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又一個尋親的人
林秀去農場的時候, 特意支使成煜東帶着嬌嬌和成景去縣城裏，拿拍的全家福。
說自己過年這幾年累了，想留在家裏清清靜靜地睡個覺。
成煜東還想給媳婦兒按肩膀，卻被拒絕了。
“你趕緊帶着孩子去縣城拿全家福, 這是我第一次和舅舅拍照, 我想快點看到它。”她裹着被子，懶洋洋說：“我再睡個回籠覺就成了。”
一大早起來, 就聽見林秀提李彥銘, 成煜東不大高興的板着臉。
“你還不快走？”林秀看他坐在床邊, 眼神冷沉沉的盯自己, 就伸手推他：“晚了你就趕不上車了。”
他們家是沒有小汽車的, 李彥銘最近開着大卡車總是舊獨不見人影。
要去縣城的話，得去大馬路上坐公共汽車。
成煜東看林秀不停的打着哈欠, 困的眼睛都睜不開。
先倒了開水把熱水袋灌滿, 給她塞進被子裏, 讓林秀抱着暖呼呼的熱水袋。
又給她掖好了被子，這才帶着嬌嬌和成景去了縣城。
“爸爸，媽媽是不是懷小弟弟了？”嬌嬌還這樣問成煜東：“我看二丫媽媽懷她小弟弟的時候，就總是想睡覺。”
“沒有, 媽媽就是累了。”成煜東說。
他知道生孩子有多痛, 所以在林秀生了龍鳳胎以後, 就不打算再生了。每次夫妻作業的時候，都做了安全措施。
嬌嬌聽了，有點遺憾, 她想要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 這樣她就能照顧他們了。
躲在屋子裏的林秀, 看成煜東帶着兩個娃走出去了之後, 連忙打開衣櫃換衣服和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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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盯着他們，已經走遠了，你這時候去農場不會撞見大弟他們。”成念兒知道林秀避開成煜東去農場，是怕成煜東再次從王桂花那裏受到傷害。
反正林秀知道了關于成煜東身世的事情，也就等于成煜東知道了……
林秀出門的時候，發現不僅林父和金九爺在，就連舅舅李彥銘也在。
“我送你去農場……”李彥銘說。
雖然他不爽成煜東這個侄女婿，覺得對方配不上自己乖侄女。可是林秀要幹的事情，他這個舅舅是支持的。
有他陪着，王桂花那個老東西想撒潑或者動手的話，他還能沖上去保護秀兒。
林海義和金九爺都是這樣想的，成念兒不想見到王桂花，就在家準備好吃的，等着林秀回家。
大河村離農場不遠，走路一個多小時，開大卡車的話，十幾二十分鐘就到了。
林秀在李彥銘、林海義、金九爺的擁簇下，走進農場的時候。
農場林的人負責人，還以為是哪個大領導下來檢查？
可一看林秀那養尊處優的模樣和年紀，就愣住了，有這麽年輕的女領導嗎？
“同志你好，請問你是來……”農場負責人摸不清楚林秀的路數，說話都帶着恭謹和試探。
“你好，我是大河村的林秀。這一次來，是想見見王桂花的。”林秀把從公社拿來的介紹信，遞給了農場負責人。
農場負責人一看是鎮長親筆寫的，立馬笑着說：“王桂花是嗎？我立馬帶你過去。”
林秀被農場負責人帶過去的時候，王桂花正穿着打滿補丁的爛衣服，光着兩條腿在池塘裏挖藕。
要開春了，得把沒挖幹淨的藕全都挖出來。
這樣到了春天的時候，新一茬的藕才能重新發芽生藕。
冬天挖藕，凍的王桂花渾身哆嗦。
