進入競技場, 各路傳單就像羽毛一樣塞到手裏，想要積極招新的社團比傳銷還誇張，幾乎将沒有準備好的新生們用紙張吞沒。
姜瑤和海蒂絲娜就是沒有準備的那種, 一臉蒙圈抱着一摞紙, 互相對視一眼。
海蒂絲娜提議：“先找個地方坐下, 把這摞傳單整理一下吧。”
姜瑤同意。
競技場的觀衆臺大部分是空的, 兩人随便選了個空位置并肩坐下。
擡頭發現鶴羽和鶴翎也走到這片觀衆臺, 一個坐在了第一排最左邊，一個坐在後排右邊，恰好又一次以姜瑤的位置為中心, 兩兄弟誰也不看誰。
倒是動作整齊劃一, 把兜帽戴上遮住臉。
姜瑤：“......”這哥兒倆是把她當成人形阻擋牆了嗎？
算了，不管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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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瑤擡頭看向競技場中心, 各個社團的攤位繞着球形競技場一整圈，新入學的學生們四散開來去找符合心意的社團。還有人走到半路被學長學姐中途攔截拽走，一套把人腦子繞暈的坑蒙拐騙之後，就傻乎乎加入了新社團。
這麽熱烈的場面，姜瑤還是第一次見。
“我也第一次見。”海蒂絲娜心有餘悸地說：“我以為我還算是活潑開朗的類型, 看到這麽多人，感覺要得人群恐懼症了。”
她在海底世界生活，大家居住都比較遠, 很少能見到這麽多人。
姜瑤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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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是好好看看社團介紹吧。”
第一節 課的時候，阿佳妮介紹過每個新生最少選兩個社團和組織, 最多沒有上限，通常推薦課餘時間充裕的學生可以選擇三到四個, 這樣也可以鍛煉學生的時間規劃能力。
不過姜瑤覺得參加太多社團活動會比較累，下課後很晚才能回家。
她決定只選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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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蒂絲娜和她一樣的想法, “我選好了，潛水社和美食品嘗社。”
“還有這種社團？”
是天天吃各種好吃的嗎？
姜瑤好奇探過頭去，看她手中的社團介紹詳情：“來自全星區不同星球的新鮮獵奇美食品鑒之旅：定期組織社團成員參加不同星區探險活動，将采集美食在分享會上品嘗。”
她一個字一個字念下去，嘴巴越長也大：“括弧備注：部分第三星區及外區的食物含有少量未檢測不明成分，食用前會送至隔壁儀器檢測社團進行專業的高精度檢測，确定不明成分品類後再進行分享？？？”
姜瑤：“......”
第三星區外那麽多輻射區，吃了會死人的吧？
海蒂絲娜解釋道:“所以這種社團一般招胃部消化能力強大的學生，通過基礎味覺和各種專業方式判斷，增加對各星區食物的分析能力，很多美食社學生畢業後有機會加入食品研發相關部門。”
海蒂絲娜向往地雙手合十，驕傲拍拍肚子：“我的胃部非常強大，正好适合這種工作。”
脆皮人類姜瑤：“......”
