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泯恩仇
泯恩仇
這一回等常姒清醒又到了次日清晨。
常姒鑽出被子，很好，斯文敗類不在。
常姒忍着身上的酸疼套好衣服準備偷偷出門，剛蹑手蹑腳走到客廳，便被客廳裏的兩人訂在原地。
哦，原來他在會客。
常姒扯出一抹假笑，虛假的跟他們打了聲招呼：
“有客人呀，那你們聊，我出去走走。”
虞常姒拿包護住臉，卧槽，那人是宮師兄吧，居然找到這裏來了！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小姒。”
虞常姒擡起的腳尖還沒落地，就無力的放下來，背着身死不面對：“幹嘛？”
“過來招呼下你的宮師兄。”
不知為什麽，常姒從蔚成風的語氣中又聽出了要收拾她的意味。
常姒的小腿打着擺子，不情不願的挪過去，坐得離他們倆都遠遠的。
“宮師兄，你來啦~”顯然對他也不怎麽熱情。
宮長清直直地看着人：“劍影不跟我說，我都不知道你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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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埋怨她？
虞常姒身子往後一靠，有些擺爛的道：“宮師兄，那個人工智能的話怎麽能信，他是在報複我！”
虛拟屏幕被打開，憑空出現了光明劍影的投影，以及他手中拿着的兩個大紅色的紅本本！
裏面赫然是她與蔚成風兩人甜蜜的合影。
由不得虞常姒抵賴。
常姒：......
“那個，宮師兄，你聽我解釋，”常姒快速的說道：“事情是這樣的......”虞常姒快速的将她下火車時被火彈波及然後被送進醫院，然後邂逅失憶的蔚醫生然後被他的救命之恩感動，然後腦子一抽就跟人結婚了的事實向宮長清說了一遍。
說完她還給自己倒了杯水潤了潤嗓子，才接着說道：“宮師兄你是知道我的，那人在我結婚當天被炸的屍骨無存，我要不将他掘地三尺挖出來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恨，本來我都想好為他殉葬了的，不信你看。”虞常姒将左手腕的傷痕露給他看，有些委屈，有些無奈的嘆道，“然後神他喵的将我給救回來了，宮師兄，其實虞常姒已經死了，這個救回來的現在的我！只是一副被挾恩求報的軀殼，宮師兄，抱歉了，是蔚醫生救了我，他非讓我以身相許抵恩情，你知道我是多麽重諾的一個人，救命之恩————”
她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宮長清打斷她：“那我呢？你答應了嫁給我的！”宮長清的音落的很重。
虞常姒又心虛的要命：“要不，要不我現在把婚離了？”
“咔嚓！”一直不說話的蔚成風就坐聽她胡說八道，直到她說什麽？離婚？
然後捏碎了手中的玻璃杯。
虞常姒的身子抖了一下，硬着頭皮跟宮長清解釋：
“宮師兄，你看，我們還需要處理一下財産糾紛————”
“呵~”她可真敢說啊，蔚成風冷笑一聲。
被虞常姒狠狠瞪了一眼。
“小姒，你在耍我？”宮長清不可思議的問她。
從她剛見到他，到她自己剛剛說的那麽多，從始至終就是在跟他開玩笑？
宮長清難過極了。
“道歉！”蔚成風微重的聲音炸裂在空中。
吓得虞常姒差點兒跪了。
虞常姒不情不願的站起身，重複上演N年前道歉那一幕，先是90度躬身鞠了一個大躬，然後十分誠懇和真心的說道：“對不起宮師兄，我又利用了你，20歲是我答應嫁給蔚成風的日子，他不肯娶我，我就利用你來氣他，逼他現身，我從始至終喜歡和要嫁的人只有蔚成風一個，宮師兄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常姒頭快低到地底去，好丢臉啊，宮師兄這回應該恨死她了吧。
