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你能不能陪我去看演唱會?

錦南高三畢業生的謝師宴熱熱鬧鬧的舉行,一個個脫離苦海的學生顯得異常活躍。學習的接力棒落在了即将成為高三學生的高二年級,他們還在靜谧的教室裏自習。

葉嘉樹的同桌是一個陽光開朗的男孩,秦風,他們兩個經常讨論學習。葉嘉樹的英語和歷史很好,秦風的地理很好,兩個人互相學習,可以很好地互補。

秦風正認真地在圖上标識,葉嘉樹聽得連眉毛都擰成了一團,甚至還有些走神。

秦風忍不住拿筆尾敲了她一下,道:“喂,葉嘉樹,能不能認真點?”

葉嘉樹雙手拖着下巴,道:“秦風,你說,為什麽要考地圖?人那麽狹小,就算我站到某個地方,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跨到另一個地方的。記了有什麽用?萬一某一天某個地方突然沒了,或是換了名字,那不就白記了。”

秦風有些好笑,道:“雖然你說的有道理,可是你還是得學。”

一句話成功讓葉嘉樹趴在了桌上,葉嘉樹朝他道:“我今天看圖犯困地緊,看不下去。”

“我不把你逼緊點,到時候被老湛逼你就開心了?”

秦風似玩笑的話讓葉嘉樹更加郁悶了,她嘆了口氣,爬起來,打算重整旗鼓,繼續聽秦風說課。

“嘉樹,你的MP3。”

葉嘉樹擡眼接過,賀顏朝她笑道:“謝謝你了,嘉樹。”

“不客氣。”

葉嘉樹朝她應答,又愁眉苦臉地低頭。此刻,賀顏又湊了過來,道:“我能加入你們嗎?我的地理也不是很好。”

葉嘉樹遲疑了下,望了眼秦風。秦風沒有做聲,可是細細一看,眼底有些為難,葉嘉樹最終點頭:“好。”

賀顏原本是理科班的,在高二第一學期開學不過一個多月就轉來了文科二班。聽說是趕不上課,兩次考試,都慘不忍睹。具體,葉嘉樹也不知道,更不關心。

賀顏來到二班後,一直積極又熱情地對待葉嘉樹。她會說,她在二班熟絡的同學只有她葉嘉樹。可是葉嘉樹并不覺得自己和她有多熟,也不知道為什麽賀顏喜歡在她身邊。即使賀顏沒有惡意,葉嘉樹對她也沒有最初瞿南風靠近她時的熱情。葉嘉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樣奇怪,似乎有些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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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葉嘉樹雖然對她不冷不熱,賀顏找她詢問題目或是借卷子MP3時,她還是會大方借給賀顏的。就連秦風都問過她:“你明明不喜歡賀顏,為什麽要借東西給她?”

“我不喜歡她嗎?”

葉嘉樹有些狐疑,秦風道:“葉嘉樹同學,雖然你這個人慢熱,性子冷,可是也沒有那麽拒人于千裏之外。你對賀顏卻是清淡疏離的,你明明沒那麽喜歡她,為什麽又要勉強自己借東西給她呢?”

葉嘉樹有些詫異,她自己倒沒有發現自己表現地這麽明顯,甚至她自己也沒有那麽讨厭賀顏,更沒有讨厭賀顏的理由。葉嘉樹想,她一定是受瞿南風感染了,她可不能這樣不講理。

當賀顏湊過來,等秦風講題時,有同學喊了一聲葉嘉樹,說老湛喊她。葉嘉樹起身,頭疼地看了眼秦風,秦風朝她笑道:“祝你好運。”

葉嘉樹離開後,賀顏有些為難地問:“秦風,題目我們還講不講了?”

“等嘉樹來了,再一起講吧。”

秦風朝她說道,賀顏點頭,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快下晚自習時,秦風好不容易給葉嘉樹詳細講解了下剛剛沒講晚的地圖,葉嘉樹正打算自己再靜靜地思索一番,此刻又有同學喊她:“葉嘉樹,有人找。”

“大忙人,有人找。”

秦風朝她示意,葉嘉樹皺着一張臉想題目,又被打斷了,她起身走了出去,是林伯郴。

“能陪我走走嗎?”

林伯郴對她開口詢問,葉嘉樹為難地瞥了眼教室,又道:“好吧,但是不要太遠。”

校園的晚上,左右兩邊的路燈斜斜灑下,在地上暈開一層層的光圈。林伯郴不開口,葉嘉樹也就真的只是陪他在校園裏走走。

兩個人走在操場上,葉嘉樹落在林伯郴後頭,低着頭看着自己被拉長的影子。她突然聽得頭頂傳來的聲音:“嘉樹。”

葉嘉樹頓住了腳步,擡眼望着林伯郴。只見林伯郴彎着眼角,銀色的月光在他眼底灑下一片星光,葉嘉樹狐疑問:“怎麽了?”

林伯郴笑着看她,搖搖頭:“等明年這個時候再告訴你。”

葉嘉樹一陣疑惑,納悶問道:“什麽事這麽神秘兮兮的?”

林伯郴搖搖頭,突然從口袋裏掏出MP3,他按開後,塞了一只耳機在耳朵,又遞給葉嘉樹一個,道:“再陪我聽一首歌吧。”

葉嘉樹不疑有他,塞到了耳朵裏,依舊是以前林伯郴借給她時裏頭唯一的那首《晴天》。

“哎,林伯郴,你MP3裏是不是還是只有這一首歌?”

“其實,我還蠻喜歡聽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你不喜歡?”

林伯郴困惑地嘀咕着,葉嘉樹低着頭,認真聽着歌,沒有擡頭去看他眼底欲言又止的深情,她含笑道:“我也覺得挺好聽的,就是詫異怎麽只有一首歌而已。”

林伯郴低頭按了下一曲,熟悉的曲調,葉嘉樹詫異地望着他,問:“你當時不是覺得這首歌太悲了嗎?”

“現在我覺得這首歌還挺好聽的。”

林伯郴說完,依舊低頭看着聳拉着腦袋的葉嘉樹,眼角微彎,嘴角上揚,耳畔還放着那低緩悲恸的音樂:“累不累,睡不睡,單影無人相依偎。夜越黑,夢違背。有誰肯安慰……”

“嘉樹。”

“嗯?”

“這個暑假,你能不能陪我去看周傑倫的演唱會?”

林伯郴見她有些遲疑,又補充:“清淮也會去。”

“可以啊。”

也許連林伯郴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等葉嘉樹這三個字時,心情有多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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