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高三的師兄

高三的師兄

#嚴黎馮遠正#今天綜藝拍攝,嚴黎把自己的早餐給了馮遠正,拍攝的時候為救馮遠正受傷,看起來倆人關系很親密,不知道後面會不會合作,大家期待嗎?

網友1:抱走我家崽崽不約。

網友2:崽崽進醫院粉絲已經很心疼,請營銷號不要磕血糖。

網友3:遠正粉絲特來感謝嚴黎幫忙,兩位都是很好的演員,希望以後一起走花路。

網友4:內幕消息,嚴黎救的根本不是馮遠正,是被馮遠正連累的工作人員。

網友5:請節目組正視藝人的安全問題!

網友6:這麽多工作人員眼睜睜看着嚴黎受傷,真的太過分了吧,路人都看不下去了。

網友7:話說現在嚴黎到底傷得怎麽樣了,有沒有人出來說句話……

……

但現在無論是經紀公司還是節目組,都沒能看見嚴黎本人。

他早在兩個小時前就被司空水劫持走了。

司空水避開他被砸傷的手,讓他趴在自己膝蓋上,用手護住他的腰避免又被碰到。

嚴黎皺着眉摸自己的口袋。

司空水摁住他:“你能不能聽話一點!”

嚴黎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我給我助理打電話,不然人家要以為我被你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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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水:……

司空水幫他把手機拿出來撥給助理還開了免提,動作非常熟練。

安哥聲音聽起來很着急:“小黎你沒事吧?”

嚴黎趴着,所以聲音有些悶悶地:“沒事。”

安哥道:“帶你走的那個是什麽人啊?你趕緊回來我帶你去醫院!”

“沒事,”嚴黎瞥了司空水一眼,“有人帶我去醫院了。”

安哥很擔心:“是你朋友嗎?信得過嗎?”

嚴黎頓了一下才道:“還行。”

交代完之後嚴黎又蔫蔫地爬回去。

司空水幫他擦了額頭上被疼出來的冷汗,兩人在逼仄的後排裏相顧無言。

嚴黎心裏覺得好笑,誰能想到,這還是近幾年兩人湊到一起,唯一不吵架的時間。

司空水突然問道:“疼嗎?”

“還行,”嚴黎忍不住嘴賤,“比跟你那啥時好一點。”

司空水:……

坐在前排的司機跟特助:……好像聽到了什麽秘密。

司機又快又穩地停在當地最好的私人醫院,特助早就打過招呼,嚴黎直接被推進病房檢查,期間被擺弄得有些困了,索性就睡過去。

“啧,”司空水幫他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我看你不是肩膀被砸了,是腦子被砸了。”

等嚴黎醒來的時候,已經呆在了醫院的病房裏。

私人醫院病房設施很周到,司空水就在旁邊書桌上對着手提電腦打字。

嚴黎動了動肩膀還是痛得要命,但喉嚨癢又渴,擡起沒受傷的手拿了床頭一個桔子,瞄準。

‘咻——’

桔子落在司空水的電腦鍵盤上,把那一串數字打亂了。

司空水擡起頭:“我看你腦子真的是被砸壞了吧!”

嚴黎理直氣壯:“給我倒水。”

司空水認命站起身:“還真會使喚人。”

嚴黎接過水喝了個幹淨,司空水冷哼道:“你沒什麽想說的嗎?”

“說什麽?”嚴黎翻白眼,“求你不要封殺我?還是趁着這個機會求你包/養我?”

司空水忍無可忍,把水杯重重放在床頭櫃上,雙手撐在嚴黎腮邊:“你鬧夠了沒有?!”

“你說是我在鬧?”嚴黎被他看得心煩,扭頭別開臉。

這倒是給了司空水可乘之機,他像是快渴死的人找到了水,珍重又急切地低頭輕咬着嚴黎的脖頸。

嚴黎動一下就渾身痛,懶得理他。

醫生剛好推門進來:“嚴先生……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

司空水輕嘆一聲,放開嚴黎:“進來吧。”

“X光結果出來了,沒有傷到骨頭,”醫生恢複專業态度,身後的護士把藥也帶了進來,“這是消腫去淤的藥油,每天三次塗在傷處上按摩,一周就能好。”

“好,”司空水接過藥油,“你們出去吧。”

司空水幫嚴黎翻了身,解開兩顆扣子審視後道:“我覺得你胖了,原本蝴蝶骨還是很漂亮的,現在都醜了。”

“司空水,你腦子裏面都是水吧?!”嚴黎忍痛坐起身,“把藥給我,我自己塗。”

司空水伸出兩根手指點了點床墊:“躺好。”

嚴黎覺得現在痛的不是肩膀,而是被他氣到發懵的腦子:“我說你有病啊,一邊嫌棄我醜一邊又要摸。”

司空水挑眉:“有問題嗎?”

嚴黎道:“我覺得你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問題!”

司空水還是那句話:“躺好。”

嚴黎被氣到呼吸不暢,好一陣腦子才冷靜下來,又乖乖躺下。

莫生氣,氣壞身體無人替,這狗東西一直都是這樣。

大不了今天之後再也不聯系就是了!

