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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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遇到一個大美人向你呼救,你會怎麽做

陸晴水表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正是天策職責所在。

如果那個美人只剩一個頭了呢

陸晴水:今日公務纏身,恕不能陪了。

只有兩個人的房間傳出第三個人的聲音,本就處于奔潰邊緣的秋田犬先生徹底瘋了,他不知從哪摸出一把菜刀,發瘋砍向陸晴水。

然後地上倒下了一個人。

陸晴水用塑料袋捏着這把血跡斑斑的菜刀,這菜刀年頭不少了,刀刃上有不少缺口,就不知道是以前看豬骨頭留下的,還是剛才砍人骨崩的。

她還在研究這把菜刀是哪家公司出品的,好到可以砍骨頭,地上那個人頭就不耐煩了, “你在看什麽,還不快點把我……”

刀刃沿着川上富江的鼻尖落下,深深插入地板,再進一毫米川上富江那張引以為傲的臉蛋就要破相了。

“哎呀,對不起手滑。”

賠上那張壞笑的表情,陸晴水道歉的毫無誠意。

川上富江終于忍不住破口大罵, “蠢貨,男人看不住,現在讓你辦點事都辦不好。”

陸晴水掏掏耳朵,跨過地上那顆腦袋進屋逛了一圈,像是想到什麽又進廚房拿了塊抹布,堵上了川上富江喋喋不休的嘴,然後提着川上富江的腦袋走了。

至于這塊抹布之前親吻過咖啡還是醬汁,和它現在和川上富江進行深吻并不重要。

陸晴水提着塑料袋重新回到家中,當着川上富江的面開始收拾行李,她的東西不多,箱子裏只裝了幾件換洗衣服和幾本書,一份新的身份證明,還有一個川上富江的腦袋。

好不容易擺脫惡心的抹布,川上富江一看陸晴水要把自己塞進黑不隆冬的行李箱裏,立刻不樂意, “你把我當做什麽了”

“安靜一點,警察很快就會找到這裏。”

陸晴水溫和的目光不像作假,她似乎真的在為川上富江考慮。

只剩頭的川上富江眼珠一轉,指使陸晴水, “把隔壁燒了。”

“不要讓那些賤人有爬起來的機會。”

陸晴水點點頭,順手摸了件襯衫,把川上富江一裹,不等川上富江開口,直接關了行李箱,從此世界清靜了。

她從儲物室提出兩桶汽油來,沒過多久回到家中,摸走玄關處的墨鏡,拉着銀色行李箱出門。

離開公寓不久,就聽到有人驚呼着火了之類的話。

憑借這份新的身份證明,陸晴水在新的城市居住下來,她這次身份是一個富商的女人,由于父親死得早,所以年紀輕輕就繼承了大批財産,所以她一口氣買下一棟別墅也沒有人懷疑,只是街坊鄰居談論的話題又多了一個。

打發了搬家公司後,陸晴水打開行李箱,取出了那顆人頭,将她安放在一個巨大的培養皿裏。

川上富江對新環境挺滿意的,她沒有再說陸晴水把她關在行李箱的事,而是不停打量着這處新環境,兩分鐘後,她指使在折騰電腦的陸晴水。

“我要去樓上看看。”

陸晴水根本不理她。

“這地方太寒酸了,客廳的燈全部換成水晶吊燈,家具也要買最好的,我要在這裏開派對。”

川上富江說了一大堆東西,說的嘴巴都幹了,回頭一看陸晴水已經蹲在電腦桌前敲鍵盤了。

“蠢貨,我和你說話呢!”

陸晴水目不斜視,專注敲代碼,輕飄飄回了川上富江兩字。

“沒錢。”

賣古董換來的錢全部買別墅了,至于裝修,根本就不在陸晴水計劃裏。

川上富江立刻大罵, “沒錢你不會去賺嗎,我肚子了,我要吃魚子醬。”

說的你好像有肚子能消化魚子醬一樣。陸晴水起身來到冰箱前,拿出一份蛋糕。川上富江見了不滿道, “不要用這種下三濫的貨色打發我。”

陸晴水端着蛋糕徑直從川上富江面前走過,然後放在了電腦桌前。

川上富江發了瘋一樣大叫, “賤人你竟然自己吃東西,你這個自私自利的賤人。”

