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22一更

10.22一更

演員就位,差不多該拍攝了,遲詩詩剛化完妝便被叫去拍攝現場,頗有一種趕鴨子上架的架勢。

童野深深懷疑她能不能勝任,同時又覺得自己也是新人一路過來的,也得給她這個新人一點信心不是

後來證明,她果然是高看了遲詩詩。

開始拍攝,童野已經調整好自己順利進入角色,結果導演剛喊action,拍攝不到十秒鐘就喊了卡。

“那個新人你怎麽回事,連站位都站不好,你都擋到我的鏡頭了,我還怎麽拍!”

這…屬實有點尴尬。

窘迫和尴尬,童野還是頭一回從如此驕傲的遲詩詩臉上看到這副面貌。

“沒事導演,我們再來一次吧。”童野站出來打圓場,畢竟氣氛真的挺尴尬,為了大家着想,她不想耽誤拍攝進度。

不過遲詩詩并不賞她的好,反倒是氣呼呼地說: “童野你心裏一定得意壞了是吧。”

“随你怎麽想。”童野不想搭理她。

第二次重拍,遲詩詩依然連走位都走不好。

一大早上的,早飯還沒來得及吃的導演這下是徹底怒了,摔下手裏的本子喊道: “停停停,你是怎麽回事啊,那位新人,你連這外面跑龍套的群衆演員都不如,你老是擋我的鏡頭是做什麽,走位都走不好,你出來拍什麽戲啊,我管你是哪個投資方的人,沒有那個金剛鑽還要攬瓷器活。”

不得不說,這位導演的脾氣真的…很耿直啊。

童野在場都被驚到了。

沒想到遲詩詩竟然委屈地開始掉眼淚,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低着頭默默抹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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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野也挺意外的,她長這麽大沒見遲詩詩哭過,她可是遲家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小公主。

看到她哭哭啼啼,導演可一點不慣着,直接放話: “來,你要哭給我出去哭,別站在這,其他演員還要拍攝呢。”

導演放話後,副導演趕緊上前将遲詩詩給勸了下來,童野不知道後續,只知道她被帶了出去。

沒辦法,只能先拍攝後面沒有她的戲份,等後面再補拍,總算是沒耽誤進度。

到了午間休息,童野從片場出來,一路人向她問好,反觀孤零零坐在那裏的遲詩詩,無人問津。

遲詩詩心裏特別不平衡,她覺得特丢臉。

尤其是當她看到童野有單獨的個人休息室,而自己只能坐在外面凳子上和一群亂七八糟的人吃盒飯,遲詩詩毫無胃口,一口也沒吃,她哪吃得下那些東西,和豬食一樣。

到了下午拍攝,遲詩詩也去了拍攝地,但是導演并沒有叫她上場,她只好尴尬地站在那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唉,那個誰,你是叫遲詩詩是吧,好好看看人家童野是怎麽演的,跟人學習學習,人家比你年齡還小。”

遲詩詩聽完一口老血憋在胸口。

居然讓她和童野學習有沒有搞錯。

一個下午,導演都沒讓她參與拍攝,并且放話若是她兩天之內還不能好好走位,那就直接走人。

這件事情如果換在任何一個小新人身上,都是如臨大敵,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不過好在遲詩詩有錢,她不缺錢,直接雇了一位電影學院的老師過來,手把手教她走位的事情,基本上兩天後她已經能夠保證不出錯了。

其實自打遲詩詩進了這個組,童野心情一直挺複雜的,她不喜歡遲詩詩,自己和她不是一路人,合不來,但那是放在之前,童野可以完全不care她。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誰叫童野喜歡上了人家姐姐,住在一個房子裏的姐姐,一個戶口本上的姐姐,她真的能夠做到完全坐視不理嗎

遲詩詩的走位是沒問題了,但接下來又遇到另外一個問題,她的演技完全入不了導演的眼,導演直呼辣眼睛,怼的遲詩詩當場又下不來臺。

電影學院的老師還需要回去上課,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待着,現在遲詩詩又面臨要被導演勸退的險境。

恰好,她幹爹陳啓金給她來了電話,細聲細語詢問她在劇組一切怎麽樣。

遲詩詩正在委屈勁上,忍不住訴了訴苦: “導演覺得我演得不好,說再沒有改善就讓我別演了。”

“胡說,沒有的事,幹爹不會讓你離開劇組的,晚上幹爹剛好來了影視城這邊,一會你收工過來找我啊。”

