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的戀人
第29章 我的戀人
“你站到我面前來。”說完, 阮杜蘭把頭轉了回去。
池閑鎮定自若地繞過沙發,走到他面前站定。
阮杜蘭目光炯炯地盯着池閑,留意着他的表情變化:“你申請成為姜霁北的專屬參影輔助員, 真的只是為了觀察他嗎?”
池閑站得筆挺, 回答得幹脆:“是。”
“沒有任何私心?”
面對阮杜蘭的質疑,池閑連眼神都沒變過:“父親,您對我有救命之恩, 我絕不會對您說謊。”
半晌。
見池閑的眼神沒有絲毫波瀾, 阮杜蘭表情軟了下來, 松口道:“阿閑, 你知道,不是爸爸對你嚴厲, 實在是因為我們的身份具有特殊性。”
“父親, 我明白的。”池閑面不改色。
“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絕對不能在工作中摻雜私人感情。”苦口婆心地勸誡池閑時, 阮杜蘭醜陋的臉上竟然多了幾分父愛如山的柔和。
“是, 父親,我明白。”
“我批準你的申請。你好好觀察他,按時将系統無法記錄的精細數據彙報回來。”
“是。”
“我已經安排好姜霁北下一場去哪了,送他去《上路》。”說到這裏,阮杜蘭站起身, 如同真正的慈父一樣,寬慰地拍了拍池閑的肩膀,“我看到你在《霸淩者》裏用了一發子彈,你回去準備準備,記得把子彈填充滿,別受傷。”
“是, 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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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閑微微鞠了個躬,畢恭畢敬地離開了阮杜蘭的辦公室。
直到那扇厚重的金屬門重新合上,他才轉過身,眼神驀地變得冷銳起來。
池閑擡手扯松了領口的扣子,伴随着他的動作,被領子遮擋的頸部露出一小塊猙獰的疤痕。
他大步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阮杜蘭并不是池閑的親生父親。
準确來說,他是池閑的義父,也是池閑親生父母的舊友。
表面上,阮杜蘭是feb的高層人員,實際上他的真實身份是政府安插在民間的秘密情報員。
他隐藏身份,潛伏于貧民窟十幾年,一直在為政府傳遞地下黑市的訊息。
八歲那年,池閑的科學家父母被一群身份不明的人強行帶走。
在父母的掩護下,幼年池閑趁亂逃出。
在逃亡過程中,他躲躲藏藏,流落貧民窟,碰巧被潛伏在貧民窟的阮杜蘭救下。
為了躲避那群不明人士的追捕,阮杜蘭在地下黑市找了人,活生生将池閑埋在脖子上的身份芯片挖出來,徹底銷毀身份。
從此,池閑成為了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人。
銷毀了池閑的身份後,阮杜蘭通過黑市,将他送到了混亂的東南亞金三角地帶避難。
在全力幫助池閑偷渡出國時,他自己也差點暴露了身份。
成功偷渡後,幼年池閑一直流浪于金三角地帶,最後輾轉去了柬埔寨。
在一個雨夜,他偶遇了跟随劇組在當地采風的少年姜霁北,并被姜霁北帶回國內。
托姜霁北的福,池閑擁有了全新的身份。
但是姜霁北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世。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池閑關上門,走進洗手間。
他脫掉上衣,随手扔到地上,透過鏡子,用漠然的目光審視着自己的身體。
這是一具年輕鮮活的身體,似乎與正常人并沒有什麽兩樣,肌肉線條甚至比一般人的更流暢,連在片中被燒焦的左臂也完好無損。
然而,在頸部、四肢與軀幹的銜接處,卻都有着一圈恐怖的縫合疤痕,使他看起來像一個被拼接起來的布娃娃。
多年前,阮杜蘭接到新任務,潛入feb內部,成為高層中的一員。
