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陸大少啪啪啪打臉

第45章 陸大少啪啪啪打臉

“我笑你,愚蠢!”陸新澤道。

他此刻臉色變幻莫測,前一刻還笑着,下一秒就對她咆哮,“盛慕,你簡直就是全天下最笨的女人!”

“但凡我聰明點,也就不會被你囚禁在這了。”盛慕回怼。

可她卻不知,他說她愚蠢,是指哪方面。

陸新澤也沒耐心解釋,一想到她剛剛說的那些壯志豪言,他真怕自己忍不住一個勁掐死她。

他看着她,越是瞧着,越是覺得自己可笑。

她的整個世界裏,都是黎旭懷,而他,卻妄想闖進她的世界。

他根本就是比她還要愚蠢幾倍,幾百倍,上千倍!

他想要忽略心頭隐隐散發出來的酸澀,強制從從盛慕身上翻下身,然後沒好氣地趕她走,“滾!”

“……”

每次争執,都是以‘滾’來結尾。

盛慕好幾次想沖他喊——“滾不來!”

但奈何,她膽子小。

其實,她更應該慶幸,從她和他開始不平等契約以來,陸新澤只是對她耍耍嘴皮上的厲害,并沒有其他真正意義上實質性的傷害。

所以,傷自尊就傷自尊呗,滾就滾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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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想着,盛慕忙不疊地從床上坐起身,又小心翼翼地移動傷腿。

她是被陸新澤抱來這的,沒了輪椅的依靠,她只能依撐着各類家具,扶着出門。

她覺得自己應該可以走,但想法很美好,現實卻很殘忍。

對于她這種已經傷筋動骨的人,在地上多動一下,都是舉步維艱。

可她信念強大。

其實,說白了,她就是怕自己多在陸新澤眼皮底下待一秒,就會成為他生氣時的炮灰。

哪怕舉步維艱,哪怕是爬,她也要‘滾’到安全區域。

陸新澤看着迫不及待離開的人,仿佛多和他待一秒,她都會中毒似的。

呵!

他內心一片自嘲。同時眼角的餘光也注意到盛慕腿上星星點點的鮮血,估計,又是哪兒磨蹭,所以傷口破裂了。

醫生說過,一個月的時間內,她不能随意下床。更何況是像現在這樣走動……

當即,他眉頭擰起,心裏煩躁一片。

這個笨女人!

他想喊住她,讓她別再動,但腦海裏又想起她剛剛對黎旭懷的壯志豪言。

呵,他何苦對別的男人的女人上心?

他本來就是報複她來的,所以現在這樣正好,讓她多走,多流血,直接斷了腿,不是來的更解氣?

陸新澤強硬自己冷下心,他不會去管她的,絕對不會!

如果他再對她有關心,那他就是犯賤!

明明前一刻想法很好,可在出門去機場臨時前,他還是啪啪啪打了自己的臉。

“她傷口裂開了,讓醫生上門給她包紮一下。”

出門臨時見到蘭姨,他忍不住吩咐。

恩,他怕盛慕流血過多而亡。畢竟她身上還有他的血呢,他只是不希望自己的血被浪費了。

“……少爺,你說的是盛小姐?”蘭姨愣了會,才反應過來。

陸新澤沒點頭,也沒搖頭,剛要踏出門口,又轉身囑咐了幾個字,“找女醫生來。”

“……”

陸新澤這去水城,一去就是一個星期的時間,原本說好的兩天,因為臨時會議,拖延了許久。

沒有他在的七天時間裏,盛慕倒是樂的歡喜。

雖然,她沒有再出門,但是,只要不見陸新澤,她就覺得一切事物都是美好的,自由的,就連空氣都是新鮮的。

陸新澤于她來講,就是束縛的存在,早晚有一天,她要沖破這道牢籠。

旭懷說,會幫她擺脫陸新澤。

可是,他馬上就會有家室了,她該繼續相信他嗎?

一想到這個,盛慕內心便是矛盾至極。

正煩惱着,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外頭說話的人,是蘭姨。

“盛小姐,馮醫生剛剛來家裏幫夫人治療,不小心把咖啡弄在衣服上了,這天冷,我尋思着她的身材和你差不多。所以,來你這,找件衣服給她換上。”

“你讓她過來吧。”盛慕沒想法,望了眼身後的衣櫃。

衣櫃裏有很多衣服,春夏秋冬,每一季都是最新款。

當然,這些衣服都不是她的。而是陸新澤買給她的,也不是經過她挑選,陸新澤只是讓人把每一季的新款都送上門。

按照他的原話說,就是她是他的玩物,所以,她必須光鮮亮麗的話才能不掉價他的身份。

對于他的自大,盛慕只剩下“呵呵”二字。

“打擾了。”

盛慕走神的時候,馮亭亭已經出現在門口。

她一身雪白襯衫,襯托着她特有的淑女氣質。馮亭亭總體讓人一眼瞧着,就是女神級別的人物。

盛慕看到她腰腹上的那片咖啡污漬,便道,“衣櫃裏,都是新衣服,你瞧瞧喜歡什麽款式的,就穿哪件吧。”

她之所以這般大方,也是因為這些衣服都不是她自己買的。既然沒花錢買,就沒什麽感情,這會兒,可以做個順水人情,豈不樂乎?

