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Chapter06·難忘
Chapter06·難忘
“宋路年,今天是我最難忘最開心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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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我們兩個人怎麽是反過來的?”
顧南白埋怨着,臉上貼着迪士尼王子的圖案,盯着手裏的貼紙。
“你不會暗戀我吧?和我選cp貼紙。”曲佳檸瞥了顧南白一眼。
轉而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的貼紙,是一個很活潑的公主在宛轉中飛舞。
一聽這話,顧南白忽然哆嗦了起來,一臉心虛的模樣,他叭叭的胡說了一通:“不是,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啊?讓你自戀成這樣。”
許時渝一路上聽着兩個人怼來怼去,臉上的笑容就從來沒有消失過。
她盯着自己手裏的貼紙,是一個皇冠的形狀,金黃燦爛的那種屬于公主的皇冠。她不由而然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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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站在一旁盯着她的宋路年忽然開了口:“給我一個吧。”
許時渝驚了一下擡眸朝他看了一眼,宋路年他帶着笑容彎下了腰認真的挑選起貼紙來。
他認真的模樣即帥氣又伴随着可愛,甚至又有一點憨批的模樣。
宋路年看了看許歲時手裏的貼紙,又看了看桌子上擺放着的剩餘的貼紙。
選中了那個寶劍的貼紙,灰白色的亮面搭配甚是帥氣,誰的心裏又沒幻想過自己是王子呢?
他笑逐言開:“老板,給我一個寶劍的那個貼紙吧。”
公主與王子,皇冠與寶劍。大概就是她帶上了金黃色的皇冠熠熠生輝,光明正大的走在了街道上。
而帶着寶劍的騎士在一路上保駕護航,或許公主與騎士也是一種幸福。
但就是不知道對方究竟是騎士?還是王子?
“皇冠與寶劍,冥冥之中又好像是緣分又或是巧合,宋路年,是巧合嗎?”許時渝腹诽。
顧南白他們來到了過山車的檢票處。
曲佳檸霎時開始腿軟手抖起來。
許時渝倒是不怎麽怕,只不過她從來沒有玩過過山車這種游樂設施。
她聽着正在玩過上車的人們發出一連的尖叫聲,偷偷皺起了眉頭來,暗自咽了咽口水。
曲佳檸還在和顧南白讨價還價:“你們去玩過山車不就好了?怎麽非要拉上我?”
顧南白拿起手機,打開了“淮大F4”的群聊裏特地滑到曲佳檸發言最積極的地方展示在她面前,洋洋得意。
“不知道是誰在聊天的時候發言最積極了,怎麽啦?來了就不玩你這是人設崩塌懂不懂啊你?”
曲佳檸在絕對的證據面前啞口無言,如同證據确鑿被抓獲的蝸牛一樣縮進殼裏:“行行行,玩就玩。”
“許時渝?”
聽到身旁似乎傳來了呼喊自己的聲音,她擡眸望去。
忽的與宋路年投來的視線對視上,倆人都眼眸直愣的盯着彼此好一會兒。
許時渝率先回避了視線:“怎…怎麽了?”
宋路年見狀彎下腰湊在許時渝的耳邊溫文爾雅地說:“你敢玩嗎?過山車,顧南白那小子想拉着我們玩過山車,如果你怕的話我們就去玩別的。”
見他這樣說,許歲時反問了一下:“那你要玩嗎?”
聞言,宋路年笑了笑:“我是男孩子,我又不怕,我肯定可以玩。”
許時渝點了點頭,她自己也沒那麽膽小,只是分別要看看第一次玩還是習慣了過山車的樂趣。
意見達成一致,四人走得很近,邁着一樣的步伐朝着目的地走去。
許時渝默默的垂下了頭,盯着四個人步伐。她忽然想起來了,網上都在說“步伐一致的人是不會走散的”。
在她眼裏不管友誼還是其他感情都不能走散,尤其是宋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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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準備就緒,許時渝身旁坐着的是宋路年,他很貼心。
歪頭側向許時渝偷偷嘀咕着:“如果你怕的話就抓着我的手吧。”
聞言,許時渝的心跳忽的漏了一拍,她點了點頭。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希望在這一刻打上時間的關鍵幀,定格在這裏。
而身後的兩個人還彼此嫌棄了起來,“你最好酒別抓着我的手。”曲佳檸危言聳聽,“我倒要看看你怕不怕。”
顧南白:“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在一旁幫忙把安全靠向下拉住的工作人員笑了笑,一邊幫忙系穩,一邊說:“你們這對情侶的聊天方式可真有趣。”
此言一出,顧南白和曲佳檸紛紛朝彼此盯了一眼,猶如石化在原地的杜麗莎一樣,眼神裏充斥着嫌棄的韻味,異口同聲:“她/他?誰和他/她是情侶了啊?!”
