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

沈知毅的電話打不通。

沈知毅的別墅沒有人。

沈知毅兩天沒來上課。

許涵洲心裏很着急,終于他去問李老師知不知道沈知毅的消息,李老師詫異的看着許涵洲: “怎麽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你知道了,畢竟你,王天宇和沈知毅形影不離的。沈知毅他媽帶他回枝葚市了。”

許涵洲焦急,詢問: “怎麽就回枝葚市了”

電話沒有留一個,話也沒有說一句,信也沒有。

李老師也是很可惜,畢竟肉眼可見的沈知毅能成為一名強大的保家衛國的戰士。

李老師對許涵洲道: “他媽媽現在已經擺平了家族裏的人,帶着沈知毅回去自然是培養繼承人。唉,有錢人的生活想象不到。唉,許涵洲,你放寬心态,沈知毅他就和我們不一樣。”

“他那種家庭,其實一開始更适合去天神貴族學院。那裏除了教修煉精神力還有文化課,還教各種各樣的家族管理,企業經營,不至于到高二的節骨眼上直接退學。”

“退學,不是休學”許涵洲肉眼可見的失落起來。

李老師垂頭喪氣的,失去了一個好學生他心裏也不好受。他拍拍許涵洲的肩膀: “我知道你們關系好,有緣分總能再見面的,估計他是走的急,大家族裏事情又多,想着等穩定下來了再和你聯系吧,不想讓你擔心。你也不要太難過,當前還是要緊着學習。你是班長,更要起帶頭作用。”

許涵洲悶悶的嗯了一聲。

李老師轉身離開。

許涵洲站在走廊上,從四樓往操場上看,心裏說不出來的難過。

是因為自己說不會喜歡他,拒絕他,一次一次又一次,所以他攢夠了失望,離開的時候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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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他像老師說的那樣,目前分身乏術應接不暇

唉……

還說以後組隊了給他做副隊長來着。

現如今卻是走的時候一句話都沒有,像是憑空消失。

許涵洲皺着眉毛,總覺得這事情分外蹊跷。

許涵洲回到教室,跟王天宇說了這事兒。王天宇錯愕了一下,然後說道: “我不信沈哥話都沒留一句。許哥,我們下午放學去一趟湖嶺青山,說不定沈哥在他別墅裏給你留了信。”

許涵洲愣了下,然後點頭。

是要去看看。

下午下課,許涵洲和王天宇背着書包上了公交車。

等下了公交站臺的時候,許涵洲問: “你現在住哪兒你父母的事兒解決沒有”

王天宇搖了搖頭, “有什麽解決不解決的,我都不是他們生的。回頭放假我回老村子裏去看看,打聽打聽。我現在進不去他們家門,住在外頭租房裏。”

許涵洲: “你可以來我家住”

王天宇: “不用了許哥,我想一個人住,清靜清靜。”又連忙道: “許哥,我沒有嫌你煩的意思。”

許涵洲理解,王天宇是想一個人冷靜冷靜。

說話間他們到了湖嶺青山的別墅,來到沈知毅的別墅之前,兩人正好看到沈知毅的媽媽在指揮着人将別墅裏的東西收拾好,能蓋住的蓋住,窗簾也要拉下……

許涵洲有些局促,在面對沈知毅媽媽的時候。許涵洲說: “阿姨,你好,我是沈知毅的同學,我們見過的。”

沈知毅媽媽笑着說道: “是,我們是見過。謝謝你那天送知毅回來。”

許涵洲禮貌的笑了笑,單刀直入: “阿姨,我想問一下沈知毅他……”

沈知毅媽媽笑道: “哦,知毅啊,他回枝葚市了。走的急沒跟你們說,我過來讓人把他的衣服都收拾一下帶走。”

許涵洲問: “那,那沈知毅還回來上課嗎”

沈知毅的媽媽聽到這句話似笑非笑,上下一瞟許涵洲和王天宇這局促的兩個人,說道: “知毅以後要成為家族繼承人的,希望你們明白。”

許涵洲面上頓時滿是尴尬。

王天宇沒聽懂,莫名其妙。

沈知毅媽媽讓人給沈知毅收拾東西本來就收拾的差不多了,這會兒收拾完了,五個保镖一人提着一個箱子,分別上了幾輛車。

車子絕塵而去。

王天宇撓了撓腦袋: “剛才沈知毅媽媽說什麽什麽意思啊我好像沒有聽懂。”

許涵洲沒說話,低着頭看了看地上的草,又擡起頭望了望被窗簾拉住的窗子。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對王天宇說道; “他媽媽的意思是,我們和沈知毅根本不是一類人,也不是什麽一個圈子或者一個階層的人,最好好自為之不要再去找沈知毅。”

王天宇: “……”

卧槽,沈知毅媽媽怎麽這樣

王天宇: “許哥,你別放在心上,你和我都知道沈哥是什麽人,他可從來不擺什麽有錢人的架子,好相處很的。可能他走得急,家族裏又一堆事兒,所以暫時沒空跟我們聯系,等到他閑下來了肯定會跟我們聯系的。”

許涵洲沉默不語,靜靜的看着別墅的落地窗戶。身後的高大梧桐樹葉片被風吹的扇扇的動。

“其實他媽媽說的對,我們不算一個世界的人,他從一出生就和我們不一樣,以前只是不小心路過了我們的世界,現在他要回歸正軌了。就這樣吧,一來我們幫不了他,二來我們和他将來走的路不一樣,只要他一切安好,不聯系好像也沒什麽。将來如果還有緣分,肯定能夠再見的。”