可是，這就是她的真實想法。
宮長清不說話，虞常姒就不敢起身，維持着低頭虔誠認錯的姿勢。
宮長清沒想到事隔多年，等來的又是虞常姒同樣道歉的話，她可真聽那個男人的話。
可當初能說她年紀小不懂事，現在算什麽？
宮長清起身走過去，将人扶起來，抓着她的手，輕聲地問：“我真的沒有一點兒機會了嗎？”
“沒有，對不起。”虞常姒回答的很僵硬。
“即使他這麽對你？”宮長清豈又看不出蔚成風對她的惡劣态度。
“沒有第三次了宮師兄，我是個壞女孩兒，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兒一心一意的對你。”虞常姒從宮長清的手中抽出了手，眼神愧疚。
“那我若不肯原諒呢？”宮長清又抓回常姒的手，将她的手腕扣緊在掌心。他的态度變得強硬。
“小姒，我等了你7年，你的心是鐵做的嗎？就是鐵做的也該融化了啊，姒兒，他不在的那5年裏是誰在你身邊一直陪着你的？你都忘記了嗎？
又是誰在你崩潰無助的那麽多夜裏一直陪着你到天亮？虞常姒，你看着我的眼睛，當真一點兒都不愛我？”
虞常姒被宮長清突然的強勢給吓到了：“宮師兄......”竟愣住了忘了反應。
“啪啪啪！”蔚成風的掌聲在身後突然的響了起來，在靜谧的客廳顯得是那麽的突兀。
宮長清還是松了掐着常姒的手腕，穩定了一下情緒：“我這次不會退讓，我等着你跟他将財産切割清楚。”
“宮師兄......”虞常姒的眼神可憐巴巴。
宮長清拍拍她的肩，像是在鼓勵：“我等你。”
然後沖身後的蔚成風點了下頭，兩人禮貌的道別後轉身離開。
虞常姒就有些懵，說好的大型雄競修羅場呢，怎麽挨宰的只有她自己？
這兩人的關系到底是怎麽維系的這麽好的？
她沒來之前兩人相安無事的一起喝茶，離開的時候還能心平氣和道別？
就特別離譜！！！
眼看宮長清就開門出去，虞常姒趕緊拿出女主人的待客之道：“宮師兄慢走，宮師兄再見！”虞常姒露出8顆牙的标準禮儀微笑。
宮長清也對她露出一個迷之笑容。
呃————
好詭異啊。
而這種詭異在宮長清離開之後達到了頂峰。
“等你離婚？”
“分割財産！”
“不會放手！”
虞常姒轉身回看陰森的恐怖之源：“那個，哥哥，你聽我解釋，嗷~~~”
“去床上慢慢說。”
天地突然颠倒，頭下腳上的虞大小姐咬着手指想着自己到底還能不能活到離婚。
實際上蔚成風這次并沒有将她怎麽樣：
“剛剛想去哪？”哥哥的聲線一如既往的溫柔，如果忽略他眼底的狠戾危險的話。
“蔚成風，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這是談判的地方嗎？你分明就是在威脅我！”虞常姒咬着手指，敢怒又不敢言，臉上的表情是既憤怒又惶恐，她渾身還酸痛呢~
“沒關系，就在這談，剛剛你是什麽意思？還想跟我離是怎麽的？”蔚成風的眼風斜斜地略過躲在床尾的人。
“那怎麽可能！我從來就沒想過這個問題，都結婚了，湊合着過呗~”虞常姒還不知死活的在蔚成風的底線上瘋狂跳躍。
可虞大小姐不在怕的，這是她僅有的尊嚴了。
虞常姒揚着眉，挑釁的看着他。
蔚成風輕笑一聲，點點頭：“沒想離就行，過來，老公抱抱。”
老公？！！！
常姒被驚吓的不輕，試着商量：“不給抱會有什麽後果？”
“你說呢？”蔚成風的心情像變好了，起身将人拖過來揉在懷裏：“不氣了，嗯~？今天想去哪，我帶你出去。”
虞常姒像是被捋順了毛的小貓咪，窩在男人的懷中思考人生，他突然被安撫了？
常姒巴住蔚成風胸前的扣子，有些擔憂的道：
“師兄知道了，那我家裏......”