遲詩詩聽見他輕飄飄的語氣,莫名地心裏打顫,可幹爹畢竟是給她拍戲機會的人啊,只能硬着頭皮說好。

這天傍晚收工,遲詩詩和童野一前一後離開,讓小鄧開車将她們送到市區下車,童野想和祝曉在公園裏走走,當鍛煉身體了,每天泡在劇組也沒時間運動。

不遠處的花壇邊停着一輛車,童野無意間看到遲詩詩朝那輛車走去。

“咦,那不是遲蘊的妹妹遲詩詩嗎”祝曉也認了出來。

童野定在原地不動,遠遠觀看着遲詩詩上了那輛車。

“真沒想到遲蘊的妹妹居然是這樣的人欸,太嚣張跋扈了點,一點新人的謙遜都沒有。”這幾天在劇組,祝曉也見識不少。

遲詩詩坐上了車,幹爹陳啓金就在車內等候着她。

“幹爹好。”遲詩詩迫不得已喚一聲。

“今天拍戲累不累啊”陳啓金詢問着,一邊開始上手撩遲詩詩的頭發。

遲詩詩下意識躲了躲, “有點累。”

陳啓金見她這樣,直接心急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笑眯眯說: “你躲什麽啊,怕我吃了你啊,詩詩,幹爹很喜歡你,你從了幹爹好不好,以後你想拍什麽戲都有,嗯”

“不要這樣,幹爹…”最後這兩個字遲詩詩的聲音低到了塵埃裏,與此同時,恐懼在心底蔓延,她有預料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她很害怕。

“別怕啊,幹爹會很溫柔的。”陳啓金說完已經忍不住撲上來,吻了下遲詩詩的臉,遲詩詩驚恐萬分,想要用力推開她,可是她的力氣敵不過,眼看着她的衣服被扯下大半,內心有點絕望。

“那輛車好像不對勁啊。”童野正在熱身。

“哪裏不對了”祝曉尚不明。

“動靜有些大。”童野說。

祝曉笑了笑,說了個比較yellow的話: “說不定人家在做車上運動呢。”

童野趕緊白了她一眼,恰好是反光,她不小心瞥見遲詩詩拍打窗戶的手,像極了在求救,她一下子産生不好的預感,趕緊拉着祝曉上前查看。

車門是鎖着的,但童野和祝曉的出現,也直接打斷了車內的行為,陳啓金未能得逞,可是遲詩詩徹底被吓丢了魂。

好不容易得救,遲詩詩趕緊打開門下車,雙腳觸底的瞬間有些發軟,無力地向前跌去,還好童野眼疾手快,小小的身板接住了她。

遲詩詩的面貌是無以言喻的狼狽,頭發淩亂,衣衫不整,連妝也花了。

遲詩詩看到來人是童野,強烈的自尊心趨勢,她不想被童野看到自己的現狀,緩過神下一秒忙推開她跌跌撞撞朝前走去。

“童野,我們還追嗎”祝曉不确定問。

“不追了。”童野說,她想此刻遲詩詩心裏一定很受打擊,她還是不要去火上澆油了。

要知道,遲詩詩現在光是見到童野,都已經要氣死了。

遲詩詩回到酒店,趕緊去洗了個澡,一個人泡在浴缸裏瑟瑟發抖,可憐壞了。

此時,電話鈴聲響起,是陳啓金打來的,遲詩詩如臨大敵般将手機給推到地板上,可它依舊響個不停,遲詩詩不敢再接,就這樣任由它挂斷。

夜晚,陳啓金又給她發來一段語音消息,猶疑下,遲詩詩還是收聽。

“詩詩啊,我現在就在你酒店房間的同一層, 3號房,你過來找我,咱們既往不咎,我依舊捧你,要不然,我會撤資,你也會趕出劇組,你自己好好考慮吧。”

這已經算是明面上的潛規則了吧。

可偏偏遲詩詩不是這種受氣的主兒,從小到大的家庭環境也促使她不可能這麽做。

她寧可沒戲拍,也不會做委身于人的事。

于是,她這樣回複了對方:陳叔叔,不好意思,這戲大不了我可以不拍,以後別再聯系了。

接着,她删除了對方的微信,拉黑了電話。

沒過多久,她母親鄭葉紅的電話便來了,頤指氣使地質問: “你做什麽了,是不是得罪你陳叔叔了。”

“媽,我不想以後跟他有來往了,具體的你別再問了行不行”

“你說你這個丫頭,你說你要混娛樂圈,我好不容易給你找個靠山,你就這樣不珍惜,以後我再不會管你了。”

“嗯,我知道了。”遲詩詩輕描淡寫說完挂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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