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54-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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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真實反而會像童話故事一樣，被虛幻的框架所約束。
在作為惡魔之前，該稱呼這段是生前、前世還是別的什麽好呢，反正在來到地獄時，我仍留有些許作為人類的記憶。
與魅魔時不一樣，那時候的我長相平平，瘦弱，內向，貧窮。一看就不像是能長命百歲的面相。
所以在我剛成年沒多久就在冬天被凍死了。
或許是因為我曾經偷過面包吃，也或許我出身平庸，所以死後到不了天堂，只能去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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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奇怪的一點是整個地獄只有我還清晰地記得人類的片段，其他甚至是高階的惡魔，坐了卡戎的船渡過冥河後，連自己生前叫什麽都忘得一幹二淨。
阿斯莫德似乎看中了我這一特殊之處，認為我死前至少跟地獄其中一個魔王有過一腿，又鑒于所有魔王裏屬路西法威脅最大，于是命令我去第八層地獄。
聽起來或許挺簡單的，但為了能真正接近到魔王，足足花了我一百多年的努力——雖在這時間對于我們惡魔而言眨眼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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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想說的是，我跟路西法相處整整幾百年的時間，為什麽阿斯莫德會認為我還會聽命于他？
給我發錢的老板至始至終是路西法，跟你阿斯莫德可以說沒有半毛線關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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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裝接過阿斯莫德遞給我的一小瓶藥劑，漫不經心地聽他講解。
給路西法的杯子裏倒進這些粉末，就能讓他呼呼大睡個幾天，就算是刀捅進心髒，他也不會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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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念在舊情，我們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殺死路西法。”阿斯莫德不屑地笑了笑，“等我們真正統治了地獄，路西法也不過是我們的奴仆罷了。在七天後的黃昏讓他好好睡過去就行。”
期間他還在不斷給我畫餅，說我是這次最大的功臣，以後有啥好事肯定忘不了我。
我敷衍地應了幾聲，他看起來很同情我被路西法奴役了許久，暗示我趁機殺了路西法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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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起來殺心有那麽重嗎？還是我看起來像是被人摧殘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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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出來一趟聽了個員工動員大會，比我呆城堡裏做仆人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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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魔王城時，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更加緊繃。
口袋裏的藥劑本來想交給路西法的，賽特在這時候走過來說：“路西法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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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站在落地窗邊，外面似被血浸紅的滿月把房間照得瘆人。
他那對六翼的翅膀不知何時給收起來，高挑的身影看起來更像人類了。
“小約。”
這個稱呼只有他心情糟糕的時候會這樣叫，老實說聽起來确實有那麽像在訓狗，我也不是很愛聽。
酒紅色的雙眸微眯，他半是打探地望着我，那眼神如同一片不見底的深海，仿佛我的回答不是他想聽到的，便會把我吞沒。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在瞞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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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沒用疑問語氣。他這樣看起來很像我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怨念的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出軌偷腥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