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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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青青被吓一跳,這個辛慶喜是怎麽回事?剛才明明答應好的,怎麽出爾反爾?
辛慶喜叫護士拿件白大褂給他,然後把桐芮帶進診室。
桐芮也覺得辛慶喜眼熟,但想不起來是誰了。
辛慶喜把手機拿出來,說:“你的牙齒比較特別,我拍個照片記錄一下可以嗎?”
桐芮想他大概是要拍片子,就答應了。可沒想他把手機後置攝像頭對着自己,“嗨,馬上要給這位美女患者拔牙了,是我回國的第一位患者,開心。”
桐芮驚,這是什麽騷操作?好可怕。
原來辛慶喜剛才在錄朋友圈小視頻,發完後還給桐芮看,桐芮一眼就看到了溫尤許的評論,之後頭腦通透,想明白了。
“我是溫尤許的師兄辛慶喜咱們以前見過的。”辛慶喜樂呵呵的說。
桐芮想起來,臉上漸顯尴尬之色。
當年這位師兄突然在馬路上攔住自己問了包包挂件在哪買的,她當時被吓到了,以為是攔路的老手,她和溫尤許說了這件事後不久,這位師兄就消失了。
桐芮小心的吞口唾沫,她現在跑還來的急嗎?
駱青青把事态發展轉達給溫尤許。
駱青青:溫師兄,我們院長要給桐芮拔牙了。
溫尤許:我知道了,你沒和他說嗎?
駱青青:說了,可他不聽。你知道我們院長是誰嗎?
溫尤許:辛慶喜。
駱青青:你怎麽知道是他的?對,就是他。
屏幕前的溫尤許緊鎖眉頭,事情的發展已經偏離軌跡,不過,既然是辛慶喜的話,他也是有辦法治他的。
現在只能賭一賭了。
他教給駱青青辦法,駱青青挎着臉,質疑,“這能行嗎?搞不好會被撓的。”
“不會的,桐芮不是粗魯的人。”
駱青青答應了,“行吧,我且試一試。”
溫尤許:“嗯,謝謝,事成之後請你吃飯。”
駱青青把手機揣進兜裏,又抻了抻白大褂,挺胸闊步走進診室。
診室裏,辛慶喜正和桐芮講解如何拔出這顆牙,桐芮聽到有可能還會磨骨頭,後背就一陣寒冷。
這時候她和駱青青不約而同對上視線,她把心思傳達出去。
瞧桐芮那可憐的樣子,和他家的小貓咪犯錯被自己數落後的模樣如出一轍,真叫人心疼。
辛慶喜開始抽麻藥了,桐芮害怕的捂住眼睛。
駱青青躊躇幾步上前,高調喊了一聲辛慶喜。
“辛師兄!”
辛慶喜轉過頭,“嗯?什麽事?”
駱青青嘴唇蠕動,天氣還冷,他的鼻尖上已經冒出細細的汗珠。
“到底什麽事?”辛慶喜又問了一遍。
此時他的麻藥已經抽好,他讓桐芮躺好。
眼看桐芮要紮麻藥了,駱青青心急,把在腦海裏過了十來遍的一句話終于說出來了。
“辛師兄,她剛才侮辱我。”
桐芮雖然看不到,但不用動腦就知道說的是她。
辛慶喜追問駱青青,“真假?她侮辱你什麽了?”
駱青青苦思冥想,“她說我長的矮小沒有陽剛之氣。”
辛慶喜突然笑了,“這确實是事實。”
駱青青嘴巴一咬,說了句狠的,“她還說我是個基佬,說我不配得到幸福。”
如他預料,辛慶喜聽到這句話後,臉色陰沉。
桐芮心裏咯噔一聲,感覺腦袋裏有根線斷了。
她緊閉着雙眼,耳朵尤其靈敏,雖然是普普通通的一句問句,可聽在她耳朵裏,仍叫人心顫顫。
“桐芮,你真的這麽說了嗎?”
駱青青緊張的咽了口水。
桐芮突然睜開眼睛,麻溜從牙椅上坐起來,“對不起,我不拔了。”
桐芮以極快的速度從診室出來,小跑出牙健康。
走了幾百步才停下來休息,心裏後怕,這都是些什麽事?沒一個是正常的。
桐芮走了,駱青青小碎步移到門口,他手把着門,憋了一口氣,“剛才我說的都是我自己想的,桐芮沒有說我。”
說完,他撒腿跑回自己診室。
耳邊依稀聽到他的呢喃聲,“你幹嘛要這麽說自己呢?”
桐芮不想拔牙了,她感覺她這顆牙會要了自己半條命。
她把這件事說給過曉聽。
“你不知道我當時吓慘了,那小醫生說的第一句和我心裏想的一模一樣,感覺他能讀懂我心一樣。還有辛慶喜,七年前我在溫尤許面前說了誤會他的話,致使他離國多年,他肯定恨死我了。”
“哈哈哈,沒準每晚還會紮小人。”
“哎呀,你一說我頭有點疼了。”
“現在估計能治住辛慶喜的就剩溫尤許了吧?”過曉試着提了一句溫尤許,所得反響不錯,桐芮沒有立刻回答,是在認真思考。
“你什麽意思?想讓我雇溫尤許保護我?”
“你當溫尤許是保镖呀?一天天腦袋都在想什麽?”過曉真是恨鐵不成鋼,“你想想,如果你和溫尤許沒分手,你牙齒現在是不是早就拔完了?你是不是也沒啥機會遇到辛慶喜?就算遇到辛慶喜你是不是也有底氣了?”
