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8二合一
10.8二合一
“疼…疼疼疼。”宋思妍呲牙咧嘴痛到猙獰的五官已經顧不得平時的形象， “輕點…輕輕點…”
“小姐，您得配合我們，不然我們也沒辦法把你從裏面弄出來。”幾名消防員站在車門的位置，正在努力想方設法。
K城天溪路，有一場交通事故在此發生，造成原因是雪天路滑，再加之拐彎時未減速，車輛因緊急避讓從而撞上一旁的石墩，車內只有車主一人，無其他乘客。
而宋思妍就是這位車主，因猛烈撞擊石墩導致發動機向後擠壓，直接硬生生将其右腿卡住，現場救護車，警車，消防車皆等待在此，道路已經做了相應的封閉與疏通，救護車随時準備營救傷者。
大雪紛飛，漫天都是紛紛揚揚的白色花瓣，即便這樣天寒地凍，也依然阻擋不住想要看熱鬧人的心，周遭圍觀的群衆也不少，盡管交警們已經出言勸退。
宋思妍萬萬沒想到自己英明一世，有一天竟然會像動物園的猴子一樣被人圍觀談論。
“看那車得要幾百萬吧，就這樣毀了真可惜。”
“有啥可惜的，人車有保險的呢，這下保險公司可要大出血了。”
“現在的一些年輕人開車莽莽撞撞，這就是最好的經驗教訓。”
……
宋思妍在車內坐着欲哭無淚，心裏忍不住吐槽:大爺，我都這樣了您就別再傷口上撒鹽了。
幾名消防員又嘗試将她給拖出來，可每一動宋思妍的身體，她便忍不住疼得嗷嗷叫，這時候他們無奈開始交談起來，所說得話皆被宋思妍聽得一清二楚。
“現在這樣下去可不行，正在下雪溫度越來越低，要是再不及時把人救出來，搞不好腿都要不了。”
“是啊，還這麽年輕的姑娘，截肢就太慘了。”
宋思妍心裏徹底慌了，趕緊叫他們: “那個，你們說截肢，什麽截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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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消防員便問: “你腿現在還有感覺嗎”
宋思妍猛點頭。
“那就還好，等一會沒感覺就危險了。”對方随口一說。
那一霎宋思妍腦中閃過自己只有一條腿的場景，這便意味着她日後沒辦法再開車，沒辦法穿褲子，即使穿裙子也只能一跳一跳，雙眼一閉，絕對無法接受。
“我不要沒感覺，更不要截肢，拜托你們把我弄出來，我保證不叫了!”宋思妍慌忙乞求。
接下來，消防員們一鼓作氣準備将宋思妍從卡住的車內拖出來，劇烈的疼痛幾乎就要将她給撕裂，宋思妍緊閉雙眼眉頭緊皺，用力咬緊牙關，不敢再大叫阻撓，因為她知道，自己若是再不好好配合，以後可能就要當一個瘸子，她可是K城名媛裏的交際花，如果失去一條腿會被笑話死的。
那樣對她來說還不如不要活了。
就是憑着這樣的信念，她終于聽到身後的消防員們激動的聲音: “出來了，出來了，擔架呢，擔架準備。”
很快，宋思妍失去了意識。
“傷者休克了，盡快送醫。”
随着救護車的汽笛聲，痛到休克的宋思妍被緊急送往就近的K城第一人民醫院。
這邊韓英子剛忙完打算下班，結果被老師告知有一位傷者被送來，這次她需要同外科大夫一塊進手術室，算是作為鍛煉她轉正以來的第一次臨床手術。
韓英子被迫接下這次重任，雖然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但這未免來得太突然了些，她還得趕着下班去給小葉子過生日呢。
迅速做完消毒工作後換上手術服就這樣趕鴨子上架般跟着一起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內氣溫是恒定在一個溫度，不冷也不熱，韓英子額頭卻出不少細密的汗，盡管從前在大體老師身上試驗過，也跟着老師一塊在手術室打過下手，今天像這樣實操挑大梁還是第一次，心裏緊張地不得了。
“韓醫生，擦擦汗。”一旁的護士趕緊替她擦了擦額頭。
“謝謝。”韓英子頭也不擡，精神高度緊張。
手術歷經兩個多小時，結束時韓英子長舒了口氣，從手術室出來後一口氣猛喝了兩大杯水，瞥了一眼科室裏的鐘表，居然顯示早已過了零點，韓英子只好趕緊拿起手機來準備給童野打電話，誰知剛撥通，外邊又有人來叫她。
“韓醫生，病人醒了，你趕快過去看看吧。”
無奈之下，韓英子只好先行挂斷，手機裝進衣服口袋裏，放下手裏的水杯緊急前去。
韓英子推門而入，單手插兜，擡眼目光相撞的人居然是個長得挺好看的女人，剛剛在手術室壓根沒注意往上看對方的樣貌，那時候她一心的精力都在傷者的大腿上。
“醫生呢，醫生怎麽還沒有叫來。”
“我就是醫生。”
