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說愛九零後004

***我沒有放棄,也不會離你而去,哪怕要分開,我依然等你,我全心全意等你的消息,總會有一天,你會相信,我愛你

——胡歌《六月的雨》***

“确實漂亮。”冰哥凝視了我一會,淡淡回應,随即坐在我旁邊,瞥過臉,不冷不熱地審問:“你坐在這裏多久了……”

被他問得我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呼吸變重,眼淚就挂在眼眶邊,遲遲掉不下來。

“不久不久,也就一個小時多。”依然摟着我的A男人解釋道:“我找的靓女,清純吧?她可是女孩!”

我目光投向冰哥,卻見冰哥冷眼諷笑,聲音不高不低,我卻聽得一清二楚:“呵,你自己看着辦吧……”

得到回應,我沉默地垂下眼簾,眼淚就不停地掉落下來,感覺自己才十四歲,是不是過一會就會經歷一些成年人該做的事情?

想到這些我就害怕得身體抽搐着,摟着我的A男人摩擦着我的肩膀,看上去像是安慰我,可是這樣我只會更加害怕。

“兄弟,咱就當着冰哥的面兒,再猜拳一次,贏了,這位可愛的美女跟你走,輸了,跟我走!”B男人舉起拳頭,我明白他看着我很久了,那種渴望得到我的目光,狡黠的笑容令我感到怵然。

“好,我支持!”坐在B男人旁邊的C男人慫恿着,皮笑肉不笑。

A男人聽到這番話,瞬間他們目光有一種恣睢的神态。

我嗫嚅着,遲遲不敢說出口。

“那不行——”旁邊冰霜的冷音響了起來,“玩骰子,贏了,她跟我走。”

我好像感覺到有些希望了起來,輕輕扭過頭看到他認真冷靜的側顏。

A男人愣了一會,連忙說道:“冰哥不行,骰子你可是高手,幾下就把我們甩開了,不行不行,要不我們玩猜拳。”

“猜拳很低俗——”冰哥漠然描述,半靠在椅子上,扭過頭注視着我:“我認識她。”

他說話的時候,目光在燈火斑斓的夜色熠熠生輝,瑰麗多彩的色彩空氣在他金黃色的發絲上好像魔法一樣,教人攝人心魄。

我滿臉緋紅,笑萦卻繞在心裏。

我原以為他那番話之後就會坐視不管我了,沒想到,到頭來他還是願意為了我挺身而出。

也許他這個時候不需要過于暧昧的語言,不需要過于精致的修飾詞,僅僅是那雙目光,我便有了希望。

“哦,我們不管你們認不認識,這個女孩兒,咱是帶定了,冰哥挺拽的啊,那我們玩炸金花!炸金花會玩吧?”A男人從褲袋中掏出一副新的撲克牌,拆開外包裝對着冰哥說道,“看這美女就很有感覺,怎麽樣,玩不玩?”

“炸金花可以可以!剛好三個人!”B男人連忙拍手贊同。

冰哥凝神了一會,點頭回應,随即扭過頭看了我一眼,似乎他的唇角微微揚起:“放心,老子不會輸了你。”

“冰哥冰哥!我做莊家。”A男人說道,“冰哥啊,不要什麽都讓你先啊,這次咱不會手軟了哈!”

兩人沉默以示默認。

每人三張牌就排在自己前方的位置,冰哥沉默一會,A男人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三張牌,随即放到桌子上蓋住,B男人看都不看牌。而冰哥,他也只是用指甲在撲克牌上劃了幾下,幾乎像那些時常打麻将的人,喜歡摸一下麻将是什麽。

“張哥你釣魚啊?”A男人有些幸災樂禍的問。

“等你炸!反正輸的是你們。”

“打開一張牌。”A男人說道。

三人的牌子打開了最上面的一張。

A男人是Q,B男人是9,冰哥是A。

在金花牌子中,A是最大的,只是一張牌,冰哥就贏了一半了。

“冰哥,出老千哦——”A男人有些賊笑地看着他。

“你覺得有可能麽?”冰哥一副“我。什麽都沒做”的瞪着他。

第二次翻牌是一次性翻兩張,A男人是QQ4,B男人是4KJ,冰哥是AAA。

“我操!金花!”A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冰哥面前的牌,難以置信地咽咽口水。

冰哥似乎也有些意想不到,不過還是非常淡定地看着他們,“你們說的,只玩一局勝。”

我并不知道怎麽玩,不過知道是冰哥贏了,屏氣攝息地注視着颔首微有幾分妖豔的男生。

沒撤,A男人看了看我幾眼,無奈搖頭,,“可惜了這麽甜美的靓女了,還是個女孩兒。”

周圍的空氣氤氲綿綿,夾着地攤燒烤和臭豆腐的味道,金黃色發絲的男人贏得笑傲風月,舉起酒杯與他們碰杯之後幹了進肚。

我的心情若釋重負,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我覺得我一直如此,澹泊寡欲,可是好像還是頭一次,希望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

當時我一直納悶,女孩和女人……

呃……

散場之後,冰哥帶着我走在街上,穿過大街,再穿過學校後走半個小時的路程才會到我家。

“下次不要這麽晚還在街上游蕩,要是我碰巧不經過,沒準你今晚就想不開自殺了。”他漫無目的地凝望着前方,對着我說道。

“哦……謝謝。”我咕哝一會,露出淺淺地笑意。

“一個女孩子獨自從餐廳裏走出來,幹什麽?”冰哥不屑地瞥了我一眼,一只手插褲兜,另一只手夾着煙,時不時抽一口,吐出灰色的煙霧。

“我在打暑假工。”我解釋,随即轉移了話題:“你經常抽煙麽?”