“随便哪件都行。”馮亭亭不挑剔。

換衣服前,馮亭亭又借用了下衛生間。

大約二十來分鐘,待她出來後,她已經穿上新衣服了。

果真,她們倆身材相似,她的衣服穿在馮亭亭身上,沒有違和感。

只是按臉型來說的話,盛慕比馮亭亭要稍微小巧一些,五官也更為精致,清純中又不失性感。

當然,兩個人都是美人,只是類型不同,只看男人,更願意欣賞哪一款。

但顯然,陸新澤對盛慕是感興趣的。

“你和陸哥同居了?”馮亭亭離去前,忽而問盛慕。

盛慕一頓,內心卻是苦笑不得,她這哪裏是同居,分明是囚禁。

但她沒有說出來,只覺有些話,會讓她感到難堪。馮亭亭也沒有再問,答案早已昭然若揭。

剛剛在衛生間裏,她瞧見了不少男士用品,雖然這房間不是陸新澤的,可這座別墅裏的男主人就只有陸新澤一個。

所以,那些用品,不是他的,還能有誰?

馮亭亭離去的時候,不禁又回過神,上下瞧了眼盛慕。

一想到當初陸哥讓盛慕住進這裏,她早就該料到的。盛慕長得好看,沒有一個男人會是柳下惠……

蘭姨送着馮亭亭到車庫門口,一路上,蘭姨叨叨了不少話。當然,都是詢問自家夫人病情的。

她從年輕時候,就跟着曾雅靜來到陸家,和曾雅靜的感情,也早已如同姐妹般,如今曾雅靜出了這種事,她內心真是難過又焦急。

只是馮亭亭對蘭姨的問題,有些分心,三言兩語地說了下,就轉移了話題。

“陸哥把盛慕留在這,真的只是為了報仇嗎?”

她喃喃着,像是自言自語,蘭姨一時沒聽清,只聽見了少爺和盛慕的名字,便道,“我也不知道這個盛小姐是什麽來歷,但她在少爺心中的地位,還挺特別的。”

“少爺的房間,他的床,從來不讓人碰,除了必要時的打掃。我記得有一次,有個女傭打掃房間的時候,因為偷懶在少爺床上睡了一覺,這事被少爺知道後,異常憤怒,當下就把人給解雇了。但盛小姐就不一樣,她可以随意在少爺的房間走動,甚至是休息……盛小姐,她……”

蘭姨還準備說些什麽,卻被馮亭亭斷然打斷,“好了蘭姨,我知道了。”

話落,馮亭亭便上了車,留在遠處的蘭姨也察覺出異樣,她怎麽感覺馮醫生剛剛的臉色好像不太好?

盛慕養傷快過了一個月的時間,便去了趟醫院複查。

她還沒想到這個事,倒是醫院裏的護士給她來了電話。

到底是貴族私人醫院,服務态度都不一樣。

盛慕要出門的時候,蘭姨不禁擔憂,畢竟陸新澤還沒從水城回來呢,他千叮咛萬囑咐,不能讓盛慕出門……

“蘭姨,這可不是我要出門的,是醫院自己打電話來,讓我回去看看拆線的情況。而且,我已經可以下地走兩步了,你就別擔心了。”

“你總不會想看着我一輩子坐輪椅吧?”盛慕又道,臉上可憐兮兮的表情,讓蘭姨猶豫,“那我打個電話,同少爺打個招呼吧。”

“……”

盛慕不禁氣惱,現在的她,可真心沒點人身自由。

她原以為陸新澤不會同意的,但不想蘭姨在挂下電話後,就給她安排了司機,直接送她去了醫院。

盛慕有些詫異,陸新澤這是突然善心發現?

不過,她也沒有想那麽多關于陸新澤的心思,他的心那麽深沉,哪是她這種小白可以猜測的。

從別墅到醫院的路程不長,盛慕到達的時候,楊鑫瑞正好在辦公室裏,見她來,便親自幫她拆線。

“我以後是不是可以不用輪椅了?”

沒有了紗布的束縛,感覺可真不一樣。

“如果受得住走路,就可以不用。但是,你還未真正痊愈,最好多休息,少走路。謹防又傷筋。”

楊鑫瑞說着往後的一些注意事項。完了,又突然問她道,“考證的事,考慮的怎麽樣了?”

