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買房拆遷
“真的只是鍛煉？”林秀不相信的問。
那雙略顯妩媚的雙眼盯着成煜東的時候, 成煜東心口還砰砰跳了兩下。
成煜東板着臉點頭：“當然只是鍛煉了，我早上騎着自行車把他帶去縣城的店裏幫忙了，忙完了，蔡志鵬會把他送回來。”
在林秀懷疑的眼神下, 成煜東一本正經的說：“大概中午就能回來了。”
他說話的時候, 還低頭盯着自己胸膛看了一眼。這都結婚那麽久了，兩人孩子也有了, 他每次被林秀盯着的時候, 還是會狠狠的心動。
“爸爸, 你幹啥一直盯着心口看呀？”嬌嬌察覺了爸爸的不對勁兒, 嗓音糯糯的關心問到：“你是生病了嗎？”
“沒事兒！”成煜東表情冷峻的搖頭, 那雙漆黑冷酷的眼睛卻看向林秀那一邊。
早飯吃的紅薯稀飯，就算用柴竈, 成念兒也控制着很好的火候。
小火慢熬出了米油, 紅薯又甜又糯, 咬一口滿嘴都是紮實粉糯的甜味兒。林秀吃的眉眼彎彎，睫毛看着又長又翹，真是越看越好看。
成煜東那雙漆黑的眼裏，閃過若有似無的笑意。
吃過早飯後, 成煜東忽然對林秀說：“我過兩天要去趟東城, 早兩年在那邊買的房子要拆遷了, 我得過去處理一下。”
成煜東在做生意上，很有天賦。
經常能從新聞中發現商機，否則也不會在78年剛剛實行改革開放的時候, 就和蔡志鵬在縣城裏開了第一家政府試營業的私人副食品店。
這些年成煜東做了啥, 也沒瞞着林秀。
林秀聽了就問：“那這次拆遷時給賠償款？還是給房子？”
“都有, 可以選擇。”成煜東說：“房子也有住房和商鋪可以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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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煜東對林秀出了自己的打算：“要房子比較好, 東城正在大力發展，以後地皮和房價肯定都會大漲。”
成念兒聽的一頭霧水，她沒讀過書，一輩子都沒離開過清溪鎮。
所以對改革發展這些政策，不太敏感，因為改革開放這兩年來，清溪鎮是啥變化都沒有的。
林秀确是個聰明人，聞言就說：“那咱們就要一套房子，剩下的都要商鋪。”
“好。”成煜東心情極好的點頭。
他喜歡和秀兒說話，因為無論他說啥，林秀都能理解他的意思，知道他要幹啥？
當初他開副食品店賺了幾千塊錢的時候，成煜東就決定去南方買房。
當時王桂花和成剛都堅決反對，讓他把賺的錢拿出來交給王桂花。
“這錢媽給你存着，你們小兩口花錢潑，你媳婦兒又是個好吃懶做的，這錢媽存着，以後你要用媽給你。”
當時王桂花為了從成煜東手裏拿到錢，那是嘴上抹了蜜，把話說的天花亂墜。
成剛就更別說了，那幾千塊錢，只要到了王桂花手裏，就會是他的。
在成剛和王桂花聯合騙錢的時候，是林秀拍板做主，讓成煜東拿着錢去南方買了十幾間沒人要的民房。
當時成煜東去南方之後，王桂花為此一直找林秀的麻煩。
三天兩頭的在村子裏撒潑上吊，罵林秀是個敗家娘們兒。
罵她不會管家，還要霸占她兒子掙的錢。罵林秀是個死婆娘，把成煜東好不容易掙來的幾千塊錢都給糟蹋了。
那時候，林秀在村子裏的名聲真是爛透了。
人人見了林秀，都要戳着她的脊梁骨罵她不知好歹，罵她男人能掙錢，竟然不會顧家？那幾千塊錢拿去東城那種破漁村買房，簡直就是拿錢打水漂。
因為古往今來，就一直流傳着一句老話：寧嫁北方一張炕，不嫁南方一間房。