現在,池閑正在做和阮杜蘭一樣的事情——為政府搜集feb內部的秘密情報。
在整個feb裏,除了阮杜蘭和池閑自己,沒有人知道,他全身的骨骼由金屬打造而成,連部分髒器也是人造的。
換句話說,池閑現在的身體,就是一個縫縫補補拼湊而成的破爛二手貨。
池閑的确是死了,但并沒有完全死掉。
七年前,在一場爆炸襲擊中,他被炸得四分五裂。
後來池閑才知道,這場爆炸并不是意外。
阮杜蘭告訴他,當年那些帶走他父母的那些人并沒有放棄,而是一直在尋找他。
是阮杜蘭接到風聲,比那些人搶先一步趕到事故現場,帶走了池閑的頭顱、四肢和包括心髒在內的部分髒器。
為了避免遭到懷疑,他将池閑的身份芯片和其他人體組織留在了原地,騙過了包括姜霁北在內的所有人。
阮杜蘭把池閑的殘軀帶到了地下黑市。
為了湊齊手術費,他賣掉了自己身上的原裝器官,換來兩套廉價人造機械器官,求人為池閑重新組裝了一副身體,救活了被炸碎的池閑。
至于其他的人體組織,也都是在培養皿裏培育出來的仿生肌理。
廉價的人造機械器官的性能遠比不上人體原裝器官,救活池閑後,原本就上了年紀的阮杜蘭變得無比虛弱,無法繼續獨立進行秘密情報員的工作。
出于對阮杜蘭兩次救命之恩的感激與愧疚,加之要躲避那夥來路不明的追殺者,避免牽連姜霁北,池閑決定铤而走險。
他接手了阮杜蘭的工作,成為了一名政府安插在feb裏的秘密情報員。
這一去,就是整整七年。
為了取得feb的信任,池閑成立了一個獨立研究團隊,研發feb目前迫切需要的思維網微調新技術,并獲得了feb給予的大筆資金。
然而,即便如此,feb也并沒有完全對池閑放松警惕。
在這七年裏,他一直處于被feb嚴格監控的狀态,曾經無數次差點在feb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為了不連累姜霁北,池閑從未主動聯系過他,而是一直默默地在暗中關注着姜霁北的一舉一動。
直到姜霁北拿着請柬踏上了feb的實驗島。
池閑心急如焚,卻又不能向他坦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只能用各種身份進入電影中,出現在姜霁北身邊,默默地保護他,提醒他。
池閑按下出水開關,冰冷的水流“嘩啦”一聲從出水口湧出。
他雙手捧起一捧水,将臉深深埋進去,直到水順着指縫落到水池中。
呆了片刻,池閑擡起頭。
額前的發絲已經被水打濕,不停往下滴水。
他盯着鏡子裏的自己,仿佛透過鏡子可以看到另一個人的臉。
“哥,原諒我。”池閑的眼眶變得通紅起來,他自言自語道,“我在做一些危險的事情,不能連累你。”
“再等等我,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
“所以,你上島原本的目的是什麽?”豬肚雞問,“能告訴我嗎?”
姜霁北眼神一凝:“我來找我的戀人。”
“你的戀人?”這個答案讓豬肚雞愣了一下,“你不是說,他已經不在了嗎?”
“是。”姜霁北伸手從衣領裏拽出一條項鏈,向她展示懸挂在吊墜裏的破舊芯片,“這是我在事故現場唯一找到的東西——他的人體芯片。”
“那你為什麽還……”
“feb給我寄來的請柬裏附帶了一卷電影樣片錄像帶。”姜霁北松開手,任由項鏈垂落在項間,“裏面有一個扮鬼的演員,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我記得那場事故,整條國道03618路都被摧毀了。”豬肚雞沉默兩秒,忽然說,“霁哥,你知道嗎?特別行動處暗中調查過,那場事故不是意外。”
她頓了頓,接着說:“是feb幹的。”
姜霁北一愣:“怎麽會……”
那場事故最後被官方認定為一位反社會型人格障礙患者的自殺式襲擊,無數無辜路人在那場事故中遭受牽連,此後路邊常年擺放着祭奠逝者的白菊花。
可現在,豬肚雞告訴他,這是feb策劃的。
feb有什麽理由這麽做?難道是為了向政府示威?
如果k真的是池閑,他當初到底是怎麽在爆炸中活下來的?
現在,又為什麽會以feb工作人員的身份出現在島上?
