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六滴酒
第六滴酒
第六滴酒,
小喬再去求見了趙珺。沒有多說些什麽趙珺就答應幫忙。而且還保證等陸雲一回來就立刻通知小喬。
“趙管事為什麽現在那麽幫着我了?”小喬有些感動,黑亮的眼睛眨呀眨的。
趙珺一見笑了,“小主子特喜歡你,我知道。只是以後的路恐怕會很難走。陸家将有一場大變故,希望小喬公子也能聰明的堅持住,總會挺過去的。”趙珺在聰明兩個字上發了重音,小喬自然是明白的。
回去的同一天小喬吹了一夜的冷風,真實的病倒了。然後病中虛弱的小喬提出想要找個先生繼續學下棋。然後陸家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被掃地出門的範不離很快被接到了宋家。要說範大才女的才華、好酒和她的脾氣一樣曾在雲州是出了名的。不過在範大才女幾試不中在京城碰壁幾年之後回到雲州已是落魄至極。也正是那個時候陸亭收留了她。陸雲和小喬兩個孩子可以說是她看着長大的。現在弄成這樣的狀況實在是……
範不離答應了要幫助陸亭要阻止陸雲再去看小喬,所以來了宋家。陸亭的目的她并不知道,可是在看到小喬為了陸雲冒着感染風寒病死的危險要裝病,那顆心就再也硬不起來了。這個季節若是感染了風寒,死亡的幾率大概在一半以上。
隔着小喬,她看到了的是另外兩張臉,陸雲,還有陸茗。她們之間的一切,醉醒之間她也都多少的知道,陸茗愛死了陸雲,而陸雲則把小喬愛到了骨子裏。即使陸茗嫁給了陸雲又何嘗就是好事呢?世事難料,人心難測,少年的情事誰有說的上是不是因為一時的情緒和嫉妒?
對不住了陸亭,多年的好朋友這次恐怕我要有負所托了。
小喬回家之後沒幾天,唐詩洛又來了是來求親的。陸家鬥不過唐家,更不要說宋家。雖然宋文秀很願意多少也是要照顧着兒子的。小喬不知染上了什麽病這些天一直都說不舒服。宋文秀說了這些話,唐詩洛只道是在調他胃口,也沒多少便很快告辭,準備回去以後再加大籌碼。
帶路的小厮也甚是識趣,帶着她在院子了東繞西繞路過一個小院子。窗外閑庭落花一個少年趴在窗口思考着什麽。發絲有些紮擋住了面龐,可是整個人的氣質上面卻是相當的熟悉。那年他和另外一個人在湖心的小舟上彈琴玩樂的樣子好像還是昨天。唐詩洛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個多麽偏執的人,偏偏是遇見這一次,好事是在心裏面被生生的大俠了烙印一般。總也忘不掉那天那曲技壓群雄的《出塞曲》。即使是遠遠的只看的清身形,即使是她離開雲州去京城求官多年之後的今天。縱然不熟悉,一旦站在面前她也一定能立刻的認出他來,她想。
也不是說再也看不上別家男子之類的鬼話。只是這麽多年以來那個名字一直浮現在她的記憶裏,披着神秘面紗時常來撓她的癢癢。于是她想,要是哪天這個人歸她了多好。
知道他和陸雲的婚事是三個月前的事情。好幾次還專門的一起去那裏喝了茶。陸雲的樣子也很熟悉。陸雲的實際并不難打聽,那麽個纨绔女子怎麽配得上小喬。輕浮、孟浪、不守規矩。好在她對男女之事也還是清白。沒有想其他這麽大的女子一樣秦樓楚館的笑話不斷。家業是繼承的,現在也還是她母親的人在打理。下面打探來的消息裏面居然說,陸雲的兩間店的賬目還是小喬幫忙做了。
“于是那句話我信了,”回去的路上唐詩洛興味盎然的和李管家說。
“小姐說的是哪句話?”