“你”宋思妍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在她眼裏分明就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女生，不可置信問: “你就是剛剛給我做手術的那個”
韓英子聳聳肩，面無表情道: “對，你有什麽訴求”
宋思妍努努嘴， “我要換病房。”
這時韓英子有意的往一旁看了看，這是一間普通的三人間病房，如果病人無意願要求，抑或是緊急情況下又無家屬朋友指定，醫院一般都會直接安排普通病房。
“你想換什麽病房”韓英子問。
“VIP。”宋思妍直接脫口而出。
看來這是個不差錢的主兒，韓英子低頭翻了翻今日的住院表，轉而說: “滿了。”
宋思妍心一哽，只好退而求其次問: “那普通單人間呢”
韓英子又繼續翻了翻，十分抱歉說: “也滿了。”
宋思妍不禁擡手捂着胸口，吐槽起來: “你們這是什麽醫院啊。”
韓英子頗為無奈向她解釋: “現在是冬天，不說其他科室多發病的患者，單單你這種，摔跤滑倒車禍的不少，病房供不應求很正常，沒讓你住走廊都算是很好。”
可能是說話直接了點，宋思妍有些不滿: “什麽叫讓我住走廊，我看你年紀也不大吧，對姐姐就是這麽無理的嗎”
“抱歉，我這個人說話有點直，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宋思妍抿抿唇，又無力地轉頭看了看一旁隔壁的病床，一位大爺，一位老大爺，在他們說話期間又咳了好幾次痰，時不時好奇地往這邊看。
她只好弱弱地再問: “那雙人間呢，拜托你給我換個病房吧。”
韓英子沒辦法，又給她翻了翻，還真的找到有一張空床的雙人間，看這人好像挺有潔癖的，又順便給她看了住在那間病房裏的患者年齡性別，随後說: “這個還剩一間，同住裏面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阿姨，你沒意見吧”
“換，我要換，快換!”宋思妍激動不已，畢竟她已經沒得挑了。
忙完回來，時間已經接近淩晨兩點。
韓英子嘆了口氣，猶豫之下還是拿起手機給童野打了電話，睡夢中的童野被吵醒，拿起電話發現是韓英子打來的，迷迷糊糊接聽後放在耳邊，眼睛又重新閉上。
“英子啊。”
“葉子我很抱歉，本來我是要下班的，偏偏醫院忽然送來一個傷者，而且我還被叫去做手術了，後來那個病人又要換病房，折騰來折騰去就到了現在這個點，沒能去陪你過生日真是抱歉啊!”
童野嘴角揚起笑了笑: “沒關系啦，你是白衣天使，職責就是救死扶傷啊，你不用跟我道歉的，而且…今年生日也已經有人陪我過啦。”
迷糊中童野便脫口而出了後面那句話。
韓英子好奇問: “是誰啊今年是哪位天使陪我們家小葉子過得十九歲生日呢”
“遲蘊。”童野說這個名字時，抑制不住的嘴角微微上揚。
“是遲蘊啊，她那個大忙人竟然還陪你過生日了，還真是稀奇事!不過你也犯不着這麽開心吧，我都聽見你笑了!”韓英子滿腹狐疑調侃。
“沒有啊，我哪裏有笑。”童野狡辯。
“呼…”韓英子長舒了口氣: “我快困死了，你也趕快睡吧，我不打擾你了。”剛說完便打了個哈欠。
“好，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啦，我先睡了，晚安。”
挂斷電話，韓英子便趴在辦公桌上準備睡覺，已經忙到這個點，她不打算回去，畢竟第二天早上又要接着上班，自從幹了這份工作，忙起來晚上不回家簡直是常事，一開始爸爸媽媽還會打電話給她問她幾點回家，現在都已經習慣了她的夜不歸宿。
累到精疲力竭的韓英子趴着一會很快睡着，就連睡夢中都還在做手術。
沒睡多久，她被人叫醒，是他們科室值班的護士，跑過來似乎挺為難的。
韓英子擡頭睡眼朦胧，一點精神都沒，看了眼時間，不過早上五點多，印象中她才睡了三個小時，怎麽有種剛睡着就被叫醒的感覺。
“發生了什麽事”韓英子無奈問。
“還是您昨晚做手術的那位宋小姐，她一直喊疼。”
韓英子聽後不以為然地解釋: “很正常，手術完會有麻藥的作用短暫時間內感覺不到疼，麻藥勁過，疼是正常的。”
“可是她一直喊，我都沒辦法了。”護士一副對其束手無策的樣子。
韓英子只好又問: “給她上止痛藥嗎”
“她不上，就是這樣我才沒辦法的，要不還是您過去看看吧。”護士已經開始乞求她。
“等會，我先去洗把臉。”
大清早被叫醒，連早飯都沒時間吃，韓英子就這樣又重新換上白大褂前往住院部病房。
還沒走到門口，已經能從外頭聽見叫喚聲。
“疼啊…疼疼疼啊，醫生呢，醫生怎麽還不來，要疼死了。”
“砰”一聲，韓英子毫不客氣推門而入。
躺在床上的宋思妍仿佛看到救星: “醫生你可算是來了，麻煩你幫幫我，我快痛死了真的!”