顧南白看了她一眼:“誰喜歡你?誰和你是情侶了?不要自戀。”
話音剛落,又朝彼此瞪了一眼。許時渝笑了笑,心裏腹诽:“歡喜冤家,花落誰家。”
她似乎發現了一個秘密。
随着軌道的推進,過山車從平靜的軌道慢慢向上移去,直到越來越高,定格在最高點處。
許時渝緊緊閉着眼眸不敢睜開一下,宋路年瞥了一眼,笑了笑。
“其實沒那麽恐怖,你或許可以真開眼睛看看整個海城的面貌,其實也很好看甚至很美。”
聲音傳入她的耳朵裏,她小心翼翼的睜開一點點眼皮,美麗的風景映入她眼簾。
許時渝才完完全全将眼睛睜開來,原來在最高處看見的風景是那樣的,她贊嘆不已。
許時渝露出了笑容,甜而活潑聲音傳入宋路年的耳朵裏:“還真是!我以為一般過山車都很恐怖,我在手機裏看見的都是慘叫連天的聲音。”
宋路年笑着搖了搖頭。手扶着那鐵一般的扶手。
許時渝瞪大雙眼,伴随着一絲恐懼下一秒仍然閉起了眼眸來。
他揚了揚眉,嘴角上揚神情自若,扶着鐵色扶手的那只手松開了,一手擋在了許歲時的眼前。
“你睜開眼睛吧,我幫你擔着,這樣你即睜開了眼眸也感受到了過山車的樂趣。”
聞言,許時渝睜開了眼,果不其然一只細白又纖細的手擋在了面前,瞥眼望去時他嘴角含着笑意眺望着遠方。
似乎注意到了身邊的人投來視線,宋路年斜眸看去,仿佛像驚慌的小鹿一般別開了眼,但這一舉動早已被他看在了眼裏。
“你別哭啊,我…”顧南白手足無措的坐在一邊,看着她淚珠直掉,不知道怎麽安慰曲佳檸。
“下次不帶你來玩了,你別哭啊,這樣吧我給你帶一個星期奶茶好不好?求你了別哭的凄涼一樣啊……”
顧南白急了,他只是想帶着她來玩過山車,沒曾想曲佳檸真的害怕。
“一言為定!”曲佳檸揉搓着眼睛的手忽然放了下來,布滿淚痕的臉頰忽然變了一副模樣,笑容挂在了臉上。
顧南白看着她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等她反應過來已然來不及,“你……”他指着曲佳檸,話到嘴邊說不出來,啞口無言。
曲佳檸朝他比了個鬼臉,一臉笑嘻嘻,還暗戳戳的拍了拍顧南白的手臂。
湊近他,一副欠欠的模樣:“某人說的話不會言而無信吧?”
聞言,顧南白笑着垂下了眸,看着她浮出笑意盈盈:“你沒不開心就好,一個星期奶茶吃不胖你。”
“說什麽呢?千萬不要對女孩子說胖,這是禁忌懂不懂?”
“行,大胖子。”
“去你的!顧南白你個臭苦瓜!”
過山車從高處而下帶着一絲絲恐懼,車軌的加速無形中在給微風提高了速度。
風如同抽巴掌似的刮在許時渝臉蛋上,不免的面部表情僵硬無力。
随着過山車回到了起點,宋路年将手放了下來。
不過這次雖然他們都說過山車很恐怖不敢玩,但還是勇于挑戰了一次。
剛下了樓梯,曲佳檸拉着許時渝朝着旋轉木馬飛奔而去。
顧南白湊近宋路年,注視着兩個人手牽着手跑去的背影,小聲的說:你有沒有發現她們兩個像童心未泯的小朋友一樣,還熱愛玩旋轉木馬呢?”