自從來了農場以後，她就吃不飽，穿不暖，短短一個月，人都瘦成了人幹。
林秀站在岸邊上盯着王桂花看，忽然想到。
在原著劇情裏，這時候，她應該被林冬芹和王桂花聯手搶走了祖上歸還的所有財産，然後被這些人算計到了農場勞改裏，最後渾身生瘡的凄慘死在了農場裏。
這麽一想，林秀的眼神就冷了冷。
而被農場負責人叫上岸的王桂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秀，她腦子被凍糊塗了，不明白林秀為啥要來農場找她？
不過很快王桂花就反應過來，林秀這人無事不登三寶殿，來農場找她，肯定是有求于她。
林秀能有啥求她？肯定是成煜東的身世。
王桂花佝偻的腰杆，瞬間挺直了，臉上的麻木也變成了得意。
“我知道你來幹啥？”王桂花說：“你想知道成煜東的身世，和親生父母的消息對不？”
不等林秀開口問，王桂花就先發制人的開口。
林秀看她渾身凍的直哆嗦，還這麽得意，心裏也覺得挺好笑。
緊跟着又聽王桂花說：“這世上就我一個人，知道成煜東的身世和親生父母的消息了。你如果想知道，那就把我從農場帶出去……”
王桂花威脅林秀：“你們把我請回去，好吃好喝的供着，我就把成煜東的事情全說了。否則……”
她冷笑：“你們永遠別想知道成煜東的事兒，他這輩子都別想找到他的親生父母！”
從上輩子王桂花能一輩子把成煜東掌控在手裏，好吃好喝的供養着她和成剛，就能看出，王桂花是個精明刻薄的老太婆。
只不過她的精明，遇上了擁有讀心術的林秀，就沒啥用了。
因為林秀已經從王桂花的腦子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王桂花根本不知道成煜東親生父母的事情，只知道成煜東是被人從京城拐來的。
賣到王桂花手裏的時候，是轉賣了第二次。
第一次轉賣成煜東的那人，早在六十年代的饑荒年給餓死了！
“林秀我告訴你，我知道成煜東父母的所有消息……”王桂花看林秀一句話不說，還以為林秀被唬住了。
于是笑的更加得意：“把我帶回去，把我當親娘一樣孝順我。我就允許成煜東去找親生父母，否則成煜東這輩子都別想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
王桂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秀一腳踹到了池塘裏。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誰都沒想到，這個穿着打扮都很摩登時尚的年輕女同志，竟然這麽兇猛？
一言不發就擡腳踹人？
原本站在林秀身邊的農場負責人，都悄悄往旁邊挪了挪，有點害怕林秀也把他給踹下去。
而被踹到池塘裏的王桂花，憤怒大喊：“你幹啥？”
她只有這一件衣服，現在渾身都打濕了，她不得凍死在農場啊？
“就是想告訴你……”林秀站在岸邊，居高臨下的盯着這時候凍的渾身哆嗦的王桂花，冷若冰霜的說：“我這輩子最讨厭被人威脅了！”
王桂花瞳孔一縮，有些害怕的咬緊牙關。
她忘了，林秀是個油鹽不進，看着嬌嬌氣氣，實際特別心狠手辣的人。
要不是林秀心狠手辣，她能被送到農場裏來？成煜東能和她斷絕關系？
要知道，以前的成煜東可是對她言聽計從，掙了錢全都給她和成剛花的。
這時候的王桂花，還在懷念以前大手大腳花錢的富貴日子。
還把所有的錯，都怪罪在林秀身上，這就真的很可笑。
王桂花有今天這個凄慘下場，是她自作自受，是她那個好兒子成剛害的。