這自古以來，無論是文化還是軍事的巅峰都在北方，南方根本比不上。就更說東城很多鹽堿地，連莊稼都種不出來的小漁村了。
花錢去小漁村買房，是人能過去住？還是能過去安家？
連莊稼都中不了，去了也得餓死。
因為村民們的見識有限，不知道他們局限在自己狹隘的見識裏時，林秀和成煜東已經發現商機，準備等時機到了，靠着那些沒人要的民房大賺一筆財富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當時林秀都不願意出門，和這些村民打交道。
更不願意面對村民們和王桂花的指指點點，只願意在自己家呆着。
結果這才過兩年，林秀支持成煜東買的南方破房子，已經拆遷要賠房子了。
林秀說要商鋪，也是知道按照東城的大力發展，以後肯定會成為國內的經濟重區。
這要來的鋪面，以後還不得瘋漲？
想當初，她外公李半街，除了搞實業掙錢之外，收入來源最多的就是清溪鎮上的那大半條街的鋪子和土地收入。
雖然林秀出生的時候，李家已經敗了。
但林秀就是天資聰穎，家傳淵源在這裏，她從小到大說話做事，就是和鄉下小姑娘不一樣。
這也是林秀為啥一直名聲不好的原因，因為八十年代社會對女性的要求，都是吃苦能幹。
像林秀這種白白嫩嫩，嬌嬌氣氣。
在吃過大鍋飯，掙工分的年代，林海義都舍不得她下地幹活的女娃，肯定不被社會所接受和認可的。
因為林秀活的太舒适安逸，活的太另類了。
另類注定要被人排斥，更別說林冬芹和江學鳳還天天抹黑林秀的名聲。
林秀名聲能好，才有鬼。
這當然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林秀也不在意，而舊獨是看着眼前和未來的發展。
林秀想了想，對成煜東說：“我想肯定很多本地人寧願要錢，也不會要多房子，或者會把多餘的房子賣出去。你還可以趁此機會，買入一些鋪面和房子。”
林秀長的嬌氣，敏銳度卻不比成煜東這個年代文經商致富的男主角低。
從五六十年代淌過來的老百姓們，生活方式還是手有餘糧，心裏不慌的想法。
所以在房子和錢之間，大部分人都會選擇要錢，把錢拿在手上才是最保險的。
房子嘛，能住就成。
錢才是最重要的，存進銀行裏吃利息都夠！
成煜東挑了挑唇，林秀竟然又和他想到一起去了。
“好，都聽你的。”成煜東看向林秀的眼睛裏，全是欣賞和愛意。
這種無論你說啥，對方都能理解，并且和你想到同一件事上去的默契和會意，怎麽能讓人不沉迷和喜歡？
這就是21世紀大部分擇偶時，所期待的三觀契合和靈魂伴侶。
成煜東覺得他家秀兒，就是像金子般閃閃發光的仙女。
【我的媳婦兒漂亮又聰明，我驕傲～】
成煜東的心裏話又像甩着毛松松的尾巴，往林秀心裏撞的時候，林秀忍不住彎唇笑了起來。
小嬌嬌看爸爸媽媽都看着對方笑起來，兩人望向彼此的眼睛裏好像閃爍着星星的時候，小嬌嬌也開心的笑起來。
她超愛爸爸媽媽，超愛她的家。
成念兒吃完了一碗紅薯稀飯，擡起頭見林秀、成煜東和小嬌嬌都笑的很開心的時候。
就很奇怪的問：“你們笑啥？有啥好笑的？不是再說房子嗎？你們為啥要笑啊？”
成念兒皮膚黝黑，因為長安累月的被王桂花苛待，人也幹巴。
這一臉啥也搞不懂的懵逼表情，也逗笑了三人。
“大姐，我們笑是因為開心。”林秀笑盈盈的和成念兒解釋，聲音又軟又細心：“咱們家要靠着南方的房子，掙一大筆錢了，我們大家都開心……”說完，又樂呵呵的說：“大姐你也應該開心。”
“我開心，我當然開心。”成念兒咧嘴笑起來，一臉自豪的說：“我大弟掙錢我能不開心嗎？”
雖然不懂成煜東，為啥能靠着南方的房子掙錢？
