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真心

第21章 真心

譚承力氣太大,攻勢又太猛,李識宜幾下都沒掙紮開,被他死死按在了沙發上。

兩人的嘴唇貼在一起,譚承簡直就是在胡攪蠻纏,他卡着李識宜的下巴在口腔裏攪弄,李識宜被他弄得氣都喘不上來,想要故技重施去踹他要害,結果譚承早有準備,膝蓋擠開他的腿,手還特別無恥地往他毛衣裏伸,一把握住了他勁瘦的腰肢。

“寶貝兒,讓我再親一口。”

其實譚承平時定力還可以,一對上李識宜卻直接破功。因為親他的滋味兒太好了,跟吻技沒關系,李識宜越不服輸譚承就越激動,帶着征服和濃烈欲望的吻鋪天蓋地,濕滑的舌頭一個勁往裏闖,吸吮住那兩瓣唇,反複攪動吞咽。

耳邊水聲啧啧,聽得李識宜太陽穴突突地跳。他擡起拳頭想揮上去,結果譚承直接從腕子那捏住,然後手掌向前一張,瞬間十指緊叩,姿勢暧昧得跟真正的一對兒沒兩樣……

李識宜快缺氧了。

他用盡全力推開一段距離:“別他媽親了,我、我喘不過氣!你——”

話還沒說完,又被堵了回去。

兩具身體火熱糾纏,而且還都是體格不弱的男人,沙發再寬敞也不夠用。譚承将李識宜抵在旮旯裏,李識宜眼前的光線被擋得嚴嚴實實,只看見他突出的喉結和強壯的上半裕宴。身。還有他的手,一刻也沒閑住,左手箍着李識宜的腰,右掌在他身上肆意游走、點火,撫摸着那寸寸皮膚。

感官和心理的雙重刺激令李識宜大腦缺血,手腳也不住地發麻,好不容易才找到間隙狠狠咬了他一口。

“嘶。”譚承猛地身體後撤,拿手指一蹭,發現都被咬出血絲了。

“舒服嗎。”李識宜緊盯着他,把被掀起的毛衣拉下去,低聲威脅道,“再來一次我咬斷你的舌頭。”

譚承哼笑一聲,意猶未盡地擦了擦嘴角:“跟我接吻就這麽不爽?”

“爽你爹。”

“有點新詞沒有。”

無數髒話擠到李識宜喉嚨,最後變成了惱火和無奈。他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性格,但他是真不知道怎麽對付譚承了,從來沒見過有人把欺男霸女做得這麽理所當然,而且今晚他突然跳出來打亂計劃,李識宜看他更加不順眼。

“我……了。”譚承在他耳邊喘了喘。

李識宜将他的手拂開,臉頰騰地一熱。大腿內側有處難以忽視的存在,直戳在自己身上,強硬如他也不免有些畏懼,臉色鐵青地把身體往旁邊挪,“你還能再不要臉一點,起來。”

譚承刻意模棱兩可地問:“還要怎麽起來。”

李識宜狼狽地側開臉,臉頰在昏暗的光線裏顯得清瘦蒼白,面部輪廓更優美精致了。

譚承眯起眼睛欣賞了一小會,右手順着往下,不經意摸到了他的腳踝,手感特別好,又涼又滑。李識宜狠狠踢開,他又握了回來,而且還把人往懷裏一拖,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放手、你就不怕我真的殺了你?”

譚承自信地說:“你殺不了我。”

“為什麽,就因為你有權有勢、有個好爹?”

從譚承的角度能看出李識宜其實正在隐忍,要不睫毛也不會微微顫動。只不過李識宜習慣了僞裝,動不動就端出那副冰冷的面孔,拒絕任何人的親近。

被猛地推開,譚承站起身,那傲人的尺寸哪怕穿着睡褲也相當明顯。李識宜看得頭皮一陣發麻,剛剛偏開頭,身體突然之間就騰空了。

譚承竟然又把他給扛了起來。

“快放我下去,譚承!你——”

“就你這小身板,在客廳睡一晚還不得凍出個好歹來,跟我回卧室睡。”

其實這話相當不客觀,一來裏面外面溫差根本沒那麽大,二來李識宜只是體質差,身材可一點也不瘦小。

他身高腿長,拳腳有力,出手絲毫不弱。但譚承怎麽看他怎麽覺得易碎,保護欲過分爆棚。

“把我放下,”李識宜被他氣得腦子直抽抽,“我不冷,聽見了嗎。”

反抗無效,譚承把人摔到床上,從背後抱住他,纏人的神态跟狗似的。

他拉過被子把兩人包起來,小腿碰了碰李識宜的腳,輕哼一聲:“這麽冰,還敢說自己不冷。”

“不勞你操心。”李識宜艱難地做了個深呼吸。

譚承把人圈在懷裏加溫,埋頭嗅聞他頸間殘留的沐浴露氣味,手腳也不放過,腳擡起來壓住他的腳掌。

大床稍微一動就發出暧昧響聲,導致李識宜身體格外僵硬。譚承倒是毫不在乎,甚至還貼近他的脖子低聲問:“老子對你好不好。”

