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難題

難題

港口mafia首領和武裝偵探社社長居然同時被人暗算,收到消息的異能特務科一開始還以為是愚人節到了。

不管周圍一圈人是如何熙熙攘攘地讨論這些事情,坂口安吾此刻正在面臨另外一件要事。

兩天前。

“獵犬強行終止了行動?”坂口安吾語氣有些失衡地反問道。

異能特務科長官種田山頭火背着手走在前方,語氣有些沉重:“沒錯,福地櫻癡本來只是提出暫停任務回國,但是遭到拒絕後強行采取了行動,現在應該已經在回橫濱的飛機上了。不過僅有隊長福地櫻癡和副隊長大倉烨子回來了,剩下兩位還在執行任務。”

“為什麽?”坂口安吾不由得發問,“是因為澀澤龍彥的事情嗎?”

種田山頭火搖頭:“不知道,他沒有說,但是如果非要他趕回來,那一定會是比他現在執行的任務還要緊急的事情。”

坂口安吾頓了一秒,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福地櫻癡本來執行的任務是制止某政權殘害平民。比這還要重要的事情,會是什麽呢?是有什麽事情會發生在橫濱嗎?

“說起來,”種田山頭火的腳步不緊不慢,“澀澤龍彥的事情解決的怎麽樣了?”

坂口安吾頭疼地揉了揉眉心,那群人動起手來毀天滅地,他可是那個最後收尾的人啊。從建築破損到澀澤龍彥的死亡追查,他已經好幾天沒有離開辦公室了。

種田山頭火接着說道:“聽說,突然冒出來了一個新的異能者,港口mafia的異能者?”

坂口安吾推了一下眼睛:“是的,他……有些奇怪。根據我之前調查的資料,小黑……不,安德在射擊上能力出色,但是并不具備異能力。但是現在……”他簡單描述了一下在龍彥之間裏面的情況,“如果分裂出了上百個,那麽這意味着他的異能有一百多個嗎?防禦,瞬移,治愈……這是可能的事情嗎?”

那麽,之前的是僞裝嗎?坂口安吾想不明白。

種田山頭火要去了安德資料,很薄的幾張紙,關于他的調查才剛剛開始,一切空白。

他點了點雙眼無聲的證件照:“你覺得,他會是變數嗎?”

坂口安吾看着那證件照,那還是很久之前小黑時候拍攝的了,和現在安德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他也會是福地櫻癡突然趕回來的原因嗎?

下一秒,種田山頭火手中的資料突然一把搶走,兩人一驚,猛然擡頭望過去,剛剛話題的主角福地櫻癡居然就站在他們的面前!

這麽短的時間內,他居然趕了回來!

福地櫻癡在風中揮了揮紙張,來之前他還喝了個酩酊大醉,眯着眼睛拼命想要看清楚上面寫了些什麽。最後終于失去了耐心,往空中一扔。他說道:“真是的!這麽小的字誰能夠看得清楚啊!”

“福地先生!”坂口安吾眼神一直追着那些飄走的紙張,還好,自己的電腦裏面還有備份。

種田山頭火倒是能夠淡定地詢問對方為什麽會突然趕回來。

福地櫻癡左右看了看,悄咪咪地靠近種田山頭火:“松本家釀的酒快要出了,我要是再晚點趕回來就要被別人給搶完了!哈哈哈!”

他大笑着,慢慢悠悠地晃走了。

坂口安吾看着那強壯的背影,那一瞬間的壓迫感好像只是自己的錯覺。他說:“那只是一個借口,對嗎?”

種田山頭火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

回到這個隐秘的角落,幾人的對峙還在繼續。

太宰治冷面看着安德,直到對方把臉又側了回去,他臉上的表情才稍微溫和了一點。

他微笑着說道:“我說過這樣的話嗎?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安德單手覆蓋住自己的半張臉,眼前的重影慢慢安定下來,他慢慢平靜,身邊人獨有的一股香味萦繞着他。

安德小心翼翼地挪動自己,不着痕跡地靠近費奧多爾,啞着聲音說道:“我的頭好疼啊……”

費奧多爾和太宰治同時垂眸看向對方拙劣的表演,這小動作,誰能看不出來啊?

“太宰桑——”外面傳來呼喚的聲音,兩人擡眼對視。

費奧多爾有些不悅,這不是他本來的計劃,安德的出現和那些颠三倒四的話語,他的計劃估計要有一個大的改變了。

不過起碼不是他一個人感到了煩惱。費奧多爾看向太宰治,對方現在肯定也是一團霧呢。

“今天還真是糟糕呢~”費奧多爾說,紫色的眼睛看向太宰治,“但是至少我們都有了新的收獲。”

太宰治雖然笑着,但是鳶色的眼睛裏面毫不退縮:“社長和森先生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費奧多爾豎起一根手指,邪笑着:“規則不可以破壞哦~”

太宰治想要上前,嘣嘣兩聲槍響。

一槍打在了太宰治的腳邊,還有一槍打在了安德想要伸出的手。

安德吓得縮了回去,有些無措地看向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瞟了一眼對方的手,然後注視着對方的臉龐,過了好一會才揚起一抹笑容:“您拿走了我的帽子,我會來找你的。”

