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蘇沐琛聽到消息的那一刻,幾乎要瘋了!小姑娘的病房互撸?TM神經病啊!他破口大罵:“系統,我操你大爺,□□祖宗十八代。噢!你沒有大爺,也沒有祖宗十八代,你就是坨沒人性的狗東西。”
“老子今天告訴你,老子絕對不撸,就算死在這也不撸,去你媽的,有本事就電死我。”
他怒氣沖沖罵得正起勁,系統冰冷的機械音突然又響起。
【鑒于病房裏互撸太過低俗且道德敗壞,宿主拒絕執行本次任務的提意,經本系統審核後,予以批準通過,此次互撸任務徹底取消。】
“呃???”蘇沐琛愣了一下:“等,等等?還能這樣?任務還能取消?”
系統:【但宿主滿嘴髒話,罰電擊三秒鐘。】
“啊啊啊啊……”一陣強烈的電流從身體中穿過,但因為時間短,倒也沒有令人痛苦不堪,在可承受範圍內。
蘇沐琛人麻了,但腦子還沒麻,他想起剛剛系統說過的話,“病房裏互撸低俗且道德敗壞?那當初第二次任務時,在酒吧衆人面前做雙人運動,難道不低俗?不道德敗壞?那種狗屎一樣的任務為什麽還能通過?”
當初要不是他腦子還算靈泛,讓劉顯子和眼鏡哥狗咬狗把酒吧弄得一團糟,當初那個任務鐵定完不成。
系統:【本系統的職責與權力一共有四種,一,收集觀衆意向派發任務,并督促宿主及時完成。二,宿主拒絕任務時,本系統負責審核。三,審核通過後重新派發任務。四,宿主無理由拒絕任務或超時,給予電擊懲罰。】
系統:【宿主當初對酒吧雙人運動并沒有提出異議。】
蘇沐琛:???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提出異議,只要我有合适的理由,就可以拒絕完成任務并且還能跟你讨價還價?”
系統:【當然,本系統也不是毫無人性。】
“你的意思是前幾天在超級電影院的任務,我如果不是直接不做,而是提出異議,也可以不用被電擊?”
Advertisement
系統:【當然。】
“那你當初怎麽不說?”蘇沐琛氣得跳腳,有時候一些狗逼系統任務,真的是逼得他頭發都要掉了。
系統:【宿主當初也沒問。】
“你不說,我怎麽問?“
【你不問,我怎麽跟你說?】
“你要先提示我,我才能問。”
【你要先問了,我才能給你提示。】
蘇沐琛被氣得有些炸毛:“老子TM……”
系統:【電擊警告。】
蘇沐琛噎了一下:“老子TM愛你!”
【謝謝!本系統也很愛宿主!】系統:【當前任務作廢,系統重新收集觀衆意向,重新派發中。】
【請宿主四十分鐘內在時依病房親吻主角受半小時。】
“又吻?服了。”蘇沐琛狠狠翻了個白眼,觀衆是有多愛看他們親吻,吻起來很好看嗎?
他問:“這一條任務還能拒絕完成嗎?”
【不能,任務只能駁回一次,第二次無效。】系統冰冷冷的機械音裏出現了一絲絲的波動:【這是本系統最後一次派發任務,請宿主好好加油!】
“最,最後一次?”蘇沐琛這一次最真的愣住了,今天收到他預料之外的消息太多,他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是的,最後一次任務。】
蘇沐琛懵了,以為以後可以經常與系統讨價還價了,結果竟然是最後一次任務了。
淦!
這跟拉完屎之後才記起來要脫褲子有什麽區別?好氣呀,蘇沐琛簡直氣的想把頭往電梯門上撞。
“為什麽最後一次才告訴我?為什麽?你幹脆還不如不告訴我,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我錯過了無數次機會,偏偏你還是最後一次任務的時候告訴我,我現在感覺我錯過了一個億。我好氣啊,我真的好想死啊,我不想活了。”
看見他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系統緩緩道:【宿主要是實在不甘心的話,要不本系統就超額再多發布幾次任務?比如H大學校鋼琴室互嚕,或者當街互口,或者地鐵雙人運動。讓宿主再次體驗一下跟本系統讨價還價的感覺,讓宿主心裏舒服一點?】
蘇沐琛:???