盛慕一頓,誠實回答,“這些天閑着沒事,我翻看了專業書,但可能因為太久沒學習了,很多都忘了,還有些,沒看懂。”

雖然她資質确實不錯,可離開校園太多年,再往回看書,心情并不像學生時代那樣純粹,而且,她深處在那樣的環境,也總容易分心,想些別的事。

所以,對于考證,她的難題還挺大的。

“如果你真心想轉行,那就努力考證。有哪兒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楊鑫瑞放下病歷本,擡眸看她,臉上的神情倒是真誠。

盛慕心有感動。

話說,她和楊鑫瑞也沒太多的交情,他竟然願意主動幫她?

“別多想,我只是不想錯過一個好醫生。”

“而且,我們這醫院招人,我想為自家醫院招攬人才。”楊鑫瑞笑,剛毅的側臉上,透着文質彬彬。

不得不說,楊鑫瑞的相貌,也長得很好,雖比不上陸新澤那種極品,但放在常人來講,他的五官也屬一等了。再加上他獨有的氣質,他那溫和的說話方式,總是讓人有一種如沐浴春風的感覺。

“可是你這麽忙,我來問你問題,會不會太過打擾了?”

盛慕還是不好意思。雖然她确實也想有位老師,本想找輔導課,但依照她現在這種情況,她的經濟條件根本就負擔不起。而且,陸新澤不會讓她随意出門。

“對于學術上的問題,我很樂意研究。歡迎你找我研究。”楊鑫瑞笑,盛慕忽然除去了剛才的擔憂。

或許,楊鑫瑞是真的想要培養人才吧?

但,她是人才?

一想到這兩個字,盛慕忽然有些得意起來。

如果當初,她能在學校好好畢業的話,确實能勝任這兩個字。

只可惜,世事無常……

離開醫院的時候,剛出大門口,北風就從遠處吹了她一臉。

盛慕冷到哆嗦,趕緊裹緊了身上的大衣。

送她來醫院的司機,因為臨時有事和她請了假,她腿傷剛好,也不方便開車,便準備去對面攔車。

只是,一擡眸,就瞧見了大街上一片紅色的喜慶。

看着挂在樹上那些五顏六色的小燈泡,她忽而想到,今天是聖誕節。

難怪這般冷呢。

她記得每一年的聖誕節,海城都很冷,甚至是下雪。

只是,今年沒有。

“姐姐,買頂帽子吧。”

有小孩過來推銷,盛慕看着她手中的聖誕帽,目光一愣,腦海裏的記憶不禁浮現出來。

她記得,她和黎旭懷确定關系的那一天,就是聖誕節。

那天,他們一起走在大街上,也有小孩過來推銷,當時他給她買了一頂聖誕帽。

盛慕已經忘記了那會兒的她,有沒有戴,只知道那頂帽子後來一直被她藏在衣櫃的某個角落裏,哪怕已經泛黃,也不曾被她丢棄。

年少時的愛情,真的很美好。

沒有利益,沒有強迫,有的只是心動,和愛不愛。

她和黎旭懷是大學後認識的,他是她的學長,她剛進學校時候,是他招待了她。

第一眼見黎旭懷,她就被他書生氣息所打動。

她喜歡這樣的禁欲系。

後來,才知道,他們是同系,只是他比她大了三級。

因為都是一個系,而黎旭懷又是學生會主席,所以,他們開始有了偶爾的聯系。後來她也加入了學生,正好還是黎旭懷的助理,自然交集頻繁。

也同是這樣,互相漸漸認識了彼此。

黎旭懷對她,或許是日久生情,但,她對他,卻是暗戀成真。

這是她的初戀,盛慕沒想過會成功。

她真的很珍惜這份感情。交往後來的日子,她對黎旭懷的感情越來越濃烈。

也或許是因為後來,她家破産了,那年,黎旭懷剛實習畢業,在知道她家的境況後,他二話沒說,就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存款。

雖然,那些錢,對于當時的他們,只是杯水車薪,可這份情,盛慕一直感動到現在。

他并沒有因為她家破産的事,她爸爸腦中風下床不起的事,而嫌棄她。反而,每天都鼓勵着她,讓她樂觀地往前看。

他說,錢沒了,可以再賺,只要人在,就好。

盛慕覺得患難見真情是對的。同時,她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不管未來發生如何,她都要同黎旭懷在一起。

盛慕想的很美好,原以為自己就會和黎旭懷這樣到永遠。

可是,誰能想到,又過了一年,黎旭懷突然告訴他,他找到了自己的爸爸。

然後她才知道,原本單身家庭且家境貧寒的旭懷,竟是海城首富陸家的私生子。

但她還是為他能找到家人而高興。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在她滿懷一顆祝福的心參加他的認祖歸宗宴,卻遭遇到他同父異母弟弟陸新澤的強迫。