林秀眼神冷冷的盯着王桂花。
王桂花還想威脅林秀：“你……你不想知道成煜東親生父母的事情了？”
林秀勾唇，不答反問：“成煜東後背的燙傷是咋回事？”
這個傷疤，成煜東也不知道咋來的。
林秀盯着王桂花：“是你燙的？”
“不是我，我買他回來的時候，他後背就已經燙傷了。”王桂花冷的牙齒打顫，在林秀讀心術的刺激下，王桂花說的都是真話：“那時候，他還發着高燒，要不是我給他治病，他早就死了。”
王桂花也是看成煜東便宜，只要15塊錢就能買回家，這才心動了。
否則她去買個健康的兒子，得要好幾百。
但是到了林秀面前，王桂花就把自己說的特別偉大和有母愛：“我當初晚上不睡覺，一宿一宿的照顧成煜東。好不容易把他養大了，給他娶媳婦兒。你們不感激我就算了，還把我當仇人？”
王桂花見威脅不管用，又開始哭着裝可憐。
可是林秀不吃這一套，而且周圍的人，一開始就看到了王桂花嚣張得意的威脅林秀的樣子，都在心裏鄙視王桂花。
在農場勞改的也不全是壞人，還有一些因為身份背景原因，被下放的。
雖然這時候很多人已經開始平反了，但還是有不少人還在農場裏受苦。
這些人有文化，三觀端正，都不喜歡買小孩兒的王桂花，人販子是這個世上最可恨的東西！
所以王桂花哭的稀裏嘩啦，都沒人上前幫忙。
王桂花這時候也後悔，一開始态度太嚣張的和林秀說話。
如果她一開始對林秀說啥她聽啥，林秀問啥她說啥，不威脅林秀，還會被林秀踹水裏嗎？
王桂花越想越後悔，從水裏站起來的時候，臉上又帶上讨好谄媚的笑：“秀兒啊，咋說我也是你婆婆，你生娃我還給你帶小孩兒。。看你沒奶水，還把家裏的老母雞都殺了給你吃，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是不是該報恩啊？”
“你還有臉說。”王桂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海義撿石頭砸了一下。
“你殺老母雞給秀兒吃？那是我花錢買來的老母雞，你殺了炖湯，自己把肉和湯都喝光了，然後兌白開水喂給秀兒……”
林海義是個斯文的知識分子，能氣的他打人，那就證明王桂花在林秀月子裏，做的惡心事還不止這一件。
“我給秀兒買的補品，買的衣服，給娃買的奶粉，全都被你這個老虔婆給搶走了……”
林海義又氣的撿石頭砸人：“你還有臉說這話？你還聯合林冬芹，想凍死我女兒。”
“那也是你自己蠢，你自己相信你娶的後老婆舊獨和繼女，怪我幹啥？”王桂花大叫：“那些補品衣服、奶粉，如果不是林冬芹默認，我能拿得走？”
“我拿走了，也比被林冬芹丢了好！”王桂花還理直氣壯的很。
氣的林海義脫鞋就想跳進池塘裏，去揍王桂花。
卻被李彥銘給攔住了：“姐夫別沖動。”
“你是老師，是知識分子，你還打人？”王桂花一屁股坐在池塘裏，開始哭天喊地：“老師打人了，老師要打死人了。”
“老師惹你了？知識分子就活該看着女兒被欺負，不能還手？”林海義氣的想殺人，還瞪李彥銘：“有你這麽當舅舅的嗎？你不幫着侄女兒，幫着外人？”
“誰說我幫着外人？”李彥銘眼神涼薄的說：“跳下去去打她，冷到的是你自己。”
說完，李彥銘從兜裏掏出一把大團結說：“誰揍這個老妖婆，我錢就給誰。”
農場負責人震驚的瞪大雙眼：“這……這不行……”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有不少人跳出來說：“我來揍她。”
“我來，我來！”
不少人搶着揍王桂花。