“陸雲之所以現在還守身如玉不是不能而是——懶得做罷了。”說完哈哈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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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陸雲并不知道其他人對他的誤會竟是這麽的深。偶爾有聽別人說寫關于她的什麽,也只是得意的當做笑話看了。低調正是她的風格,及其終極目的。
陸雲從魏府回來之後臉色不太好。高琪看見滿屋子人不高興的嘴臉就來氣,陸茗沒回來,陸雲進門之後許久一個人狼狽的敲門進來。高琪認了好久才認出來,那人就是胖子。
“胖子,”高琪上去來了個熱情的擁抱,胖子一側身有些尴尬的撇撇嘴說,“不要再叫我胖子。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哪點胖。”
高琪看來看去,胖子果然不胖了。這才短短半個多月而已。看着憔悴的樣子,看着傷心的不得了。肯定是受了不少的苦。要說胖子在雲州的時候因為是家裏的獨女,家裏有幾個弟弟。雖然家裏面窮一點卻也從來沒吃過什麽苦。看到她現在眼圈都是黑色的樣子,真是可憐極了。
“胖子你怎麽回事,這麽快就瘦了這麽多。陸雲,她這是怎麽回事。”
“我心裏很煩,不要惹我。”陸雲揮揮手,随便的找了個位置坐下,杯子裏的茶怎麽那麽奇怪,連喝了幾杯都不解渴。
粗略的看了一眼屋內。故衾所在被子裏,看見陸雲回來藐視的瞟了她一眼就再也沒反應。
“你們一群人都怎麽了。我好好的,現在成了最不是東西的了。我只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弄的大家都垂頭喪氣的。”高琪忍無可忍,大吼了一聲,
屋內的沉默持續了很久,久到所有人都不再想沉默下去,以免在這種悲恸的氛圍下被石化了。
“故衾,你病了嗎?”陸雲收起心裏的煩悶上前去探了探他的頭。故衾搖搖頭卻躲過她的手,問了句,“陸茗呢?”
陸雲看看故衾,問高琪,“你怎麽搞的,連故衾病了你都不知道。我只是出去一整天而已,就變成這樣。”
摸了摸他的額頭有一點燙,故衾皺着眉頭突然沖陸雲說了句,“我不要你管。”
高琪也低垂着腦袋不說話。或許是平時她的話太多了,所以總能讓她們找到漏子然後用來攻擊。現在她居然發現陳門口真是個好東西。遇到不想回答,或是想擺譜的時候就能很好的用上。
“高琪我問你話,不回答扣你月錢。”
“你……”高琪無語了,跟陸雲還真是有理說不清啊,而且是絕對不對等的,她可以随便的擺譜發脾氣,別人卻不要想沖她怎麽怎麽的。
“給,故衾是看了這個就病倒了。這樣可以了吧。”高琪把信遞到陸雲手上,拉着胖子出去了,好像是想要把在陸雲這裏受得氣在這邊出一下下。
“話說,胖子,你怎麽就突然變的那麽英俊潇灑了。告訴姐這個秘密啊,姐姐好回去……”
“滾開,”胖子有點不耐,揮了揮手就去找了個凳子坐下,一看不對又馬上的站了起來還看了看陸雲神色都不太正常。
“胖子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習慣了。”胖子擦擦額角的汗,看着陸雲說了聲,“謝謝你陸雲。”
“嗯,”陸雲沒擡頭的哼了一句。神情依舊不悅。
這幾天實在是讓人太不心安了。和陸茗一起去見了魏詩英,回來的卻只有她一個。陸茗不知怎麽了就是不走,說什麽要和姐姐好好聊聊之類的就準備留下了。也看得出陸茗是為了要魏詩英幫忙踩留下的。可是心裏面有一塊地方就是不舒服。但她還是很清楚這是對弟弟的感覺,而不是愛人。陸茗一天是弟弟,就永遠的是弟弟。她的心早已被一個叫小喬的人給占滿了。
魏詩英答應幫她們找人,吩咐了管家随她一起去。陸雲也就沒有再繼續糾結。陸茗不是小孩子了,他應該知道是要為自己的作為負責任的。
魏家在幽州的實力還真不小,管家帶她先是去了故衾說的那個地方。沒有找到人。管家直接把老板叫了出來,最後威脅利誘一番說了個地址。
陸雲被帶到一個貌似大市場的地方,人潮擁擠,摩肩接踵。臺上站了一排排的人,有男有女多是青壯年。主持人站在臺子上喊價,每指一個人呢下面就瘋狂的叫嚷起來。陸雲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但是看着情景倒是很快的聯想到了以前看過的販賣黑人奴隸的拍賣市場。管家告訴她,胖子八成是在這個地方。
天可憐見的,胖子被賣到奴隸市場來了。不知道吃過什麽苦,身上掉了至少有二十斤肉。
感慨完胖子那邊的事情,陸雲開始認真的看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連信封都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确認者就是家書為止。
“可是故衾,你怎麽病了?該病的是我啊。”陸雲并沒有想象中的瘋狂。只是呆呆的楞了幾秒,抱了一下故衾。想到突然任性的陸茗,想到那個肯定還在盼着她趕緊回去的小喬。她們說好了要在一起的。
“雲州一定出大事了。”陸雲說完笑着看了看屋內的人,又添了句,“迅速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了。至于陸茗,明天我親自去接他。”
TBC
看到這只白貓貓我就想起我們家小喬……你看他那個眯眯眼,還有旁邊那只懶懶的……。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