當街互口?真是好貼心!好棒棒呢!
我謝謝你啊!
他捂着頭:“你別說話,讓我冷靜一點,你走開。”
【行!那就祝宿主最後一次任務玩得愉快!】
頭頂的彈幕卡了一下殼,觀衆似乎也懵了。
“啊啊啊,我還沒有看得爽,怎麽就是最後一次任務了呢?系統你搞什麽飛機啊!”
“媽的,沒想到都快大結局了,系統這狗逼玩意兒竟然還能在我這裏洗白!另外替我們木頭默哀一分鐘,誰能想到發布出來的任務還能讨價還價呀!這也太慘了!”
“意思是《僞裝沉淪》就快要到大結局了嗎?媽呀,過得好快啊,好舍不得!”
“我去查過了,這本書總共八萬字的劇情,走到醫院這個劇情的時候,已經完成了前七萬九千多字,最後一千字是悲劇的開始,也是最大的轉折,也是最後的結局。”
“什麽悲劇啊?我的小心髒有點受不了,啊啊啊啊。”
“《僞裝沉淪》原書劇情裏,主角攻在病房裏強行XX主角受,然後被他的妹妹看到了,他妹妹本身就有嚴重的心髒病,害怕驚恐之下捂着心口一步步倒退,從樓梯上摔下去徹底沒了,醫護人員趕到的時候她已經徹底停止了呼吸,沒搶救過來。”
“唯一的手足至親沒有了,時珩心如死灰,然後就有了後面的劇情。時珩出了國,羽翼豐滿之後回來報仇,把原書裏的主角攻公司搞破産,一步一步将他踐踏入泥底,讓他睡上了大街,不讓別人施舍給他食物,餓的他只能去垃圾桶裏翻東西吃,一場大雪過後徹底凍死了。”
“啊啊啊啊……一眨眼已經走到大結局的劇情了嗎?好舍不得……”
“時依原書沒了嗎?啊啊啊啊……不要啊!希望這一次不會有事!她那麽可愛啊啊啊啊啊,木頭你一定要注意,你跟石頭做任務的時候,一定不要被她看到了。雖然小姑娘很喜歡你,雖然你們倆現在的關系很好,但是總感覺兩個男的接吻會不會真的像原書裏面一樣對她造成刺激,所以麻煩一定要提前規避好所有風險。”
蘇沐琛也看到了頭頂的彈幕,他仔細想了想,他提前知道了劇情,所以能避開所有對他壞的不好的影響,也能規避所有的風險。
但是有時候天不随人意,他又不是神,并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一掌控住,畢竟還是有不少不可預料的風險。
不走到最後根本不知道會出現什麽意外,但是那個小姑娘他真的很喜歡,他不想她出現一點問題,所以他問系統,“如果最後一次任務我拒絕做的話,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系統:【要不親吻半小時,要不電擊半小時。】
蘇沐琛:……
他沉思了一下,還是選擇前者。
電擊半小時什麽的,也太恐怖了。
于是電梯到了十二樓,他沒有去時依的病房,而是先去了護士站,又找了主治醫生,然後還找了專門的心肺科急救醫師,讓他實時在診,随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甚至還花了一千塊錢,請了兩個人在十二樓的樓梯口守着。
他把所有可能會發生的或者發生後的應急方法,全部都提前安排好。
所以等他走進時依病房的時候,只有時珩一個人在。
小姑娘已經被護士們提前拉走去做身體各項檢查了,并且一時半會兒都回不來。
至少在任務完成之前,小姑娘都會被護士看得牢牢的,休想窺探到一點點他們倆接吻的事情,嘿嘿嘿嘿嘿。
時珩似乎等他半天了,病房門大開着,他就站在門口,見到蘇沐琛時眼睛一亮:“上個電梯怎麽用了這麽長的時間?都等你半天了。”
“等我幹什麽?”
“你在樓下的時候我和小依就看到你了,小依說她有好多話要和你說,開開心心的在這裏等你。”
“啊?”