話雖然這麽說,可是王天宇分明覺得許涵洲他很難過。

許涵洲從湖嶺青山離開的時候還去了王天宇租住的地方,王天宇住的地方離學校不遠,租的是單間,除了一張小桌子就是一個小衣櫃,床一屁股坐上去都是嘎吱嘎吱響的那種。

許涵洲問: “為什麽不租個好一點的”

王天宇道: “王天樂雖然沒有救回來,可是花費的醫藥費卻是實打實的,這裏還借了沈哥好幾十萬,剩下是剩下一些,将來一定要連本帶利還給他的。只要能遮風擋雨就可以了,不講究那麽多。一日三餐在學校可以解決,這裏能睡覺已經不錯了,最主要它便宜,才五百一個月。”

許涵洲張張嘴想說什麽,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說。他窮過來的,當然知道一分錢掰開兩半花是什麽樣的境況。他拍拍王天宇的肩膀,說道: “有什麽事一定找我。”

王天宇點點頭。

許涵洲從王天宇的租房離開之後,一個人站在公交站臺等車,明明公交車已經來了,他卻眼睜睜看公交車行駛離去,茫然的看着車水馬龍。

真的……

就這樣離開了嗎

那麽突兀的涉足到自己的世界,又這樣的突兀的離開。

許涵洲眼眸些微濕潤,手指輕輕的顫抖,然後點了點自己有些幹燥的嘴唇。

——

高二的課程很忙。

到高三的時候才發現高二的程度還是太小兒科了,高三的一切文化課都只能靠休閑時間,可是……哪裏有休閑時間高三除了修煉就是訓練,有些人hold不住這種高強度的修煉,訓練,躲在廁所裏哭着喊媽媽。

不過別說喊媽媽了,喊誰都不管用。

索性皇天不負有心人,所有的付出終究會得到回報。

許涵洲所在的一班,考取天龍第一軍shi國fang大學的足足有八個。

而其他沒考上天龍的同學,也都能上非常不錯的大學。

天龍第一軍shi國fang大學九月開學,許涵洲和王天宇還有班上其他的六個同學,拖着行李箱進到這座全國最高學府,大家都沒有說話,從校門口進去,再看到學校裏的場景,布局,內心充滿了深深的震撼感。

別的大學如果有圍牆,圍牆不會很厚,不會很寬很長。

可是天龍第一軍shi國fang大學的校門高若城牆,厚達兩米。上面架了N多的大炮。

這道圍牆,從西往東,足足包圍了6000畝的地。

一進去他們就看到裝甲車,坦克隊列十幾輛開往他們不知道的地方去。

有氣勢嚣嚣精神力格外強大的學長學姐正在進行高強度的體能訓練,一人負重五百斤不知道要下面的操場跑多久。

王天宇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就,就有點可怕。他覺得他還沒有做好當天龍第一軍shi國fang大學學生的準備。

許涵洲面上倒是一派鎮定,只不過死死抓緊行李箱把手的那只手出賣了他的內心。

越來越多這一屆的學生從校門口刷基因和驗證身份信息進來,沒多久校門口前三百米處的大場坪上,站滿了這一屆的學生。

下午五點,學校來人。

通知書上寫了, 17點時在這裏準時集合。

除非天災人禍,否則沒到一律清退處理。

許涵洲不知道該喊對方老師好還是教官好,隊列而來的人好幾十個,每個人都穿着整齊的軍裝。

為首的一個人身高一米八六。

寸頭。

額角太陽穴高高鼓起,軍綠色短袖下面的胳膊,全是鼓囊的肌肉。

身上的氣場簡直了,站在前面的許涵洲他們大氣不敢喘。滿臉的嚴肅。

“立定!”

“敬禮!”

“我是你們的總教官趙菲菲。”

“教官好!!!”聲音震天響動!

趙菲菲看着蓬勃朝氣的孩子們,臉上表情雖然依舊嚴肅,但是嘴角還是忍不住向上揚了揚。

真好。

進到天龍第一軍shi國fang大學的學生一年比一年多,這證明他們國家優秀的學生也越來越多。

祖國未來可期,有望!

站在這裏,将這些天之驕子培養出去,是她的神聖使命,她深感榮耀。

不知道別的學校的開學大典是什麽樣的,對于許涵洲他們來說,天龍第一軍shi國fang大學的開學大典就是給他們打退堂鼓。

“沒有為國血戰,死戰之心的學子,在沒有入學之前,可以去政務處申請調劑到別的大學。”

這是教官的原話。

哪怕許涵洲他們在高中的時候,明明知道考取天龍第一軍shi國fang大學,将來是要報效祖國的。可是依舊沒有這麽直觀的面對這些。

他們更多的是覺得考取天龍第一軍shi國fang大學是他們實力的象征,是一種社會榮耀。

現在教官告訴他們,要成為天龍第一軍shi國fang大學的學生,就必須抱有一顆為國血戰,死戰的心,否則……就不配做天龍第一軍shi國fang大學的學生。

許涵洲和很多人一樣,目光落在風中飄揚的國旗上,心中一片堅定。

只是這片堅定裏,依舊有一絲絲的柔軟。

許涵洲心說: “沈知毅,我如願考上天龍第一軍shi國fang大學了,你還好嗎你……還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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