默默撕掉這一頁的宣傳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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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圓是對美食感興趣嗎？”
姜瑤猶豫地點點頭：“有點吧。”
海蒂絲娜找了找，拎出一頁看起來花花綠綠的宣傳單。
“那你可以試試烹饪社團？社團活動主要是制作餐品及下午茶，還包括最受歡迎的咖啡拉花和烹饪蛋糕。”
姜瑤有點心動。
作為一個青春時期看過不少疼痛文學雜志和小說的文科生，她多多少少也有做夢幻想過，未來在街頭轉角處開一家咖啡廳，或者是蛋糕店。
海蒂絲娜讀着介紹，高興起來：“食材來源包括但不限于美食品嘗社提供。太好了！等以後我有機會參加社團活動，去第三星區或者更外面的地方探險，找到食物交給你來烹饪，肯定特別美味。”
一聽到烹饪食材主要由美食品嘗社提供，姜瑤瞬間摁滅了心裏那絲蠢蠢欲動入社團的小火苗。
珍惜人類生命，遠離奇怪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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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瑤放下宣傳單：“算了，我家裏人不怎麽允許我進廚房，加入這個社團他應該會擔心的。”
聞默從來不贊同姜瑤進廚房。
哪怕姜瑤有時候良心發現，很真誠熱心地想幫忙，都會被突然嚴厲起來的巨龍拎着衣領放到門外站好。
或者是像個瓷娃娃放在空閑的料理臺上，說什麽“圓圓把我的尾巴抱住，就是幫我最大的忙了”。
每次聞默厚臉皮說這種話，姜瑤都有種自己是過年挂在門上的年華娃娃，手裏抱着大鯉魚尾巴。
厚着臉皮吃現成的飯。
海蒂絲娜眨眨眼，很贊同：“确實！你家裏人擔心的很有道理。”
姜瑤疑惑：“你不會覺得我很嬌氣嗎？”
“圓圓這麽細胳膊細腿，我也沒有辦法想象你拿着大砍刀處理野豬骨頭的畫面呢，還是選一點輕松的社團吧。”
加入烹饪社還要親自殺豬......？
姜瑤呆了。
默默再次撕掉這頁社團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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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蒂絲娜有帶弟弟妹妹的經驗，她看姜瑤迷茫的樣子，就知道她光看社團介紹宣傳單是找不到心儀的社團了。
她建議道：“我們下去看看吧，繞一圈說不定能有新的收獲。”
“好。”
兩人從左邊順時針開始繞圈，剛經過三四個攤位，身後一個傲慢的女聲叫住她們。
“喂，小不點兒，過來。”
在叫她嗎？
姜瑤左右看看，在大部分身量高挑的獸族之間，她确實矮得很突出。
“對，就是你，別到處看了。”
說話的女生是蓬松茂密的棕金色大波浪卷，她似乎習慣了發號施令，高傲的雙手環胸站在自家社團攤位後，居高臨下地說：“過來填個報名表。”
姜瑤：“啊？”
這是什麽社團姜瑤都不知道，她也沒說要報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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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德羅裏特啦啦隊社，在全星區都特別出名。你看她左手邊那一摞填好的報名表，今年競争好激烈。”
海蒂絲娜在姜瑤耳朵旁邊悄悄說，她有點害怕那個看起來盛氣淩人的女生，看了一眼之後默默用劉海擋住視線，假裝自己不存在。
姜瑤也緊張，小聲說：“我不會跳啦啦操啊！”
“不會可以學，誰不是從零開始的。”
那個女生顯然聽力格外敏銳，将姜瑤和海蒂絲娜咬耳朵聽得一清二楚。
“要是還沒嘗試就打退堂鼓，才是注定失敗。”
她每句話聽起來都高傲刺人，并不會讓人覺得讨厭，渾身散發着一種天然的自信魅力，讓人潛意識裏信服，她有足夠的實力和資本如此高調。
姜瑤心裏微微有點羨慕，她喜歡這種自信張揚的感覺。
這個姐姐看起來好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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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瑤走過去，乖乖打了個招呼：“學姐好。”
女生挑眉：“小呆子，你怎麽看起來傻乎乎的，之前沒見過我？”
