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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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卿責沒有再回答,夏涼涼正要進一步勸服蘇卿責,卻被他猛地翻身狠壓在身下,她害怕的驚叫了一聲,随後一動也不敢動了。蘇卿責似乎氣得不輕,他俯身吻上她掉了一半唇脂的唇瓣,輕輕啃允起來。她雙手被他的手用力的壓在頭頂,就算淤青了她也不敢對此刻的蘇卿責多說一個字。

她不怕華譽不要她,她怕是的她沒有資格再讓華譽要她。

處子之身,多麽神聖幹淨的字眼……她這具身體,想給的人,從小到大都只有一個而已。

他的眼和心都已經被情欲渲染,帶着淡淡一層朦胧,誘惑至極……只是,看見了身下的人,才能徹底明白什麽叫做誘惑。中衣和肚兜在剛才的撫摸拉扯中已經松松垮垮,隐隐約約露出一個香肩,眸裏水光盈盈,楚楚可憐的讓他心疼。

比起身體,他果然更在乎的,是她的心,她對他的心。

“別哭了。”蘇卿責嘆口氣,空出一雙手,輕輕的拭去那珍珠般幹淨美麗的眼睛裏的淚珠。

她撇開頭,不願搭理他。他舉在半空的手僵住,最後收回,為她把衣襟拉好,坐直身子,面沉如水。身後是她淺淺的啜泣,他聽了一陣心煩。

她聲音輕輕柔柔的,像銀鈴一般清脆動聽,而她的話語卻讓他聽着不是滋味。"皇上,你佳麗三千也不差我一個,我的心願很小,只希望與愛的人一起,求皇上,皇上……"衆多的話語被一陣火熱柔軟給打斷,留下一陣輕淺的呓語。她擡起手胡亂掙紮,卻被他按住,動彈不得。

他控制不住情緒,她也控制不住眼淚,嘀嘀嗒嗒的鋪滿了他骨節分明的手背。這次,他并沒有屈服于她的眼淚,反而因為她楚楚可憐的姿态而發狠的越吻越深。

她抗拒不得,只得這樣靜靜的任由他上下其手,像個木頭一樣僵硬癡呆。

他見她沒有抗拒,他微微閉上眼睛,似是陷入沉醉,驀地,他微微蹙眉,一陣吃痛的松開她。捂住胸口的鈍痛,身下的人面色冰冷,手裏舉着一把短尖銳利的金錯刀,刀尖直直地對着他。她身後長發披散下來,如墨一般的長發瀑布傾瀉而下,雪白的肌膚烏黑的長發成了強烈對比,美的動魄驚心。

"你不要忘記,我是要殺你的人。"她面無表情,聲音情緒毫無起伏,似乎在說着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也對,在她眼裏他從來都不過是個陌生人。

但是,只要能把她留在身邊,陌生人又如何

他不動,只靜靜看着她。她驀的尖叫捂頭: "走啊!走開啊!"話語間又是滿臉淚珠。

他陰沉着臉,語氣冰冷如碎冰,把她的發膚刺的遍體鱗傷。"你心心袒護你的師父,你可記得朕才是你的夫君,才是你的依靠!你想問為何你師父讓你來刺殺我嗎"他想克制自己不要說出那些話,不要告訴她那些殘酷的事實窒息的字眼,可是他忍不住,忍不住嫉妒……憑什麽是他!是他來承擔這份恨,而不是他!

她煞白了臉,像是想起了什麽,喃喃: "不要,不要說……"

"還記得被華譽處死的那個你近身丫鬟嗎她是魔教的人,教主派她在華譽身邊潛伏,那麽多年了,華譽也不動聲色把她放在你身邊是為什麽,因為他不怕你死。"他拉開她捂着耳朵的手, "若不是那次因為那丫鬟事先告知了那官人讓刺殺右相失敗,全盤計劃落空,她也不會死。至于你……我承認我有私心,是我查了你的身世,明白華譽那時的困境。是我與他把你讨要過來的。

計劃失敗賠償了雇主不少錢,我便讓他把你叫過來,他應得的金銀身份與賠償的錢我一樣不漏給他……"

'啪'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在那張俊逸綻放,清晰纖細的痕跡在臉上緩緩浮現。她說: "我不想聽。"這樣子,她不僅會恨蘇卿責,還會恨華譽的。

"你似乎忘了,我是皇上。"

蘇卿責板着臉,一字一句像是口中擠出來的一般生硬: "……來人!"話音未落,門口很快有人輕盈的飛身進來,單膝下跪聽候命令。

"夏昭儀品行不正口無遮掩,欲企圖出逃宮外,杖責十板。得朕口谕,将昭儀幽禁深宮不得踏出半步!"