但家裏人高興，成念兒也不高興。
因為她知道，凡事兒聽秀兒和大弟的總沒錯。
這兩人都是真心對她好，不嫌棄她是個累贅的家人。
小嬌嬌更是笑的咯咯出聲，臉上軟軟嫩嫩的肉肉全都擠到臉頰兩邊，看着跟只小倉鼠似的。
逗的林秀都沒忍住的伸手，去捏了捏小嬌嬌臉頰邊的嬰兒肥。
而這時候的成景，正穿着圍裙，帶着袖套，冷酷着一張臉，在農機廠副食品店的倉庫裏，推着小板車卸貨。
來送貨的卡車司機看了，都忍不住說：“讓這麽小的孩子來幹活，家庭得差成啥樣啊？才能這種錢都掙？”可說完，一看成景眉目俊秀精致，幹幹淨淨的，不像是家裏日子過的不好的窮苦人家。
在一旁清點貨物的蔡志鵬說：“這是東哥的兒子，這小子太豪橫，東哥特意帶來磨練磨練他心性的。”
蔡志鵬說完，還對成景說：“看到沒？這一車的貨，你都得拉到倉庫裏。”
成景又冷又酷的哼了一聲，板着一張臉的時候，模樣和成煜東還真像。
蔡志鵬又忍不住說：“小崽子，別不服氣，當初我認識你爸的時候，那貨都是你爸用背簍，一背簍一背簍的背回來的……”
蔡志鵬這輩子沒佩服過任何人，就對成煜東佩服的五體投地。
一個啥背景都沒有的人，能在剛剛改革開放的時候，就敏銳察覺了商機，開始當走街竄巷的賣貨郎。
然後掙了錢，也能搶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市場改變之前。
拉着他一起開了副食品店，還去誰也看不起，鳥不拉屎的東城小漁村買了房子。
想起那些拆遷的房子，蔡志鵬都後悔當初沒聽成煜東的話，多去買幾套房子，要不他現在就能掙更多的錢。
這一次無論東哥說啥，我都跟着幹！
蔡志鵬一邊想，一邊對拖着板車的成景說：“你比起你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我才五歲，他已經25了。”成景說：“未來，誰更厲害，還說不定！”
喲，這倔脾氣，和東哥倒是一模一樣。
兩人都又冷又傲，還不肯向世界低頭認輸的犟驢脾氣，真不愧是父子。
看着成景費力的推着推車，往倉庫裏下貨的時候，蔡志鵬還不忍心的上千：“算了算了，我來幫你，你去玩兒。”
“不用。”成景冷冰冰拒絕了蔡志鵬：“這是我和成煜東之間的對決，我必須說到做到！”
“像你這種只會用蠻力幹的人，不給我添亂就成了。”成景聲音特別冷。
看着成景冷冷酷酷，又拽的一匹的小臉，蔡志鵬尴尬的拿手撓了撓臉，他怎麽有種被成景鄙夷的感覺？
但是成景也是真的聰明，才五歲的小蘿蔔個頭，按理說是推不動推車，也不會卸貨的。
可是他就能想出四兩撥千金的辦法，利用卡車和倉庫之間的高度差距，搭了個斜坡，然後給推車裝上了一個手剎，就這麽把難題解決了？？
這也太聰明了吧？
難怪東哥要磨練他的性格和脾氣，否則這種聰明的小孩兒長大了，不成才不就成社會反派分子。
等成景卸完了一車的貨，被蔡志鵬開着卡車送回鄉下的時候，人也累的不行了。
畢竟他身體只是個五歲的小孩兒，體力實在跟不上。
而且天不亮就開始幹活，到了現在還沒吃飯。
等到了家，看見帶着嬌嬌等在門口的媽，成景又冷又酷的臉還變得特別委屈。
但是他沒哭。
而是紅着眼睛，一臉冷酷的走到，在加固圍牆的成煜東面前，冷冰冰又拽兮兮的說：“我幹完了，你可以說你昨晚到底幹啥了。”
成煜東看了眼仰着頭，倔強無比的成景，薄唇微挑：“成，你既然這麽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成煜東半蹲着身子，對成景勾了勾食指：“過來。”