她該見過嗎？
姜瑤茫茫然，海蒂絲娜也搖頭。
“噗嗤，到底是哪兒挖出來的土包子，真是個寶貝。”
姜瑤：“......”到底是在罵她還是誇她。
“我叫瑟琳，是赫爾特拉王朝的第三公主。”出乎姜瑤意料，瑟琳挑着眉毛，還是那副傲慢到誰都看不起的表情，卻很耐心在和她講解：“專業的啦啦操能夠增強士氣，激勵和振奮參賽選手在比賽時更加專注和迅速投入狀态。”
“我帶領的啦啦隊已經蟬聯全星區三次比賽冠軍，為我校在各大賽事前鼓舞士氣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雄獅一族天生的王者氣息，在任何場合都展現足夠的領導能力。
瑟琳更是自信到渾身光芒萬丈，一雙銳利的棕瞳精準在人群中發現特殊的姜瑤。
“小寶貝，你就像食物一樣甜美，輕易就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瑟琳舔舔唇角，目光熱切專注盯着姜瑤：“有你加入我們隊伍，我們今年一定實力更加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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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只雄獅說像“食物”一樣美味，如果姜瑤不是和聞默在一起呆久了，她脆弱的小心髒估計吓得能腿軟倒在地上。
巨龍潛移默化，給足了姜瑤在獸族世界的安全感。
姜瑤一點也不害怕，反而好奇眨巴着眼睛問：“是因為我身上有什麽特殊的氣味嗎？”
她有感覺到，今天上學很多人的目光都會有意無意看向她，大家對她也格外熱情和友好。
瑟琳很樂意解答她的問題：“小寶貝，并不是你的氣味特殊，是你很招人喜歡。就連和你普通的對話，我心情也會很愉悅。”
家裏最精致的人類玩偶都做不到這種程度。
瑟琳的獸化期快到了，要不是她帶領的啦啦隊還沒招到新生，她這段時間都不會來上學。
不過瑟琳并沒有多想，她認為自己心情變好，更多是出于今年招生指标任務完成的緣故。
“來，小寶貝，把報名表填了。”
瑟琳很喜歡姜瑤，一口一個小寶貝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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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漂亮大姐姐這麽親切對待，姜瑤有點害羞，她低頭乖乖填完，交給瑟琳。
“耶，收攤！”
剛才一直傲慢的瑟琳突然舉起雙手拍了拍，揚起姜瑤那張報名表在頭頂，手腕靈活舞動出漂亮的花樣。
她轉身，對身後一起招生的隊員命令道：“指标完成，全體原地解散！”
說完後面小跑上來兩個啦啦隊員，迅速将攤位收拾清理，連一片紙屑都沒有留下。
瑟琳眉飛色舞，心情非常好，對着跟不上她變化的姜瑤眨了眨眼：“下周訓練記得準時到場，小寶貝。”
“好、好的。”
姜瑤沒反應過來，直到瑟琳帶着一群人離開競技場。
海蒂絲娜拍拍她的肩膀：“是這樣的，并不僅僅是我們在挑選社團，有少部分社團具有競賽性質，門檻極高，更是他們在挑選成員。”
潛水社團也是這樣。
姜瑤陪海蒂絲娜去報名時，攤位上清清冷冷，幾乎沒什麽人。
看到海蒂絲娜報名表後，尤其是她非常亮眼的競賽成績，坐在沙發上閑的吐泡泡的學長直接蹦起來，擡頭尖叫一聲，握住她的手熱情道：“我們今年比賽終于有希望了，學妹，明天我親自來接你去訓練場！”
說着激動拿着海蒂絲娜的報名表，一蹦一彈地跑遠。
姜瑤：“......”
怎麽感覺這些獸族都有點精神狀況不穩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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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學長也是第二星區來的，明年應該快畢業了。”海蒂絲娜說：“你們第一星區要求和規矩比較多，不喜歡在大衆面前變露出人形，不然他估計要變回海豚一路蹦回去。”
姜瑤大為震撼，脫口就出：“海豚竟然能在陸地蹦，沒有水他不會幹死嗎？”
海蒂絲娜好笑看她一眼：“不然你認為，我是怎麽站在你面前呼吸的？”
姜瑤見過的獸族不多，慣性還是會套入人類那套動物理論，确實不知道水族在陸地怎麽生存。
姜瑤瞬間心虛，幹笑：“......哈、哈哈，對不起，我常識不太好。”
海蒂絲娜沒在意，反倒大大方方說：“沒事兒，我除了潛水厲害，以前文化課經常考滿分，讓你抱我大腿。”
她把姜瑤當成了靠比賽成績入學，文化成績不理想的偏科生。
姜瑤低頭看向海蒂絲娜伸出來的手。