“你在怕什麽？”蔚成風撩一撩常姒耳邊的碎發，在她耳邊親昵的呢喃：“有我呢。”
“哥哥......”常姒有點不适應蔚成風這突然而來的溫柔，紅了臉頰有些躲閃的道：“癢~”
可殊不知這聽在蔚成風耳中像是小野貓在跟他撒嬌
“寶貝......”
“唔！”
最近他們之間實在是新婚燕爾，甜蜜過度了。
好一翻溫存。
蔚成風率先放開了她：“餓了嗎？”揉揉常姒柔軟的發頂，難得蔚成風會想起來她還會餓！
常姒睜着水漉漉的眸子用力的點點頭。
蔚成風輕笑一聲：“怪我，走，帶你去吃大餐！”那個寵她如命的蔚哥哥又回來了~
虞常姒理了理有些散亂的衣服，剛想跟着人出去，就聽
“把衣服換了，胳膊和腿都不能露。”
！！！
“哥哥~”常姒噘着嘴抗議。
抗議無效。
最後常姒不情不願的穿着長衣和長褲抱着蔚成風的胳膊出了酒店。
回到久圍的白色沙灘，常姒有種重見天日的即視感，就差光着腳丫子沖向大海，大喊一聲自由萬歲了~
虞常姒趁着蔚成風不注意解開了胸前的扣子，露出裏面緊身的黑色上衣，外衫的衣角也塞了一半進白色的大寬褲腰裏，這才感覺呼吸順暢了些。
哼！度假還想把她打扮的像個阿拉伯女人裹得嚴嚴實實，NO!，虞女王SAY：NO！
蔚成風點了一個海鮮大餐回來發現眼前衣着大變的女人，臉色沉了下來：
“把衣服穿好。”
“才不要！”常姒幹脆一把脫掉外衫，直接露出他的緊身黑色上衣和一截白晃晃的小肚皮。
蔚成風的額頭跳了跳，走過去将她的外套給她重新披好。
常姒不滿的大叫：“哥哥~，比基尼我都穿了，露個腰怎麽了嘛！
你不要管得太寬！”
呦~，敢頂嘴了。
“自己乖乖穿好，不然這飯就別吃了。”
“你這個大□□！”
“再說一次？”
“大暴君！”
蔚成風将衣服甩給她，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即常姒的對面，然後為自己開了一瓶啤酒。
“呦，蔚醫生還喝酒啊~”常姒白色外衫系在腰間，穿是不可能穿的，剛結婚就這樣，以後還不被他吃的死死的！
哼！
常姒揚眉挑釁的看他。
蔚成風輕抿一口啤酒，眼神直直的望着她。
“小姒，這些年......”
來了來了，這人終于開始翻舊帳了。
“嗯？”虞常姒豎起耳朵。
“很辛苦吧。”蔚成風開始醞釀悲情
“當然，過得生不如死呢！”虞常姒看看眼前的果汁，無奈的拿過來喝了一口，嗯~，眼神都亮了亮，椰汁很新鮮呢，好喝，噸噸噸~！常姒一口氣給喝光了。
然後舔舔唇角，有些意猶未盡：“哥哥，我還要~”
“現在？”蔚成風眼角跳了跳，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他這剛醞釀出情緒，她那邊就跟他插科打诨？
“蔚成風，我要喝椰汁！”
“連哥哥都不叫了，也對，以後也該改口叫老公了。”蔚成風揚了揚唇：“畢竟你嫁人了。”
“哼！想得美，快上椰汁”
蔚成風招手給侍者又要了兩杯鮮椰汁，這時海鮮也不陸續上桌。
看着面前熟悉的菜色和面前熟悉的人，虞常姒覺得她要感動的哭了。
“上一次跟哥哥一起吃海鮮，我好像還是16歲。”虞常姒有些懷念。
“嗯。”蔚成風本想繼續喝啤酒，想到什麽，也換成了椰汁。
“吃吧，今天管夠。”蔚成風大方的說道，眼底的寵溺要溢出來。
“那明天呢？”虞常姒居安思危。
“海鮮畢竟寒涼，不易多食，不過，看你表現。”蔚成風的心情變好了，跟她在一起根本憂郁不起來，再試試？
“觑~，我又不是沒錢，我不會自己買啊，哥哥別想在吃的上克扣我！”
“小姒，5年前......”
