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
王鏡之和林姨帶着沉睡的小奶球剛下樓,嬰兒車裏的小家夥就醒了。
林姨知道小家夥離開媽媽就會不安,連忙往她懷裏塞一只裝着果汁的奶瓶,然後将小家夥抱起來盡量安撫。
小奶球吸了兩口果汁後睡意徹底下去,小腦袋瓜清醒起來後,就伸出小胖手指指向後面的高樓。
那是他們剛剛走出來的酒店。
王鏡之笑着把她的手指捏在手裏把玩。
肉乎乎的小軟肉,湊近了似乎還能聞到奶香味。
小奶球試圖掙了掙,掙不開,就放棄掙紮,任由喜歡自己的姨姨對自己的小手親親捏捏。
但她并不放棄對身後的大樓的執着,用剛長出的脆弱門牙咬住奶瓶後,騰出另一只手指向大樓,并努力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意圖。
其實她現在偶爾能單個的往外蹦字了,但奈何嘴巴被心愛的奶瓶占着,所以只能用生動的表情來表達自己的意願。
然而方才下樓時已經被王鏡之暗示過的林姨,現在也只能裝作看不懂小家夥的意思。
并忍不住跟王教感嘆: “年輕人就是有激情,大白天的就這樣亂來。”
林姨雖然已經四十幾歲,但作為中年人,她的思想卻并不老舊保守,對雇主是同性戀這樣的事情接受良好。
王鏡之眼角微微抽動,考慮到樓上那兩人其中一人是自己的老板,所以沒有跟着一起吐槽。
而是捏着小家夥的小手嘀咕: “你媽媽看起來是個戀愛腦。”
小奶球茫然的看着她,聽不懂’戀愛腦‘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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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試圖把小手抽回去,但再次失敗。
小家夥像大人一樣奶奶的嘆氣。
太招人喜歡對幼崽來說也是一種煩惱啊。
她最終還是沒能騰出一只手,被迫被兩個姨姨帶着去公園,然後很快被轉移了注意力。
——
房間內。
幾縷橙色的夕陽從窗簾的縫隙照進來,雖光線昏暗,但仍能看出一室的淩亂。
虞熾撐起身體,剛剛坐起,一道溫熱軟和的身體便從她身後纏了過來。
肌膚相帖間,她的背脊有些僵硬。
身前,一支手指肆意游走,帶起陣陣酥癢。
虞熾抓住那只作亂的手,扭頭看向眉眼間欲色未消的姑娘,語氣有些無奈道: “我趕時間。”
姑娘往她身上貼的更緊,滾燙的面頰貼在她纖瘦的肩頭,聲音慵懶又妩媚: “姐姐真絕情,睡完就想跑。”
虞熾的聲音更暗啞幾分: “沒想跑,來日方長,我現在有工唔……”
方才那只手仍不老實,趁機掙脫束縛,越過她的唇抵在她齒間。
虞熾眉頭微蹙,這種冒犯的舉動讓她有些不适,她将那只手拿下來,這次索性連着對方另一只手一起控制住,然後轉身以強勢的态度将這人壓下去,讓其老老實實躺着。
她居高臨下,對上姑娘安安靜靜疑似挺乖巧的眉眼,心軟了軟,原本打算斥責對方的話終究沒能說出來。
甚至下意識放軟聲音對姑娘道: “我真有事。”
文沐抓着按在自己肩頭的手,繼續沒事找事: “走之前去洗個澡吧,不然你恐怕得難受一整天。”
虞熾盯着胡攪蠻纏的人看了一會,明白現在是講不通道理了。
不過她明明不是這樣的性子,又為何這般刁難
沉默良久,虞熾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對方似乎在生氣,她無奈地詢問: “你在生什麽氣”
文沐喉間擠出一聲‘哼’,然後推開她的手,背過身閉上眼睛。
自己在氣什麽。
只是氣她剛完事就要走嗎
是的,她就是在氣這個。
盡管文沐對情感相對遲鈍,可她也知道在這種事情之後,兩個人至少應該溫存一下的,何況還是第一次。
但顯然另一個人卻是比她還要厲害的直女式思維,而這樣的思維在這種時候顯得格外的冷漠絕情。
房間中沉寂了片刻後,文沐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聲音漸行漸遠,片刻後她聽到房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響。
文沐有些失落的在心裏嘆了口氣,睜開眼起身去浴室。
站在浴室洗手臺的鏡子前,她看着自己身上星星點點的紅痕,心中才後知後覺的浮出甜蜜的情緒。
