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靈異恐怖片噩夢

這村莊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是完全沿着馬路鋪陳開來的一個狹長的走勢。這正是前方古村在發展旅游業的緣故,村民都選擇把房子造在馬路兩旁。

沿着馬路走了約莫幾分鐘的樣子,杜晏看到了剛才引起他注意的那棟房子。

房子的外觀沒有什麽特殊的,就是典型的居家兩層小樓,前面有一塊水泥空地用來曬曬稻谷或者停車什麽的。房子外面貼着白紅相間的瓷磚,看起來還挺光鮮亮麗。

現在大家都有些六神無主,看見杜晏和肖琅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加之房子從外面看來也沒什麽異樣,便也跟了上去。

一樓的房子設計成門面的樣子,卷閘門沒有關嚴實,露出半米左右的空隙。或許是許久沒有人住過又臨街的緣故,卷閘門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從外面看進去,裏面完全是黑洞洞的一片,什麽東西都看不見。

肖琅有些疑惑地問:“你眼神這麽好?在車上一閃而過,也能看見裏面有把椅子。”

杜晏笑了笑,說:“這事其實和眼神沒什麽關系。”

大家都在這棟房子面前停了下來,有些不明所以。

梁飛問了句:“這房子有什麽不對勁嗎?外面看起來和旁邊的沒什麽區別啊。”

杜晏解釋一句:“我剛剛在車上看到的,覺得裏面有個東西不太對勁。”

說完,他就彎下腰去擡那個卷閘門,肖琅見狀也彎下腰幫忙。

卷閘門或許是太久沒有用過,有些生鏽導致卡住了,擡起來很是有些困難。站在旁邊的幾個男生見狀,都走上來幫忙去拉那個卷閘門。

随着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卷閘門終于完全被打開來。

陽光從敞開的大門中肆無忌憚的落了下來,滿屋飛舞的塵土在光源的照射下無所遁形。幾乎所有人的動作都是一手掩住鼻子,一手在眼前驅趕着撲面而來的灰塵。

屋子裏面空蕩蕩的,幾乎什麽都沒有,房間的地面是水泥的,肉眼可見的落滿厚厚的灰塵。正對着大門的牆上,挂着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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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的照片上是一個帶着黑色棉帽子的老頭,目光渾濁,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照片上面歪歪扭扭地挂着一朵白色綢緞紮成的花。

但凡有些常識的人,一看就能知道這是一張遺照。在照片下面,擺着張破破爛爛的木質香案。

眼前的情景看起來總歸是有些滲人的,然而在正中央那張太師椅的映襯之下,這遺照和香案着實算不上什麽事了。

就算是在場衆人對于這些玄奧的事情沒有什麽認知度,也能看出這張太師椅不太對勁。

整間屋子都有些髒兮兮許久沒人打理過的荒廢感,只有這張太師椅和整間屋子格格不入。

太師椅是嶄新的,紅木質地,椅背是典型的三段隔堂裝飾,雕着雲紋和如意紋,栩栩如生,一看就價值不菲。

且不說一般的農村家庭,會不會出大價錢去買上這麽一張太師椅。就是它擺在這裏,也及其與理不合。

最為關鍵的地方在于,這種镂空雕飾的椅子上是最容易落灰塵的,更何況整間屋子到處都是灰塵。這張太師椅,卻是幹幹淨淨的,連那些镂空的地方都沒有一點灰塵。

周恬終于忍不住顫着聲音說:“這,這椅子是怎麽回事?”

魏子哲柔聲安慰她:“說不定是這家人有時候會到這裏來辦事情,把椅子給擦幹淨,方便休息。”

梁飛卻說:“不對呀,你看上面的那個照片上都是灰塵,哪有人過來擦椅子不把先人照片給擦一擦的道理。”

梁飛這麽一說,大家覺得更加毛骨悚然了,都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杜晏卻是反其道而行之,直接擡腳就走了房間之內。

肖琅伸手想拉住他,卻見杜晏回頭看他一眼,說到:“反正都來了,不如好好看上一看。”

