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該疼的時候,你為什麽不疼呢?(上)

軍訓轉眼便接近了尾聲,就連天氣也給力了不少,拂去了燥熱,平添了幾分清爽。

午後,晏清被李阮喊去領書,他把陸奈,瞿南風幾人都喊上了,去教務處搬書。

葉嘉樹是被陸奈騙去的,當葉嘉樹趕過去,一個女孩吃力地搬着比她頭還高的書,書傾傾斜斜,眼看着女孩要撞上牆,葉嘉樹喊了一聲:“小心。”

葉嘉樹還是晚了,女孩撞上了牆,書散落了一地。葉嘉樹過去給她撿了起來,夏蘅朝她道謝:“謝謝。”

夏蘅看到葉嘉樹,眨了眨眼,熱心笑道:“是你啊!我叫夏蘅,一班的。”

“你好,我叫葉嘉樹,三班的。”

葉嘉樹客氣地朝她一笑,夏蘅又俏皮道:“和我家羽爺一個班。”

羽爺,應該就是孤僻的蘇羽晗吧。葉嘉樹笑了笑。瞥見地上的一只白色球鞋,擡眼便看到陸奈朝她莞爾一笑,陸奈彎着身子把書撿起來,放在夏蘅堆得老高的手裏:“同學,你拿這麽多拿得了嗎?”

“沒事,我還可以。”

夏蘅朝他說道,葉嘉樹在一旁對陸奈建議地說道:“陸奈,你幫她把書搬到一班去吧。”

陸奈點頭,從夏蘅手裏拿過書時,夏蘅連忙拒絕:“不用了,不用了。”

“沒事,一起去呗。”

陸奈說完,又朝葉嘉樹道:“那你搬我的書。”

葉嘉樹看到後頭淩亂中的晏清走了過去,當她要搬書時,晏清小聲問:“這女生看起來很熟悉。”

夏蘅朝他表達謝意,聽到了一陣不悅叫喚:“夏蘅!”

夏蘅擡頭就看到了溫以臻,她的眼睛一亮,欣喜地問道:“溫以臻,你怎麽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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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我就不能過來?”

溫以臻冷着臉應她,目光落在陸奈手裏的那一摞書,夏蘅把頭搖成了撥浪鼓,道:“沒有啊,我就是沒有想到你會過來啊。是來給我搬書嗎?”

夏蘅朝他一笑,朝陸奈道:“同學,謝謝你啊,給我同學搬就行了。”

陸奈把書挪在溫以臻面前,道:“給你。”

溫以臻淡淡看了眼他,又瞥了眼夏蘅,抱起陸奈手裏的書,看也不看夏蘅一眼,大步走去。

後頭的瞿南風啧啧搖頭道:“女追男,難啊!”

“溫以臻,你等等我啊!”

夏蘅着急地喊完,又朝陸奈道:“謝謝你啊,同學。”

她說完,又歪着腦袋朝葉嘉樹真誠一笑,道:“謝謝你了,嘉樹。”

“沒事。”

葉嘉樹道完,不遠處又傳來溫以臻不耐的怒火:“夏蘅,還不走嗎?”

“哦,來了,來了!”

夏蘅急急忙忙追了過去。

“不過,溫以臻長的确實好看。”

瞿南風抱着書突然對身旁的晏清說道,晏清不滿:“花癡!”

葉嘉樹搬着書過去,示意陸奈,哪知陸奈卻不接,雙手抱臂,朝前跑去。後頭的葉嘉樹追過去喊道:“陸奈!”

陸奈總是在葉嘉樹前頭不過兩步的距離,當葉嘉樹追上去,陸奈又輕快地跑了。幾番下來,葉嘉樹懶得追他了,慢吞吞地走着。當她看到彎彎曲曲的臺階,腿都有些軟了。葉嘉樹邁上臺階,手裏笨重的書便輕了,是陸奈。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又過來了,二話不說抱起葉嘉樹手裏的書,往臺階上邁去。

陸奈見葉嘉樹沒有跟上,頓了頓腳步,轉過身子催促:“葉嘉樹,快點。你要累死我啊。”

“來了。”葉嘉樹應道,連忙跟上陸奈的步伐。

書被發到每個學生手裏,就在葉嘉樹打算翻開書看一眼時,聽得有人在門口喊她:“葉嘉樹,有人找!”