李識宜閉上眼不置一詞。

譚承威脅般頂了頂胯,他立刻肌肉抽緊,狠狠往後揮肘,“再動我就把你那玩意兒切了。”

“就憑你?”譚承在他身後眯起眼,“走着瞧,以後我不光要動,我還要你求我動,含着它睡一整晚。”

李識宜臉一臊,冷聲道:“咱倆只是睡過一覺,能不能別說得好像我被你套牢了一樣,我從來就沒拿它當回事。至于你,真這麽饑渴就去買個充氣的,堂堂譚總不會連這個錢都出不起吧。”

譚承輕嗤:“現在嘴硬沒用,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心甘情願跟我在一起,老老實實留在我身邊。”

“別做夢了。”

這冷淡的語調聽得人耳朵癢,譚承忍不住又湊上去,挺起喉結磨了磨他的耳垂。李識宜被弄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差點兒沒彈跳起來。

“這是你敏感帶?”

“你能不能別這麽流氓。”

“我只對你一個人這樣,算什麽流氓。”譚承看着他,忽然不溫不火地笑了,“李識宜,我發現我開始對你認真了。”

李識宜一個字也不想信。

從小到大他遇到過無數麻煩,還曾經被追高利貸的揮刀砍過門窗、把屋裏有用的東西洗劫一空。但那些人都沒有譚承這麽不要臉,那些人頂多就是來硬的,譚承卻不同。譚承在外人模狗樣,一副精英才俊的派頭,關起門來卻軟的硬的一起招呼,不把你的意志力打潰不算完。

李識宜沒有本錢跟他硬碰硬,但也絕不想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只能絞盡腦汁地想解決辦法。

遠遠躲開?不可能,炀炀還在北京上學,沒那麽容易換地方,而且還要重新找工作,代價太大了。

想不出太好的辦法,還被那道熱源牢牢抱着。他只能無奈地推測,也許過段時間譚承就膩了,淡了,就會放過自己,換個人糾纏。

卧室中溫度逐漸升高,松軟的被褥隔開寒意,厚厚的窗簾擋住了外界的光。要是忽略身後均勻的呼吸聲,這環境真可以用舒适來形容。

李識宜試圖翻個身,但以失敗告終。他疲倦地嘆了口氣:“睡覺就睡覺,你壓得我動都動不了,我怎麽睡。”

“……”

“譚承。”

身後傳來敷衍的回應:“……還冷?”

“不是,我不冷。”李識宜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低聲緩道,“你能不能聽我說兩句。我跟你不是同類,這一點你早知道了。而且性向是很難改變的,哪怕真像你說的拿手铐把我铐起來,或者把我關到什麽地方,我也不會從喜歡女人變成喜歡男人。”

譚承稍微變換了一下睡姿,胳膊依然結結實實地摟着他:“感情是需要培養的。”

“怎麽培養,像我們現在這樣培養?動不動就把對方打得鼻青臉腫?何必自找麻煩,你完全可以找個願意順從你的。”

“少啰嗦。”身後嗓音變得很模糊,譚承手掌找到他的肚臍,隔着衣服揉了揉,“再不睡我們就找點節目……”

這個流氓。

李識宜如同被按下靜音鍵,硬着脖子沒了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還是沒有困意。

今天坐了數小時火車,又跟譚承動了好幾回手,按說早就該困了,但他就是睡不着。

他在腦子裏過了一遍今晚停車場的畫面,沒露出破綻,只是錯過這次機會,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何況最近邢天羽出入都帶保镖,明顯是因為于霆的事起了警覺心。

怎麽自從遇到譚承就什麽事都開始不順,難道他真是自己命中一劫?

李識宜越想越惱火,收在被子下面的雙手慢慢攥成拳,側着的身體繃得很緊。

直到手背突然被另一只手給蓋住了。

他一怔,瞬間警惕。

譚承卻蹭了蹭他的脖子,意識模糊地問:“還沒睡着?”

李識宜屏息。

譚承喉結滑動,嗓音毫無戒備的松弛:“裝得還挺像那麽回事……”

“你真是個無賴。”

“那你還關心我這個無賴的死活。”

“下回你盡管去送死,我——”

說到一半李識宜說不下去了,因為譚承壓住他的手,重新與他十指緊扣。然後譚承往他脖子後面啄了一口,“明天比完賽帶你去吃晚飯,行了,趕緊睡,我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李識宜心髒微梗,脫口就是一句國罵。

他感覺自己被頭狼給盯上了,随時準備對着脖子來上一口。然而周身卻熱乎乎的,因為被子太暖,身後那具身體又抱得太緊,跟個加熱抱枕似的貼着他,弄得他渾身不适。

……不行,回北京必須找機會铩铩譚承的銳氣。

--------------------

我這寫文磨叽的毛病又犯了,盡量克服,讓感情自然過渡,也不影響節奏。(努力在周四入v,如果成功當天有6000字更新,之後如無意外周更15000+ ,監督我吧)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