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黑粉上位
☆、黑粉上位
蘇辭坐在肖佑特意為他安排的辦公桌前，左顧右盼地看着大家不斷地忙着，而自己卻無聊地就差趴在桌上畫圈圈了。
“小蘇，閑的話，把這幾份文件沒分複印20份。”JO從肖佑辦公室出來，對着很明顯在摸魚的蘇辭說道。
蘇辭樂呵呵地接過來，“JO姐，上次那個……時總和公司的合作，沒出問題吧？”
“什麽問題？”JO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想了一會兒才明白蘇辭在說什麽，“還記着呢！”
“你上次說那個時總不好說話……所以我就……”
“應該沒什麽問題吧，本來時總和肖總就是校友，什麽都好說。再說，人家一個公司的老板還真會跟你個小菜鳥計較？”
聽到JO這麽說，蘇辭也安心了一點，本來還想着聽疏離的意見，再去道個歉什麽的，不過既然沒什麽影響……那麽就算了吧。人家每天那麽忙說不定早把這事給忘了，就自己還一直斤斤計較地記着。
“不過……”過了一會兒，JO開口。
“什麽？”
“放開公司的事不談，論私，你還真該給時總道個歉。”
論私……蘇辭心想，他和那個什麽時總可沒有什麽私啊……不過真的要再去道歉麽？蘇辭想了想，上次雖然他說了對不起，不過連他的臉都沒看，是有些不禮貌，不過那個時候，那種情況，他沒第一時間囧得直接推開人飛跑出去就不錯了……
蘇辭把複印好的文件交給JO，然後又趴回了桌上……還不如直接跑了呢！至少那個時總不會知道那麽丢人的是誰，長什麽樣子！
“小辭，帶你出去吃飯。”肖佑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蘇辭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糾結了一個早上，也又浪費了一個早上。
雖然肖佑肯定不會說什麽，但這種明顯走後門進來實習，又偷懶的行為實在是……連他自己都有些鄙視了。
“這兩天做下來感覺怎麽樣？”肖佑順手夾了一筷子魚放到蘇辭碗裏，問道。
Advertisement
“啊……我根本沒做什麽啊，閑着也幫不上什麽忙，還占了個位置。”蘇辭悶悶地道，“所以就只能發呆了啊。說是助理，其實就是一個混時間的。”
“閑悶？”肖佑想了想，“要是JO那邊沒什麽事的話，你可以去各部門走動走動，至少了解了解職場，也是好的。”
“噗……這算是代替領導視察麽？”
肖佑敲了一下蘇辭的腦袋，好笑地看着他。
這頓飯吃到一半，肖佑中途還出去接了個電話，等他回來後，蘇辭道，“肖佑哥，你要是很忙的話，不用專門陪我出來吃飯的。”
“不是很忙。”肖佑接話，“你說的我好像很忙就不用吃飯似的。聽JO說，你還想着上次潑了一身咖啡的事？一上午都在郁悶？”
“JO姐怎麽連這個都和你說啊，這個秘書做的也不用這麽盡職吧！”
肖佑微微笑，這當然是他特意交代的，只要是關于眼前這個人的，事無巨細。
蘇辭看着肖佑的笑，撇嘴，“那麽丢人的事，我才不想呢！”
“是啊……那我約了那個倒黴的被我家小辭潑了咖啡的人過兩天一起吃飯，小辭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呢？”肖佑的語氣明顯揶揄。
“才不去！”
過了一會兒，“那個……他不記得我了吧？”
肖佑似是故意地想了想，“怎麽會，他說實在是印象深刻，想忘記都不行吶。畢竟，這輩子能看到第二個人這樣，也不容易了。”
蘇辭：“……”
又過了一會兒，“那我去好了……只是去道個歉喏，要是他笑話我，我會摔門離開的！”
“嗯，我們小辭也是有脾氣的。”
蘇辭點頭，“那次真的是意外！”
一頓飯下來，肖佑的心情明顯愉悅了不少，“本來之前也和你提到的，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的。”
不過這樣的方式，還真的出其不意呢。
上面肖佑的話，自然是逗蘇辭的，像時莫謙這樣的人，又怎麽會說這樣的話呢，不過在第二天的見面時，時莫謙還真是提到了蘇辭，連肖佑都有些驚訝。
肖佑想了想，當時時莫謙說的好像是，“我昨天的建議怎麽樣？”
肖佑當時是疑惑地看着時莫謙。
然後時莫謙又補充道，“關于員工培訓。”
肖佑頓時想到蘇辭的事。雖然時莫謙沒有直接說出蘇辭的名字，不過，蘇辭的那一摔那一潑還是難得地給時莫謙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