然而下一瞬,甜蜜被微微的苦澀覆蓋,文沐垂眸,将眼底的苦澀驅散。
洗漱完後,她給王鏡之打了電話,讓對方将小奶球交給林姨,并約好半個小時後去和其他隊員彙合。
王鏡之打電話時正抱着小奶球逗弄,小家夥聽到媽媽的聲音,非常熱情急切地在電話那頭用小奶音喊媽媽。
親媽假裝聽不見。
電話剛剛挂斷,門外便傳來敲門聲。
文沐有些驚訝于王鏡之的速度,将剛剛解開的浴袍重新裹上去開門。
然而房門打開的瞬間,看到站在門口的人,她卻愣住。
門外的女人氣質成熟中帶着熟悉的氣場,身上穿着的仍是先前的衣服,這身純白色的西裝卻不似先前的整潔,衣領上有一處違和的褶皺。
她手上拎着一個黑色紙袋,沉靜的目光看向門內之人。
目光落在那身浴袍上,眸光微動: “你洗澡了。”
文沐回過神來,又聽她說道: “不讓我洗,你自己偷偷洗”
“……”
雖然這人語氣平淡,但文沐仍舊品味到一抹質問的意味。
她有些啞然,随即轉移話題: “你不是走了”
虞熾沒有回答,進了門後将門關上。
‘咔噠’的聲響傳來,文沐呼吸微重,聲音沙啞,故意轉移話題: “你……特意出去買東西買了什麽”
虞熾将手裏的黑色紙袋遞給她,讓她自己看,眼神裏帶着讓人覺得奇怪的意味。
感覺着紙袋稍稍有些沉墜感的重量,文沐心裏冒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但是注意到對方坦然的神色,她壓下了那個念頭。
直到她打開那個紙袋,裏面的東西明晃晃地出現在她眼前。
是她沒見過的小玩意,文沐理所應當的拿起産品說明書,很快全身的血液朝面部湧去。
一抹冰涼的溫潤纏住了她的手腕,那道習慣性帶着命令口吻的聲音說: “我也洗,你陪我。”
文沐被牽着走到次卧的浴室門前,盡量穩住不知何時淩亂的心跳,然而脫口而出的聲音卻暴露了她的慌亂,她慌不擇路的開口: “我現在有事……”
略帶譴責的目光看過來,她咽下了脫口而出的借口。
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麽,她不該這麽慌張才對。
大概文沐穿越到這具身體之前,實際年齡雖然已經二十六歲,但毫無這方面的經歷,以至于忽然這麽刺激,她一時間有些接受不能也情有可原。
文沐曾無意間看過那種小電影,是前世在戰隊的時候,隊裏的其他隊員都是不到二十歲的男生,又一次偷偷看那種東西被文沐發現,不幸看到一點,因此惡心的三天沒有食欲,從此對這種東西敬而遠之。
那時候她才十六歲,因為相貌優勢雖熟悉她的男生都無法對她産生那種好感,卻也總能引起一些不了解她的人的追求,這些人中并不局限性別,但可能因為之前小電影帶來的陰影,她從未想過踏足一段感情。
而感情空白的文沐對于那種事情的知識也僅限于此,知識內容的角色也僅限于男人和女人。
而兩個女人之間的親密,坦誠相待與親吻,已是她所能想象的最大極限。
但文沐向來是一個知道自己想要什麽的人,所以很快壓制住慌亂,強作鎮定的說: “你等一下。”
話音剛落,準備往外走的文沐卻因為一股力道,腳下不穩,後背貼上浴室的磨砂玻璃門。
玻璃門上的冰涼侵入後背的皮膚,她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昔日鎮定自持的女人,此時眼底也染上一抹欲色,用帶着些許涼意的嗓音問她: “別告訴我,你又不想了”
文沐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頻率已經超出正常範疇。
她不想露怯,所以沒敢開口,因為已經預感一旦開口說話,自己的聲音肯定會把內心的情緒洩露的一幹淨。
微涼的手捧着她的臉,對方微微蹙眉顯露出些許的強勢: “你別這麽任性。”
作為一個工作狂,對于連生病都在一刻不停的辦公,且一向對自己有極其嚴苛的自律要求的虞熾來說,為了別人的一些小情緒推遲已經安排好的工作計劃,已經算是很大的讓步了。
當然這個人如今已經不是‘別人’,不過她還是希望對方能懂事些,別浪費她一番好意。
意識到文沐生氣後,虞熾認真想了想,唯一能想到的是剛才那場淺嘗辄止的X·愛并沒有滿足對方。
任何事情總要有所付出,虞熾想要維護好這段感情,必然不可能只顧自己,于是她推遲了原本的工作計劃,并出去買了些東西回來。
文沐勾住她的脖子吻了上去。