宋路年“嗯”了一聲,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顧南白的肩膀,邁着步伐跟上了她們的步伐。
顧南白站在原地望着三個人離去的身影說:“啧,三個童心未泯。”
随後他又說:“等等我啊!你們倒是!”大步流星朝着他們飛奔而去透露着青春的氣息。
許時渝坐在戴着皇冠燈白馬上,明眸皓齒擺弄着手勢,任由曲佳檸為其“咔咔”拍照。
趁其毫無察覺時,宋路年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嘴角含着笑意,偷偷的在許歲時背後的一個白馬上坐着。
擺着角度定格了一張圖片保留在了相冊裏。而這一舉動恰好被曲佳檸帶了個正着。
他嘴角揚着笑,右手食指抵在嘴巴前,示意着曲佳檸別說出去。
曲佳檸微微點了點頭,并不是很明顯,嘴角光速上揚,拍起照來更有力氣了。
原來她磕的cp快要成真了。
或許是因為瘋玩了一整天,最後以冰糖葫蘆收尾了今天的序幕。
吵吵鬧鬧又歡聲笑語的一天裏帶給了許時渝無限美好回憶。
回到家裏,她瞥了眼書桌上的日歷,時間過去飛快,許歲時倒是有一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一想到今天過山車那會兒,宋路年伸出自己的手擋在了她眼前就止不住的笑了起來。
或許悸動只在一瞬間,或許悸動從一開始就在心裏埋下了種子,現在就快到了發芽的時間了。
外面的樹葉随風搖曳最後徑直飄落而下,風徐徐吹拂着,空氣中帶着一絲絲涼意。
許時渝帶着一個熱乎乎的烤玉米回了學校,她媽媽覺得有點懶。
索性讓她在街邊買個烤玉米還熱乎乎的帶來吃就好了。
曲佳檸坐在一旁看着,苦苦哀怨了起來:“為什麽我媽不給我出來外面買?為什麽!我只能吃面包就牛奶還是從家裏帶的。”
許時渝笑了笑,她把玉米掰成兩半,分了一節給曲佳檸:“好了好了,快吃!”
曲佳檸接過,順勢從書包裏掏出一瓶牛奶放在了她桌面上:“我從家裏帶的,我媽媽說給你帶一瓶,我帶了倆,怕你等一下餓了,是不是對你很好?”
許時渝咬着玉米笑了笑:“太好了吧。”
她一股腦兒吐槽了一番:“聽說了嗎?這次要是有人拿年級前三可有獎金拿呢。”
話畢,許時渝疑惑不解:“獎金?學校副哥說的還是林哥?”
副哥和林哥是整個淮大附中給正副校長的別稱,因為他們待人和藹,總是稱兄道弟的樣子。
大家都願意和他們交朋友,久而久之整個學校的學生打成了一片,總而言之就是學校的氛圍良好甚至達到了優的級別。
因此沒有什麽重大事件發生,唯一的重大事件可能就是這次的“年級前三獲取獎金”的這件事了。
“嗯,是啊,你不知道嗎?你沒看論壇啊?”曲佳檸咀嚼着玉米,咽了咽:“反正就是前三名可以拿錢就對了,你要不要拼一拼?”
“我能怎麽拼?你也知道我成績簡直就是一塌糊塗。能考上淮大附中和他站在同一個學校裏、同一個樓道、同一層樓我已經很開心了。”
許時渝唉聲嘆氣,玉米的熱氣在她的手裏慢慢褪去,她還是垂下頭将玉米啃完。
“你這樣不行,等着我給你想辦法。”
等許時渝反應過來時,曲佳檸早就帶着玉米消失的不見蹤影。
距離上課還有十分鐘。
她只希望曲佳檸別遲到了,否則數學老師可就要開始施展魔鬼的技能了。
曲佳檸馬不停蹄的跑向高一(一)班,趴在後門的柱子邊上逮住,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在正在後黑板聊天笑哈哈的顧南白身上。
“顧南白。”曲佳檸的手掌呈彎曲的趨勢叫喚着他,一副偷偷摸摸的模樣令顧南白不解。
“曲佳檸?”他撇頭望去,緩緩的走到了她面前,“怎麽了?火急火燎的叫你顧哥我?”
曲佳檸白了他一眼,“幫我叫宋路年出來一下,我有事要和他說。”啃了半截的玉米逐漸冷了下來,玉米粒在她嘴巴裏不斷咀嚼。
瞧着她這副模樣,顧南白嘴角微微上揚,“瞧把你吃的和熊樣一樣的。”
曲佳檸沒和他計較,不過顧南白卻地說:“他不在班裏,你想說什麽?我可以幫你帶話給他。”
她拿着玉米,咀嚼的速度略微慢了下來,眼眸裏充斥着半信半疑,“真的?”
曲佳檸和顧南白拌嘴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樣一個狡猾的人突然這麽好心絕對有貓膩,她站在原地注視着他。
顧南白笑了笑:“當然,如果你求我的話,我可以勉為其難幫你一把。”
曲佳檸:“……”我就知道。
他嘴上這麽說,但看向曲佳檸撅着嘴巴使勁咀嚼着玉米的時候,又嘴角上揚地笑了笑,雙手插在兜裏。
“我會幫你的,他回來的話我就和他說,你想要和張京然說些什麽?”