一天渾渾噩噩地又被蘇辭混了過去，看着接二連三下班的人，再看看還緊閉的肖佑辦公室的門，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身為老板，肖佑上班比員工早，下班比員工晚。
肖佑哥，也是很拼啊。果然老板也不是好當的，蘇辭心想。
又坐了二十分鐘，還不見那扇門有打開的跡象，蘇辭終于站起來去敲門了。
“肖佑哥，還不下班吶？”蘇辭探頭進去。
肖佑見是蘇辭，也有些意外，“小辭怎麽還沒走？”
“我在等你啊……”
肖佑的心情指數在聽到這句話時，直線上升，“就好了。今天怎麽想到等我了。”
“我媽說今晚請你吃飯啊，謝謝肖總肯收留她沒什麽出息的兒子到公司實習，給你添亂。”
“阿姨太客氣了。”肖佑一邊說着，一邊看向電腦屏幕，敲下幾個字。
蘇辭好奇地嗒嗒嗒快走過去，他一直以為肖佑桌上的這臺電腦是擺設呢。之前光看到他沒完沒了地翻文件看文件來着。
蘇辭剛要往屏幕上湊，肖佑的手快速地按下了關機鍵。
于是蘇辭只能看到屏幕某個熟悉的界面一閃而過，然後是關機的圖像。
“好了，走吧，別讓阿姨等久了。”
蘇辭一邊走一邊琢磨，剛剛那一瞥而過的是什麽呢？的确很熟悉啊……
車上，蘇辭坐在副駕駛上，習慣性地看向窗外，下班時間的車流人流十分密集。肖佑直接拐上西環，雖然從西環走，會繞一大圈，不過堵車現象卻是好了很多。
突然，蘇辭的眼神一變，像是發現了什麽一樣，“原來從這邊走，可以經過謙和大廈的麽？”
“嗯，謙和大廈的側門，小辭你認識？”肖佑聽到蘇辭的話，問道。
蘇辭點點頭，“謙和大廈在西環這邊，怎麽就不堵呢？”
正好遇上紅綠燈，肖佑停下車，指了指遠處的謙和大廈，“那裏，原來是半郊區。有了謙和，才慢慢發展起來，交通路線也起來了。除了謙和，也有一些小公司慢慢在這邊做起來。發展的時間不長，自然比不上東環那邊的市中心了。”
蘇辭驚訝地看着繁華的像S市第二個市中心的西環區，上次他來買衣服的商場、各種飯店餐館、酒店賓館……都是謙和帶起來麽？
蘇辭難以想象。
時莫謙……蘇辭在心裏默默地念着這個名字。曾經他是他的老師，現在他是一個成功的企業家，以後，他還會走得更遠更高……
蘇辭想起自己曾經連他的身份都沒搞清楚，就同他告白的窘迫的事，不去想那令他惱怒的對話和結果，但就那時候一眼看上時莫謙這個人這一點，自己的眼光其實還是不錯的。
從一開始以為時莫謙是學生，到後來知道他是老師，他代課他們班……直到最後，代課僅僅真的只是代課而已。
“明天你們郝老師就回來了，這是我給你們代的最後一節課。我也不是S高中的老師，在授課方面有很多不專業的地方，這些日子謝謝大家的配合和體諒。希望一年以後，大家都能考上自己滿意的大學。我們有緣再見吧。”
蘇辭忽然想起，四年前，時莫謙上完屬于他的最後一節課後說的話。那是蘇辭記憶中，時莫謙除了上課之外，說的最多的一段話了。
有緣再見……那時候蘇辭心裏默默地想，最好永遠不要再見！結果之後，還真是再沒有見過他。
那學期期末考試的時候，蘇辭看着英語卷面上119的分數，這是他發揮的最好的一次，心裏卻沒有想象中那麽高興，腦海裏想起的是那次月考時的29分。
一晃四年，他仍是學生。而他，不再是老師。
“小辭，到了。”
蘇辭回過神，明顯還是不在狀态的狀态，呆愣愣地看着肖佑。
“果然很會發呆。”
蘇辭跟着肖佑下車。肖佑的家離蘇辭家很近，可以說蘇辭從小就跟着肖佑長大的，兩家關系不錯，兩家小孩你來我家吃飯，我來你家睡覺，都是很正常的事。
不過肖佑在大學的時候就已經搬出去住了，偶爾才回來一次。
果然見着肖佑，蘇母更分外熱情，全然不似平時嫌棄蘇辭的樣子，無非說着蘇辭實習的事，在公司的表現，如果犯了錯別心軟之類的話。
在蘇母說到犯錯的時候，蘇辭很明顯地感覺到肖佑投注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又想起那件丢醜的事，蘇辭“狠狠地”瞪了肖佑一眼——不許告訴我媽！
蘇母沒有注意到這一互動，肖佑笑了笑，“小辭表現挺好的。”
蘇辭滿意地吃飯。他其實一點也不擔心肖佑會出賣他。
一頓飯的時間很快過去，蘇母又拉着肖佑說了會兒話，肖佑說順便回家看看爸媽，然後就離開了。肖佑一離開蘇辭就鑽進了房間。
開機上網。
首先點開許久沒有關注的疏離的粉絲群窺了一會兒群，蘇辭覺得才一天的時間，他就跟不上網上發展的動态了……
群裏正在讨論新歌的事？而且看妹子們的語氣極其激動，是疏離的新歌發了麽？疏離的新歌……不就是和自己合作的那一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