"是!"兩位帶刀侍衛行了禮便把夏涼涼從床榻拉下來,拖出屋外,很快就有人拿着板子對她用刑了。她緊咬紅唇忍住痛苦不讓那些求饒亦或哀嚎脫口而出,一滴滴汗珠劃過額頭面龐滴落在塵埃漫天的土地,随風消逝,陷入土地再無聲息。

當年他帶軍闖入宮中殺害太子行刺皇上奪得天子之位,從此俯視這一片江山這一片城池,是最高貴的人。也注定了他不能因為男女情事耽誤國家大事,他甚至愛誰都得小心翼翼,在這華麗莊重爾虞我詐的宮內,人心隔層皮,誰都不能信任。他明知不能愛她,卻每每因為她而越陷越深。她真實,幹淨的讓他心悸,他一邊自私着把她留在身邊,卻又害怕她被這肮髒陳腐的皇宮玷污……那麽多身不由己,而現在他能做的不過是對她用了刑之後為她敷藥。

他怕此刻不對她用刑,消息傳出去了,受到的是更大的懲罰,他不舍得。

她昏昏迷迷的趴在床上,眼前一片白蒙蒙,也忘了是誰走近她又離開她,自始至終一個人孤立無援。她忍着疼痛醒來,周身寂靜,雙臀皮開肉綻的,甚是可怖也甚是疼痛。

聽見夏涼涼的呻吟,立于不遠處的碧水快步走近,微微屈膝為她把掉落的被褥捏好,低眉順眼: "娘娘,奴婢已為你上藥,若還有什麽不适,請及時告予奴婢。"

夏涼涼扯扯嘴角咧出一笑,沒敢再輕舉妄動, "勞煩碧水照顧了。"

"是。"碧水點頭,轉身自作主張的為她倒水去了。

這時,門口傳來了急促慌亂的腳步聲,碧水把水遞給她,望向門外,抿唇微笑: "是皇上來了。"

蘇卿責來的很快,連碧水沒有行禮都沒有計較了,碧水微微欠身當是行禮,轉身遍離開了裏屋。夏涼涼沒好氣的翻了白眼: "你怎麽又來了!還嫌打我不夠痛嗎!"

他也沒有解釋,只道, "朕來看愛妃還不成嗎"

"愛妃屁股痛不接待皇上,皇上請回!"她撇撇嘴,閉上眼養精蓄銳沒再多瞧他幾眼。

他也見怪不怪,徑自坐在她身邊撫摸她赤裸光滑的後背,權當按摩。夏涼涼見他沒有龌龊的心思,也任由他為她按摩了,她側臉,長發遮住她半張臉,風很大,吹得桌上燭臺火焰搖顫,明明滅滅的光在她臉上劃過,最後那張美麗的臉又被陰影籠罩,她輕輕開口,嗓音有些幹澀, "蘇卿責,你給我那麽多特權,你待我那麽好,真是感謝。"

撫摸着細膩光滑肌膚的大手一緊, "什麽意思"

"倘若我給你個機會……讓你,讓你幫我忘記華譽,你可否願意"她說的磕磕巴巴,似是猶豫,又似是緊張。

良久的沉默讓世界再次陷入寂靜。她藏在被褥裏的手緊了緊,最終松開,正要說算了。回答她的卻是一個有力溫暖的懷抱,她眼眶一熱,把頭埋進他胸膛,讓自己眼淚融合進他繁雜華麗的龍袍,浸濕一片金黃。

上頭是他的悶笑。

而她不言不語,閉上眼睛欺騙自己就把他當成華譽來對待,來恨來愛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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