曲佳檸一下子樂開了花,“其實也沒什麽,就是考試有獎金拿了的,但是歲時她成績不穩定,我記得宋路年不是學習成績挺好的嗎?所以想讓他輔導一下我們家歲時。”
話音剛落,曲佳檸屁颠屁颠地轉身跑回來班級,期間她回頭望向顧南白揮了揮手、道了聲謝謝便在高一(三)班的後門消失無影。
顧南白笑出了聲:“怎麽還是那麽搞笑啊?這人。”
上課鈴響。
“诶,宋路年你剛剛去哪裏了?”顧南白提防着魔女班主任,湊近他,“曲佳檸說有事情要轉達給你。”
宋路年疑惑:“我去辦公室幫班主任收拾作業本去了,對了你說曲佳檸要說什麽?”
他側了側身:“說是有一個獎金的考試,不過許歲時成績不怎麽好,說是讓你幫她補習。”
顧南白娓娓道來:“不過這個考試我知道,是校長為了讓我們提起學習的動力準備的。”
“許時渝?”宋路年見狀笑了笑,“我知道了。不過你的成績不打算提升了?”
顧南白無語:“笑話,我年級前三提升個屁呀。”
宋路年揶揄:“到時候可別被許時渝追過頭了,顧南白。”
顧南白:“……”竟然不盼着我一點好!
許歲時的成績飄忽不定,這成為了最讓她頭疼的事情,曾經的她成績一時的飛起。
是因為她想更努力一點,再努力一點就可以靠近照耀着她好幾年那一縷無形的光。
當那股勁過了之後她想重新拾起熱愛再度埋頭苦幹,卻發現怎麽也學不起來。
她不只是為了讓自己考進前十拿到獎金為媽媽分擔,更是為了離宋路年再近一點。
張京然的成績居于年級第一的位置永遠超越了第二名十幾分的差距,也在不知不覺中給予了許歲時壓力。
放學後,宋路年特地在高一(三)班的門口等待着許時渝。
他擡頭望去,只聽見魔鬼般的聲音發出了令人窒息的“命令”。
“我們在講一點,等一下就下課……”
是他們班的魔鬼班主任,雖然待人不錯,但是該魔鬼還是很魔鬼的。
片刻後,許時渝提着書包裝着本子,與走路兩不誤。擡起頭來忽然狐疑:“宋路年?你怎麽在這裏?”
這是宋路年站端正了起來:“等你。”
對上了他明眸善睐的眼睛,許時渝一時間抿着唇沒再講話。
她開心的移開了眼神,落于遠處被雲包裹的山峰,問:“你是因為佳檸拜托你輔導我學習,所以才來找我的嗎?”
話音剛落,她就後悔了,這是什麽煞筆問題?問了和沒問一樣…
“嗯,據我所知你成績不是還不算可以嗎?就那次小考試掉了下去。”許時渝笑了笑。
“因為我曾經一度沒日沒夜的捕捉我啥也學不會的知識點,瘋狂問,沒日學。
所以促就了我考來淮大附中的契機。現在不知道為什麽我學不進去了,我想和你考到一個地方。
做更好的人,但不知道會不會成為我遙遙無歸期的白日夢……”
當然許時渝并沒有說給宋路年聽,只是朝他笑了笑,笑完了眼回答:“是啊,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學不懂。”
許時渝和宋路年肩并肩離開了。
路上晚霞被粉紅色的外衣所包裹,街道上邊邊角角陸陸續續有攤主收了勞累一天的攤子,不免的喧嚣了起來。
宋路年側頭問:“你那麽拼的想考好一點是因為拿獎金你就可以分擔家裏的經濟壓力嗎?”
許時渝不自覺的朝路邊來來往往的車輛看去,摸了摸劉海:“嗯…算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吧。”
原因裏有我想幫媽媽分擔的心,也有想進一步靠近你的心。
宋路年又說:“那我們一起努力吧,我什麽時候都有時間,你聯系我就好。加我微信吧,周末也可以教你講題。”
話音剛落,許時渝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是不是在做夢?
“你掃我微信二維碼呀。”
宋路年看許時渝發着呆,片刻後才提醒她,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個二維碼正擺在她自己面前。
許時渝的眼角眉梢染上了濃濃的笑意,含笑而加上了夢寐以求的聯系方式。
只不過這不是她主動要的,是宋路年主動給的。
對于許時渝來說,或許今天就是她最難忘的一天了吧。
好事将近,是不是有大事發生?
宋路年笑問:“你是理科不好還是文科不好?”
許時渝調侃着:“果然這話要你這個大學霸說出來才得勁。”
宋路年笑了笑,眼睛不自主笑眯了起來,不自主的摸了摸脖子:“哪有,我的成績也就還行看的過去,你怎麽還調侃我起來了。”
許時渝笑了笑,默不作聲。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從小心翼翼的打招呼變成了大大咧咧甚至都敢調侃了,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
樹葉在晚霞映襯下搖曳不定,似掉落又非脫落。
“宋路年,今天是我最難忘最開心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