陸晴水摸出一副耳塞,随便找了個小說網站,邊吃邊看。

恩,除去寫作風格,這文和某點套路一樣,意淫是不分種族的。

從白天罵到晚上川上富江終于罵累了,半死不活待在培養皿,眼珠子死死盯着陸晴水,眼刀不要錢扔給陸晴水。

她看了會陸晴水突然笑起來,很難想象一個人從早罵到晚還有一副好嗓子,但是川上富江就是如此,她用動聽的話語吐出最惡毒的話語。

“看看你,除了一張能出門的臉蛋還有什麽,要身材沒身材要情趣沒情趣,怪不得秋田君抛棄了你,要是我早就劃破臉算了。”

陸晴水終于肯給川上富江一個眼神,她用一種泫然欲泣的目光望着川上富江,貝齒輕咬紅唇,印出一個淺淺的印子,陸晴水捧着胸口說, “秋田君才不是這樣的。”

川上富江一看戳中痛腳,來勁了。

“什麽不是這樣,男人都是賤骨頭,身體永遠比嘴巴更誠實,你不知道,秋田君有多愛我的身體,他在床上要了我一次又一次,和我說了無數動人的情話。”

川上富江眼角泛着媚意,模仿起被男人幹的呻吟來了。

“秋田君,不要親這裏……哈,太深了,人家受不了。”

她原本以為陸晴水會哭着跑出去,誰知道陸晴水一下子來到自己面前,把她從培養皿裏抓出來,扔在地上一邊踩一邊哭着。

“秋田君才不是這樣的人,你騙我,我不聽我不聽,你冷酷你無情,是你在無理取鬧,你這個壞女人。”

被踩斷鼻子的川上富江簡直有苦說不出,是誰冷酷,誰無情,誰無理取鬧,她的臉真的很痛。

被暴打一頓後川上富江老實下來,乖乖躺在地板不說話。陸晴水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打起電話訂了份外賣。

當川上富江看到精致的器皿裏盛着顆粒飽滿的魚子醬時,她恨不得跳起來咬死這個女人。而陸晴水用一種傷春悲秋的語氣說道。

“這些死去的孩子多麽像我和秋田君逝去的愛情,我的心好痛,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那你去死吧!川上富江幾乎想親手殺了陸晴水,但是臉上隐隐的痛感提醒她,這個女人不好惹。

她只能用怨念的目光看着陸晴水一口一口解決魚子醬,直到滿意打了個飽嗝。

“味道不錯,下次繼續訂這家。”

心滿意足的陸晴水從餐桌起身,一腳踢開地上的川上富江,回到電腦桌前敲代碼了。

往後幾天川上富江安分守己,多數時候都是待在培養皿裏用陰測測的目光看陸晴水敲代碼,吃魚子醬,睡覺。直到有一天她長出了手腳,她毫不猶豫離開了別墅,一句話都沒給陸晴水留下。

一覺睡醒的陸晴水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她摸了摸空無一人的培養皿,從行李箱裏摸出一支血劑,将它注入其中,然後繼續過着吃飯靠外賣,爆肝敲代碼的日子。

這樣的日子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天陸晴水打完電話不久大門就被踹開,那個離開了很久的富江又回來了,她摟着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渾身上下穿金戴銀,看樣子日子過得十分滋潤。

中年男人色眯眯摸了一把川上富江的臉蛋, “小美人,你想做什麽”

川上富江不耐煩拍開肥豬手,眼裏盡是厭惡,要不是她急着想報複,這男人怎麽有資格碰她,等大仇得報,她一定要甩了這個男人。

“把她的臉給我劃了,還有我讨厭她的眼神,把眼珠子也給我剜掉。”川上富江發號施令,臉上洋洋得意。

“富江你要做什麽”陸晴水驚慌不已。

川上富江惡毒道, “我要你生不如死。”

中年男人當然是唯命是從,手下兩個保镖剛沖上去,一大群特警就從屋裏沖出來,直接捆了川上富江和中年男人。

“你們要做什麽我告訴你們,我可是松本集團的總裁。”

松本集團的總裁,她記得這位已經有妻有子了,富江這小三做的不錯。

穿大白褂的直接一針下去,還在掙紮的兩人軟綿綿倒下去,只能用氣憤的眼神望着陸晴水。

領頭人從特警中走出來,和和氣氣對陸晴水說, “真是太感謝了,幫我們抓到了活标本。”

“那裏那裏。”陸晴水客氣道, “為國家服務是每個公民該做的。”

在與這位領導人進行友好交談後,對方表示獎勵金很快就會打入陸晴水賬戶中。陸晴水立刻謙虛不已,順帶恭維對方幾句。

她一臉微笑送走一行人,走到培養皿前, “要吃魚子醬嗎”

剛誕生的川上富江二號驚恐搖頭。

她不想被上交給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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