沒辦法，李彥銘給的實在太多了。
八十年代的大團結，那購買力比21世紀的一千塊還多。
他們在農場勞改，天天吃不飽穿不暖，如果有了錢，還能偷偷買點東西來填飽肚子。
而且王桂花真的可恨，買孩子、在兒媳婦兒坐月子的時候，欺負兒媳婦兒、還搶兒媳婦兒的營養品……
揍王桂花的人裏面，除了一些本就品行不好，犯了事兒被送到農場來改造的社會壞分子之外。
還有不少女人！
月子之仇不共戴天。
很多女人在婆家被欺負，月子坐不好的人，就把怒氣全發洩在了王桂花身上。
王桂花被人按進池塘裏，打的嗷嗷直叫。
等農場負責人找人拉開他們的時候，王桂花已經被打的直抽抽了。
“你們……哎……你們……”農場負責人挺頭痛的：“你們這搞的算啥事兒？”
“對不起，我乖侄女被欺負的太狠了，我氣不過。”李彥銘麻溜道歉。
骨節分明的手指，還指着在抽抽的王桂花說：“你也知道她是犯了啥事兒被送進來的，不僅買孩子，還買通別人污蔑媳婦兒亂搞男女關系，還想害死養子和媳婦兒，吞他們的家産，這種人根子已經爛透了，勞改也沒用。”
李彥銘說：“因為如果勞改有用，剛才她就不會這麽嚣張了。”
因為天氣太冷，農場負責人的腦子也被凍的轉不過彎。
這時候聽李彥銘這麽說，還覺得挺對。
再一看林秀那嬌氣柔弱的模樣，再看看王桂花那可惡猙獰的樣子，忽然覺得林秀好可憐啊，竟然遇上這種惡婆婆。
他也是有女兒的人，如果女兒嫁人後過的這麽慘。
他恐怕比李彥銘和林海義還極端，得拿刀沖上門殺了對方。
“下不為例了。”農場負責人對林秀說。
林秀立馬保證：“下回我們不來了。”
王桂花被打了一頓，又聽林秀說下回不來了，心裏是真的害怕了。
如果林秀不來了，她咋有希望跑出農場？
成剛被東城的公安遣送回來後，就嫌丢臉，搶了家裏剩下的錢，去了學校。
她現在在農場受苦，無依無靠，如果林秀不來了，或者林秀從她那裏得不到有用的消息了，那她只有死在農場。
“林秀，林秀，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王桂花在林秀轉身離開的時候，害怕的直哭：“我不該威脅你，我不該對你不好。你再給媽一次機會，媽肯定好好對你。”
“你想知道媽都告訴你。”剛才嚣張得意的王桂花，這會兒恨不得跪在林秀面前，求着林秀看她一眼。
可林秀根本不理她，直接轉身走了。
她的道歉，也不是反省自己做錯了。
而是怕自己慘死在農場裏，這種人的對不起，林秀根本不屑！
“林秀……”王桂花還想沖過去，拽住林秀，卻被李彥銘給踹開了。
王桂花摔在地上，眼睜睜看着林秀越走越遠。
渾身濕透，頭發散亂的王桂花，像個瘋婆子似的追上去，嘴裏不停的喊：“林秀，你別走，你不想知道成煜東親生父母的事情了嗎？”
王桂花歇斯底裏，換來的确是林秀頭也不回的身影。
王桂花這時候後悔的不行，如果她早知道成剛不孝順，她咋會為了成剛把成煜東和林秀逼上絕路，毀了自己原本安穩富貴的好日子？
林秀回到家的時候，才中午十一點。
在竈房做飯的成念兒看林秀回來，忙問：“咋樣了？問出來了嗎？”
“沒啥有用的消息。”林秀有些遺憾：“只知道成煜東是被人從京城拐來的……”
成念兒也很失望，她是真心盼着成煜東能找回自己的親生父母。
可知道的消息實在太少了，她又幫不上忙。
“沒事兒，大弟福大命大，以後肯定能找到親生父母。”成念兒安慰林秀：“我中午煮了你愛喝的皮蛋瘦肉粥，你等會兒多喝點。”
吃過午飯沒多久，成煜東就帶着倆娃回來了。
倆娃剛進村口，就被村裏的小孩兒團團圍住，在好奇的問縣城咋樣？好不好玩？他們今天去縣城玩了啥？吃了啥？
