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大奧異聞(12)

第38章 大奧異聞(12)

但科德拉爾他們相信, 如果那支軍隊,真的是常駐在泰睿山,即便龍泉寺不知實情,也不可能一點異常都沒有注意到。

到了龍泉寺之後, 他們也并沒有去燒香拜佛, 主要是科德拉爾沒興趣,而猜到他身上不簡單的何明亮對此也完全能夠理解。

本來何明亮和曲鴻活着的時候也不太信這些, 現在知道克蘇魯神話是真實的之後, 對這種普通的神佛就更加失去了興趣。

如果只有他們, 大概他們還是會去做做樣子的。

但既然科德拉爾不想去, 兩人自然也配合他,三個人一起直接找到了龍泉寺的住持。

龍泉寺也是風間家的靈廟, 住持的身份還是有一定分量的,但風間哲平的身份也足夠讓住持重視了。

談話交給了話術技能拉滿的何明亮主場, 曲鴻有65的取悅技能,萬一何明亮失敗他再補上。

另外曲鴻還有50的心理學, 可以在旁邊觀察住持的反應, 判斷他有沒有說謊。

至于科德拉爾,他靠身份鎮壓全場,充當吉祥物的角色。

雙方坐下,上了茶,寒暄完之後, 何明亮終于進入了正題,“大師,我們是有事需要您幫忙。我們受将軍大人的委托, 調查城內以及大奧之中發生的怪事, 經過我們的調查, 發現怪物可能和泰睿山有關。

大師的龍泉寺就在泰睿山上,寺中僧人也一直在泰睿山上生活,不知道近幾個月來,或者更久遠以前也可,是否有發現泰睿山中有什麽怪事發生,或者有沒有什麽不同尋常的動靜。”

住持沉吟了一下,說道:“要說奇怪,好像還真有一件事情有點奇怪。不知道你們上山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泰睿山上有很多野生的果樹,尤其是柿子樹,格外的多。我在龍泉寺幾十年了,過去,每年果樹成熟的時候,寺裏都會組織僧人去摘取果子。

雖然這些果子會被山間的鳥兒或者其他小生靈吃掉一些,但每年都會剩下很多。可是從九年前開始,我們發現,我們能夠摘到的果子越來越少。而且主要是遠離寺廟的地方的果子越來越少,離寺廟越遠的地方,樹上的果子剩餘的越少,有些直接全都沒了。

僧人們告訴我在那些果樹下面又發現一些雜亂的腳印,我們猜測可能是附近的村民或者市民摘的。這些果樹雖然長在泰睿山上,但也并不是我們種的,而且野生果樹,我們也不可能不讓其他人摘,就沒有管過。除了這個,應該就沒有其他奇怪的事情,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們需要的。”

曲鴻一直注意着住持的表情,此時連忙說道:【kp,我申請對住持使用心理學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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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斯利同意了這個請求,然後自己投擲了一枚百面骰。

心理學這個技能,可暗骰也可不暗骰,全看kp的心情。

萊斯利:【住持的表情,充滿了出家人的淡然平靜,你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緒波動,也無從判斷他是否和你們說了實話。】

雖然是暗骰,不過萊斯利想了想,還是沒有給他們增加難度,讓曲鴻猜測自己的心理學判定是否成功了。

即便這樣一來,暗骰好像失去了意義,反正就當他閑的慌吧。

此時他們三個人就在住持的面前,無法私下交流,不過看曲鴻沒有說話,科德拉爾和何明亮也就知道他要麽就是技能失敗,要麽就是住持說的都是實話了。

以龍泉寺住持的身份,雖然風間哲平的身份不需要怕他,可也不好無故猜疑。

既然曲鴻也沒看出端倪來,他們也可能暫時信了。

何明亮說道:“大師,不知道野果最少的區域是在什麽位置?您可否安排人帶我們過去看看?另外,我們還想問問寺裏其他僧人。”

住持行禮道:“自然可以。”

住持叫了一個中年的僧人過來,并介紹說那是他的師弟玄松法師,“往年寺裏組織采摘野果,都是玄松負責的,這件事情的異常之處,也是玄松告知于我。你們想要去的地方,玄松可以帶你們去。另外,你們詢問寺裏的僧人,也可以讓選玄松幫忙。”

玄松法師雙手合十行了一禮,何明亮他們也回了一禮,随後衆人不再打擾住持,和玄松法師一起離開了住持的禪房。

走在寺廟裏,何明亮詢問玄松法師,“玄松法師,聽剛剛住持大師的意思,法師經常在泰睿山上行走嗎?”

玄松法師點頭說道:“确實如此,這是因為我負責這方面事務的緣故,不過泰睿山很大,我也只在寺廟附近活動。”

何明亮又問:“那玄松法師這些年除了野果減少的事情之外,有沒有發現別的可疑的事情呢?或者只要法師覺得奇怪的就可以,即便是很小的事情也沒有關系。”

聽到這個問題,玄松法師思考了一下,有些遲疑地說道:“有件事情,我也不确定算不算奇怪,但我确實還有點在意。”

何明亮說道:“法師請說,不管是否有用,對我們來說都是幫助。”

玄松法師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确實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也可能只是我想多了。這件事情也和植物有關系,大概是從三年前開始吧,我在山上發現了很多甜瓜苗。”

他笑了笑,繼續說道:“檀越也知道,甜瓜其實不是什麽稀罕的東西,只是一種很常見的瓜果。但因為泰睿山上沒有村莊,而我們寺廟裏也從來沒有種植甜瓜,雖然以前我曾經也在山上依稀見過一些甜瓜的苗,可卻是不多,而且都是靠近上山的路徑的,應該是香客們在路上吃瓜灑落的種子發芽所致。”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表情變得稍微鄭重了一些,“但是三年前,我在山上巡視的時候,發現山上遠離上下山路徑的地方,長出了很多甜瓜苗。那些甜瓜苗也可以看出,并非有人刻意培育的,而是瓜子灑落之後,自然發芽生長的。而且……他們生長的位置,和野果減少的位置大致吻合。”

曲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問道:“玄松法師的意思的是,越是野果稀少的地方,就有越多的甜瓜苗?”