她眼裏的那抹欲色,勾的文沐思緒混亂,早已将所有事抛之腦後。
直到白色的浴袍滑落的同時,敲門聲從外面傳來。
“……”
四目相對良久,呼吸聲漸漸平靜的同時,門外的敲門聲不知何時已經安靜下來。
但這種情況下也不可能再繼續下去。
虞熾将地上的浴袍撿起來,才發現浴袍吸收的地上的水,已經濕了。
于是只好說: “我出去看看。”
手搭在浴室門把手上的時候,文沐忍不住提醒: “先把你買的那些東西收起來。”
等她離開,文沐看見鏡子裏面色潮紅的人,有些羞恥地移開視線,開冷水洗臉降溫。
沒過一會兒虞熾回來,手裏拿着兩套從文沐行李箱中翻找出來的睡衣。
走進浴室看到正在用毛巾擦臉的文沐,目光落在沒有遮擋的光滑的背部,她眸底暗了暗,将睡衣放到一邊,并随手打開花灑。
白色西裝瞬間被溫水浸透,虞熾走到洗手臺邊抱住洗手臺前的人,弄髒清爽幹淨的姑娘。
被某人害的耽誤了一天工作的虞熾,她可不打算這麽簡單的放過她。
既然工作已經被耽誤,那麽時間總得利用起來。
文沐背脊一僵,面上好不容易用涼水沖下去的潮紅再次浮起,心髒不規律的跳動着,帶動着越發灼熱的呼吸。
“門外沒人,還要繼續嗎 “她問,清冷的聲音帶着無法抗拒的引誘力。
花灑仍在工作,熱水帶來的霧氣在密閉的浴室裏越來越濃重,而與之相同的事越發暧昧的氣氛。
鏡子裏倒映出糾纏在一起的兩道身影。
然而這時充滿水霧的浴室磨砂玻璃門下方,卻忽然印出一個小手的陰影。
門外不明情況的人類幼崽奶聲奶氣的兩聲‘媽媽’讓門內的兩人如同雕塑般僵住。
很快另一道聲音傳來,是林姨十分頭疼的低喊: “哎呦小祖宗,我就放個東西的功夫你怎麽爬到這兒來了。”
小奶球指着玻璃門: “媽媽。”
林姨把小家夥抱起來,聽到浴室裏傳來的水聲,對小家夥解釋道: “你媽媽洗澡呢,我們去外面等。”
然而被抱起來的小奶球眼疾手快的抓住門把手,另一只小手指着們: “球球,洗。”
已經開始進入學習說話階段的小奶球,在學會一些日常詞彙時,也勉強會說自己的名字, ‘小奶球’三個字對她來說有些拗口,所以她用球球代替自己的乳名。
林姨無情地将她的小手掰開: “你晚上再洗,不然等下到處爬又得弄髒。”
小家夥其實已經會走路了,但大概是太胖了所以走的并不算順暢,可是她的爬行卻非常靈活。
林姨剛抱着小奶球出來,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她連忙走過去開門。
門外是王鏡之,之前來敲門時沒人回應,就意識到自己來的恐怕不是時候,秉着做好事的原則給林姨打過電話,向提醒對方晚點回來,然而電話沒打通。
她就打算親自走一趟,結果沒料到林姨是個社交牛逼症,早就在公園裏新認識的老姐妹那裏打聽到回酒店的近路,已經提前回來了。
王鏡之猶豫了一下,為了文沐和自家幕後大BOSS度過一個美好的下午,決定犧牲一下自己的時間再回來一趟。
當然最終還是晚了一步。
不過現在屋裏這麽熱鬧,多她一個也不算多。
王鏡之對林姨解釋道: “我等文沐。”
林嫂一邊将人請進來,一邊說: “小沐正在洗澡呢,您稍等片刻。”
門外安靜下來後,浴室內,兩人各自整理着自己。
在小家夥的聲音傳來的同時,文沐莫名心虛慌張,憋悶的在心裏暗罵一句’真會挑時候‘,然後認命地拿起毛巾擦幹身體換上睡衣。
與此同時,虞熾的目光也變得冷靜,沉默地将身上潮濕淩亂的白色西服褪去,随意沖刷身體,完成有生以來速度最快的洗漱,換上其另一套睡衣。
兩套睡衣都是文沐的,且款式尺碼都相同,只是顏色不一樣,穿在虞熾身上的是淺灰色,而文沐自己身上這套則是淡綠色。
兩人氣質本就不同,淡灰色的純色睡衣穿在虞熾身上,因為她本身面容相對端莊嚴肅些,所以顯得睡衣也宛若正裝,而文沐相貌本就精致溫柔,此時面上的潮紅還未完全褪去,淺綠色的純色睡衣讓她看起來更多了幾分稚氣。
文沐在意的卻不是這個。
這套睡衣是自己穿過的,雖然清洗過,但看着她穿着這套衣服,她心裏仍舊忍不住多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虞熾卻誤會了她的意思,見她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只覺得她還想繼續,但這種情況下顯然已經不可能了。
外面有外人還有小孩,虞熾不可能無底線的縱着她。
她有些無奈道: “你收斂點。”
