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只手

被葛老師批評了幾句,在後面站了幾十分鐘,腳都麻了。

回到座位,那些學生都用一副怪怪的眼神看我們四個。

李牧遙很疑惑的皺起眉頭,轉過身看着我問:“怎麽感覺這些人很怕你們三個?”

我嘆了口氣,搖搖頭:“此事說來話長……”

好名用手肘捅了我兩下,使眼色叫我別說。

莫希晨也是猶猶豫豫地樣子。

李牧遙更加莫名其妙:“瞞着我幹嘛啊?”

好名說:“告訴你也沒好事,更何況你會覺得我們是神經病。”

莫希晨“嘁”了一聲:“何必給自己找罵呢。”

我翻開書沒有理他。

李牧遙的突然到來讓我很意外,特別是他對我的稱呼。

“歡,你為什麽那麽讨厭我啊?”李牧遙總是喜歡跟在我身後。

從那天早上無意之中跟他睡在一起後,我已經幾天不敢好好睡覺了,眼睛下是烏青的眼圈,聽課都是飄然的,幾次考試測試讓李牧遙的名聲迅速傳遍整個高一屆,我被他壓在後面,很意外的結果。

這些內容明明是我學過一次的,雖然大學很少用上,但我也不至于全還給老師。

有幾個題不會做是理所當然的,可李牧遙簡直就是逆天,他科科滿分或者與我打平,我好不容易超過他幾次,換來的也只是被他反超越。

這幾天我幾乎是把自己埋在書本裏,我就不信這個邪了,李牧遙真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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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名看不慣我這樣,也是陪着我大難度的複習做題,他的成績也由此提高了不少,至少趕上莫希晨了。

班裏的人因為我們“□□”突然間發飙,成了學習狂魔,就把我們坐的位置給取名為“學習四寶座”。

還有不少人傳言說坐上這四個位置會讓頭腦變聰明,但是會遇到奇怪的事情。

我聽到他們的流言就想笑,他媽的要真是這樣,那莫希晨先前的同桌又怎麽解釋?他成績雖然不錯,可也沒有遇到我們發生的那種事情,估計遇見了都要被吓瘋,哪還像我們三這樣正常的生活?

莫希晨漸漸恢複了往日的活力,那日在老校區的事我跟好名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他吓得不敢離開我們一步,還把葷菜給戒了,因為聽他說,只要一吃肉就會想到自己吃小白的樣子。

好名還是有點讨厭莫希晨,但也只是不喜歡他靠近我,其他的也沒過分要求。

李牧遙跟在我屁股後面一口歡啊歡的叫,我都想把他舌頭給挖出來!

“歡,咱們是好朋友,你別躲着我行嗎?”

我把手裏的草稿本往桌子上一拍,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說:“誰跟你是好朋友,我不是讓你別叫我歡了嗎!”

李牧遙癟着嘴,樣子說不出的可憐:“你怎麽能這樣對我呢……我好可憐的,來到新學校,就你一個人對我有好感,一進教室就投懷送抱……”

他說到這裏就被我無情地給打住了:“誰投懷送抱了?明明是你叫我抱你的,要不是當時情況緊急,你以為我願意啊?”

“歡~”

我瞪他一眼,發現好名從廁所回來了,連忙跑去把好名拉過來:“好名,你平時最厲害了,叫他別喊我歡,一個字怎麽聽怎麽別扭!”

好名“嘿嘿”笑了兩聲,看向李牧遙的時候突然就沒了表情,對我說:“人家想怎麽叫就怎麽叫嘛,又不會礙你事,大家都是同學,好好相處哈。”

“你……”我竟然無話可說,實在不知道好名怎麽了,他可都是一直站我這邊的啊。

李牧遙不要臉的笑起來:“還是好名大度,今晚那半瓶美酒就是你的了!”

我一頓,好名竟然被李牧遙的半瓶酒給收買了!好名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我,我氣呼呼地說了他一句“叛徒”就不理他了。

好名則一直跟我道歉,我堅持不理他,他撓着腦袋仿佛在我跟酒之間很艱難的做選擇。

李牧遙把我拉到窗戶邊站着,說:“歡,以後就這樣叫你了啊,你随便叫我什麽都行,咱倆都是好朋友嘛!”

“誰跟你好朋友!別以為收買了好名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會讓好名放棄那半瓶破酒的!”

“別這樣啊,你知道那半瓶酒多少錢嗎?你沒喝過所以不知道,那種酒簡直是神仙喝的,那香味……”

李牧遙還在自我陶醉,我“哼”了一聲就回座位坐着了,好名還在抓耳撓腮,難不成那酒真那麽好喝?能讓好名這麽久都不會做出選擇?我無奈地拍拍他肩膀:“好名別想了,我又沒怪你,他要怎麽叫就怎麽叫,反正只是一個代名詞!”

這下好名就露出了輕松的笑容,讓我有種更像知道那是什麽酒的欲望了。

晚上回寝室,李牧遙一邊哼着歌一邊跟莫希晨聊天,好名攀着我肩膀,脖子嗦在自己衣領裏,搞得我也冷了起來。

“同桌,劉好名跟歡的關系一直都這麽好嗎?”

我在前頭聽到李牧遙問莫希晨。

莫希晨說:“是啊,他們關系特好,鐵哥們兒!”

李牧遙接着說:“今天我還聽到有個男生說歡有夢游症,那天他睡我床上來不會也夢游了吧?以前他睡你床上或好名床上沒有?”

我真懷疑這小子問這麽多是要幹嘛。

莫希晨的聲音分貝大了點:“你聽誰說的?這件事只有我們寝室三個人跟6班的徐然知道。”

李牧遙:“你前同桌呗,現在有一半人都知道了。”

我聽到這裏就覺得心裏難受,那同桌恐怕在我們交談的時候聽到的,好名頓了頓,他應該也聽見了後面兩人的對話。

好名回頭說:“莫希晨,別說了。”

莫希晨趕緊點點頭,閉上了嘴。

李牧遙吃了個閉門羹,臉色有少許不悅,但也沒問什麽。

我搖搖頭,打開寝室門,脫了外套去洗漱。

他們都沒有說話,我猜是怕我聽見難受,真想告訴他們沒事,我已經聽見了……

夢游症是什麽時候有的我不清楚,可能小時候就有,只是我記不清了,或許現在是好名的死跟重回06年的事情刺激到某根神經,所以又複發了。

都弄好後我躺在床上,還是老規矩,用鞋帶把自己腳腕綁在床尾上,李牧遙看着我做這些,雖然沒問,但他也清楚了原因。

“別綁,這樣睡着很不舒服的。”李牧遙說。

好名跟莫希晨都看着我,仿佛也同意李牧遙的話。

我搖搖頭,重新躺下:“沒事,這樣以防萬一,你們也不要睡太死,有什麽動靜就起來看看。要是我真做些不正常的事就別管其他的,把我叫醒就是。”

好名趴下身子,吊下來打了我被子一下:“說什麽呢,你不知道把夢游的人叫醒會出事的嗎?放心吧,沒事的。”

我“嗯”了一聲,莫希晨也投來安慰的眼光。我讓他們趕快關燈去睡,自己也閉上了眼。

仿佛只睡了幾個小時,感覺有一只手在我身上亂摸,溫熱的,輕柔的,摸得我身上有些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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