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不對勁
你不對勁
聽見趙孟桐女士聲音的瞬間，白航銳伸手捏了捏自己鼻梁骨，給了許菁菁一個十分無奈的表情。
“霸道總裁揉了揉眉心，”趙孟桐打趣的聲音傳來：“表示不想理會這個聒噪的女人。”
白航銳：“……”
許菁菁：“……”
“桐姨，”許菁菁強忍着笑意開口喊人，然後才說：“您這麽緊跟時代潮流？”
“菁菁這次亞運會又攬獲了三枚金牌啊。”趙孟桐笑的慈祥且和藹，毫不吝啬的誇贊許菁菁：“真厲害！”
“還有你！”面對白航銳時，瞬間板起了臉，甚至狠拍了一下桌子：“不喊你就不知道回來是吧？！”
本來看戲看得不亦樂乎的白航銳吓了一跳，無語：“不是，到底我是您親生的還是許菁菁是您親生的啊。”
趙孟桐沒有一絲猶豫開口：“要是菁菁是我親生的，我做夢都能笑醒。”
白航銳下意識的又做了一遍剛剛那個捏鼻梁骨的動作，嘀咕道：“……真造孽啊。”
“霸道總裁再次揉了揉眉心，”趙孟桐幽幽開口，在旁邊補刀：“表示不想理會這個發瘋的女人。”
有那麽一瞬間，白航銳是真想把自己鼻梁骨掐斷：“您少看點霸道總裁文吧。”
“霸道總裁？”趙孟桐轉身優雅的坐到沙發上，盯着白航銳和許菁菁，一臉嫌棄：“狗都不看。”
白航銳：“……”
許菁菁：“……”
“你倒是給老娘說說，”趙孟桐目光落到白航銳身上，帶着即将爆發的神情：“你這段時間在哪兒浪呢？”
白航銳眉心一跳，蹙眉開口：“不是和您說過在杭州亞運會當志願者呢嗎？”
“就你？”趙孟桐臉上的不屑顯而易見：“你能去當亞運會志願者，我跟你姓。”
白航銳嘴比腦子快：“好的，白夫人。”
趙孟桐：“……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桐姨，”許菁菁在一旁憋笑憋的想死，忍不住開口：“他真的在亞運會當志願者呢。”
趙孟桐：“……你不說話也沒人把你當啞巴。”
“真的？”過了十多秒鐘趙孟桐才緩過神接受這個事實，又說：“照片呢？拿來給我看看。”
說到照片，白航銳猛地反應過來，無語開口：“我之前不是給您發過我的工作證照片？您還發了朋友圈的您忘了？”
許菁菁聽到白航銳這句話，又看到趙孟桐霎時間紅了的臉頰，反應過來這件事其實趙孟桐早就知道，這是在這裏跟他們倆耍小孩子脾氣呢。
趙孟桐沉默良久，伸手輕拍了幾下桌子，一副極佳的貴婦模樣，開口：“有簽名嗎？”
白航銳就知道她有這一出，拿起早就放在茶幾上的一個袋子，一張一張的往外拿簽名照。
“吶，這一張，國家游泳隊隊長嚴骁。”
“這一張，國家擊劍隊隊長張志宇。”
“這一張，著名乒乓球運動員劉芳再。”
“這一張，卡塔爾射擊運動員艾哈德。”
“這一張，國家射擊隊隊長祁昭。”
“這一張……”白航銳話還沒說完，被趙孟桐打斷，“唉，這個射擊隊隊長還挺帥哈。”
許菁菁聽到趙孟桐這話，悶笑着看了眼白航銳，無聲調侃：
喲喲喲，還挺帥哈。
白航銳轉頭無視她，一本正經對趙孟桐說：“确實帥。”
趙孟桐突然轉頭，側目：“你不對勁。”
白航銳一怔，連帶着許菁菁都屏住了呼吸。
白航銳強壓下心裏那股躁動，平靜問：“怎麽了？”
趙孟桐雙眸微眯，略帶懷疑開口：“我以前說別人帥你都一萬個反駁，說看他們還不如看你。”
“你今天怎麽答應的這麽迅速？”趙孟桐真的很懷疑他。
白航銳一秒鐘在心裏打了一萬份草稿，最後開口：“那他本來就是帥啊。”
趙孟桐盯着他看了好久，都沒看到他臉上有一絲神态的變化，将信将疑的移開目光，繼續看其他的簽名照。
白航銳和許菁菁猛地松了口氣，真的吓得冷汗都出來了。
倒不是白航銳和祁昭這件事不能和趙孟桐說，只是就祁昭現在對白航銳這個态度，說了也只是多生事端。
這件事讓趙孟桐知道，必須是一個天時地利與人和的月圓之夜，白航銳擺足談判的架勢，逐字逐句給趙孟桐解釋說明——他和祁昭的起因經過結果。
晚飯是白航銳和許菁菁以及兩家父母一起吃的，主要話題還是在白航銳和許菁菁那幼年成型但是兩位主角都不認可的“娃娃親”上。
白航銳和許菁菁兩耳不聞窗外事，悶頭吃飯，連個眼神都不給談天說地的四位長輩。
“唉，”不知道過了多久，包廂裏短暫的安靜了一小會兒後，趙孟桐女士突然開口：“你們倆。”