玄松法師點了點頭,糾正了一下這個法說,“準确地說,是野果樹多,但剩餘的野果少的地方,甜瓜苗最多。”

之後,他們又在玄松法師的陪同下,詢問了寺裏的其他僧人。

不過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玄松法師這樣的觀察精神的,大多數人都迷迷糊糊一無所知。

也許他們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現,但也有可能他們其實發現了一些端倪,只是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這一點。

倒是有一個僧人,在其他人解散離開之後落在了最後,等其他人都走了之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玄松師叔、檀越,我可能有一點發現。”

何明亮看他似乎有什麽隐情的樣子,連忙鼓勵地說道:“小師傅請說,不管對不對都沒有關系。”

那個年輕僧人不好意思地看了玄松法師一眼,然後才說道:“那是十年前的事情,那個時候,我剛剛出家。有一天和其他師兄一起上山采摘野果,想要找個地方方便一下,就自己離開了師兄地找了一個隐蔽的地方。”

聽到這裏,科德拉爾他們都露出了略微古怪的表情,想起來寬永寺的那個僧人,也是因為想要方便所以才迷路進而發現的異常。

所以這個模組的反派,其實可能是得罪了五谷輪回之神吧。

年輕僧人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繼續說道:“當時我方便完,想要回去的時候,突然聞到了一股鳗魚飯的味道,我還以為有哪裏師兄弟破戒呢……但是到處找了找,也沒發現人,我就懷疑可能是我自己的幻覺。我在家的時候,最喜歡吃鳗魚飯了。”

說完,那個僧人又看了玄松法師一眼,玄松法師無奈一笑,說道:“初出家時,思念家人也是正常的,你也沒有破戒,我自然也不會因此罰你。若沒有別的要說的,你便下去吧。”

日本佛教是隋唐時期從中國傳入的,日本推古天皇時期,聖德太子執政之時,派遣使者到大唐取經,并且定佛教到國教。

從此以後,日本佛教開始了長達一千多年的興盛,一直到明治維新時期。

衆所周知,到了現代,日本的佛教是最不像佛教的,和尚可以光明正大的妻帶肉食,十分的世俗。

但在此時,其實日本的佛教并非如此,唯一允許妻帶肉食的佛教宗派是在鐮倉時代問世的本土宗派,名為淨土真宗。

淨土真宗的交易,其實有點像是西方的基督教,只要信,信就足夠了。

不過在此時,因為佛教大環境的原因,即便是淨土真宗的信徒,也很少有光明正大妻帶肉食的。

至于此時的日本神道教,則是依附于佛教的,也就是所謂的“佛主神從”。

而一直到了明治維新之後,日本發布了一個名為《肉食妻帶的解禁》的法令,用法律的形式規定僧侶應該像普通的民衆一樣,擁有肉食和結婚的自由。

另外,因為在日本神道教的教義裏天皇是至高神天照的後裔。

所以為了樹立天皇的權威,當時的日本政府改變政策,将神道教和佛教分離了開來,尊崇神道教,貶低佛教。

之前提到的《肉食妻帶的解禁》法令的頒布,本質上也是出于這個目的,将僧侶從脫離世俗的神聖變為同俗人一般,降低佛教的神聖性。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說一下淨土真宗,這個真的就是佛教之中的怪胎。

雖然我作為一個道教信徒,日常總是忍不住要diss一下友教。

但對淨土真宗,日本人怎麽想我不知道,但把它和國內的友教相提并論的話,辱友教了。

順便說下,這個教派,當初參與了日本對我國的戰争,或者說當時日本的對外戰争他們都參與了,并且犯下了累累罪行。

順便他們的教義中的“因信得救”,和基督教的“因信稱義”本質上差不多。

而且他們有一點更讓我惡心的教義叫做“惡人正機”,這個玩意是他們的祖師爺提出來的,本質上是想要說善惡的相對性,但實質上在後來就變成了,惡人比善人更容易在死後進入極樂世界,甚至成為佛陀,這個教義基本上也是淨土正宗最大的特點吧。

就哲學層面來說,這個教義也許是有研究意義的,誰知道呢。

但就現實層面來說,這個教義模糊了善惡的界限,甚至成為了惡人作惡的借口。

宗教是引導人向善的,包括更強調信的基督教也不例外,只有淨土真宗是引導人向惡的,并且提倡不要做好事,因為做好事還會妨礙你去極樂世界呢。

哦,這裏說只有,可能是我孤陋寡聞,反正我就知道這個。

當年日本發動對外侵略戰争的時候,淨土真宗不僅提供理論支持,行動上鼓吹,幫助政府宣傳鼓動民衆,還直接派人參與到了戰争之中。

說是我的偏見或者狹隘的民族主義也随便,反正這個教派,我是真的十分惡心,現在的淨土真宗我也依然十分惡心,就是這麽不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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