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有病

“唔, 有人來了,你就在這好好享受生活,我走了”, 林朝暮幸災樂禍一笑。

“哦, 對了,你最近還是不吃不喝絕食幾天, 省得便宜了要殺你的人。”

見腳步聲越來越近,林朝暮閃身離開。

她的猜測, 也不過只是猜測而已。沒有任何的證據, 她也不會輕易下結論。至于蔣騁所說的許詩瑤, 林朝暮覺得并沒有太大的可能。

還是回村子找找線索,說不定就會有什麽新發現。

行路不過一會,林朝暮就覺得一陣頭暈。最近這是怎麽了?林朝暮摁着頭, 身體上每處不是疼的。拿出随身攜帶的銀針,手抖得找不準穴位。

到底怎麽了?

啊——

一口血嘔出來,浸染了衣物。

“林朝暮,林朝暮”

隐約聽到有人喊她, 迷迷糊糊得睜開眼,就看到一張俊郎的面容,蔣騁正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在林朝暮離開之後, 蔣騁就逃了獄。那地方,能是人待的地方?蔣騁不敢回家,越獄的消息傳開,怕連累家裏人。蔣騁想去把瘟疫那事弄清楚, 還自己一個清白。

走到半路,遇到林朝暮。見兩人方向一致,便沒聲張,悄悄跟在其後。沒想到,林朝暮竟然警惕意識這麽差,被人跟蹤了一路都沒發覺。直到她昏倒。

林朝暮又閉上了眼,想再睡過去。

“林朝暮,你什麽意思?”

意思還不夠明顯?林朝暮又轉過身背對着他。

蔣騁:“...........”

“你怎麽就這麽小心眼,不就那麽點破事,用得着記恨這麽久?好歹我也照顧了你兩天。”

“我睡了兩天了?”林朝暮問道。

蔣騁硬掰過她身子,兩個人面對面。“你看着我。”

林朝暮要死不活地擡了下眼。

“林朝暮,你越不願意看我,我就越要讓人看着我。”

林朝暮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能任由他摁着自己,怒視着他,“蔣大少爺,你有病吧”。

兩人對視了一會,林朝暮道,“我餓了”。

蔣騁松開她,“我沒銀子”。

林朝暮開始翻身上的銀子,沒有找到錢袋,看向蔣騁,“銀子呢?”

“請郎中不花錢,熬藥不花錢?”

林朝暮看了桌上的藥碗,這才感覺到一絲的苦藥味。她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拿去,當了去”。

蔣騁拿了過去,打算去街上買些吃的。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你別亂跑,我很快就回來”。

林朝暮點了點頭。

她不知蔣騁是怎麽想的,但也不怕蔣騁不回來。若是他走了不回來,林朝暮也不覺得有什麽,本就是萍水相逢。

只是這身子到底還能堅持多久。醫者不自醫,林朝暮能感覺到身子一日比一日虛弱。五年前,林朝暮雖然被顧言瑾救回了一條命,但是身子也傷了大半。若是小心護養,便無大礙。只是最近,接二連三得中毒被害,身子才難以經受得住。

顧言瑾饒是醫術再高,也經不起她這樣的折騰。

林朝暮覺得有愧意,怕是又要給師父惹麻煩了。聞了聞碗中殘餘的藥渣,藥方和藥材中規中矩,對她的身體沒有傷害但是也不會有太大的作用。

“我回來了”,蔣騁買了幾個肉包子走過來。收拾了一下桌子,兩個人勉強吃些東西。

這兩天,林朝暮被強硬地喂了些藥,其餘什麽都沒吃,真的是餓壞了。

看着林朝暮毫無形象的吃相,蔣騁也沒說什麽。因為——

他的吃相更難看。

“跟你買了件衣裳”。

尋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林朝暮愣住了。粉色的繡花月裙,樣式倒是極其簡單。

“不知道你的尺寸,拿了件最便宜的就來了。”

看着林朝暮,蔣騁腹诽道:“裹得那麽嚴實,買不合适活該”。

林朝暮:“.............”

細想一下,被蔣騁識破身份并不驚訝。或許那晚營帳換衣被他給窺了去。

“怕花銀子,又何必買。又不是沒衣服可穿。”嘴上雖這麽說,但還是想換身衣服了。畢竟穿的時間長了,有汗漬,不太舒服。

兩個人吃完飯,林朝暮把門反鎖,換上了衣服。既然是身份沒什麽值得隐瞞的了,她也就解下了裹胸。林朝暮望着那件衣裳,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審美,不敢茍同。

式樣和顏色雖不敢茍同,但是面料卻是極為的舒适。

換上了衣裳之後,林朝暮散下了前年豎起的頭發。濃密柔順的秀發如同瀑布一樣披散在身後。鏡中的女子,眉目清秀。水靈的眸子,挺翹的鼻梁。白得過分的膚色,讓人不由得想去保護她。

“怦!”

房門突然被踹開。正在梳發的林朝暮被吓得一抖,手上的梳子掉在地上,碎成兩半。

蔣騁神色慌亂地站在那裏,怒吼道:“幹什麽反鎖門?”

只看了一眼秀色可餐的林朝暮,心中的急躁之氣便消了大半。

“不反鎖門,難不成要去院中換衣服?”

蔣騁臉一下子憋得通紅,說不出話來。林朝暮撿起斷掉的梳子,又顧自梳起頭發來。

透過鏡子看到蔣騁,硬朗的臉龐透着幾分尴尬,讓人不由得覺得好笑。想他一個大老爺們,也會臉紅,林朝暮不禁一笑。

“怎麽了?笑什麽?老子還以為你——想不開呢!”

林朝暮轉過身來,揚起頭道,“我想不想得開,關你什麽事?”

更何況,她有什麽想不開的!

這人,腦子有病吧..........

蔣騁猛得站起身來,“我腦子有病,不行嗎!”說罷,匆忙而出。

林朝暮:“..............”

林朝暮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蔣騁,真的是脾氣差得煩死人啊。

裝扮好,林朝暮一陣頭暈,就在桌上小坐了一會。稍緩了一下,才直起身來。理智告訴她,她這幾天應該靜養一段時間。

頻繁地昏迷,不擔心也是不可能的。她的身體一直都是師父用起死針法小心護養着。如今師父不在身邊,她也不願再去打擾師父,只能強撐着。

只希望多休息會,能好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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