文沐對上她的目光,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真的表現得那麽急色
雖然瞬間明白她所表達的意思,但文沐故意無視對方話語中的含義,轉身打開浴室門出去。
只是卻不知她通紅的耳尖,已經将她內心徹底暴露。
虞熾給助理打電話讓她送套西裝來。
助理還是小劉,虞熾被革職後,新來的分公司總裁自然不可能用小劉,她被調去了完全陌生的底層崗位重新開始,小劉經過一番權衡之後,也遞交了辭呈,聯系上虞熾表達出想跟着她混意願,本身也習慣了這個助理的虞熾,自然沒有拒絕。
所以現在小劉仍舊是虞熾的生活助理。
西裝送來之後,虞熾便離開了,并讓小劉重新安排了工作行程。
因為在籌備新公司的事宜,所以她很忙,比沒被革職之前甚至更加忙碌。
幾天後秋季賽徹底結束,一行人結束了廣州之行。
King戰隊在這次秋季賽中獲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績,宛若一匹黑馬,沖進了炙手可熱的游戲戰隊行列中, wb的粉絲蹭蹭上漲,短短幾天從原先的十幾萬粉絲一路瘋漲到九十幾萬,預計要不了多久就能突破百萬大關。
gg邀約紛至沓來,而戰隊最大的股東虞熾為戰隊接了一些gg,老A沒有反抗。
金錢和名氣,是隊員們應得的,他之前為了戰隊名譽曾跟虞熾拒絕過很多gg,幸而對戰隊有絕對決策權的虞熾并未勉強。不過老A之前之所以拒絕那些gg,是因為他們名氣不大,找上他們的通告也都是些垃圾。
可現在不一樣,現在戰隊已經有了選擇的餘地,完全有資本将那些垃圾通告屏蔽掉。
之後的半個月king戰隊的隊員們并沒有如往日一般訓練,而是四處跑公告。
沒有人會不情願。
他們這麽努力,逼迫自己一次次突破極限,不可能僅僅是因為愛好,他們同樣渴望讓自己摯愛的東西為自己帶來掌聲和金錢。
如今他們得到了。
即将到退休年齡的老A在比賽結束後的慶功宴上,曾一杯一杯的喝酒,拉着隊員們哭訴自己的不容易。
其他人亦是被他的那些話說的忍不住偷偷哭或堅強點的用帶着哭腔的聲音舉着麥克風唱歌,企圖轉移注意力。
雖然唱的完全跑掉,難聽又刺耳,但大家都默默忍受了,由着他發洩。
慶功宴的那天晚上,這些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們向彼此展示最脆弱也是最溫情的情感。
混亂的半個月後,隊員們才找回之前的狀态,進入了正常的日常訓練當中。
秋季賽給了戰隊足夠的信心,戰隊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一年後的冬奧會上。
而這半個月,文沐也沒有機會再見過虞熾。
她的新公司建在廣州,因為太忙,已經許久沒有回過家了。
不過兩人倒也沒有退回到以前冷淡到不像情侶的狀态,她們每天都會打一通電話,例行公事一般成了每天的固定日常。她們也逐漸熟悉了彼此的存在。
文沐性格比較随意散漫,以前連親媽的電話都不接,現在卻養成了時常關注手機的習慣。
她知道虞熾在習慣她存在于自己的生活中,而她也同樣試圖努力維持這段關系。
不過她從虞熾的別墅搬了出來,住進了自己的房子裏。
兩人的感情終究還沒有親近到讓她毫無距離感,甚至坦然将自己請來照顧小奶球的林姨也安置在那棟別墅裏。
文沐不知道別的情侶會不會也有這種距離感,當然她也不關心。
畢竟感情這種事情,她覺得無從比較,還是從心為好。
得知她的決定時,電話那頭的虞熾沉默片刻,選擇尊重她的選擇。
搬到新家之後,雖然小奶球有林姨照顧,但文沐還是決定将她送去早教班。
因為文沐需要學校和戰隊兩邊跑,再加上戰隊出名之後事情也多,雖然大多數事情并不需要身為教練的文沐操心,但也比之前的工作要繁瑣一些。
所以小奶球的接送工作就落到林姨身上。
不過小家夥如今也有了新的名字,文沐抽空打開了原身留下的保險箱,保險箱裏是一封信,和原身留下的兩萬塊錢,沒有留下小家夥名字的信息。
這兩萬塊錢是對方留給小奶球唯一的東西,文沐又放了回去。
之後她帶着戶口本去給小家夥落了戶,小奶球有了新的名字,叫文小乖。
林姨和特意來看望小家夥的龐阿姨知道她的新名字後,都改口叫她小乖。
到最後新名字只有文小乖自己還沒有适應過來,對自己的稱呼仍舊是‘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