桐芮反複回味過曉這句話,“你的意思是讓我和溫尤許複合?”
過曉心裏打個響指,這小妮子終于上道了。
不過表面上她還是裝淡定,“這是目前為止我想到的對你最有利也是最便捷的方法了。”
“可萬一溫尤許不同意怎麽辦?我前幾天還看到他和一位美女逛街。”
“桐芮你要知道,眼睛、嘴巴、耳朵都是可以騙人的,只要跟着自己的心走就沒有什麽可怕的。”
“這樣吧,我把我的新靈感先借你用用,保溫尤許繳械投降。”
“你怕不是拿我試梗吧?”
“嘿嘿。”
今日一戰對她來說至關重要,她要由內而外都散發出勝利的香味。
裹着浴巾從浴室出來,看着鏡子裏的酮體心裏歡喜的不得了。白裏透紅的肌膚,盈盈一握的腰肢,筆直纖細的長腿,盈盈掌不住的山丘和形态美好的峭壁。
“哎呦,我可真好看。”
每日自誇後,她就開始換衣化妝。
三點一到,她放下手裏的口紅,鏡子裏已經是傾國傾城貌。
她不知道此次上門帶什麽禮物合适,就去超市買了一大堆水果,拎起來可真沉。
她是等溫尤許快下班的時候去的他家,她到的時候溫尤許還沒回來,站在門口等了一個小時後雙腿都麻掉了,她好想坐着或者躺着。
她看向自己放鑰匙的地方,不如先進去歇會?等他回來時自己在偷摸出來然後敲門裝樣子?
可也不知道鑰匙有沒有被他收起來。
她踮起腳尖,伸手摸上門框,左左右右搜尋,終于摸到熟悉的東西。
她拿下來,鑰匙上面落了一層灰。
此刻她心裏還是高興的,看來他一直在等自己回來。
她剛把門打開,電梯就響了,手忙腳亂關上門又把鑰匙放回原位。
她盯着電梯的方向看,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刻她又有點緊張,她怕看到溫尤許嫌棄的表情,又怕聽到傷人的話,所以電梯門開的瞬間,她非常慫的低下了頭。
聽見皮鞋聲有規律的嗒嗒作響,而且離自己越來越近,看不見表情,聽不見他說話,原來更緊張。
男人已經走到她面前站住,她緩慢擡起頭看向他。
她想多了,溫尤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桐芮耳朵像火燒一樣,她張了張嘴,發出一個字,“我……”
剩下的都被他吞進嘴裏,和着屬于她的味道一起融進自己的身體裏。
桐芮剛說話,自己的臉就被捧起來,緊接着溫尤許的俊臉壓過來。
這次的吻來的兇猛急促甚至還有些疼痛。
溫尤許邊吻邊咬,桐芮雖痛,但什麽也不敢做。
他一手摟住她的腰,讓她和自己更貼近,另一只手從褲兜裏掏出鑰匙,準确的插入鎖洞,手腕一轉,門開了。
桐芮被他一手抱進房間裏,她弱弱的喊了一聲,“水果!”
“先放在那。”
黑暗中,他也能準确無誤的找到一片芳澤。
也許是黑暗給了她做壞事的勇氣,她漸漸不屈服被人掌控,牙齒輕輕咬了下他的舌尖。
這是訊號,溫尤許像變了身的野獸一樣,牙齒一路向下啃食她的肌膚,所到之處皆變成草莓莊園。
他的手也沒停着,力道雖重但卻絲毫沒有傷到她,幾乎轉眼間,束縛拭去。
他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皮帶上,她還是第一次給人解皮帶,手法生疏,他的牙齒輕輕咬在她的耳廓,熱氣噴灑出來激得她渾身顫抖,雙手不穩,竟然把皮帶往裏緊了。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她從來沒有聽過如此美妙的聲音,男人的呻吟聲隐忍低沉,像投進水中的石子,激起心底一圈圈漣漪。
幫他褪去一切,兩人的交流達到了頂。點。
草貝也只象征性的叫了幾聲,然後趴在籠子裏聳拉着耳朵,很快,房間內傳來女人的聲音,草貝機敏的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覺得安全,又睡過去。
桐芮有點後悔來了,她明顯是過來找虐的,長時間的起起伏伏消耗了她大量的體力,站了半天的酥麻雙腿更是酸痛,她雙手圈住他的脖頸,擡頭吻了吻他的嘴唇,“親愛的,可以了。”
沒想到說完這句,感覺更強烈了。
溫尤許胸膛的汗珠滴在她的鎖骨上,她伸手拂去,溫尤許看在眼裏,爆發出一聲低吼。
桐芮四肢無力的躺在床上,溫尤許穿上外套用被子把她裹起來,然後打開燈。
她先後被抱到床邊的兩側,睜着眼睛看他換上嶄新的床單,期間沒和她說話也沒和她對視。
他從床尾繞過去對面的時侯,桐芮伸腳勾住他,成功讓他看了自己一眼。
“喂,你還不和我說話?”
溫尤許抻平床單,“我氣還沒有消。”
“真小氣。”她嘀咕道。
她裹緊小被子,滾了一圈滾到對面,看着他,撒嬌哄他,“別生氣了。”
溫尤許像沒聽到,又走過去對面弄。
桐芮又滾到對面,“別生氣了。”
溫尤許又走過去,她又滾過去,來來回回,桐芮滾了十多圈。
溫尤許又到了對面,這次桐芮沒再滾,還保持上一秒的姿勢。
溫尤許走過去看她,發現她緊閉雙眼,眉頭深鎖,一副痛苦的樣子,“你怎麽了?”
“滾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