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

配角“沈知毅”的爸爸是天神生物基因科技公司在枝葚市分公司的總經理,年薪千萬。

他媽媽是天神制藥公司的大股東,身價億萬。

他媽媽年輕的時候喜歡上英俊帥氣有上進心能力很強的他爸爸,可是生下他之後覺得他爸爸對她沒有吸引力也沒有新鮮感了,于是果斷過上單身富婆更快樂的生活。

後來他爸爸娶了一個和他媽媽截然不同的女人——不太漂亮卻溫柔小意,熱衷于打理家庭瑣碎,更喜歡烹饪美食,享受和家人在一起的快樂,還給他爸爸生了兩對雙胞胎。

配角“沈知毅”在他爸家裏像個外人,他爸心裏只有四個弟弟妹妹,眼裏心裏都沒有他。每個月給他打10萬塊錢,別的再沒有了。電話一年也就一兩次。

在他媽眼裏……不,他在他媽腦裏。

他媽記得他,每個月都記得他。

記得吩咐秘書——

“啊,這個月天氣好像不太好,給仔仔多打兩百萬過去吧。”

“啊,今天我心情好,那這個月給仔仔多打三百萬過去吧。”

……醬紫。

他們都不在平昭市。

平昭市的第一中學是全國有名的學府,“沈知毅”也是拼了老大勁才考上的。他沒有住校,在學校不遠地鐵公交都通達的湖嶺青山買了棟別墅。

三層帶地下車庫,還帶大花園、游泳池、空中樓閣。

沈知毅回到家裏,看着清清冷冷沒有一點人氣的房間,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在發呆。

就這麽穿書了。

配角“沈知毅”在遇到邪祟的時候已經死過一次了,他的到來導致這具身體重新活了過來。

死是配角“沈知毅”的宿命!

他接手了“沈知毅”的人生,從一個現實世界到了這個充滿危險的世界。

可是,誰去接手他的人生?誰去接手他真正的人生?

哪怕他在那個世界裏孑然一身,可是他依舊存活了二十多年,在那裏也有着他微不足道的印記啊,結果就這麽失去了一切。

唉!

惆悵了一會兒之後他起身,找了一部舊手機,現在的科學技術都不需要電話卡了,直接基因操控,進到一個生活軟件進行基因登錄,就可以購物、轉賬、消費等等等等。十萬分的方便!

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一下,他打開看了看。

到賬個十百千萬……餘額個十百千萬……億……

emmmm……穿就穿嘛,還給這麽多錢,真是的,搞得人家都怪不好意思的。

沈知毅一開始還惆悵着,可看到這麽多錢,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世界雖然危險,但是他有外挂,變強是遲早的事情。

他在原來的世界就算從唐朝開始兢兢業業的工作也不一定能賺到這麽多錢,現在這些錢卻是他的零花錢。

沈知毅終于從心,來了一句:“感謝老天,讓我獲得新的人生。”

沈知毅興奮了十來分鐘就把手機放在一邊了,錢看久了也就是個數字,他物欲不高,夠吃夠喝就行,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好好修煉,争取成為強者有保命的手段。

否則再遇到像今天的事情,萬一運氣沒今天好,豈不是死得凄慘。

人世界最悲痛的事情莫過于人死了錢還沒有花完。他才不要做那種苦命人。他得有命去好好花這些錢。

沈知毅去洗了個澡,洗去身上的污穢和疲憊,打開冰箱,發現冰箱裏除了6℃的礦泉水就沒有別的。

沈知毅:“……”

原主真是個“高冷”的人,還有點青春期男生都有的通病——中二。

又高冷又中二,跟個土味財閥少爺一樣。

只是——

爸爸眼裏心裏看不到他。

媽媽也只知道給他打錢。

兩個人都只知道打點錢給他。

這麽一想“沈知毅”也不是一般的可憐。

除了有錢比他也好不到哪裏去。

“神佛在上,沈知毅,你要是去了我那個世界,用我的身體活下去的話,我希望你能好好活,自己去打造一個溫暖的家。只是我沒你有錢,卡裏只有五十多萬,車貸還完了,房貸還有兩年…不過我那個世界很安全,沒有你這個世界的災難。”