“我問過其他人,他們和我一樣,都只收到一封請柬。”豬肚雞擡起眸,凝視着姜霁北的眼睛,“只有你,比別人多一卷錄像帶。”
“……”
“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是feb的目标?”豬肚雞接着說,“年輕有為的電影行業新秀,電影技術和産業投資行業的巨頭,你的條件和他們正在搗鼓的實景電影裝置所需要的人才類型完全相符。”
姜霁北垂眸不語。
他從口袋裏摸出煙盒,顫抖着手指,強裝鎮定地将一支煙塞進自己嘴裏。
上島之前,姜霁北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可能性。
他心裏清楚,樣片中那個和池閑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很大可能是feb故意給他下的套。
那個年輕男人不一定是池閑,或者說,根本不可能是死無全屍的池閑。
但他還是決定親自來看看。
以防萬一,在臨行時,姜霁北特地交代聶明守候在島外,以便随時聯系。
可誰能想到,他真的在島上見到了那個和池閑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
k太像池閑了。
豬肚雞拿出自己的打火機,伸手為姜霁北點煙:“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我說說你和他的事情。”
姜霁北微微低頭靠近打火機,待煙點燃,他抽了一口,擡眸望向遠處嘈雜的人群,凝神兩秒,才回答:“當然。”
衆所周知,姜霁北出生于藝術世家。
他的父親姜教授是赫赫有名的國家電影局局長,兼國立電影大學校長。
不過,鮮少有人知道他的母親是誰。
因為她在姜霁北十歲那年便人間蒸發,而他的父親對此緘口不言。
長大後的姜霁北也曾試圖尋找過母親,然而她卻如同從這個世界上被抹去了所有痕跡一般,查無此人。
姜霁北只知道,她曾是一個人文社會科學領域的專家。
“你知道的,我爸是個搞電影的,我生來就繼承了我爸的天賦,從小跟着劇組滿世界跑。”姜霁北彈了彈煙灰,“十五歲那年,我跟着劇組一起去柬埔寨。因為好奇,我一個人駕車去了貧民窟。”
說到這裏,他像是想起了什麽,眼神驀地變得柔軟。
“在那裏,我第一次見到池閑。”
第一次見到十三歲的池閑時,姜霁北自己也只有十五歲。
那是一個下着暴雨的夜,姜霁北撐着一把傘,胸前挂着相機,一腳深一腳淺地行走在泥濘的道路上。
在科技發達的22世紀,貧民窟依然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黑暗角落。
堆積如山的垃圾,灰撲撲的密集低矮的房子,狹窄肮髒的街道和人們并不友善的眼神是姜霁北對于這個地方的第一印象。
在夜色與暴雨的掩護下,一些衣着破爛、骨瘦如柴的當地青少年藏在黑暗中,用豺狼一樣的眼神緊緊盯着他。
姜霁北自然留意到了他們,但他身上帶了槍,所以毫不畏懼。
經過下一個拐角時,姜霁北倏地停住腳步。
他的眼前是一片堆積如山的垃圾,它們在雨中散發着陣陣發酵後的腐爛臭味。
一個膚色蒼白的黑發少年安靜地躺在垃圾堆上,一動不動,如同死了一般。
他渾身是傷,兜頭而下的暴雨不斷地沖刷着他臉上的泥濘和血跡。
姜霁北看了少年幾秒,不确定他是否還活着。
他嘗試着用中文問:“你還好嗎?”
沒想到,聽到他的聲音,少年竟然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蔚藍色的眼,像是被暴雨洗過的玻璃,在昏暗的路燈下,竟如同海水一樣澄澈。
蒼白,冷漠,渾身散發着一種極強的厭世感,眼神卻包含着堅定的求生欲。
這種強烈的矛盾沖突,是池閑給姜霁北的第一印象。
他快死了。
但他想活。
明明已經身負重傷,少年依然費力地擡起臉,微笑着用中文回答他:“晚上好啊。”
大概是過于虛弱,他連微笑都帶着脆弱感。
姜霁北并沒有覺得意外,因為中文已經成為全亞洲通用的語言之一。
他不顧垃圾堆的肮髒,上前一步,舉起傘,為少年遮住了雨:“你叫什麽名字?”
“謝謝你……”少年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禮貌地感謝他,“我……姓池,單名一個……閑字,閑雲野鶴的閑……”
“你的家人呢?”姜霁北問。
“我、我沒有家人……”池閑喘了口氣,回答他。
姜霁北看着他,思索片刻,忽然問:“你願意跟我走嗎?”
