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西梨超話

西梨超話

宣傳跟陳姐商量好拍攝範圍之後,就把嚴黎提溜過來:“還穿着戲服,正好,現在就開始吧。”

嚴黎一臉懵:“什麽?”

“趁着有空給你拍個vlog,”陳姐拿着手機架上美顏燈,“趕緊看看腳本,我要拍男友視角的。”

嚴黎無語,從安哥手上接過腳本:“為什麽是男友視覺。”

陳姐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他:“你CP是男是女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嚴黎:……好吧,是清一色男性,竟無力反駁。

嚴黎記憶力好,一下子就把腳本內容全都背下來,拿着手機開始試鏡頭效果。

屏幕裏的嚴黎穿着長褂,面若桃花,眼睛的亮光随着岸邊楊柳搖曳而忽暗忽明。

陳姐很滿意:“太美了,出街之後肯定能幫你多拉很多CP粉。”

嚴黎:“你還是我經紀人嗎,別是我的CP粉吧。”

安哥拿着手機協助拍攝,兩人在劇組邊緣區域到處游走,時不時去拍兩個鏡頭,半天下來竟然也能卡着空把視頻拍完。

陳姐十分滿意:“太棒了,回去獎勵你吃火鍋。”

嚴黎攤在沙發椅:“切,我就是平時自己去吃了你也不知道。”

陳姐翻看着視頻,突然看見一個人影:“這是司空先生嗎?”

嚴黎心裏咯噔一聲,就知道他不會就這樣放過自己,趕緊湊過去看:“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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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裏面有個穿着襯衣西裝褲的高大身影站在遠處靜靜看着嚴黎,隐約露出的五官非常立體。

“小黎。”

一說曹操曹操就到。

司空水站在後面:“我來探班,不歡迎一下我嗎?”

“司空先生這麽巧啊……,”被盯住的陳姐靠着嚴大哥的威脅才忍住沒有離開,騰出屁股下的凳子,“您坐。”

司空水毫不客氣,把手上草莓遞給嚴黎:“吃嗎?”

被拒絕了也不罵人,自顧自陪在旁邊:“什麽時候下班?帶你去s市吃飯?”

嚴黎很冷豔:“不要。”剛吵完架還能死皮賴臉貼上來,這人多年來臉皮長進不少。

司空水點頭:“我也不愛吃,那等下拿去喂狗好了。”

嚴黎頓時怒了:“你滾!”

司空水很莫名其妙:“這不是你教我不要浪費嘛……”

陳姐看着氣場越看越不對勁,晚上終于逮着嚴黎落單:“你跟司空水到底怎麽回事?別真的是騙財騙色吧?你騙他還是他騙你?”

嚴黎:“可能因為我太有魅力了吧。”

“說真的,”陳姐很嚴肅,“要是他欺負你,我就找你哥去了。”

“真沒有,”嚴黎苦笑着說,“就是開玩笑的。”

總不能把兩人亂七八糟的感情生活數落出來吧。

陳姐将信将疑:“我明天早上就走了,你有什麽事記得打電話給我。”

“知道了知道了……”

好不容易安撫完陳姐回房間,嚴黎在酒店周圍亂逛散散心,沒想到居然看見一間小酒吧。

酒吧只有三十幾平米,卻裝飾得格外別致,還坐着一個格外別致的人。

司空水愣了一下:“你居然能找到這裏來。”

嚴黎原本想轉身就走。

老板是個大兇妖豔的姐姐,兩步上前擋在門口:“別走啊,姐姐請你喝杯酒。”

嚴黎對女孩子一向尊重,左右都不好下手,只能楞在原地等她自己識趣走開。

司空水轉着手上的酒杯:“既然來了,一起坐坐吧,別害怕?”

坐就坐,誰怕誰啊。

嚴黎一屁股坐在吧臺。

冰塊碰撞玻璃杯的聲音很清脆,古董木鐘指針的走動替代原本激烈的電音。

密閉空間洋溢着尴尬。

司空水把酒杯推給嚴黎,主動解釋:“上次過來無意間看見的,這裏酒沒摻水,你不要喝太多。”

嚴黎一口悶:“小看我,沒準我都能把你喝趴。”

喝了酒的嚴黎臉頰泛紅,眼神迷離。

司空水突發奇想:“我記得你以前學過調酒,有沒有興趣動手?”

嚴黎自然是會的,在家中沒事的時候還會給自己調上一杯,但是自從上次跟司空水去w島旅游表演過一次之後,嚴黎就沒在別人面前調過酒。

那次簡直就是痛!徹!心!扉!