“我也會好好活下去的,也會努力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的。不過你要是真的被作者寫死了,而我陰差陽錯接替了你的身體,那也請你安息吧。畢竟身體我也不知道怎麽還你,而且就算還給你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活過來,抱歉。”

有香的話沈知毅還想給對方燒一炷香。

可惜沒有。

沈知毅躺在床上,漸漸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第二天鬧鐘響起,沈知毅刷牙洗臉換校服,背上書包剛要走,手機就來電話了。

許涵洲:“沈知毅,你好點沒有?今天去上課嗎?”

沈知毅:“我現在正出門。去上課的。”

許涵洲聲音裏透着開心:“那好,學校見。”

沈知毅在許涵洲要挂電話之前,連忙開口說道:“許涵洲!”

許涵洲一愣,“怎麽了?”

沈知毅有些尴尬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笑着問:“你早餐不會又吃了南瓜粥吧?”

許涵洲那邊傳來暴躁的聲音:“關你屁事!我就喜歡吃南瓜粥、南瓜粥好吃!健康養胃!哼!挂了!”

沈知毅悶笑着,不過很認真的說:“謝謝你啊許涵洲。”

許涵洲別別扭扭,哼哼唧唧:“你謝個屁,你謝我你還笑我窮。”

沈知毅說:“沒笑你窮。”

許涵洲:“那你嘲笑我吃南瓜粥。”

沈知毅:“真沒嘲笑你吃南瓜粥,我現在在包子攤買早餐,你想不想吃豬肉白菜粉條大包子?我給你帶兩個,謝謝你昨天救我。”

許涵洲臉頰有點燙,想是想吃,不過他拒絕道:“你答應我周六周日給我扮女朋友的。現在吃了你的包子你要是賴賬怎麽辦?”

沈知毅:“……”不提這個我們還能是好朋友。

沈知毅頓時就沒好氣的嚷嚷起來:“愛吃不吃,挂了。”沈知毅直接挂掉了,許涵洲看着手機,直接翻了個白眼,這個時候來公交車了,他腳步輕快的直接上了車,刷卡坐下。

許涵洲心想:“想用包子取代女裝?哼,沒可能。”救命之恩就想這麽糊弄過去?他可想身邊領個女朋友秀一秀了。

沈知毅在包子攤買了十個包子,個個雪白,直徑五厘米。還買了四杯豆漿。

等到公交車來了,沈知毅擡腳上了公交車,下車步行三十米就到校門,進校門的時候,很多人都圍觀沈知毅。

隐約可以聽到人群裏傳出來的聲音——

“校草。”

“好帥啊!”

“高二一班的诶,成績也好好。”

“他腳上的鞋子是A家最新限量款,要三萬一雙!啊啊,他看過來了、他看過來了!”

……

沈知毅快步去勤學樓,上了四樓,左手邊第二間教室是高二一班。他從教室外進來,目光齊刷刷的落在沈知毅身上。

平時的沈知毅,單肩背書包,一手要插兜,頭發往後梳發膠能滑蚊子腿,校服拉鏈永遠在腰胸接口處往下,襯衣扣子永遠扣不到脖子。

進來的時候永遠目下無塵,眼神淡漠。

渾身散發着莫挨老子的氣場。

當然,還有這種氣場——老子最叼,在座的都是垃圾!

今天的沈知毅,雙肩背包,襯衣扣到脖子,校服拉鏈拉到胸中間。

頭發紮了根橡皮筋,他今天放學就去剪,絕不耽誤。

左手提着四杯豆漿,右手提着一大袋雪白的包子。

來到座位坐下後好多人都反應不過來。

許涵洲看着這樣的沈知毅都懵了,他不敢置信。

難道說……難道說昨天遇到的邪祟還是給沈知毅造成了傷害?沈知毅得了腦殘?

不然今天怎麽跟換了個人一樣?

