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
第 33 章
這次特級咒靈的突然出現殺死了負責考察歌姬的一級咒術師,因此高層也不清楚歌姬的具體表現到底如何,但同時因為歌姬也的确消滅了之前那個一級咒靈,總之出于各方考慮,最終歌姬被判定為準一級咒術師。
因為受傷,歌姬暫時在校內養傷,再加上臨近暑假,總之最後京都校唯四的學生難得都在學校。
正如甚爾所說,好歹是咒術師,在最初的低落後歌姬就逐漸恢複了過來。
臉上會留下大片傷疤在所難免,在一次發現歌姬照鏡子觀察自己的臉後,九枝難得主動找到遠方還在接受Reborn斯巴達痛苦訓練的沢田綱吉,想知道對方那邊有沒有什麽修複傷疤的手段。
其實她也沒報太大希望,畢竟就連反轉術士也只能恢複傷口,而無法消除傷疤。
結果沢田那邊還真的可以,聽說是用晴焰來活躍細胞,能讓疤痕那塊的皮膚重新生長。
沢田那邊能用晴焰的人九枝還認識,就是京子的哥哥。
結果九枝人都找到了,得知這件事後的歌姬卻主動拒絕了。
她說雖然臉上有疤痕不太好看,但自己又不是明星,作為咒術師傷痕是她在戰鬥并活下來的證明,況且她要以此警戒自己繼續變強。
聞言直哉一臉嫌棄:“既然有辦法就趕緊恢複,女人的臉可是很重要的,這種老土的說法你到底是從哪個年代穿越來的?”
這次九枝和冥冥難得站到了直哉這邊,跟着點頭。
結果被因為受重傷,所以無論是九枝還是冥冥,就連直哉都在有意無意讓着她,導致脾氣日益見長的歌姬翻了一個白眼:“我樂意!”
然後喊着我樂意的歌姬很有骨氣的拒絕了笹川了平的幫助。
九枝見她的确不是很在意這件事情,也就不再堅持,到了放暑假的時候就很開心的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袱回家了。
之前因為五條悟而産生的,單方面的争吵早就因為後來甚爾遞過來的梯子順利滑下,真希真依也被送去和惠一起徜徉在托兒所的海洋之中,和同齡人玩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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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前一天還在高專接受九枝與其他老師的戰鬥教導,結果第二天就被塞進托兒所面對幼稚小孩們堆沙子。說實話,落差太大,真希一度無法接受。
惠頗為成熟的對被送來的,年齡是他姐姐,但如果按照血緣關系應當稱對方為小姨或姑姑的雙胞胎說到:“放棄吧,這方面老爸不太管,但九枝一直覺得什麽年齡要做什麽年齡的事情。”
“所以,就算你能跑出去,九枝也絕對不會在讓你繼續之前的訓練了。”
惠擡頭看向已經爬到托兒所圍牆邊緣,并跨在牆頭躍躍欲試的真希說到。
真希:……
真依張着雙手慌慌張張:“姐姐你快下來!好危險!!”
“那我也不要在這裏呆着了!”
真希受夠了這種和同齡小孩活泥巴的生活!
說着,轉身想要跳下圍牆,結果剛站起來就被人一把撈起:“怎麽這麽淘氣?和九枝一點都不像。”
真希擡頭,甚爾正擡着手将她拎在半空,同樣放暑假回來一起接人放學的九枝笑眯眯的看着她。
真希:……
逃學被家長抓了現行,怎麽辦?急!
站在牆裏的惠伴随真依的驚叫疲憊嘆氣,他就說吧。
因為理虧,回去的路上不止真希,另外兩個人也變得極為老實。
到家後九枝伸出一根手指,推不倒翁一樣用手戳着妹妹的腦袋:“所以說真希你到底幹什麽那麽着急啊,之前在禪院家就算了,現在你已經離開了,什麽事都有我呢,你和真依就和惠一起享受做普通小孩的人生就好了。”
“如果之後你還想要做咒術師,想要變強,那等你長大以後我也不會阻攔。”
真希被戳的腦袋後仰:“我要變強保護真依!”
“那還有我啊,我可以保護你們兩個,所以不要着急,好嗎,真希?”
“……好吧……但是……”
“什麽?”
“我是真的不想和他們玩泥巴!!”
九枝:??
真依也面露菜色:“九枝姐其實我也不想……”
惠:“我也……”
甚爾疑惑:“什麽玩泥巴?”
這種事情不應該就是個形容詞,形容小孩無憂無慮的嗎?
這的确是個形容詞,直到和真希真依同一天被家長也送到托兒所的另一個孩子,木兔光太郎的到來。
那是一個長相如同貓頭鷹,性格極為活泛,能在五分鐘內和全班同學打成一片的自來熟。
木兔光太郎在來到托兒所的當天立刻和所有的小朋友稱兄道弟,第二天就已經是生死之交。
三四歲的小孩興趣很多,堆沙子捏泥人算是其中之一,非常熱衷于捏泥人,并帶着周圍的小夥伴一起。
雙胞胎和惠就是被帶着一起的那個。
對方極為熱情的邀請幾個人一起捏泥人,并且态度極為真誠熱情,真誠熱情的宛如霍格沃茲送入學通知的貓頭鷹一樣讓人無法拒絕。
三人就這麽被帶着莫名其妙在泥裏打滾了好多天。
九枝:……
甚爾:……
結果無論是過于成熟的惠,還是之前一直生活在禪院家的雙包胎,都無法拒絕這種類型的人嗎
惠:“……你們在笑吧?”