嚴黎都要有心理陰影了。

——

海風吹過w島的沙灘,卷入海邊的酒店,連熱浪都讓人心情愉悅。

那年B市冬天實在太冷太難熬,還在讀大三的嚴黎就拉着司空水飛到w島享受陽光沙灘。

嚴黎來到這邊精力滿滿:“聽說晚上樓下的酒吧有電音派對,我想去看一下。”

司空水看着公司報表:“這種派對都是不清不楚的青年男女想要找刺激,還有一堆加了水和色素的飲料,沒準還有違禁品,去看的人都沒什麽腦子。”

“切,”嚴黎不屑,“那你別去了,我自己去就好。”

說罷也不管他什麽反應,自顧自地下樓去。

嚴黎沒去過這種酒吧,音樂聲轟得耳膜都在顫抖。

但是下來了又沒臉就這樣回去,索性坐在吧臺點了杯酒,喝完再走。

吧臺服務生是一個留着寸頭的型男,那調酒的手法看得嚴黎是眼花目眩:“你能教教我嗎?”

服務生笑起來痞痞的:“可以,反正現在也沒有其他客人。”

調酒瓶交到嚴黎手上:“跟着我的手。”

抛擲,卡酒,回瓶,外向反抓,蓋上檸檬片紅糖,點火。

服務生把酒喝掉:“有天分,以前學過?”

嚴黎興奮地額頭上冒出薄汗,黑色襯衫束着緊致腰身:“我以前學過一點,但沒練習過。”

服務生笑着說:“你很性感。”

“謝謝。”嚴黎躍躍欲試,沒注意到旁邊多了一個人。

“好了,回去吧。”司空水從嚴黎手中抽出瓶子,“這個時間點,小寶寶該睡覺了。”

“你來啦!”嚴黎拉着司空水,“我剛學了幾招,你看看!”

跟撿了小魚幹跟主人邀功的小奶貓,但是主人不想要小魚幹,面無表情地捏着奶貓脖子。

抛瓶抛出新高度的嚴黎邀功失敗,讪讪把瓶子還給服務生。

服務生從嚴黎手上接過瓶子,手指狀若無意劃過嚴黎的手心。

嚴黎滿心都在司空水身上,完全沒有留意到。

司空水一拳捶在吧臺:“管好自己的手。”

嚴黎吓了一跳,趕緊拉他往外走:“你怎麽這麽激動?”

司空水臉色很難看:“被人占便宜都不知道,剛才真沒說錯你,腦子真的不好使。”

“我一個大男人,占我什麽便宜啊?”嚴黎覺得他真的莫名其妙,“你這樣出去玩都會被認為嫌棄死。”

“我為什麽要出去玩,”司空水道,“你也不許出去玩,也不許再調酒了。”

嚴黎瞪着他:“如果我拒絕呢?”

司空水:“那我就進去把那個酒保揍一頓!”

嚴黎:……

嚴黎:“好好好……”

司空水更怒:“你竟然舍不得我揍他?!”

嚴黎:……

嚴黎:“你真的莫名其妙!”

——

“你真的莫名其妙!”

隔着幾年,嚴黎還是很想罵他。

“沒關系,”司空水道,“我調酒給你,這酒代表我的心,你盡管喝,錯了算我的。”

哦?

這話挑起嚴黎興趣,沒注意到司空水充滿着土味的說話方式:“你還會調酒?”

司空水挽起袖子:“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然後下一秒,他就知道吃豬肉之前除了看豬跑,還要喂豬養豬殺豬切片下鍋加鹽炒菜擺盤。

司空水差點把瓶子甩到眼睛,手忙腳亂才避開,狼狽地跟被豬拱了一樣。

嚴黎笑得整家酒吧都聽見,老板看不過去,搶過瓶子:“我來!”

嚴黎随口問到:“老板聽口音不是本地人,怎麽想到來這裏開家酒吧,應該也不賺錢吧?”

老板若有所指:“以前錯過了段感情,所以來他的家鄉看看他曾經的生活。”

嚴黎問到:“那……那個人呢?”

“死了,”老板看不出悲喜,把酒杯推到他面前,“出車禍死了,所以年輕人,珍惜眼前人。”

嚴黎:“對不起。”

老板擺手:“少喝點,明天你們還得拍戲吧?”

“嗯,”只喝了兩杯就被司空水摁下:“走吧。”

剛走到門口,行先生飄了過來:“見到你正好,中央八臺有個訪談節目是說戲曲的,回頭你跟我一起去參加。”

嚴黎:“啊?”

行先生吊起眼睛,不允許他拒絕:“你跟你經紀人說一下,給我個時間。”

嚴黎笑着應下:“好,謝謝先生。”

——

中央八臺作為戲曲專臺,在專業領域非常權威,如果不是行先生點名,按照嚴黎的身份連臺邊邊都摸不上,跟陳姐說的時候電話對面簡直炸起來。

“你好好觀察觀察行先生喜歡什麽,我們得給行先生備份禮物,”陳姐興奮比嚴黎本人還興奮:“中央臺那邊也得打點一下,争取之後能再去幾趟,給你拉拉逼……。”

“怎麽了?”陳姐那邊突然沒了聲音。

“小黎,”陳姐咽了咽口水,“老實跟姐說,你跟司空先生關系怎麽樣?”

怎麽話題又回來了……

嚴黎笑着說:“不怎麽樣,以前經常打架。”在chuang上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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