常姒拿起一塊大蝦肉放進嘴裏，嗯~，好吃！
吸溜~，眼神還斜瞟着蔚成風在那裏擺憂郁。
蔚成風強制自己忽略她，低下頭：“對不起，我當時氣瘋了，我以為你又像上次剪短發那般用自己報複我，其實我自己也有些不相信，可你的性子是那麽決絕，我又被白練秋鼓動，你的态度是那般的無所謂，我......，對不起常姒，我欠你一個道歉，為我5年前的不信任，為我的暴力，你能原諒我嗎？”
“原諒你了。嗷嗚~！”常姒又咬了一大口的龍蝦。
蔚成風撫額，所以他為什麽要在這丫頭面前扮演傷感，他在她面前跟本從來就深沉不起來。
這丫頭從來勵志于打破他的各種原則。
“你原諒我就好，我會補償你的。”蔚成風勉強給自己的發言結了個尾，然後開始搶食她的龍蝦，跟多年的自己一樣。
去他的原則，去他的形象。
“嗯？”常姒眯眯眼：“你住手，那個螃蟹是我的，哎？放進我的嘴裏，這事兒就這麽算了，要不然，喂！蔚成風！快把肉奉上來，你聽到沒有~”
一大桌海鮮大餐被兩人蠶食殆盡，兩人捂着吃的鼓鼓的肚皮，相互攙扶着回了酒店。
“哥哥，嗝~，你讓我穿長衫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你瞧我的小肚子，天那，哥哥，我一下就胖了4斤，哥哥，你看我現在像不像已經懷了————
哥哥，你幹嘛！”虞常姒對自己的突然起飛有些不适應，不會吧，還來~
“沒重，應該沒那麽快。”
常姒反應了好一會兒，才知道這是蔚成風在回答她剛剛的問題。
虞常姒捂住臉：“哥哥，我覺得我們之間有代溝。”
聲音悶悶得，還帶着些微的臉紅。
“有嗎？”蔚成風将人整個抱着坐在沙發上：
“玩夠了嗎？”
“嗯嗯！”常姒環抱住蔚成風脖頸：“哥哥，我好幸福~”
蔚成風也滿足的笑笑：“真的原諒我了？”
常姒窩在蔚成風的懷裏點頭。
“不是還欠着一個巴掌？”
“現在氣氛正好，你确定現在要我賞你一巴掌？”果然還是那個氣氛破壞大王，常姒不滿的撇嘴。
“你随時來打。”
“你到是大方。”
蔚成風湊過來，将常姒扣的緊緊的：“姒兒......，你不明白，沒有你的這5年，我過的多麽辛苦......”
“明白呢。”常姒玩着他的指骨，放在嘴邊輕輕地噬咬，嘎吱嘎吱像在報仇似的，但又沒有用力。
蔚成風寵溺的看着她：“寶貝，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麽用！”虞常姒突然發狠咬了他的手指一口：“那兩年為什麽不來找我？
我在許願池那裏等了你兩年，你一次都沒有走過來見我！”
“原來你都知道。”蔚成風動動手指，小姑娘牙扣不錯，給他都咬紅了。
“我當然知道，我定位一直都沒卸載呢。”
“那你是故意讓我看見你那些花花綠綠的男朋友們？”扣在常姒腰間的手扣緊了，蔚成風的聲音變得低沉。
“不然呢？我沒想到，你就真的看着，那很好啊，我就讓你一次看個夠！”常姒惡狠狠地說道。
腰上卡得突然不能呼吸了，虞常姒臉色漲紅，開始用力拍打他的手腕：“松，松開。”
蔚成風将人按着腰摔進了沙發裏，從上方制住她：
“姒兒果真知道怎麽氣我。”
常姒恨恨的扭頭，承了他的稱贊：“那當然。”
“嗯~！別用力掐我，好痛的~”常姒繼續拍打扣在她腰間的大手，剛剛還覺得漂亮的不像話手指，現在變成了漂亮的囚籠，可惡！
常姒揚着那漂亮的鹿眼，危險的睨他：“那哥哥到是過來跟我理論啊，是怎麽一忍就是兩年的？我都換到最後一個男朋友了，都沒見你行動？
你在怕什麽？
蔚成風你這個膽小鬼~
嗯~！腰斷了，斷了哥哥~！”虞常姒躺在沙發上痛苦的哀嚎。
“我的确是不敢，那個宮長清......