司空水也難得閉上嘴,把藥油倒在自己手上給嚴黎按摩。

嚴黎道:“你這手藝還是這麽糟糕。”

司空水冷哼:“兩次都傷在同一個地方,你這是過不去了是吧?”

嚴黎沒搭話,其實他早就忘記自己當年傷在什麽地方,難為司空水還記着。

當年兩人都在同一所高中,司空水在高三,嚴黎是高一。

司空水這個人從高中時候性格就不怎麽樣,不合群,說話直白又難聽,但偏偏長得帥成績好,經常不自覺地鄙視別人智商,毫不意外成為了全校女生的男神,男生的公敵。

跟嚴黎完全不一樣。

嚴黎也從同學那裏聽過這位學長的傳聞,一直很好奇。

沒想到這麽快就撞上了。

學校旁邊的暗巷裏面有一戶人家是嚴爸爸的朋友,嚴黎幫忙把一些土特産帶過去,正好遇上學校裏面的小混混。

嚴黎怕麻煩,就躲在鐵門後面,打算等他們走了之後再離開。

誰知卻等來了一個高大的男生。

嚴黎是一個天生的gay,一看這男生就覺得是自己的菜,高大又清爽,五官也不像自己那樣軟軟的,反而很有攻擊性。

幾個小混混看見他之後立馬圍了上去。

嚴黎暗道不好。

誰知道那男生也是個橫的,竟然後退一步朝那些小混混說:“你們身上的汗味很重,能離我遠點嗎?”

自然是不能的。

那些小混混原本是想打劫,現在決定直接打人了。

看不得漂亮臉蛋被揍,嚴黎打開鐵門沖出去:“住手!”

突然有人從背後沖出來,那些小混混都吓得愣了神,趁着這個時機嚴黎拉起司空水就跑。

混混頭子怒道:“愣着幹什麽?!”

“哦哦!”小弟從地上撿了塊石頭,正好砸中了嚴黎的肩膀。

“嘶——”嚴黎吸了口冷氣,但也不敢停下,幸好他那時候住得離學校很近,便直接拉着司空水跑回家樓下。

嚴黎靠着牆撐着膝蓋:“應該沒有跟來了吧。”

司空水也在微微喘氣,打量着嚴黎:“你是誰?”

“我叫嚴黎,高一的,”那時候的嚴黎還有些娃娃臉,像是最香甜的那個水蜜桃,看着讓人心裏添了幾分喜歡,“你呢?”

“司空水。”

“誰?”

司空水還真的以為他沒有聽清,又重複了一遍。

嚴黎充滿好奇的目光看向他:“是你啊。”

司空水疑惑:“你認識我?”

“當然,”嚴黎戲谑道,“你的大名全校都聽過。”

“哦。”司空水并不在意,“其實你今天可以不出來,我能打得過他們。”

“小事,大家都是文明人,能跑就別動手了嘛,”說到這裏,嚴黎越發好奇:“你是怎麽惹上今天那群人的?”

“我不認識他們,”司空水皺眉道,“班裏有人偷了我的校服,讓我去巷子裏拿回來,我就去拿了。”

嚴黎:……

“不過算了,校服我不要了,”司空水看向他明顯活動受限的手道,“你肩膀怎麽樣了?”

嚴黎樂呵呵想着,還會關心自己,也沒有傳聞說得那麽糟糕嘛……

誰知道司空水補充了一句:“你是跟他們一夥訛我錢的嗎?”

嚴黎:……

傳聞是真的!這人說話真讨厭!

嚴黎面無表情甩了甩好幾棟房子的鑰匙:“我有錢。”

司空水抿着唇好一會:“對不起,那你要去醫院嗎?”

“不用了,”嚴黎活動了一下,“我回家擦點藥油就可以了。”

說完便要轉身離開。

司空水上前一步:“我幫你吧。”

嚴黎回頭看向他,因為司空水站矮了兩個臺階,微微擡頭才能跟嚴黎對視,眼神裏帶着迷茫跟期待。

嚴黎忍不住在心裏吐槽,這人不說話的時候是真的帥,帥到迷惑人心神那種!

“好。”嚴黎聽到自己說。

“随便坐吧,”嚴黎把司空水帶進自己家,“我爸媽不跟我一起住,不用擔心。”

嚴黎單手捧着個果盤過來:“草莓挺甜的,你嘗嘗。”

司空水果然很煞風景:“你藥油在哪裏?”

嚴黎在電視櫃下拿出來遞給他,非常不害臊地直接脫了上衣:“有破皮嗎?”

“沒有。”

司空水把藥油倒在自己手上,輕輕碰了上去。

嚴黎笑着躲開:“好癢,你這樣揉根本就沒有用啊。”

司空水加重了力度。

“痛!”

司空水覺得自己十分無辜:“你自己說要大力一點的。”加了又說不行,你這要求真的非常高。

嚴黎:……

“算了,你繼續吧,我忍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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