成景想拒絕他這逗狗的樣子，但實在是好奇，就擺出一副死魚眼的冷冰冰表情，把耳朵湊了過去。
可當他聽見成煜東說的話時，還愣了一下。
渣爹真的和上輩子不一樣了。
如果是上輩子的渣爹，只要王桂花哭鬧就會妥協。
可這輩子的渣爹竟然還能拿繩子綁王桂花，要大義滅情的把王桂花送去公安局？
這還是上輩子那個腦殼打鐵，只顧着賺錢的渣爹嗎？
成景一臉懷疑的看成煜東：【渣爹不會也是重生的吧？】
站在一旁的林秀，聽見成景的心裏話時，沒忍住也扭頭看着成煜東。
雖然知道成煜東可能不是重生的，但她還是下意識的想聽聽成煜東的心裏話。
“小子，我眼裏容不下沙子，你要是敢幹壞事，我照樣大義滅情把你送去公安局！”成煜東聲音嚴肅的說。
他這時候已經站起來了，一米八的大高個兒，站在成景面前，偉岸的像座大山，讓成景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壓迫感。
“你不是說要保護你媽？要照顧你媽？你就要先學會什麽是擔當和責任。”成煜東眼神剛毅的盯着成景，挺拔的身姿又像一顆參天大樹似的：“一個爺們兒想保護一個人，就得學會有能力，不依靠任何人，你自己成長起來，才能保護好你媽。”
“否則像你這樣整天陰陽怪氣的想幹壞事兒，不僅保護不了你媽。還可能讓你媽，因為你幹的壞事兒而被別人指指點點和排擠。”
只要一想到這個畫面，成煜東就想一巴掌把成景拍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成景抿了抿唇，雖然不想承認。
但是渣爹說的确實對，讓他無法反駁。
如果因為他幹壞事兒，以後讓媽被人指指點點和排擠，成景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老天爺給他重生的機會，他是想保護媽，不受到任何傷害，而不是讓自己成為傷害媽的那個人！
這麽一想，成景心裏雖然對渣爹，還是不那麽服氣。
可梗着的脖子，卻已經低了下來。
當成景嘴上還是沒認錯，而是扭頭看了眼媽，然後表面牛逼，實際很心虛的輕哼一聲，然後轉頭往院子裏走了。
路過林秀和嬌嬌身邊的時候，還從褲兜裏摸出兩顆巧克力，塞進了媽和妹妹手裏。
“這是我用勞動換來的果實，不是偷的。”成景幹巴巴的說。
這是蔡志鵬看他累的不行，讓他在店裏挑點東西吃。
當時成景想的不是自己，而是給媽和妹妹帶點好吃的回去。
于是挑中了進口的巧克力。
上輩子媽被送去農場勞改的時候，總說嘴裏沒味道，想吃點糖。
他當初就從店裏拿了這種巧克力去給媽，媽吃的時候，那被這麽的毫無生機的雙眼都在發亮。
這輩子，成景把同樣的巧克力拿給了媽。
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境地。
上輩子的媽，下場凄舊獨慘，死相恐怖。
這輩子的媽，漂亮鮮活，溫柔善良。
還超溫柔的揉他的頭。
成景雙眼亮晶晶的望着，蹲在自己面前揉着自己的頭，笑容寵溺的林秀，滿心滿眼都是開心。
上輩子的陰影，好像也在林秀的溫柔呵護中，慢慢的一點點褪去。
成景喝着成念兒從保溫杯裏倒出來的醪糟湯時，還摸了一顆巧克力給成念兒。
成念兒驚喜的不行：“我也有？”
“當然了，你是我姑。”成景理所當然的說：“我以後會讓你們都過上好日子的。”
孩子這話，都把成念兒給感動哭了。
“你這孩子，咋這麽心疼姑呢？”
成念兒在娘家被虐待，在婆家也被虐待，還因為懷不上孩子被人罵不配當個女人。
看着健康成長的成景和嬌嬌時，成念兒也是真心拿兩娃當自己孩子來疼的。