葉嘉樹狐疑地偏了偏腦袋,那女同學又不耐地喊了她一聲,她這才走了出去。

葉嘉樹沒有想到林伯郴會來找她。兩個人站在走廊裏,人來人往,引得來往同學頻頻回頭。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葉嘉樹率先問他,林伯郴對她道:“那個,軍訓怎麽樣?”

“還好。”

葉嘉樹朝他簡短說道,林伯郴又道:“嗯,馬上就要結束了。”

有點尴尬沉谧的氛圍。

林伯郴突然遞給葉嘉樹一只黑色的鋼筆,甚至在筆蓋處貼上了她的名字。她不解:“這是……”

“送你的。”

林伯郴把筆塞在她手心,在她疑惑的矚目裏解釋:“錦南的傳統。軍訓結束,領校服開始上學前,收到別人的筆,高中三年才會順順利利。”

葉嘉樹半信半疑地打量手裏的筆,朝他道:“怪不得我上次會出車禍,是因為我沒有收到別人的筆嗎?”

“……”

林伯郴遲疑了下,又繼續道:“我上次的物理競賽,得了第一名,這是獎品。”

“這個應該很貴,你送給我,不太好。”

“就當一個祝福。希望你三年順風順水。如果你以後要參加競賽,也送給我好了。”

林伯郴認認真真地朝她說道,葉嘉樹晃了晃手裏的筆,朝他道:“那謝謝了。”

她彎着眼角朝他笑,讓林伯郴不經意晃了神,他不自然地說:“我先回教室了。”

“謝謝你的筆。”

她拿着筆朝他擺了擺,林伯郴幾乎是逃一般走了。

葉嘉樹剛要走進教室,陸奈便風風火火地搶過她手裏的筆,又把自己的灰白色中性筆塞在她手裏,速度之快,讓她咋舌:“喂,陸奈!”

“我筆沒有墨了,和你換。”

陸奈說完,撒腿跑前,又和她真誠解釋道:“我真急,李阮叫我去辦公室呢,走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搶了她的筆,就朝老師辦公室跑去,讓她對他沒有絲毫辦法。葉嘉樹拿着灰白色的筆,一看就是不知道寫了多久的筆,她也不好去追。她無語地看了眼他的背影,走進了教室。

軍訓的閱兵,陸奈和葉嘉樹成了升旗手。他們每天都要抽時間出來,單獨練習。陸奈每天都樂呵樂呵地,葉嘉樹都在想,他每天高興個什麽勁?烈日炎炎的,有什麽可高興的?葉嘉樹問他時,陸奈說:“我當然高興了,難不成你每天盼着我哭?要是我哭了,那得多丢人?”

強詞奪理的回答,不過葉嘉樹一直知道,陸奈每時每刻都充滿着熱情活力。

在閱兵式的前一個晚上,最後一次軍訓,踢正步的時候,葉嘉樹的鞋被身後的人踩脫了兩次,每每賀顏都朝她不好意思地道歉,葉嘉樹不以為意。直到最後快結束訓練時,葉嘉樹的鞋後跟又被踩脫,為了不讓自己摔倒,腳下意識往前挪了一步,卻不料前頭是一個坑。葉嘉樹的腳就這麽踩了下去,半跪在了地上。

陸奈飛速地竄出來,抱起葉嘉樹就往醫務室的方向跑,速度快地連葉嘉樹都始料未及。葉嘉樹仰着腦袋呆呆看着他,泛黃的路燈零零散散地灑在他的臉龐,他的眼眸因為擔憂而失去色彩,卻又比星河還要耀眼。因為奔跑而滲透出來的汗珠晶瑩剔透,夾雜着洗衣粉香氣的汗味撲面而來。雖然說不上難聞,卻也絕對不好聞。可是葉嘉樹并不讨厭他身上的味道,反而帶着幾分陌生的眷戀。

陸奈把葉嘉樹放在病床上後,見蘇婷不在,急不可耐地左顧右盼,喊道:“有沒有人在啊?”

沒有人應他。

他掃了眼桌上琳琅滿目的瓶瓶罐罐,手忙腳亂地拿着碘酒,紗布,卻是又碰落了一旁的藥瓶子。正當他抱着藥扔在一旁的床上時,聽得門口一聲:“你是在救人還是在抄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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