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

第 7 章

[她同意留下孩子了!所以有沒有什麽養胎小知識分享?]

興奮的九枝當天晚上在那個帖子上繼續編輯。

網友1:是嗎,這次可要長記性好好負責,不要随便傷害人家啊!

網友2:能夠解決真是太好了,恭喜恭喜!

網友3:果然你就是來秀恩愛的吧?

雖然大家說着都散了散了,可在九枝發布新消息的時候,還是紛紛聚攏了過來。

衆人對九枝這種渣男回頭是岸的态度給予了一定的肯定,并紛紛熱情留言,為她提供了不少孕期小知識,以及各種相關網站書籍。

而圓眼鏡醫生小姐這裏,再次迎來了二人。

面對還挺有記憶點的二人,醫生摁了兩下圓珠筆,問道:“決定好了?打胎?”

“不。”九枝眨眨眼:“我們是産檢!”

……

醫生小姐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雖然她是不建議對方這個月份打胎,她也的确幫男性接生過了。

但說實話,她還是第一次接到這種宛如普通人一樣,孩子父母二人一起來産檢的場景。

有點怪,不确定,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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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秉持着自己的專業素養,醫生小姐說到:“胎兒發育良好,你的身體也不錯,保持住,之後沒什麽大問題。”

“哦,對了。”

醫生小姐掃了一圈甚爾和九枝,禪院家的五百萬和拐走五百萬的天與咒縛挺出名,以前她還以為是單純的兄妹離家出走,但現在屬實有點不太能确定了。

雖然覺得五百萬目前還是未成年,不能吧不能吧,人不能,至少不應該,但這倆人連孩子都有了诶,況且詛咒師裏面也沒幾個正經人,于是叮囑道:“雖然醫學上來說三個月以後就沒問題了,但是吧,男人懷孕這方面屬于未知領域,我的建議是直到生産恢複好之後都不要。”

九枝疑惑:“不要什麽?”

甚爾瞪了醫生一眼,轉身離開:“沒什麽。”

打了個冷戰的醫生小姐看着離開的二人搖頭。

哦,原來道德底線還存在着呢。

從診所回到家後甚爾就回房間睡覺去了——應該是懷孕的影響,他最近變得有點嗜睡,如果家裏只有他們兩個人甚至不會輕易醒來的那種。

這讓九枝有點擔憂。

她坐在客廳裏惡補孕期小知識,用足以令英語老師傷心的态度認真的學習着,直到雙眼酸澀才擡起頭來點點腦袋。

“好,之後該賺奶粉錢了吧。”

十三歲的少女早早開始為奶粉錢奔波,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接到九枝的電話,表示之後如果有任務可以直接聯系自己,甚爾要放産假的消息後,孔時雨發出了放空大腦的聲音。

“你說什麽?”

“我們決定留下那個孩子。”

“誰要留下那個孩子?”

“我和甚爾。”

“你和甚爾要幹什麽?”

“要留下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是什麽?”

…………

最終二人結束了這無意義的對話,九枝說到:“總之,就是告訴你一聲,這段時間有任務也不要找甚爾了,來找我也可以。”

孔時雨坐在車裏吐出一口香煙:“我說小祖宗,你知道甚爾把你看得多嚴實嗎?”

和六眼一樣,空間操縱這種術式一出來,就在詛咒師那邊挂上了高價,無論是提前消滅,還是将她搶過來為己所用都是在便利不過的事情了。

這些年對九枝的暗殺也不是沒有,也還有一些好事的人想要點名找九枝執行任務,就是好奇擁有這種術式的她實力到底怎麽樣。

但之前是禪院家不放人,後來就都被甚爾擋下去了。

之前那個胚胎精那種弱唧唧的咒靈,孔時雨來找九枝都被甚爾用眼神從上到下刮了一遍。

要是真讓九枝去執行任務,在受傷的話,孔時雨覺得憑借自己和甚爾這點情分,實在擋不住對方的一擊。

“有什麽關系。”

少女不太在意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你們不都是很感興趣嗎?我的實力到底如何。”

這還真是有點意外,還以為跟在甚爾身邊的小姑娘只是單純的術式厲害,本人只是個普通的好孩子呢。

“這邊有個捕捉一級咒靈的任務,本來準備找甚爾,怎麽樣,要接嗎?”

孔時雨問道。

雖然這麽說,但第二天孔時雨和九枝會和的時候仍舊忍不住有點微妙的心虛。

那是一只誕生在鬼屋裏的咒靈,據說最初是因為鬼屋做的太逼真,吓到不少人,很多人都把裏面的事情當做真實發生的事了,而咒靈也因此而誕生。

而随着咒靈的出現來這裏的客人收到的驚吓更多,總而言之不斷循環下,這只咒靈越來越強大,原本熱鬧的鬼屋也門庭冷落了下來。

這次的雇主是想要将咒靈活捉,至于具體幹什麽就不清楚了。

九枝一踏入鬼屋就感到一股陰冷的氣息,散發着及其詭異感的咒靈仿佛無處不在。

怎麽說呢,不愧是在以吓人為主業的鬼屋之中誕生的,且不說實力如何,長的的确有點跌破san值。

孔時雨坐在車裏等着進去的九枝,結果一根煙還沒抽完,九枝就拍拍褲子出來了。

“沒找到?”

