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

第 39 章

宣錦澤對着路過的轎車就是一通罵,什麽難聽的就撿什麽罵。

什麽混蛋,人渣,偏執狂這些詞語都通通往外蹦,這哪罵是開車的人沒素質,這明明就是指桑罵槐的罵着解塵。

宣錦澤看見剛從身邊駛過的轎車突然在前方掉了一個頭朝着他飛速而來,吓得的他加快腳步趕緊走。

解塵按了一下喇叭,車窗緩緩放下來,“你準備去哪兒?”

宣錦澤側頭看見解塵沉着臉,那表情臭的的跟別人欠他幾個億似的,“關你什麽事。”

“你再說一遍。”解塵瞥了一眼宣錦澤,原本就沉着的臉又黑了幾度,聲音又沉又冷,凍得人直打哆嗦。

宣錦澤沒有說話,賭氣似的擡腿就走,解塵開着車在他身側跟着。

“你別跟着我。”宣錦澤說。

“怎麽,我妨礙你跟你新婚妻子,噢,忘了,是差一點兒就成為新婚妻子的林萱萱親親我我了。”解塵陰陽怪氣的說。

“你跟蹤我?”宣錦澤吼了一聲,“你憑什麽跟蹤我,你個跟蹤狂。”

“呵,跟蹤狂和小偷半斤八兩。”解塵停下車,松開安全帶,“我們彼此彼此。”

宣錦澤甩了解塵一巴掌,但是解塵的反應更快一步,他握住宣錦澤的手腕,死死的盯着他,“為了一個林萱萱,你打我?”

“打你怎麽了,打的就是你,我操……”宣錦澤話還沒說完就被解塵扛起來扔後後座,一腳油門沖了出去。

宣錦澤滿眼星星的躺在後座上,還沒緩過來又被甩了出去。

這哪是在坐轎車,分明就是在玩大擺錘,只不過一個是在空中甩,一個是在地面上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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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乎乎中他又被人扛在肩膀上颠簸一陣又被惡狠狠的甩在了床上。

好家夥。

宣錦澤被扔的直接兩眼一抹黑,等他好不容易從眩暈中緩過來就看到解塵在脫衣服。

解塵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他雙手扣住領帶結往下拽了拽,骨節分明的手指一個一個的解開襯衫上的紐扣。

“你……你TM想幹什麽”宣錦澤本能的屁股一緊,尾椎骨附近的疼痛直往腦裏沖,眼裏噙了一層霧水。

“你說呢?”解塵嘴角一勾邪魅的笑了一聲,單腳跪床上擠在宣錦澤兩腿之間俯視着他。

“別亂來。”宣錦澤感覺自己的心砰砰砰的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不然我會恨你的。”

“是嗎?”解塵的目光如鷹隼般犀利,直勾勾的盯着他,聲音淡的聽不出一點兒情緒,“把恨留給我,那麽愛呢,留給林萱萱嗎?”

宣錦澤被看的頭皮發麻,這眼神未免太□□了一點呢,他可不想在兩人清醒的情況下再失去一次貞潔。

他按着床上的手肘稍稍用力掙紮着想要從床上起來,卻被解塵無情的推了一把摔了回去,“說話,你愛林萱萱嗎?”

宣錦澤砸在床上,眼前又是一片昏黃色的星光,疏散的布滿眼前。

他頓時來了火氣直接質問對方,“她爸的事情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面對宣錦澤的質問,解塵回答的也落落大方,“是我,怎麽,你打算替她求情?”

宣錦澤其實還沒有想好,雖然他答應了林萱萱,但是現在提明顯不合适,可人話都遞到嘴邊了他不接反倒顯得他心虛似的。

“是又怎樣?”宣錦澤此刻仰着頭像個賭氣的小男孩倔強的不肯認輸。

“很好”,解塵雙手撐在宣錦澤的鬓角兩側俯視着他,“那你求我啊。”

宣錦澤一愣,“現.......現在?”

解塵眉頭一挑,眼裏全是戲谑,“對,你最好是好好求,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現在輪到宣錦澤懵逼了,他一臉茫然的看着解塵。

解塵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如果是認真的話,那麽自己要怎麽求他比較合适。

伸手去夠他的脖子哥哥哥哥的喊。

咦,太肉麻,叫不出口。

他又不喜歡男人。

或者講點好聽的?

比如誇他玉樹臨風,風流倜傥,技術嘎嘎棒。

好像也不太合适。

他可不想再馬失前蹄。

宣錦澤重新陷入了沉思。

“怎麽?不求了?”解塵看着宣錦澤陷入沉思的樣子,雖然很氣憤,但也不妨礙捉弄人的惡趣味。

宣錦澤思考了半天他實在求不出口,憋到最後也只是幹巴巴的說了兩個字,“求你”

解塵扯了一下唇角,眼裏閃過一絲龜裂,“就這?”