他在腳步聲靠近的時候消失了。

安德就像魂被吸走了一樣癡癡盯着那處。

中島敦和泉鏡花驚慌失措地跑進胡同,那聲槍響帶來了太多的驚慌,見到安全無恙的太宰治終于可以放下一直懸着的心。

偵探社不能再接受一位重要成員的傷亡。

中島敦看向安德,他微微有些詫異:“哦,你是那個時候的……”他還記得澀澤龍彥的時候和對方有過一面之緣。

安德點頭致意:“隊長。”

“隊長?!”中島敦左右環顧了一圈才确定對方居然是在稱呼自己,他尴尬地撓頭,“為什麽要叫我隊長?”

安德眨了眨眼睛,看向旁邊的泉鏡花,他很驚訝:“鏡花小姐,你越來越年輕了啊——”

“小黑。”泉鏡花也知道對方,但是對方在對一個未成年少女說什麽胡話呢!她還是第一次受到“年輕”這兩個字的誇獎。

中島敦看了看兩人:“鏡花醬,你們認識嗎?”

泉鏡花看了一眼太宰治,然後解釋:“他是港口mafia的人。”

中島敦一驚,實在是忍不住打量了對方好幾眼,他還是第一季見到這麽溫和的港口mafia,和芥川差得也太多了。

安德眨了眨眼睛,問道:“我不明白鏡花小姐的意思,我們不都是港口mafia的人嗎?”

場面一度很安靜。

中島敦有些無措地皺起一張臉,欲哭無淚,是啊,怎麽感覺自己站在這裏格格不入呢。

太宰治走近安德,安德本能般地連連後退了幾步。他畏懼地看向對方:“先代首領,你有什麽事情嗎?”

那是當然啊,太宰治心想,你身上的問題可太多了,可偏偏現在的時間不充裕。

最後,他問:“你對于費奧多爾……”

聽到對方的提問,安德羞澀地捂住了臉,然後求助般地看向對方:“先代首領,你一直都是我知道的最聰明的人了,你知道該如何追求他嗎?”

太宰治嫌棄地轉過身,他懷疑自己到底是有多不幸居然能夠聽到這種話。

“敦,把他送回港口mafia吧。”

“嗯……嗯?!”本能聽從命令的中島敦忽然反應過來,驚恐的聲音足以代表他的震驚。

總之,中島敦把安德送到了離港口mafia最近的一個拐角處就立馬逃走了,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更別提安德居然還誠摯地邀請他進去坐坐。

中島敦就差四肢并用地逃跑了。

安德剛走進大門就被中原中也給抓住了,對方暴怒地質問道:“喂!你不應該陪在首領的身邊嘛!居然私自脫離崗位,讓首領受傷!”

雖然說他們都已經知道這是魔人的計謀,但是并不影響安德也負有一部分的責任。

尾崎紅葉跟在中原中也的後面,也頗為不滿地看向安德。

安德左右橫跳躲過了中原中也扔過來的桌椅:“首領!首領!你稍微冷靜一些嘛!”

中原中也更加憤怒了:“都說了不要這樣稱呼我!”

暴怒的中原中也暫時被尾崎紅葉安撫住了,安德又被趕去了陪伴森鷗外,這是清醒時的森鷗外下的命令。

森鷗外昏昏沉沉地躺在病床之上,說實話,這個畫面其實有讓他想起了被他在病床上處決的先代首領,倒是沒有想到現在居然是自己躺在了這裏。

但是,我和他是不一樣的。森鷗外想,他身邊的人都是會保護他的。

床邊的椅子被拉動了,還有悠長的嘆息。

森鷗外微微睜開眼睛看向對方,疲憊地笑道:“看起來是有什麽事情讓你憂心啊,安德君。”

安德雙手撐在柔軟的床墊上,拖住自己的下巴,漆黑的眼睛注視着森鷗外。他長嘆一聲:“先先代首領,你遭受過愛情的折磨嗎?”

森鷗外面無表情地轉了回去,可怕的事情居然成真了。當時他只是對于安德的表現有一些匪夷所思的推測,但是現在,還是讓他安心地躺一會吧。

但是安德開始喋喋不休地訴說剛才他的心動之旅。

森鷗外實在是忍不住打斷了對方:“安德君,你知道我現在只有48小時了吧。”

安德從自己的回憶中抽身了出來,他慢吞吞地說道:“但是先先代首領,你不是已經死過一回了嗎?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幸運地死去兩回的,對于第二次死亡你可以放松一點的。”

森鷗外閉上了眼睛,他知道安德又開始把那些記憶疊在一起了。或許他的記憶裏會有一些更有價值的東西,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自己的死亡。

看着森鷗外痛苦的神情,安德暗道糟糕,他還需要一個可以幫忙解答愛情難題的人呢。

“等一下,先先代首領,我想我可以稍微幫助你的……”安德打開了貪婪之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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