海蒂絲娜“啊”了一聲，恍然大悟狀：“哦，忘記我人形是有兩條腿的，來來來，你快抱一下。雖然我不是錦鯉那種逆天的家夥，但給你蹭蹭說不定文化成績就提高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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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打鬧了一會兒，繼續逛攤位。
老遠就聽到牧拉德大嗓門在叫，對着姜瑤的方向狂揮手：“小孩兒，過來和我們一起踢球呀！”
他笑得格外燦爛，身後兄弟姐妹們也一個個激情四射，熱情開朗對着姜瑤揮手。
姜瑤被他們的氛圍感染，也揮揮手，大聲回應：“不來，我怕你給你們拖後腿。”
“怎麽可能，哈哈哈！”牧拉德爽朗大笑：“你坐在我肩膀上，我都能輕輕松松連進五十個球。”
幾乎沒有人能夠拒絕真誠熱情大狗狗，姜瑤差點也答應了。
還好理智把她拉回來，她這麽小個子別說踢球了，上場估計被其他人當球踢。她給牧拉德做了個鬼臉：“我去別的地方看看哦。”
牧拉德被拒絕也依然非常熱情：“那下次我邀請你來看我踢球，一定要來！”
姜瑤答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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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又路過歌劇社和文學研究社，兩個社團最近在聯合排演一些古老的戲劇。
姜瑤看了一眼宣傳單。
等一下，她沒眼花吧，竟然是莎士比亞？？！
姜瑤微微吃驚。
一個穿着誇張戲服的學姐看出姜瑤感興趣，熱情介紹：“這本戲劇集是我親自從古摩拉特圖書館的資料庫謄找到的，那裏的資料不允許任何拍照和複印，整本莎士比亞都是我一個字一個字抄下來的。”
“簡直是絕世經典戲劇！學妹你的氣質非常古典，要不要來演其中一個角色？”
姜瑤從來沒覺得自己哪裏古典，她愣愣接過學姐塞過來的莎士比亞謄抄複印版，盛情難卻，只好說：“要不然我先回去看看？”
社團招新會持續到下周，并不是今天決定所有報名。
學姐眼睛亮晶晶：“好，學妹你一定要來！”
光是想想，這麽可愛的小寶貝穿着戲服上臺表演，相信觀衆和她一樣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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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瑤好不容易脫身，舒了一口氣。
“社恐都要犯了......”
她應該不會去歌劇社，這和啦啦隊混在一群人中跳舞不一樣，演員有很多單獨戲，這種聚光燈下的單獨表演對于她這種不喜歡出風頭的人來說，還是有點太超前了。
但是還有一個社團沒選，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聞默約好在校門口等她，姜瑤不想遲到。
她擡頭環視了一圈，突然看到兩個身量極高背影，戴着兜帽，生人勿進的氣息隔老遠都感覺到。
是鶴家那一對雙胞胎。
他們站在星艦聯賽訓練團的攤位後，一群社團成員圍着他們不讓他們走，非要講講今年和軍校的那場決賽。
鶴翎煩得不行，一擡頭看到姜瑤倒騰着小步子走進，兜帽下的臉意外挑了下眉，煩躁感頓時消散。
他有點好奇，小矮子來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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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瑤脆生生說：“學長你好，我想報名！”
姜瑤剛才并沒有在宣傳單上看到星艦聯賽訓練團的名字，這個社團只招有過星艦比賽經驗的成員，不會廣發宣傳單。
坐在攤位前的學長帽檐壓得很低，聽到她聲音，頭也不擡，只露出暗色皮膚的下巴，下颌線條冷硬。
他冷幽幽說：“學妹，星艦比賽對參賽者的靈活性和配合性要求極高，需要自帶隊友一起來報名。”
這位學長的語氣冷淡嚴肅，海蒂絲娜一聽，立刻往後大大退了一步：“我不報名！”
姜瑤腼腆笑了笑：“我想報單人比賽，我看到報名表有個人賽訓練的選項。”
“個人賽？”
不僅是學長意外，擡起頭，他後面一群吱吱喳喳的小夥子也停住動作，紛紛扭頭看向姜瑤：“？？？”
對所有事情置身事外的鶴羽也看了她一眼。
姜瑤被太多視線看得不好意思，她臉頰微微發紅，用力點點頭：“嗯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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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樣子實在太可愛，就連脾性冷硬的黑豹也抵抗不了。