他待你比我好......”蔚成風的話故意說的很慢，帶着濃濃的嫉妒。
“哥哥要将我讓給他？”常姒不相信的擡頭，連痛都忘記了。
蔚成風松了對常姒的桎梏，自己坐到沙發的一邊，低沉的呓語：“我的确有這麽想過。”
“哥哥你......”常姒不敢相信，一個機靈跳坐起身。
“我做不到像他那麽大度，即使明知你跟我......，跟其他男人......，還大度的接納你，我不行，我不能容忍。”
蔚成風像是懊惱又像是無力。
“常姒，你不明白，我對你的占有欲......，有些病态。”
？常姒第一次聽到蔚成風這麽剖析自己對她的感情。
“我不能容忍，你穿漂亮的衣服被其他的男人看到，不能容忍你與別的男人暧昧糾纏，更不能容忍，你要嫁給別人~
當時虞家打壓墨家的厲害，我以為虞叔叔斷不肯再接納我與你......，在一起。
你的态度也開始游戲人間，玩弄感情，我再沒有立場制止，也不敢再管。
我的暴力是我，無法控制的，連現在想起來，我都無法相信，自己會兩次那樣傷害你。
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不如，不如就放過自己。
我去出了墨家最危險的任務，如果我死了，那你嫁人，我也不知道了。
如果我沒死......”
“沒死會怎樣？”常姒緊張的問
蔚成風擡眸看常姒：“我不會死，我還要搶回你呢~”
？？？
“爆炸響起的那一瞬間，我才明白，我不能失去你，生死都不能，所以才摔了那手機，我故意的。
如果我死了，你也要陪着我去，我是不是很可怕？”蔚成風緊緊地盯着常姒的眼睛，不肯放過她臉上的一點微表情。
虞常姒不禁吞咽了一口口水，
“哥哥，你別吓我啊~”
“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
“你牛！”虞常姒舉起大拇指給他點贊：“我真是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上呢~”常姒不服氣的撇嘴。
“我就知道你不會怕，我蔚成風的女人果然跟我一樣瘋。”蔚成風的話音一轉：“不過你再敢拿那刀傷害自己，我不介意先弄死你。”
常姒抖了一下：“還不是因為你蔚醫生突然上身，非要跟我玩什麽純情！”
“這件事是我先做錯了，我當時是想跟你重新開始。”蔚成風也十分懊惱，手指敲着腦袋顯得非常懊悔。
“怎麽重新開始？你不是蔚成風，我連看都不會多看你一眼，真以為一個一模一樣的男人就能取代我對你的感情？”常姒的眼睛睜得圓溜溜的，一副氣不過的神情。
“這件事是我想差了，對不起小姒，我答應你，以後定真心待你。”
“曉得了，別總山盟海誓的，你那個能不能先讓我歇兩天？”
蔚成風低沉地笑了，聲音像大提琴一樣輕柔：“不是要孩子嗎？我不賣力，你哪裏來————”
虞常姒撲過去一把捂住蔚成風的嘴：“夠了哥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明白了，你不準再說！”這男人一撩起來簡直能要人老命。
蔚成風笑眯眯的親吻了一下常姒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