但她不敢表現出來，倒不是怕林秀和成煜東生氣。
而是覺得自己不配。
像她這種福薄命薄的人，哪配有這麽漂亮聰明的孩子啊？
但是成景說以後也要讓她過上好日子，成念兒去廚房給成景做蛋炒飯時，眼睛還紅着呢。
“看你，孩子說句讓你過好日子，你就哭。”林秀拿手帕給成念兒擦淚：“以後日子過的越來越好，你不是越哭越兇了？”
“秀兒，我是真感動。”成念兒抓着林秀的手。
可林秀的手柔軟細膩的跟嫩豆腐一樣，她怕自己粗糙的手刮傷了林秀，又趕緊放下了。
但嘴上還是笑着說：“孩子心疼他姑，我真高興。”
也謝謝林秀教出了這麽優秀懂禮貌的孩子，沒嫌棄她這個姑姑，真心拿她當家人。
等成念兒做好了蛋炒飯，回到屋子裏的時候，就見床頭櫃上放着一瓶珍珠霜。
她驚喜：“秀兒，你咋又給我珍珠霜？以前給的我都沒舍得擦。”
她的抽屜裏還放着一瓶兒珍珠霜，還是去年林秀給的。
“你擦呀，去年給你的都過期了，不能擦了。”林秀說。
成念兒一聽過期，就心疼的不行。
真是造孽啊，珍珠霜這麽好的東西，全村就秀兒在用。
成念兒從小被苛刻的長大，覺得自己不配用這麽好的東西，自從林秀給她珍珠霜後，就一直放在抽屜裏好好藏着，偶爾拿出來聞聞香味，就已經很幸福了！
誰知道還放過期了？
她心疼的都在滴血，一瓶珍珠霜要差不多十塊錢一瓶，農村人半年都可能掙不到十塊錢，就被她這樣浪費了？
成念兒擰開蓋子，摳出一大坨珍珠霜往臉上抹。
香氣瞬間彌漫了整間屋子……
林秀看她臉上抹不開，又白又糊的跟面粉膏似的，還很滑稽。
忍不住笑了起來，拿手給她擦幹淨了，還安慰道：“大姐，你要是真心疼，就得天天擦珍珠霜。”
她偏頭，盯着成念兒的臉仔細的看了看。
看的成念兒都窘迫了，因為她長這麽大，沒人這樣盯着她看。
她低頭，擰巴着手指頭問：“你看啥？我是不是很醜？”
“你不醜。”林秀捧着成念兒的下巴，仔細看了看，眼神欣賞的說：“其實大姐長得也很好看，像江南水鄉的姑娘，五官精致，就是沒保養好。”
說來也奇怪，成念兒、成煜東、成剛三人，完全是三個不同的長相。
就數成剛，最像王桂花了。
林秀一邊想，一邊笑眯眯的對成念兒說：“要是大姐天天擦珍珠霜，保管又白又漂亮，是咱們大河村的村花嘞。”
站在成念兒面前的年輕女人十分好看，耳邊的卷發微翹，看着精致又俏皮。
看的成念兒都呆了，而且林秀身上那種獨特的香味直往她鼻子裏鑽。
成念兒臉紅了紅，扭捏的說：“可是你才是咱們大河村，最好看的女人啊。”
“我可不是大河村最好看的女人，我是清溪鎮，我是威陽縣最好看的女人。”林秀眉眼彎彎的說：“大姐以後保養好了，勉勉強強能趕上我了。”
成念兒被林秀給逗笑了，真好啊，活成秀兒這樣自信的樣子。
無論在哪種場合，都能擡頭挺胸的走出去，說自己最漂亮，這樣自信的人生，成念兒一直很羨慕，也想擁有……
難怪成煜東這麽稀罕秀兒，她就是個女人，也特別稀罕秀兒。
在外面吃蛋炒飯的成景，聽見親媽和姑姑在屋子裏的說話聲。又看了看因為身高不高，只能跪在長板凳上，拿勺子吃蛋炒飯的嬌嬌，那冷酷的臉上都帶着笑。
他伸手把沾在嬌嬌臉頰邊的飯粒拿下來，眼神溫柔的笑：真好啊，這輩子的生活，真的很好真好。
等成景吃過了蛋炒飯，就被林秀帶出了家。
“媽，我們幹啥去？”成景問：“現在去鎮上是要買東西嗎？”
“不，我帶你去找老乞丐……”林秀說：“早上耽誤了，咱們現在去。”
可誰知道，等林秀帶着成景到了鎮上的時候，竟然發現林冬芹拿着一只鹵雞和老白幹，在和老乞丐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