老師不在,沈知毅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之後,轉身就給許涵洲分了兩杯豆漿,然後給他分了五個包子。

許涵洲:“沈知毅,這麽多包子怎麽吃的完?不過你真的給我帶包子啊?我跟你說我只認雙休日的賬,我不認這一單的。”

沈知毅:“吃不完再說。”他黑了臉,聽到雙休日答應過的事情就頭大,許涵洲這家夥,身為主角竟然這麽BT,他難道不知道女裝只有零次和無數次嗎?

剛說完話,結果鈴聲響起來,大家吃早餐的時間到了。

天大地大幹飯最大,很多人都去食堂吃早餐,也有一些人和沈知毅一樣帶的早餐。

許涵洲啃兩口包子,香得不得了,然後伸手從後面拍拍沈知毅的肩膀,沈知毅轉過頭來:“幹嘛?”

許涵洲沖沈知毅笑起來,樂呵呵的道:“謝謝你的包子。”

沈知毅笑着哼一聲,喝口豆漿,說道:“明天吃什麽?我坐公交車那裏還有個蒸粉鋪子,要蒜蓉辣椒醬還是要酸辣剁辣椒?”

許涵洲眼睛發亮:“蒜蓉和酸辣的都要可以嗎?”

沈知毅:“可以啊。”

不過他話音剛落,許涵洲就皺着眉毛說道:“這樣不好吧,顯得我占你便宜。”

沈知毅樂了,“是你說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都不為過,我給你買點早餐算什麽?”

許涵洲搖搖頭:“不是你這麽算的。昨天雖然我拉着你跑了,但是在邪祟追上來的時候你也阻擋住了邪祟。”

沈知毅辯駁:“可是如果你不拉着我跑我豈不是還站在那裏傻乎乎的等死?”

許涵洲:“……”說的也是。可是也沒必要這麽占人便宜,“說好了星期六星期天的那事兒辦成了,就兩不相欠。別給我帶早餐了,今天除外!”

沈知毅沒跟他争辯,笑着喝了兩口豆漿啃完了一個包子,再拿起一個包子。

許涵洲看沈知毅吃完了五個這麽大的包子,忍不住搖頭唏噓感慨:“你怕不是個飯桶,你要是投胎在我家,我家肯定會被你吃窮,啊不對,我家本來就很窮了,應該說會被你吃垮。”

沈知毅:“我一米□□,你一米七八,你還不多吃點兒,回頭我擎天柱你矮冬瓜。”

許涵洲急了:“诶我說沈知毅你怎麽還人身攻擊啊你?”

“我這叫聽老師的話做誠實的孩子。”

“沈、知、毅!你是忘了我昨天怎麽把你壓床上、怎麽修理你的了嗎?啊?!”該死的竟然敢鄙視他矮,鄙視他窮就算了,他的确窮,可在一堆一米七開頭的南方人裏,他一米七八不矮了好嗎?

吵吵鬧鬧的教室陡然一片安靜,随即爆發出來一片嘩然之聲。

“卧槽!”

“什麽?床上!”

“還壓在床上?!”

“修理?!怎麽修理的?快告訴我!”

“卧槽!這是我們能聽的故事嗎?”

“我在哪?我在哪?卧槽誰把車門焊死了?我要下車!我要下車!”

……

許涵洲臉頰通紅。

沈知毅超級不自在轉身。

隔壁桌王天宇沖上來就拐住許涵洲的脖子:“許哥,可以啊,了不起!快說快說,你昨天怎麽在床上修理的校草?”

“啧啧啧,還給帶早餐。喂喂,校草,你這是身心都被我們許哥征服了嗎?”

許涵洲急了:“胡說什麽?才沒有。別亂說。起開起開,我要吃早餐了。”

衆人哈哈大笑。

許涵洲看着沈知毅的後腦勺,看到他脖子紅紅的,耳垂紅紅的,心裏忍不住想:沈知毅也未免太好看了些,連脖子和後腦勺都好看。

脖子很優雅,後腦勺恰到好處的圓潤,紮了個小揪揪都爆好看,耳垂瑩潤耳朵輪廓很美的沈知毅咬了咬豆漿吸管。

他,的确是喜歡男生。

可身心都被征服什麽的就離譜好嗎?真是的!

他是那麽容易被征服的男人?呵,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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