韓英子反問: “不是有止痛藥嗎為什麽不讓護士給你上。”
聽到這，宋思妍忽然變得窘迫起來，整個人都覺得不好意思，有些嫌棄地說: “能不能給我換一種止痛藥啊，我不想用那個。”
韓英子怔了下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只好說: “大家都用那種，你有什麽不能用的，而且gang門給藥是最快最直接的。”
宋思妍一下子臉唰紅，支支吾吾起來: “你自己都說了是gang門…我才不要被人碰那裏…”
韓英子瞬間有點無語，扶額道: “我天，這位宋大小姐，就因為這點事情，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就只睡了三個小時，早飯也沒吃就趕過來給你處理，結果你還滿不樂意，你這樣我們也很難辦啊，醫生護士也是人，又不是機器。”
韓英子一席話讓宋思妍頓時無話可說，後來意識到自己語氣有點沖，只好改口又說: “你要是不想要醫護人員給你上藥，你打電話叫你親屬來，這樣總行吧。”
“我媽在國外，我爸在談生意，沒空。”宋思妍輕輕別開臉去。
韓英子有點心軟: “那你朋友呢，你有沒有什麽好朋友之類的。”
宋思妍腦子裏第一時間閃過遲蘊的名字，有是有，但是讓遲蘊過來給自己gang門塞止痛藥，那是噩夢，想想還是算了吧。
見她不說話，韓英子有點無奈，想想只好又說: “這個點麻醉師們沒上班的沒上班，上班的恐怕也在手術室忙，沒辦法過來給你打無痛針，這樣吧，我去給你拿點口服的止痛藥先用着，不過那個見效慢，效果也不會那麽好。”
眼看着韓英子準備出去，宋思妍又急急忙忙叫住她，像是鼓足了最大的勇氣: “我上，你給我上止痛藥吧。”
韓英子只好折返，上藥前替她拉上簾子，宋思妍整個人都不太好意思，好在醫生也是女的，不然她真不知道如何跨過心裏這關，可能她會強忍着痛。
“背過身去。”韓英子說。
宋思妍輕輕挪動，每動一下都是無法言說的疼，從腿部神經散發全身的疼。
韓英子見狀只好上手給她幫忙。
“輕，輕點，疼。”
好不容易将她的身子翻了個角度，韓英子又問: “是我幫你脫，還是自己脫。”
宋思妍蜷縮成蝦米的形狀，頗為無奈道: “醫生，我現在這樣自己也脫不了，你給我脫吧，我快痛死了，趕快給我上藥吧。”
韓英子只好一邊幫她脫褲子一邊說: “早知道這樣，幹嘛不早點讓護士給你上藥，扭扭捏捏到最後還不是妥協，結果自己還多疼了一陣子，何苦呢。”
“醫生，我都這麽慘了，你就別數落我了，唔…”宋思妍說話間，感覺到有什麽異物進入體內，藥已經不知不覺被塞了進去。
“好了。”韓英子拍拍手，收拾了下準備走， “要是還有什麽事直接找護士就好。”
宋思妍急急忙忙追問: “醫生你叫什麽啊，還不知道呢。”
韓英子懶得說，伸手指了下胸前的牌子，而後說: “走了。”
回去科室裏，韓英子趁着現在沒什麽事從櫃子裏取出早就備在這裏的衣服，去職工洗手間沖了個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
出來時還不到八點，同事們陸續來了幾個。
回到自己的辦公桌，韓英子意外發現桌上放着一份打包着的早餐，只好詢問在場的一位同事: “齊哥，你知道這是誰放的嗎”
對方搖搖頭: “這個我不太清楚，好像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就在這了。”
“奇怪，那這是誰買的呀。”韓英子正好奇，一不小心看到外賣單子上打印的一句話。
【給我們一醫的韓醫生，這是欠你的早飯。】
韓英子又看了眼這家店店名，在K城算是挺有名氣，她只去過一次，而且還是好多年前，原因是太貴，每一樣都很貴，分量還小。
尤其是這份外賣單子，價格顯示是359，看起來也沒多少，一份早餐花這麽多，也是沒誰了。
恰好饑腸辘辘，韓英子也就不矜持了，打開來享用，其間不小心閃過宋思妍的臉，雖然這個女人有點麻煩，但至少心眼不壞，還挺體貼人的。
差不多是在午後，遲蘊接到消息便趕到了醫院。
這時候宋思妍已經被轉到了VIP病房，還是她爸知道後打電話疏通了關系。