甚爾捂着嘴:“你看錯了。”
他可是天與暴君,經歷過專業的訓練,一般不會笑。
惠:……
過分的大人們。
因為這個家裏除了學生就是老師,因此就算咒術界的暑假不是什麽正經的暑假,很難連續放下來,幾人還是過了将近兩個月雞飛狗跳的日子直至開學。
開學之後歌姬與冥冥升入高三,九枝和直哉也升入高二,四個人本來就不太能像之前一樣經常聚在一起。再加上歌姬想要感謝一下九枝之前救下自己,所以在傷口恢複的差不多後,在正式開學前請幾個人出來一起吃飯逛街。
冥冥到約定地點的時候九枝正蹲在旁邊的石柱後探頭探腦。
“你在幹什麽?”
“噓!”九枝轉身對冥冥比了個手勢:“學姐你看!”
順着九枝的方向看去,歌姬正站在商場中央應該是在等他們,而在歌姬的面前則站了兩三個男人不知道在說什麽。
“那是?”冥冥問。
“搭讪吧?”九枝說到,但因為距離有點遠,她也聽不太清楚。
“哦?這樣啊,歌姬也到了這個年紀了啊。”
“這語氣,學姐你是歌姬學姐的媽媽嗎。”
“所以你們兩個在幹什麽?”
最後過來的直哉雙手抱胸嫌棄的看着兩個蹲在石柱後面,探頭探腦的人,周圍的路人若有若無的視線落在二人身上無法忽視。
“噓。”
二人同時伸手:“看那邊。”
順着方向看去,此時歌姬正皺着眉和站在最前面的男人說着什麽。
“所以?”
“搭讪吧,我們就先不要去打擾了。”
“哈?”直哉皺眉:“那明顯是在欺負吧。”
?
迎着九枝和冥冥的視線,如果不是這倆誰也打不過,他必定要諷刺一番。
“男人那種表情哪可能是搭讪,明顯是之前有過節來嘲諷吧。”
這種事他實在經驗豐富,就算聽不到聲音,看表情也能猜個大概。
這樣啊。
怪不得感覺好像不太對。
這樣的話就不能繼續看戲了,想着,九枝拍拍褲子站起來,随後就聽到那邊的男人高聲說道:“呵!看來幸虧你當初拒絕了我,畢竟現在都毀容了!”
準備過去的三人動作停住。
原來是這麽回事啊。
想着,九枝看向直哉:“快上!”
直哉:?
九枝:“到了你這張臉發揮作用的時候了直哉,去裝作歌姬學姐的追求者,給那個男人一點小小的教訓。”
直哉:“哈?你們怎麽不去?關我什麽事。”
冥冥:“這種拿別人外貌攻擊人的男人,如果看到拒絕自己的女人現在還擁有更帥氣的追求者,肯定會氣的半夜都睡不着吧。”
禪院直哉沒有拒絕的權利,在冥冥說完後就被九枝一腳踹了過去,只能沉着臉上前扭住歌姬面前男人的胳膊,俯視對方:“你們在對我家學姐幹什麽呢?”
“你是誰?多管閑事!”
被扭住胳膊的男人疼得冷汗直流,轉頭看向罪魁禍首。
“我?”
“我是”
直哉沉默片刻,給自己做了一陣心裏建設,想着不和女人計較,計較他也打不過,來都來了等等,說到:“歌姬學姐的追求者。”
“哈?”
歌姬和被扭住胳膊的男人一起發出了疑問。
随後歌姬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向直哉,懷疑去年一年不可愛的學弟腦子終于被冥冥打出問題了。
我就說下手不要那麽狠吧,歌姬在心底嘟囔着。
雖然自己人很清楚禪院直哉什麽德行,但不了解這一切的男人顯然被唬住了。
他上下打量着直哉。
之前直哉雖然換上了校服,但因為暑假在家所以就再次換回了和服,而作為禪院家嫡子的他,衣服的布料絕對都是最好的。
少年穿着一看便知極其昂貴的和服,姿态高傲。黃色的短發在發梢處漸變成黑色,五官精致漂亮,略微上挑的雙眼帶着勾人的弧度,整個人宛如傳聞中漂亮、金貴、勾人的金色漸變狐妖。
總之無論內裏性格怎麽樣,禪院直哉金玉其外的外表足夠唬人且長面子。
“區區小白臉。”
男人咬牙切齒,然後在他被打的前一秒,噠噠噠高跟鞋的聲音傳來。
穿着黑色長裙,白色長發披散,嘴角挂着微笑,雙眼微垂,性感又成熟的女人走來。
然後擡手捧起歌姬的臉,讓她轉到自己這邊來,塗着鮮豔紅色口紅的嘴唇微張,說出略帶委屈的話語:“歌姬好過分,寧可跟這種臭男人約會也要甩了我嗎?”
歌姬看着冥冥,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她張嘴欲言又止,随後又被人從身後抱住。
禪院九枝那張随時能擺放到櫥窗裏的精致面孔出現在眼前,祖母綠的雙眼泛起淚花,淺綠色的長發落在身前,像街上流浪的小狗,冬日裏瑟瑟發抖的幼貓:“歌姬學姐,我們三個你今天必須選一個!”
歌姬:……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