九枝舉起被她捏在手裏,用空間壓縮成手掌大小的咒靈:“我可是一進去就被撲上來了。”

“啊。”

就算之前知道對方實力肯定不弱,但這麽快也實在有點出乎意料了。

“走吧,結束的這麽快,我請你吃飯去吧?”

“不,我要回去給甚爾做飯!”九枝謹記一切孕期小知識。

孔時雨:……

行吧行吧。

他開車準備将人送回去,路上九枝發現一家新開的零食店開心的讓他停車,自己跑過去買了一大堆零食回來。

孔時雨清楚的看到,那一大包的紙袋中,甚至還有寫着孕婦可食用的東西……

說真的,真的好怪啊!

再次上路,孔時雨想到了什麽問道:“說起來你這樣背着甚爾接任務,之後也想要做這行?”

九枝靠在車窗上,聞言回答:“不啊,我對這個沒興趣。”

“也是呢,甚爾應該也希望你做個普通人吧。”

“普通人?”

九枝說到:“我做普通人不是太浪費了嘛。”

孔時雨:……

“那你……”

“我之後要去京都校做咒術師哦,很早就決定好了。”

孔時雨有點驚訝:“明明特意從禪院家離開,還要回去嗎?”

“禪院家是禪院家,咒術師是咒術師。而且我想做咒術師只是……”

“什麽?”孔時雨下意識反問道。

“禪院家,還有咒術師那群家夥們啊,都很高高在上吧。明明甚爾那麽強大,卻只是因為他沒有咒力就不認可他。”

“所以我決定要去做咒術師,把咒術界掀翻……啊,委婉點,改變好了,讓那群眼高于頂的家夥一個個把頭給我低下來。”

“這麽喜歡以咒術自持身份的話,就來看一看誰能在我這擡起頭吧。”

孔時雨的餘光掃過副駕駛的人。

少女斜靠在車窗上,劉海發梢掃過眼角,雙眼低垂,沒什麽表情的看着手裏被壓縮的咒靈。

足以令絕大部分咒術師、詛咒師們束手無策的一級咒靈,在她手裏宛如玩具一樣被随意擺弄,掌控。

精致的臉上沒什麽太過狂妄的表情,平靜的就像在普通的和他商讨什麽未來的志願,但說出來的話卻透露着點居高臨下。

糟糕啊,他想。

他就說,禪院甚爾能養出什麽正常人來?

也不知道甚爾知不知道,在這麽被縱容下去,之後別說是咒術界了,就算甚爾他本人搞不好都會吃虧吧?

雖然一直走的正常直男路線的孔時雨還不太清楚要如何吃虧。

總之不妙。

“那你這個想法甚爾知道嗎?”

“呃!”

抛接咒靈的動作一頓,九枝眨眨眼:“我才初二,還沒來得及說呢。”

最後九枝也沒能在午飯之前順利回家。

孔時雨離開後,自己轉身向家走去的時候,意外被學校裏的同學叫住了。

而甚爾在中午的時候終于睡醒,從房間裏出來,看着手機短信裏九枝表示中午不回來,叮囑他自己要好好吃飯的消息,有點微妙的不爽。

但九枝不在,只剩一個人的甚爾也懶得大張旗鼓的做飯,拿出冰箱裏的咖喱放入微波爐中熱了一下,端着盤子來到客廳,打開電視一邊看一邊吃。

吃到最後一口的時候,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心感猛地竄上喉嚨,剛才還味道不錯的咖喱簡直像是什麽放置了十多天的發酵物一樣惡心,讓他直沖廁所,對着馬桶将胃裏所有的存貨嘔吐了出來。

難得有點狼狽的男人撐着牆壁氣喘籲籲,另一只手摸着終于好受一點的胃部,然後微微下移,掌心處傳來微妙的跳動,昭示着這一切并不是夢境。

所以自己到底為什麽要受這份罪啊。

男人擡手摸向馬桶裏的沖水按鈕。

是啊,為什麽呢?

按鈕摁下。

窗外的陽光正好,好的就像嫩綠色長發少女站在陽光下仰頭對他開心笑着的樣子。

水聲響起,伴随着嘩啦啦的聲音,耳邊抑制不住的,響起那個早已死去的,看守反省室男人粘膩不懷好意的聲音。

“你啊,其實很喜歡那個小廢物對不對?”

死者的聲音宛如詛咒。

“惡心。”

男人眉眼沉郁,馬桶抽水聲響起,将所有穢物沖下去,伴随着那輕微的,不知道到底在說什麽的詞語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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