走進病房的一剎，遲蘊見到一條腿被高高架起的宋思妍還在心無旁骛吃着蘋果，滑稽的模樣一下子将她給逗笑。
“遲蘊，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我都可憐死了。”
遲蘊憋住笑意，轉而詢問: “你是怎麽弄的。”
“還不是怪昨天晚上那場大雪，什麽時候下不好，偏偏在我開車時候下，我本來是要去參加聚會的，都已經開到了天溪路，前面再過一個紅綠燈就到了。結果聚會沒去成，還把自己送進了醫院。”宋思妍提起便是一肚子苦水， “我昨晚卡在車裏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就要截肢變成瘸子。”
聽她這麽一說，遲蘊貌似想起什麽細細回憶後恍然大悟: “天溪路……原來昨天晚上那場車禍是你啊。”
她那時候恰好路過，不過并沒有停留，再加之雪下的大，壓根沒有去看對方的車牌。
“遲蘊，你居然路過都不去看我!”宋思妍控訴道。
“昨晚有別的事，沒太注意是你。”遲蘊哭笑不得。
宋思妍表示懷疑，狐疑道: “不對啊，昨天晚上下那麽大的雪，你在外頭做什麽呢。”
還沒等遲蘊回答，門外傳來兩聲敲門聲。
随後韓英子推門而入，手裏端着藥瓶以及一些到點該吃的藥，哪曾想，她剛進來便看到遲蘊回頭看，她心驚一下了。
這不是，這不是遲蘊應該是她沒錯吧，韓英子雖沒正面和她打過交道，新聞上倒是看了不少，再加之童野和她的關系，韓英子多多少少清楚她的長相，只是這樣近距離面對面，還是頭一次。
忍不住心裏感嘆一聲，活的人果然比照片上的更美。
遲蘊被她這樣盯着看不禁覺得奇怪，主動詢問: “醫生，我是有什麽不對嗎”
“沒有，不好意思。”韓英子立即收回眼神，默默走到床頭去準備給宋思妍換藥。
沒想到宋思妍當面就和遲蘊若無其事交談起來: “這就是那位給我做手術的醫生，年輕吧。”
難道這兩人是朋友韓英子想着事差點失誤。
宋思妍見她有點慌亂，不禁問道: “韓醫生，今天的早餐怎麽樣，還喜歡嗎”
“挺好的，謝謝。”韓英子點頭敷衍答。
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韓英子快點弄完，逃一般的離開病房。
在差不多走遠一段距離時，韓英子迫切地拿出手機來打給童野。
童野這時候正在車裏，返回劇組的路上。
剛接聽韓英子的聲音便傳到了耳邊， “葉子，你猜我剛剛在醫院碰見了誰”
“誰啊。”童野好奇問。
“是遲蘊!天哪，我發誓我剛剛碰見的那個人真的是她。”
“遲……”童野差點就把她的名字脫口而出，見車內還有祝曉在，也就慢慢按捺下情緒，急切詢問: “她怎麽會在醫院，是出什麽事了嗎嚴不嚴重，身邊有人照顧她嗎”
見童野抛來的一連串問題，韓英子有點點懵，不禁問: “你你幹嘛這麽緊張啊。”
“你快告訴我吧英子，她到底怎麽樣了。”童野恨不得立刻掉頭讓小鄧往醫院開。
第一次遇到童野這麽緊張一個人，那個人還是遲蘊，韓英子稍稍有點沒緩過來， “她，她沒什麽事啊，她是來醫院看她朋友的，恰好就是我昨晚做的那臺手術那個女人。”
聽她這麽說，童野的心才徹底落下來，喃喃着: “她沒事就好。”
可是韓英子這邊不會輕易罷休了，逮着她便拷問: “我說葉子，你不對勁啊，你怎麽突然間那麽緊張那個遲蘊啊。”
被問到心坎，童野一時窘迫， “她對我有恩啊，關心關心而已。”
“不對吧，你剛剛追問的時候可不是普通的關心哦。”
“我先不跟你說了。”童野倉促掐掉電話。
本以為告一段落，忽地前座的祝曉轉頭來問: “童野，剛剛是誰在醫院啊，你這麽緊張。”
“沒誰!”童野急切脫口而出，心虛都快寫在臉上。
這時候一向安靜不善插話的小鄧開着車也笑着來了一句打趣: “這個人一定是童野小姐很重要的人。”
“小鄧你別胡說。”童野臉燒燒的。
“童野你耳朵紅了，天啊。”祝曉一副不得的樣子驚訝捂嘴。
童野慌亂，不知所措，想遁地。
你耳朵才紅了qa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