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不會忘記我的

棺材裏的“我”默默流着淚,淚水在月光下反光,好像一條長長的銀線。

我的雙腳就跟固定在門口一樣。

這種感覺就像在照鏡子,只是鏡子裏的人跟自己做着不同的動作罷了。

“我”眨了眨眼,從棺材裏跳了出來,他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襯衫和黑色的長褲。

除了能看清月光下他那張蒼白的臉,其餘的地方全跟黑暗融合成一體了。

我呆呆看着他,震驚得一句話都說不來,太像了!那簡直就是第二個我!

他向我走來,輕輕地喊:“歡~”

我麻木地點頭應着,他的眼睛很亮很黑,像寶石一樣漂亮……這不是我的眼睛。

他伸出手來,在距離我臉的旁邊停下。

我猜他是想摸我,可是為什麽停下了?

“跟我來~”

他轉身就走,寝室裏的棺材已經不見了。

“歡~”他叫我,“過來~”

那聲音真好聽,我被催眠一樣跟着他的腳步進了寝室。

寝室裏只有一張床架,而且還有一層被褥鋪在上面,被褥的顏色暗黃,有些發臭了,四個角還被老鼠給咬得參差不齊,中間也有一個小小的洞口。

這個寝室是空出來的,學校不讓學生住進來,具體是什麽原因我不知道。但是看這個樣子,除了味道不好聞之外,其實也沒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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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床邊停下,我也跟着停下。

他轉身看了看我身後,門就自己關上了。

我被關門的聲音驚醒,頓時癱坐在床上,後背已經出了很多冷汗,T恤黏在我皮膚上很不舒服。

眼前一片漆黑,現在我才注意到這個寝室沒有窗戶,除了那扇木門,四面都是封閉的,只有空蕩蕩的牆!

棺材裏的“我”在哪裏,我已經看不見了。到處摸了摸,只有那從破爛的被褥裏冒出來的棉絮團。

“歡~在找我嗎?”那好聽的聲音又在我耳邊響起。

我覺得他握住了我手腕,左手的傷口一疼,我就叫了出來。

“疼?”他還在我身邊問。

我看不到他在哪裏,也感覺不到,只是點點頭,想把手抽出來。

“傷……”

那聲音呢喃了一句,把我傷口捏得更緊了,我痛得沒一點力氣,額頭全是汗。

“松開……媽的!痛死老子啦!”我使勁掙脫他的手,卻怎麽也弄不開,血都沁了出來。

突然我被一道力推倒在床上,床架有些生鏽,被我的重量一壓就發出“呲呲呲”地刺耳響聲。

傷口還是很痛,可是那個人已經松開了手,我用右手輕輕摸了摸左手腕,繃帶已經濕透了,還有一股血的味道。

“嘶——”我倒吸口冷氣,躺在床上沒力氣挪動左手了。

因為疼痛,現在整個手臂都在發抖。

我迷迷糊糊躺着,還能聽見老鼠在地上飛快跑動的聲音。

“歡~”

“歡~”

我被人叫醒,睜開眼睛看到的還是漆黑一片。

脖子像是被舌頭舔了一下,我打了個顫,發現自己除了一條內褲什麽都沒穿!

“衣服……”我衣服呢?!

“衣服?”那聲音在我耳邊笑了笑,“我幫你脫了呀~”

我:“為什麽要脫?”

“我們一起睡覺吧~”

話落,我就感覺有人抱住了我,還有手在我身上亂摸,漸漸地移到我大腿內側。

“唔……”我抖了一下,忙用右手去拉他,結果雙手被牢牢的拷在床架子上,任我怎麽掙紮也只有床搖動的聲音。

“不喜歡嗎?”他問,語氣有些失落。

我點點頭,左手的傷痛讓我沒再掙紮下去。

我只想知道這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是誰,我可不相信他是從我媽肚子裏出來的雙胞胎弟弟或哥哥。

我問他:“名字……”

“我的?”他親了親我嘴唇,我感到一陣惡心,媽的我初吻就這樣被鬼給奪了去,還是個男鬼。

我點點頭,他靠在我光~裸的身上讓我渾身不自在,他的身體很冷,沒有一點溫度。

“叫我阿牧吧~”他在我臉上蹭了蹭,略帶回憶的語氣聽起來很飄渺,“以前你最喜歡這樣叫我了……”

我愣了愣,并不知道我以前認識過一個叫阿牧的人……雖然,他現在成了鬼。

“歡~”他跨坐在我身上,冰涼的指尖在我胸前滑動,帶着挑逗的意味。

他說:“想要你……”

我一個鯉魚打挺……沒坐起來,反而扯動了傷口,我忍痛呸了一聲,老子性取向正常,不跟鬼搞基!

阿牧好像從他身上撕了一塊布下來,我看不清,但是聽得很清楚,那種響聲是撕破的聲音。

我能看清一點點阿牧的輪廓,他把布蒙在我眼睛上緊緊綁了起來,原本黑暗的視線更黑了。

我扭了下身子:“幹什麽啊!放開我!”

阿牧沒說話,我感覺到內褲被他扒了下來,兩腿之間頓時涼飕飕的。

他坐在我對面,雙手撐開我雙腿,我用力與他相反,最後小兄弟被人打了一下,便聽到阿牧說:“歡~你要配合我哦,不然很痛的~”

我暗自叫苦,咬着牙沒出聲。

突然眼前有點亮光,像是有一盞燈火,我問他:“阿牧……你點蠟燭了?”

阿牧說:“歡,你好聰明~”

我想把阿牧給踢下床,還沒有實際行動呢就感覺小兄弟被一雙冷冰冰的手給握住了,我下腹一陣熱流湧出,小兄弟就立起來了……

媽的……老子!跟你沒完!

阿牧冰涼的手微微有些發熱,我額頭一直冒汗,可奈何眼睛看不到,不然我一定要看着他罵髒話。

感覺小兄弟被濕熱的口包住,我渾身發熱,全身都沒勁了。

……龌龊!簡直是龌龊!我堂堂男兒,竟然……竟然……我還沒想到形容詞,就被一陣滾燙的液體給痛得神經受刺激,差點就陽痿了。

“滴蠟……”你竟然滴蠟!!

竟然在我的身上……滴蠟……

“歡~”

阿牧在我嘴角親了親,舌頭舔了舔我下唇,問:“舒服嗎?”

“阿牧……你他媽是不是男人!”我咆哮着,想把阿牧從我身上踢開。

阿牧把我抱得緊緊地,一滴淚落在我脖子上,聽他空洞地聲音說:“你真的不記得我了,你以前不是說永遠都不會忘記我嗎……”

“以前個屁!老子不知道以前我會跟一個男人好過!”

“歡~”阿牧在我脖子上摸了摸,突然使勁掐過來,我頓時罵不出髒話了。

我沒掙紮,都被糟蹋成這樣了,活着也沒意思……

可是過了會我眼睛上的黑布被人拿開,我睜開眼睛看了看,好名……

我的衣服完好無缺的穿在我身上,繃帶上的血也沒有了,可是還很疼。

好名一把将我從床上拉起來:“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我大口喘息着,原來這就是劫後餘生的感覺。看着劉好名,我心裏突然一陣無名的哀傷,淚水瞬間就從眼眶滑了下來,從而演變成嚎啕大哭,仿佛要把自己畢生的痛苦全都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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