“不然呢。”宣錦澤一臉無語,“那你要怎麽求。”

“求我......”解塵俯身在宣錦澤邊上說了兩個字,宣錦澤頓時爆紅了臉,眼裏還閃過一絲憤怒。

“解——塵——”宣錦澤一把扯過宣錦澤的領口将人拉到自己眼前,“你TM真不要臉。”

解塵握着宣錦澤的手背輕輕拂過,“我就喜歡跟你挨得近,最好是你知我長短我知你深淺。”

“卧槽你……”宣錦澤擡手就想一巴掌呼在解塵的臉上。

但奈何對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宣錦澤的手掌,猶豫身體失去手臂的支撐,解塵整個人砸在了宣錦澤身上。

突如其來的重量砸的宣錦澤悶哼了一聲,像極了昨晚上因為太過舒服而發出可恥的聲音。

宣錦澤尴尬的想用腳指頭挖出一套三室一廳,他瞥過臉強裝鎮定的看着窗外,用腳踢了一下解塵的腳踝,“起開”。

解塵輕笑一聲,低沉的聲音透過耳蝸直達宣錦澤的內心深處,他的心髒就像重新被注入血液強勁有力的跳動。

宣錦澤想一定是被解塵之前說的那句“□□”給刺激到了,所以才會出現這種異常的現象。

“還求嗎?”解塵直勾勾的看着宣錦澤,語氣中帶着不容抗拒的威壓,“你知道我想聽的是什麽。”

宣錦澤恍惚間覺得他的眼裏像是帶着勾不斷的把他往深淵拖去。

“我……”宣錦澤猶豫了一下。

他知道按照解塵說一不二的性子,這是他有且僅有的一次機會。

是他對不起林萱萱,好好的婚禮都是因為他才被搞砸的,現在他父親也因為他被人抓住把柄送進了牢裏。

如果他的求情真的能讓解塵高擡貴手,那麽他願意一試,就當償還了對她的虧欠。

“倒計時,三,二……”解塵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宣錦澤的臉上。

他也說不清現在的自己是怎麽想的。

他知道用這樣的辦法逼迫宣錦澤做出選擇很卑鄙,但是這可能是離他心裏真實想法最接近的一次。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是不是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而林萱萱在他心裏又到底占了多少位置。

他是不是真的會為她做到那一步。

“塵哥,求你……”宣錦澤猶豫到最後,終是開了口。

解塵的心頓時沉了下來。

“X,我。”

她真的有那麽好嗎。

解塵陰着臉看着宣錦澤,臉色沉得破有種風雨欲來的樣子,“你還真的是能卑躬屈膝,為什麽心愛的女人不惜求X。”

解塵扣住宣錦澤的下巴,嗤笑一聲眼裏淨是嘲諷,“她要是知道你靠屁股為她爹求情,你猜她是會掉頭就走還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宣錦澤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羞恥,屈辱,被人戲谑的感覺就像一鍋大亂炖,讓人一時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解塵的話就像是帶着勾的細針無孔不入的紮進他的心裏拔出來的時候都帶着血。

“我猜她呀,肯定頭也不回的轉身,因為□□/爛了的人通常都硬不起來。”解塵甩開了宣錦澤的臉,“也讓人覺得惡心。”

宣錦澤的臉色是一個賽一個的難看,整個人像被雷劈傻了一樣半天沒有動靜。

惡心嗎?

應該是吧。

哪個正常的男人會上趕着求操。

他可不就是惡心嗎?

當天晚上就爆出林氏集團的負責人涉嫌經濟犯罪,如果罪名成立将要面臨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

那天之後,宣錦澤在頗長的一段時間裏都沒有見到過解塵,家裏的飯菜都是他的助力按時按點的送過來。

來人不說話,放下東西監督他吃完飯就走,無論宣錦澤怎麽鬧,怎麽折騰,他都無動于衷,主打的就是兩個字——啞巴。

宣錦澤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見對方沒有絲毫反應就算了。

日子就這樣慢慢過去,等宣錦澤再見到解塵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再次見面,解塵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每天晚上壓着他無盡的索取,如果他不同意就來強的,經常粗暴到流血。

自打那時候起,宣錦澤就下定了決心要逃跑,偷門禁卡,翻窗,扔紙條向外求救,甚至開始絕食。

總之能想的辦法他都想了,但是他依然逃不出他的魔爪。

每次被回來之後,他都是同樣的下場,就是不斷的被索取,被占有,被蹂躏的體無完膚雙腳打顫。

他第一次覺得做AI是那麽痛苦的一件事,也是第一次覺得時間久是一件極其折磨人的事情。

宣錦澤曾經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翻不出解塵的手掌心,直到最後一次他成功出逃,可是還沒來得及找個容身之所就被一輛大車撞飛了出去。

身體上的痛苦,精神上的創傷不斷的襲擊着宣錦澤,他不斷的掙紮,呼救,可最終他還是像冰面落水者一樣沉淪了下去。

沒有人可以救他,包括他自己。

宣錦澤掙紮着從夢裏起來。

“啪”暖黃色的燈光刺痛他的眼睛,宣錦澤用手背擋了一下,微眯着眼睛掃視了一圈。

四下無人。

幸好。

宣錦澤靠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整個人就像在水裏撈起來一樣。

他抹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強忍着不适去浴室裏沖了一個冷水澡。

或許醫院裏的那個女生說的對,這世界上有什麽痛能比得上錐心之痛呢。

他曾經嘗過的滋味,現在也該輪到想解塵好好嘗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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