白航銳和許菁菁同時停下嘴裏嚼東西的動作，擡頭的時候看了對方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程度的無奈。
白航銳迅速嚼了幾口飯硬噎下去，擡頭看向趙孟桐開口：“您說。”
趙孟桐視線在白航銳和許菁菁身上流連了幾圈，才開口：“你們倆有什麽想法。”
白航銳和許菁菁對視一秒，果斷開始裝傻：“什麽什麽想法？”
“你們別給我裝傻，”彭钰钰女士也是一點也不慣着他們：“就你們倆趕緊抽時間把婚訂了這件事。”
“我拒絕。”
“我拒絕。”
白航銳和許菁菁這次沒有眼神交流，但異口同聲的像演練過幾百次一樣。
包廂裏一瞬間安靜，在場沒一個人說話，四位長輩的眼神就像要淩遲了他們。
“理由。”白謹手裏的茶杯不輕不重的往桌子上一擱，語氣很淡，但很有壓迫感。
許菁菁轉頭看了白航銳一眼，無聲給他遞了個訊息：你說。
“我有喜歡的人。”白航銳硬着頭皮開口。
“我認識。”許菁菁沒有絲毫猶豫的開口附和。
“我們倆認識很多年了。”白航銳見四位長輩沒有什麽表示，接着說。
“我作證。”許菁菁繼續補話。
“我們倆很多年前就談過戀愛，是彼此的初戀。”白航銳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裏帶着點放蕩不羁，鋪陳直述。
“對，兩個人關系很好。”許菁菁像相聲裏的捧哏，絕不讓白航銳的話落到地上半句。
“行了。”彭钰钰瞥了一眼許菁菁，“你先閉嘴。”
許菁菁：“……哦。”
又給白航銳遞了個眼神：報一絲兒啊，只能幫你到這兒了，自求多福……
白謹靠着椅背正了正身子，問白航銳：“你們倆談戀愛談了多久？”
白航銳眉心一跳：“兩個月。”
在場長輩：“……”
白謹努力在心底給自己順了順氣，才又開口：“什麽時候談的？”
白航銳這句話有點不經意，但是又透露着認真：“五年前。”
趙孟桐眉微蹙，先一步開口：“她現在多大？”
白航銳坦白開口：“二十。”
在場長輩：“……”
“不是，”趙孟桐一拍桌子，“人家小姑娘才十五你就去霍霍人家？！什麽狗東西你是？！”
白航銳像趙孟桐不是罵自己的一樣，悠悠然坐在那兒，漫不經心斂着眸子。
“我說一句，”許菁菁慫的一批，但還是悄悄舉了個手，小聲開口：“叔叔阿姨，爸爸媽媽，你們先不用這麽驚訝，前面都還是開胃小菜。”
“他後面這一句估計你們更驚訝。”
像是印證許菁菁這句話似的，她話音剛落，白航銳緊接着開口：
“不是小姑娘，是男孩子。”
彭钰钰：“……6。”
趙孟桐：“……幹得漂亮！”
白謹&許政：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關于白航銳和那個男孩子的事你全都知道？”一片寂靜中，彭钰钰突然把矛頭指向許菁菁。
許菁菁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立刻點頭：“是啊，都全知道。”
“他們倆怎麽認識的？”趙孟桐也順勢問了許菁菁一句。
許菁菁轉頭看了一眼白航銳，看他那漫不經心的樣子，知道自己可以說，才淡定開口：“五年前我們仨在同一個集訓隊裏。”
白謹：“那他現在還在從事射擊相關的事情嗎？”
許菁菁又轉頭看了眼白航銳，開口：“在。”
彭钰钰：“在國家隊裏？”
許菁菁：“對。”
許政：“你隊友？”
許菁菁：“嗯。”
趙孟桐：“祁昭？”
許菁菁：“……是的。”
白謹、彭钰钰、許政三個不知情的人，目光同時落到趙孟桐身上，趙孟桐沒解釋，轉頭看向白航銳，恨鐵不成鋼開口：“真出息啊你是！我就是你今天給我看照片的時候那麽不正常。”
白航銳若無其事的反駁：“我哪有不正常。”
“懶得理你。”趙孟桐重新把目光轉向許菁菁：“那個祁昭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許菁菁看向白航銳時，眸間閃過意外，他們竟然不反對哎。
白航銳：意料之中。
“挺好的，”許菁菁絞盡腦汁開始誇祁昭：“人很有禮貌，射擊很有天賦，長得很帥，家境也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