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就是什麽
就是什麽
一會服務員叫的同伴進來了,問了問情況,司遠途說的太過嚴重,對方也不敢挪動他,擔心造成二次傷害,來他們這裏消費的非富即貴,司遠途是誰的兒子他們也知道,為表重視,最後負責這家酒吧的經理過來噓寒問暖的陪着等救護車。
等救護車來了,雲鶴反複向抓着她手不放的司遠途保證了她和朋友說一聲就和他去醫院後,才得以抽身去和章彤說明情況。
章彤本還看有醫護人員擡着擔架進來,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準備看看熱鬧,這會兒一聽熱鬧的主角之一是雲鶴,便同與她熱聊的男人道了聲抱歉,扯着雲鶴避到了沒人的地方:“你搞什麽?我不是都和你說了司家那個小子就是個無所事事混日子的敗家玩意兒麽,你怎麽還和他攪和在一起?”
雲鶴說:“他受傷了,他朋友又沒在這,我就是跟着去看看。”
章彤挑眉:“說實話!”
雲鶴沉默了一下,有些無可奈何的攤手說:“好吧,我還是喜歡他那張臉,破天荒的喝個酒都能碰上,這緣分,不睡一次不甘心。”
雲鶴說的是實話,她對司遠途的那點心思的确又活躍了起來。
章彤看着雲鶴的眼睛仔細觀察她的神色:“僅此而已?”
目前還真是僅此而已,雲鶴拍着胸口保證:“僅此而已!”
“好吧。”章彤問:“用不用我陪你去?”
“不用,我坐救護車去就行。”
章彤聽了從包裏拿出一個手機,她倒是還記得雲鶴沒帶手機出來:“鎖屏密碼1-6,支付密碼我身份證後六位,一會萬一有什麽事能應個急。”
雲鶴沒推辭,這年頭不帶手機出門的确是寸步難行,她接過手機:“謝了。”
司遠途的傷比雲鶴想得要嚴重一點,除了一些皮外傷,他的左大腿韌帶輕微撕裂,右腳腳踝也有些扭傷,确診後醫生準備給他上支具時,他又開始作妖:死活不願意脫褲子。
最後護士只能把他大腿受傷的那條褲腿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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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受傷的地方都處理好後,醫生又開始囑咐司遠途這段時間要注意的事項,司遠途覺得反正有雲鶴在,他也懶得聽,他只是盯着自己都上了支具的一腿一腳發愣,這傷的一左一右的,直接剝奪了他的行動能力,他先有一瞬間的懊惱,覺得自個兒太倒黴了,但當他瞟了一眼正在認真聽醫生囑咐的雲鶴後,眼睛就亮了,他現在也摸清了些雲鶴的性格,就是外冷內熱的一個人,他現在行動不便,如果服個軟撒個嬌,沒準能把人忽悠過來照顧他。
司遠途想到這兒,都不覺得未來幾周行動不便是件多麽難熬的事了,臉上的郁悶一掃而空,甚至在不知不覺中面上還浮現出了笑意,樂呵了起來。
把司遠途這段時間該注意的事項都囑咐完的醫生看到一臉樂呵的司遠途,鼓勵式的說了一句:“嗯,我看你心态不錯,未來幾周都要保持這種好心态,心情好恢複的會更快。”
司遠途沒想到自己心裏想的美,還在面上表現了出來,聞言面部表情僵了一下,但沒來得及收起來的笑意還是被聽到醫生所言向着司遠途看過去的雲鶴盡收眼底。
雲鶴不知道司遠途在樂呵什麽,只想着如果行動不便的人是她,她肯定是沒辦法保持這麽好的心态的,于是一時只覺得她又發現了司遠途性格中的一個優點:那就是夠樂觀。
雲鶴同醫生禮貌道了謝,送走了醫生,回頭對司遠途說:“心态挺好。”
司遠途方才也只是沒想到自己內心的想法竟然沒留神在臉上表現了出來才神色僵了一下,這會兒面上已經又恢複了樂呵的表情,不過心裏想的美歸想的美,具體怎麽落實還是個腦力活兒。
他聽到雲鶴的話,腦子轉了轉,滿臉真誠的暗示她要繼續陪着他:“我心态好還不是因為有你在這陪着,我心裏踏實才能保持好心态,都是多虧了你,謝謝你。”
“不客氣。”司遠途這話是什麽意思,雲鶴心裏門清,她暗暗提了一側唇角,她對司遠途的心思既然又活躍了起來,那他對她也有心思自然是一件讓人非常愉快的事情,不過她這會兒卻揣着明白裝糊塗,說着話從外套裏摸出章彤的手機裝模作樣的看了看時間:“時間不早了,我明天還得上班,你-”
雲鶴話沒說完,聽着不對的司遠途也顧不上暗示了,直接說:“既然傷口都處理好了,我可不要待醫院,我要回家,以後按時過來複查就行,你好人做到底,得送我回家。”
雲鶴繼續做出一臉為難的樣子逗司遠途:“可是時間真的不早了,我把你送回去安頓好得幾點呀?我明天還上不上班了?要不你喊個你的朋友來吧。”
司遠途連忙搖頭:“不行不行,我那一幫朋友都是狐朋狗友,一起喝酒玩樂還行,正事上沒一個頂用的,喊他們來,我這傷就別想好了。”
雲鶴又說:“那請個護工吧。”
“我才不要,萬一不靠譜,我這行動不便的,被虐待、被揩油怎麽辦?”
雲鶴看司遠途把這種強詞奪理的話都講出來了,覺得人逗的差不多了,但她又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司遠途現在有女朋友嗎?雖說她不覺得司遠途是個适合談戀愛的對象,但他們倆人這陰差陽錯的緣分的确又讓她對他的那點心思活躍了起來,當這點心思活躍起來後,她之前的那些想法規劃就都被擠到了一邊,但如果司遠途現在有女朋友,她這些心思就要及時剎車了:“你女朋友呢?叫你女朋友來。”
司遠途聞言愣了一下,最近他倒是有過兩三個伴,但算不上是女朋友,都是日抛型的,而雲鶴問的應該是他腦子一熱帶着去館裏找場子的那個,但那個在那天找場子失敗後,他就黑着臉把人趕走了,之後便再也沒見過。
不過雖說他最近的那些風流韻事不可能與雲鶴坦白,但那天他找場子的事做的又蠢又直白,雲鶴又不傻,他不信她沒感覺出來他那天是故意帶人去隔應她的,既然雲鶴知道,他現在又仍然對她有興趣,那這點就完全可以利用起來。
想到這裏,司遠途嘴角下拉,半傷感半無奈又半真半假的說:“我哪有女朋友啊,我那次帶人去館裏,就是-”
司遠途說到這裏住了嘴,這種話就是要說一半留一半,欲言又止的才能讓人浮想聯翩。
但雲鶴可不想與司遠途玩這種欲語還休的暧昧游戲,她俯下身,雙手撐在司遠途身體兩側的床頭,虛靠着床頭坐着的司遠途剛好與她四目相對,她盯着他的眼睛,神情似玩味又似認真:“就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