“為什麽不呢?”少年池閑微笑着反問。
姜霁北沒猶豫,轉身叫來那些躲在暗處的青少年。
他讓那些青少年幫他把這個叫池閑的孩子背上車,并允諾會支付他們豐厚的報酬。
青少年們按照姜霁北的要求,把池閑弄上了車。
其中一個少年數了數手裏的錢,擡起頭,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池閑,對姜霁北說:“花錢買這個人,你會後悔的。”
說罷,他也沒有解釋什麽,拿着錢和其他少年一起一哄而散,消失在了雨幕中。
姜霁北訝異地挑了下眉。
驅車将池閑帶到當地的醫院進行治療後,姜霁北弄明白了他的身世。
池閑告訴姜霁北,他原本和姜霁北是相同的國籍,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自幼便流落于貧民窟。
有人把他帶到地下黑市,活生生地将他植入脖子的身份芯片挖出來,并徹底銷毀,随後将他從國內販賣到了東南亞金三角地帶。
沒有了身份芯片,流落異國他鄉的池閑失去了合法身份。
普通人至少還能擁有一個身份編碼,而他卻變成了一個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人。
在充滿危機的金三角,池閑憑借聰明才智和嗜血本能活了下來。
後來,他幾經輾轉,來到了柬埔寨貧民窟。
為了活命,池閑幹過不少虎口奪食的事情,結下許多仇家。
姜霁北遇到池閑的時候,他剛被人尋仇。
池閑颠沛流離的成長經歷,讓姜霁北明白了他身上那股奇怪的矛盾感到底是從哪來的。
這樣一個擁有強烈求生欲的人,留在東南亞的貧民窟實在是太可惜了。
于是,回國的時候,姜霁北把池閑帶了回去,并給了他全新的身份。
池閑終于擁有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芯片,成為了真正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合法的人。
聽到這裏,豬肚雞忍不住問:“他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給的,說他整個人都屬于你也不過分。不過,你當初為什麽會想到把他帶回來?”
“我覺得他是一個看得很通透的人。”姜霁北笑了笑,“我很喜歡他的眼神,像一頭僞裝得很好的餓狼。有時候他對你笑,可回頭細想,你就會發現,他的眼神充滿了疏離感。”
回國後,姜霁北為池閑提供了各種頂尖的資源。
池閑也沒有辜負姜霁北的期望,他确實聰明過人,在陪姜霁北到處拍片的同時,也在埋頭搗鼓自己的研究。
可以說,姜霁北那部獨立影片能在亞洲電影節上獲獎,池閑功不可沒。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完成自己的研究,也沒有來得及參加姜霁北的頒獎典禮,就死在了參加典禮的路上。
豬肚雞的眼神有些憐憫:“所以,你後來突然不拍電影,是因為這件事嗎?”
“算是吧。”姜霁北吐了個煙圈,“其實我在創業之前,在國外還拍過一部特別小衆的電影,在那之後我才真正不拍了。”
“你不拍電影真的挺可惜的,連我都聽說過你天才少年的稱號。”豬肚雞也給自己點了支煙,“對了,你突然跑去創業,你爸能同意嗎?”
“不同意。不過在那之前,我跟我爸已經鬧得很僵了。”姜霁北笑起來,“我當時被保送到國立電影大學,後來擅自退學,申請了國外的學校。為了這個,我和我爸發生了争執,最後被他切斷了資金鏈。”
“那——”豬肚雞一時語塞,“你怎麽辦?有積蓄嗎?”
“沒有。拍電影燒錢,我的積蓄全投進去了。”
“……所以,你去餐廳端盤子了?”豬肚雞看了一眼姜霁北修長漂亮的手,皺起眉。
“辣妹,這個時代全靠機械自動化,除了貧民窟,哪裏需要端盤子的活人?”姜霁北忍俊不禁,看了她一眼,“在我幾乎走投無路的時候,突然收到了一筆匿名投資。”
姜霁北最為人所知的作品,是他十九歲那年獲獎的第一部 影片,他也因此聲名大噪。
鮮少有人知道,他在國外留學的時候,還拍了一部非常先鋒的試驗性小衆電影。
這部電影的主題是對社會邊緣人群的凝視,只在地下放映室播放過,受邀前來觀影的都是電影行業的知名人士。
憑借第二部 獨立影片,姜霁北獲得了業內前輩們的青睐,重新回歸了電影界,并拿到了更多的創業啓動資金。
“你也太幸運了吧?”聽完姜霁北的經歷,豬肚雞啧啧稱奇,“對了,那個給你匿名投資的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姜霁北搖頭。
“你沒找過他嗎?”
“他既然選擇匿名,一定是不願意讓我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我沒有必要刨根問底。”
“說得也是。”
“後來公司剛成立的時候,我又收到了他的匿名投資,比第一次更多。”姜霁北擡眸望向天邊陰沉的烏雲,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對我來說,他是雪中送炭的人。”
“估計是圈裏哪個愛惜人才的前輩吧。”豬肚雞說。
姜霁北笑了笑,沒有回答。
就在這時,熟悉的藍色色塊忽然出現在眼前。
姜霁北眸色一沉,掐滅煙頭,伸手将垂在脖子前的項鏈塞回衣領中:“我們該去下一部影片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池閑:死了,但沒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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