時珩忍不住笑:“結果過了半個小時,你還沒上來,小依現在被護士拉去做身體檢測了,因為沒能跟你說上話,走的時候還一臉不甘心。”
“我剛有事,又下去了一趟。”蘇沐琛撓頭,“沒關系,等會兒她檢查完有的是時間說話。”
“嗯。我也是這樣跟她說的。”時珩道:“小依獨自跟護士去做身體檢測了,本來我想跟着去的,但是遠遠在樓下看到了你,怕你上來找不到人,一時也不好離開。”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在這裏等一會兒好不好?我去看看什麽情況。”
“小依不是和護士在一起嗎?不會有問題的,不需要你再去吧?”蘇沐琛晃了晃手中的保溫桶:“我給你帶了雞湯,還是熱的,要喝嗎?”
時珩想了想點頭,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倆人進了病房,看蘇沐琛臉上多出的黑色口罩,下意識的問:“今天怎麽突然戴口罩了?”
蘇沐琛“嘿嘿”一笑,将口罩往下拉了拉,露出嘴角邊一大塊淤青,“看這兒!”
“怎麽回事?”時珩一愣,擡起指尖想碰又不敢碰,好看的眉頭皺成一團,眼中滿是心疼:“怎麽腫成這樣了?撞哪了嗎?你還笑,看着都疼。”
“昨天跟人打架啦。”蘇沐琛笑嘻嘻的擺擺手:“不用擔心,劉媽昨晚已經幫我冰敷了,不是很疼,而且傷口是男人的勳章!我照鏡子的時候覺得還挺酷的,戰損妝什麽的,最近不是還挺火嗎。”
“打架了?跟誰打架了?”時珩一下抓住了重點。
蘇沐琛下意識磨牙,也沒瞞他:“歲歲的前夫,一個叫做謝淵的狗東西。”
時珩看着他唇角的傷,極輕極輕的用指腹撫了撫:“早知道昨晚我就不該回學校,我應該跟你一起的。”
他摸得很輕,蘇沐琛只覺得唇角的傷又麻又癢,忍不住伸手抓住了他修長的指節,笑了笑,“你跟我去幹嘛?幫我打架嗎?”
“對啊!幫你打架。”時珩點頭:“他給你一拳,我也必定要還他一拳。歲姐人很好,既然是前夫,說明他對歲姐不好,這種人,我應該再幫歲姐給他一拳。最後我也給他一拳。”
見他真的認真的跟他掰扯,蘇沐琛都忍不住有些好笑:“他又沒招惹你,你幹嘛也要給他一拳?”
時珩看着他唇角的淤青,眸色暗了暗,“他就招惹我了。”
“好吧好吧,咱記小本本上,下次見到他再去補回來。”
“好,這三拳我記心裏了,先欠着,以後一定要他還回來。對了,傷口上藥了嗎?我這裏有去淤傷的藥。”時珩去櫃子裏面翻了翻,找出了一小瓶藥:“我給你塗上。”
“好。”
“過來,坐床上。”時珩招呼蘇沐琛坐時依的病床上,伸手扭開瓶蓋,用棉簽沾了一些藥膏,湊近他的臉,很輕很輕的給均勻塗在唇角傷口上。
“疼嗎?”他靠得很近,淡淡的薄荷青檸的氣息像羽毛一樣蔓延在鼻腔。
蘇沐琛眨眨眼,剛準備搖頭,可想起剛剛系統發布的任務,又點了點頭,小聲的說:“疼啊,要不你親我一下,親親就不疼了。”
時珩怔愣,剛剛還幽暗的眸中染上星星點點的笑意,俯身在他唇上輕輕印下一吻,離開時還順道蹭了蹭他的鼻尖。
“可以嗎?”
蘇沐琛抓住他的手,搖頭:“不行,還要。”
他的動作神情看起來像在撒嬌,時珩完全招架不住,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仿佛都快要融化了,明知道在小依的病房間裏做這種事不合适,但他還是忍不住點頭。
“好,那等等。”
他放下手中的藥瓶,轉身快速走向門邊,反鎖上病房的門,再度返回,捧着蘇沐琛的臉,俯身吻了上去。
時珩的吻像羽毛劃落般極輕極柔,輕輕吻過他破皮的唇角,吻上他淤青的傷口,神情虔誠無比,像吻着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
門外傳來鎖被輕輕扭動的聲音,但是門鎖被時珩反鎖了,外面的人沒扭開,過了一會兒,一雙漆黑的眼睛緩緩貼在病房門的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