這是她一生的污點,以及恥辱。

她真是悔恨,當初,為什麽要喝下陸新澤遞給她的那杯酒。

如果沒有喝,她就不會和他發生那些事,現在的境況,自然也不會如此。

但是,這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的,就好比,上天看她不爽,偏要讓她經歷這一切又一切的痛苦。

回想往事,不知不覺,盛慕臉頰涼了一片。

她何時哭了,她都不知。

伸手抹了兩眼,買了一頂小孩手上的聖誕帽,才要往對面走,可天空突然飄起淅淅瀝瀝的小雨,還有白色的雪花。

聖誕節,果真還是下雪了。

盛慕沒有帶傘,便和路人一起,在遮雨棚下躲了躲。

“老大,要不要請她上車?”不遠處的路虎,低調地停在一旁。

其實,這車子已經停在這很久了,從那小孩和盛慕推銷聖誕帽開始,就停着了。

只是陸新澤沒有動作,陳策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從後視鏡裏看見陸新澤就這麽透過車窗看窗外。

窗外能有什麽?除了那個站在人群中的盛慕。

他這會兒可真是一點都不懂陸新澤的心思了,明明大老遠從水城回來,這本該回家好好休息,可下了機場,卻又讓他開車來了這醫院。

他知道盛慕在醫院裏,老大可能是特意過來接人的。

但這又在這遠遠看着,是幾個意思?

他家老大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這麽……

陳策想不出形容詞,總之,感覺現在的陸新澤很別扭,不再像以前那麽果斷決絕了。

陸新澤沒有動作,陳策也只能坐在駕駛位上幹等。他還想着幾集言情連續劇沒看完,想趕回家看呢,陸新澤打手機的聲音打斷了他。

“你在哪?”他撥通了電話。

陳策猜測,老大是在給盛慕打電話。

只是,他不懂,老大為何要問這種廢話,這不都已經瞧見人家了麽?

難道,這就是言情劇裏所描述的悶`騷?

确實,有點像……

盛慕接到陸新澤的電話時,愣了幾秒,又是擦了眼淚,收拾好心情,才如實回答他,“我在醫院。”

“車在門口。”

“不用了,我已經攔到的士了。馬上就要上車了。”盛慕拒絕他的好意,沒忍住又說了個小謊。

是的,她根本就沒攔到的士,她還在這躲雨。

之所以不想坐陸新澤的車,是因為她現在心情不好,她怕他們倆一見面又起争執,那樣的話,她一定會崩潰的。

“盛慕,你還是真喜歡對我說謊。”

盛慕話音才落,那廂的人,便壓低着聲音沖她道。

她心下一驚,擡眸,便瞧見了一身黑色大衣,站在路虎車旁的人。

陸新澤沒有走到她面前,但是哪怕距離隔着遠,她也能想象出他此刻擁有什麽樣的怒意。

盛慕忽然覺得此刻的西北風比剛剛更令人刺骨了。

她騙了陸新澤,似乎噩運又要降臨了。

她不知等待她的會是什麽。

而陸新澤對她的抗拒,已然感到十分不滿。

但他強忍着,他不生氣,不惱怒,反正他也不想喜歡她。

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哪裏值得他喜歡?

陸新澤命令陳策發動了車子,陳策還以為老大要去接盛慕,故意将車子開到了盛慕面前。

剛要停下車,陸新澤便蹙眉道,“開走!”

額……

陳策一愣,但也反應迅速。于是,車子沒在盛慕面前停留一秒,而是留給了她一車的尾氣。

盛慕苦笑,但也落得輕松。

反正只要不和陸新澤待在同一個空間裏,她就覺得慶幸。

哪怕在外邊吹再久的冷風又能怎麽樣?

只要擁有自由就好。

可是,這種自由,是短暫的。

終究,她還是得回到那幢別墅裏。

盛慕等了很久的車,才等來一輛的士,待她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八點了。

許是在外頭站了太久,她有些餓。

但餐廳裏,并沒有留給她的飯菜。

盛慕正想問蘭姨,蘭姨已神色慌張地朝她過來,“盛小姐,你和少爺是不是又鬧矛盾了?”

“……”

“剛剛少爺到家時候,黑着一張臉。可把我這心髒吓得咧……”

“別理他,估計是更年期了。”盛慕毫不在意,在餐廳裏左右尋望着,蘭姨看出她心思,便道,“少爺說了,不在飯點吃飯的人,永遠都不要吃了。”

“……”

這個變态!

盛慕氣惱,可又安慰自己,哼,不吃就不吃呗!她還不能當成減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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