嬌嬌把在縣城做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還把成煜東買的瓜子分給了村裏的小孩兒。
因為嬌嬌總是有東西吃，所以成了全村最受歡迎的小孩兒。
成景跟着成煜東回了家，他在東城收到那些古董，還沒清理出來，得在搬家之前把他們全清理好才行。
“這錢，是照相館老板給的廣告費。”成煜東把錢遞給林秀，一共有40塊錢。
“這麽多？”林秀驚奇。
“除了咱們的全家福，還有你的照片也被洗了出來。”成煜東說：“就挂在照相館大堂，最醒目的位置。”
尤其是林秀的照片，還洗了好幾張挂在櫥窗裏。
成煜東今天去拿照片的時候，不少女同志因為林秀的照片好看，都興沖沖的跑進來拍照！
成煜東說完，又補充：“我聽說現在縣城裏時興拍結婚照，我們改天去補一張？”
他今天去拿照片，看見有對年輕小夫妻就在拍結婚照，女方還穿着婚紗，男人穿着西裝，親親熱熱的抱在一起拍照，看着特別幸福。
他和秀兒還沒結婚照，應該補一張。
成煜東剛說完，李彥銘就嫌棄的說：“只補一張結婚照？婚戒呢？婚禮呢？你都辦了嗎？”
“辦了。”成煜東知道李彥銘想找茬，就說：“戒指買的金戒指，婚禮擺了好幾天的流水席，不收錢，讓鄉親們敞開了吃的那種。”
他還很得意的瞥着李彥銘：“你當時不在，不知道也正常。”
李彥銘挑眉，這麽得意？
“也就是我不在，否則你能這麽容易娶到我家秀兒。”說完，李彥銘還對林海義抱怨道：“姐夫你也是，這麽輕易的就把秀兒嫁出去了。”
林海義吹胡子瞪眼：“你和成煜東打擂臺，別牽連我。”
說完，他背着手和金九爺進屋下圍棋去了。
林秀則找了機會和成煜東說，今天去農場見王桂花的事情。
成煜東全身緊繃，難怪秀兒一大早就要支開他和孩子。
“你萬一受傷咋辦？”成煜東聲音沉沉。
林秀忙說：“我啥事兒都沒有，也問出了點消息。”
“你是被從京城拐來了，可惜更多的消息，王桂花也不知道了。”林秀嘆氣：“第一次買你的那對夫妻，早就餓死了，咱們也沒法去找他們對證了。”
“沒事兒。”成煜東摟着林秀：“有些事強求不來。”
他真的很感動，林秀為他所做的一切。
兩夫妻在屋裏把話說開了以後，這才走出房間。
這時候金九爺已經把那個民國仿制銅香爐完全拆開了，裏面果真有一個做工精致的銀薰爐。
“唐朝的沒跑了。”金九爺很高興的把銀薰爐，翻過來，給林秀看底下的落款：“還是宮裏出來的物件。”
雖然早就知道裏面有真家夥，可看到看到實物的時候，林秀也着實高興了一把。
“咱們家的古董是越來越多了。”林秀看着紅木櫃子裏擺放着的古董，心情特好的笑着說：“以後去了縣城，還得再買處房子，專門來放家裏的好東西。”
這些都是價值連城的古董，放在農村，可不保險。
搬家的事情，很快就有了着落。
蔡志鵬在縣城裏給林秀和李彥銘都找到了合适的房子，林秀的是一個帶院子的二層小樓房。
雖然是自建房，但是環境不錯。
樓上樓下，加上竈房，一共有七間屋子，又挨着縣城中心。
這時候的土地和房屋，剛允許私人買賣，所以價格不貴，買下來花了一千五。
李彥銘的房子在附近，不過不是自建房。
而是農機廠分出來的宿舍，一個套二的房子。
離林秀家不遠，走路也就七八分鐘的距離。
房子找好了，林秀就打算找個黃道吉日搬家去縣城了。
可誰舊獨知道，中間出了個插曲。
有個帶着京城口音的人，跑到家裏來尋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