利歐伯德忍不住放柔聲音，不讓自己和外表那樣兇巴巴：“小學妹，個人賽對參賽者的反應能力和操作速度要求更高，這和普通私人星艦自動巡航不一樣，在比賽過程中，每一次操作都需要靠腦力決策。”
姜瑤：“我知道，我有參加過很多場比賽，不過是在游戲裏面。”
“游戲？”
後面豎着耳朵聽的隊員問：“不會是星艦模拟賽，全息版本的比賽？”
這游戲和實際比賽難度幾乎一樣，他們平常訓練也在游戲上操作。
姜瑤點點頭：“是的。”
她之前買了手柄就沉迷游戲不可收拾，還沒來到第一星區時，熬夜偷偷打了好多場，沒讓聞默知道。
姜瑤打開光腦，笑眯眯說：“可以給你們看看我的排名。”
“還有排名？？？”
隊員們都震驚了，齊刷刷湊過腦袋來看。
姜瑤打開游戲界面，點擊排名榜，頁面一片空白。
刷新了也沒有加載出來。
其他人并沒有嘲諷她開玩笑，反而一個個笨手笨腳安慰：“可能網不好。”
“嗯嗯，也有可能新賽季你掉下排名了，我們也好多人這個賽季沒有排名，正在努力刷成績。”
“小妹妹要是對星艦比賽感興趣，我們加個星網賬戶，回家我帶你玩。”
“喂，你這就過分了啊！”
幾個熱血少年把後面這個試圖勾搭學妹的壞學長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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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瑤望着空空的頁面，疑惑歪了歪頭，沉思片刻忽然“啊”了一聲，“忘記切換星區了。”
她先前排名定位不在王城，這裏自然顯示不出來。
“稍等一下。”姜瑤不好意思地笑笑，低頭一陣鼓搗，重新刷新後：“好啦！”
屏幕顯示一列排名。
“我去，還真有啊......”
打鬧的幾人停下動作，驚訝看向姜瑤的光腦屏幕。
沉默幾秒，突然人群中爆發尖銳爆鳴：“全星區個人賽第七十五！！！”
一位學長真誠發問：“學妹，你是八爪魚嗎？”
星艦比賽需要用到将近一百多個操控摁扭，她兩只手是怎麽精準找到對應位置并操控調整距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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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報名加入星艦聯賽訓練團，姜瑤不再看其他社團，急匆匆往附近最近的擺渡車站趕。
快要到中午了，再不走聞默估計要擔心了。
身後鶴翎和鶴羽跟了上來，一起上了擺渡車。
鶴翎主動和姜瑤搭話：“要一起回家嗎，今天下午是選課時間，不一定要到班級，我們可以一起打星賽。”
鶴羽沒說話，但也沒有反駁弟弟的邀請，餘光一直瞥着姜瑤。
姜瑤有點意外，今天一早上都沒聽這兩位兄弟說過很長的句子，現在竟然邀請她去他們家？
不過她還是搖搖頭：“今天不行，我家裏人在等我。”
鶴翎随機應變非常快：“我和羽也可以去你家。”
姜瑤還沒想到過這個方法，她不能去其他獸族家，但沒說其他獸族不能來她家。
不過聞默那個大醋桶，她真要是不打招呼把人帶回家，表面上不會說她什麽，估計會偷偷蹲在某個角落傷心吧。
姜瑤愣了愣，還是拒絕。
“要不下次吧，我們社團活動應該很多，可以一起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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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渡車到了校門口，姜瑤還沒下車，隔着玻璃一眼看到聞默那頭耀眼的白發。
德羅裏特上學的學生都已經成年，除了一些住的比較遠的貴族們有司機等候，真正是親人朋友身份來校門口接送的并不多。
聞默站在馬路對面，仔細盯着校門內每一輛停靠的擺渡車，第一時間就看到站在車門邊的姜瑤。
瞬間，那張孤傲冷漠、拒人千裏外的臉破冰融化，溫溫柔柔笑如彎月，長腿邁步向姜瑤走來。
剛才學校事情多，姜瑤還沒有什麽感覺，現在隔着馬路和放學學生們看到聞默，逆着形形色色的人群向她走來。
聞默是專門來接她的。
這個意識清醒的在腦子裏閃過，心髒瞬間被一股溫暖填滿。
姜瑤激動地揮揮手，來不及和鶴家兄弟告別，飛奔跑向聞默。
聞默一把抱起姜瑤，坐在臂彎裏。
他溫和地問：“圓圓，上午學校裏度過的開心嗎？”
姜瑤用力點頭：“嗯嗯，開心！”
“那就好。”
圓圓開心，他就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