肖琅無奈,卻也只得跟在他後面走了進去。杜晏沒有第一時間去看那張太師椅,而是走到香案面前。

香案上面有一個小小的香爐,裏面插的香都燒得只剩下了木質的部分。香爐兩邊各擺了一個白瓷碟子,市集上常見的款式,沒有什麽特別。

一個白瓷碟子裏擺着幾個幾乎要化成幹屍的水果,另一個碟子裏面則是花生和塑料包裝的糖果之類的。

杜晏随手拿顆糖看了一下,外包裝上也沒有生産日期什麽的。這種靠馬路建造的民房,塵土飛揚的,只要大半個月

沒人打掃就能髒成現在的模樣。

杜晏又看了一眼挂在上面的照片,也沒有覺出什麽不妥。他便回頭走向太師椅,才走了幾步,就聽到周恬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杜晏腳步一頓,擡眼望去,只見周恬整個人都已經縮在了魏子哲身後。

梁飛被她吓得一彈,卻沒發現什麽不對,便開口問:“周恬你怎麽了?一驚一乍的,人吓人要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周恬根本沒看他,而是一只手死死抱住了魏子哲的手臂。她擡起左手,手指顫抖地指着牆上的照片說:“剛剛,剛才他笑了一下。”

衆人聞言,目光全部落到了那張遺照上。

相片裏依舊那個滿臉皺紋,戴着一頂黑色的帽子的老人。眼神渾濁,表情僵硬,同他們剛進來的時候,沒有任何不同。

魏子哲看了看周恬,安撫地說:“是不是你看錯了,現在照片和剛剛看起來沒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梁飛點頭:“對,一會兒要開的開的一張照片,确實沒有發現什麽異,

杜晏回頭,仔細端詳那張照片片刻,依舊沒有發現上面有陰氣纏繞。

周恬卻臉色蒼白,信誓旦旦地說:“我沒看錯,那照片裏的人明明笑了一下。”

杜晏并不會去懷疑周恬是不是因為太過驚恐導致看錯了,他反而有了另一個猜測。連他都沒有感覺這個村子有任何的異樣的地方,那這一切是出于什麽原因倒是很明确了。

杜晏安撫地對周恬笑了笑,說:“沒事的,你放心。”

随後他又走到那張太師椅旁邊,伸手就想要碰上一下。

肖琅卻是覺得有些不妥,眼疾手快地攔住他的手:“我來吧。”

杜晏也沒有阻止他,看着肖琅在太師椅的椅背上仔細地摸了摸。

他擡起頭,有些奇怪的說:“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好像就是一把普通的椅子。”

杜晏聞言,再次伸手,肖琅這才沒有阻止。他的手指恰巧落在那些精美的如意紋上,沿着細細撫摸下去,只覺得入手有些冰涼。

除此之外,确實只是一把普通的椅子罷了。

梁飛這個人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剛剛在大巴上的驚魂一幕基本上已被他抛之腦後,剛才也沒有看到周恬所說的照片上的人笑了。

于是他膽子也就大了起來,直接走進來。

杜晏本以為他只是想進來确認一下太師椅只是普通椅子罷了。沒想到,梁飛一過來,就躍躍欲試地往太師椅上坐上去。

還好肖琅動作快,一把拉住了他:“梁飛,你幹什麽呢?”

梁飛這才突然回過神來,連退幾步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想坐在這個椅子上,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個時候周恬也開口了:“對了,剛剛那個照片對我笑的時候,我仿佛聽到有人叫我說坐上那張椅子。我本來以為是自己太害怕,所以才産生的幻覺,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的。”

杜晏看了看站在門口衆人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太師椅。随後便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擡出去燒了吧。”

肖琅一愣,問:“啊?你說什麽?”

杜晏重複一句:“這麽奇怪的椅子,擡出去燒了吧。”

這個時候,田洛倒是想起正常的社會法則來,他有些遲疑地說:“這是別人家裏的椅子,我們直接擡出去燒了不太好吧。”

杜晏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說:“你真覺得這是現實世界裏的椅子嗎?這麽一張奇奇怪怪的椅子,出現在這麽一個奇奇怪怪的村莊裏,還有剛剛那輛奇奇怪怪的大巴,你怎麽還能天真的認為我們現在還在一個正常的世界裏?”

杜晏的長相本來就有些陰郁,聲音又清冷,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還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即使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站在門口的幾個人都不自覺的整整齊齊往後面退了一步。

梁飛心直口快,直接開口問:“我覺得你也挺奇奇怪怪的,你到底是什麽人?”

杜晏見狀,知道現在如果不把事情說清楚,在場的人大概除了肖琅都不會配合下一步的行動。

他想了想,把一直随身帶着的黑色背包,往那個太師椅上一放,就從裏面往外面掏東西。

一群人瞠目結舌地看着杜晏從包裏掏出一把木質短劍,還有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來。這都是什麽情況,太師椅上的那又是些什麽,拍戲用的道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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