他靜靜地點頭,回複得漫不經心:“一天差不多一包。”

“哦。”我抿着嘴低下頭,“抽煙對身體不好。”

“嗯。”他冷漠回應:“戒不掉。”

“哦……”

“……”

這一刻,我想認識他,連忙追上他的步伐,開始自我介紹,“那個……我叫韋美希,十四歲,目前是初二學生,你呢?”

他吸了一口煙,有些奇怪地注視着我,驀地,他才回應:

“牧朗冰。”

牧朗冰……

你的名字果然有個冰字。

心裏讀着讀着就覺得這個名字特別好聽,我暗自欣喜了一會兒,外表卻一副若無其事地“哦”了一聲。

“你的名字不錯,寓意美好的希望麽?”他扭過頭,打量着我。

其實戶口本上是韋美馨,寓意美好溫馨;小學學前班很難寫出“馨”字,就改叫美希了。

家裏人一直說要給我改名字,卻不見他們抽出時間去摸索這些。

我懵然地點頭。

“外貌和名字挺搭。”他悠然自得地補充了句,不再看我。

聽起來好像是在誇我漂亮,還誇我名字好聽。

我有些開心地笑了笑:“謝謝。”

“一個給予別人美好希望的——”他打趣,而後冷笑,“——蘿莉。”

蘿莉?

我像蘿莉麽?

我眨巴着眼睛亂想了一會,腦海裏各種腦補非主流娃娃圖。

“你是廣東哪裏人?”牧朗冰打量了我一番,叼着煙詢問。

我怔了幾秒,說:“我不是廣東人。”

“那就是撈妹了。”牧朗冰放下煙,苦笑地說道,聽起來好像是諷刺。

你才撈妹。

不知道怎麽的,聽到他這麽一說我的心裏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可我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去回應。

也對。

我确實是外地人。

“老子記得你。”他扔下煙頭在街上,邁開腳步踩了踩煙頭,恍然間又将目光移到我身上,眼眸在昏暗地燈光下熠熠生輝,他張開唇瓣,聲音冷如冰霜:“罵老子的那位雞婆,是你朋友吧?”

“她沒有罵你,只是她沒有見過像你這樣,也只是随口說一句,你知道童言無忌嘛,不要計較這件事了,她不是故意的,我替她向你道歉!”我連忙乖巧地半彎腰鞠躬道。

“哦。”牧朗冰垂下眼簾,凝視着鞠躬的我,冷道,“老子沒必要跟小屁孩計較,何況是女孩。”

“所以你後來沒有報仇嗎?”我詢問。

他苦笑一番:“有必要麽?”

為此我為我和小萍還特地喬裝打扮了一段時間,就是為了避免他認出進行報仇而表示好笑。

“那謝謝。”我連忙說道,我又想到剛才的問題:“可以問你一個問題麽?”

他瞥了我一眼,眼神回應讓我說。

“為什麽那些男的說我是女孩?是因為我沒有成年麽?”

成年了就是女人了是麽?

他眉頭一蹙,臉色變了變,似乎我問錯話了。

“沒跟男人上過床的就是女孩。”他的回應有些別扭地別過臉。

唔——

好像明白了是什麽意思了……

“不懂……”我半懵半懂地說道。

“接過吻就不是女孩了……”他尴尬了一會,估計是在想辦法讓我明白,也許考慮到我這個年紀的認識範圍,他說了句。

“哦,那我是……對了,他怎麽會知道我是女孩?”

“你不是女孩,你是傻。逼。”牧朗冰颔首。

“……”

你才傻。逼。

其實我還想問,他是不是跟童紫澄交往,問題挂在喉嚨又被我壓進肚,不是明知故問麽?

學校傳遍了,誰都知道這件事。

才走了不到半小時,牧朗冰就找到了自己的摩托車,坐了上去,看了我一眼,說:“上來!”

“我不,我還是走路吧?”我往後退了兩步,膽怯道。

“怕老子吃了你?”他冷笑。

我沉默,不置可否。

“随你——”随即他自己開着摩托車駛過,一下子就從我眼裏消失了。

之後我連忙打電話告訴小萍。

“天哪,太可怕了,美美你不發威給那群臭男人看看?”

我着急地解釋:“我打不過他們啊,而且後來你知道是誰出現了嗎?”

小萍順着我的思路問:“誰啊?”

于是我把來龍去脈都告訴了她,說得我口幹舌燥,看見小賣部就買了一瓶礦泉水。

“他叫牧朗冰?”

我點頭:“嗯,他叫牧朗冰。”

名字是不是很好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