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倒打一耙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林氏恨的肝疼也挽回不了她此時的損失,心中更恨楚朝生了,那怨毒的目光如果可以化為實質,只怕楚朝生此時早就被刺成篩子了。

打從見面,這林氏的目光就從來沒有善過,楚朝生早就已經免疫了,反正又不疼又不癢的,完全不想理會。

到是新出現在的能力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她以為自己只是能見個鬼,碰觸到鬼而已,卻沒想到,原來在她的心裏有着強烈的念頭時,還可以做到将不好的氣息打到別人的身上……怎麽說那,就像是能夠詛咒一樣,那些不好的氣息就像是煞氣被她聚集到了一起。

總覺的,她好像……解封了一項不得了的能力啊!

楚朝生歡喜的同時,後知後覺的終于發現了某個男鬼不見了的事實,環顧四周,将整個大堂找了個遍,陌生的魂體到是看到好幾個,可是就是沒有某個背後靈,本來該覺的解脫的,可是卻莫名的心中升起一陣失落,必竟,那是她重生過來後,見到的第一個可以交流的生靈啊。

走了居然都不知道跟她打聲招呼……哼,如果下次再見……

還會再見嗎?應該會吧,不過,她期待見到那個家夥做什麽?她想,大約,她是因為寂寞太久了吧,所以難得的多愁善感了起來。

楚老三被衙役帶着去取契約的時候,可沒有去縣衙時那般待遇,牛車別想坐了,那家夥太慢,只能跟衙役同騎馬,可偏偏他不會,最後直接被對方橫着扔到了馬背上,一路颠簸,颠的他肚子不舒服直想吐,半條命都已經沒了。

想換個姿勢坐起來,對方卻不肯遷就他停一會,馬兒一路狂奔,他吓的一動不敢動,就怕摔下去,那還敢換姿勢,于是便只能這麽受着,再加上深秋的晝夜溫差大,他那一身衣袍在馬上完全換檔不住秋風,剛上路沒一會就已經凍的縮成一團了,牙齒打顫的想要讓載着他的衙役放慢速度,對方依然不理會他。

從來沒有覺的時間這麽慢過,等到終于到了家門口後,他已經臉色蒼白的再也撐不住了,直接從馬背上禿嚕了下來,整個人攤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然而不等他緩過來,衙役便已經提着他的衣服将他拖了起來,直接砸門,等到門一開,便直接壓着他往裏走,吓的一家婦孺全都哭了起來,由其是他媳婦,臉都白了,他來不及解釋,便被衙役催促着進了母親的房間,按着記憶中的模樣,在床頭的箱籠裏找到了被布包起來的兩張契約,然後再次被扔到了馬背上,一路飄着淚,一來一往,前後不到一個時辰便又回到了縣衙,馬兒都要累的虛脫了,他自己更是慘不忍睹,從馬背上掉下來的時候,甚至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此時,已經深夜。

大堂上卻無一人困頓,所有人都在等着最終的結果,族長長子是心虛的,族長顯然很了解自己的兒子,只要一想,他突然出頭幫着林氏去訓斥楚朝生阻止縣太爺讓人跟着楚三去拿契約便可以看出來,他在這事裏只怕摻了一腳,怒其不争的同時,又怨這兒子沒提前給他通個氣,要不然,他們何苦這麽背動,現在再想阻止,顯然已經不可能了,除非能夠讓那鬼子撤訴,也許還能有一線轉機。

顯然,林氏也是這般想的,所以他們一改剛剛的态度,開始溫言勸着楚朝生,希望她能夠改變主意。

只可惜,楚朝生早已經不是那個随随便便就能拿捏的原主了,連理都不理他們,只沉默着跪在原地,讓他們讨了個沒趣。

一開始,他們還有力氣來譴責她,但是随着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他們終是閉了嘴,必竟跪着也是一項體力活,由其是在這深秋,地上寒涼,平常沒受過這般苦,現在自然受不了,由其是林氏,族長的長子傷了腿情有可原,被特許可以躺在地上的墊子上,但是她卻只是傷了尾椎,算是小傷,沒有縣太爺的特許,便只能跪着,一開始還能忍受,時間一長,卻疼的她受不了,偏偏縣太爺卻像是沒有看到一般,女婿為她求情,知縣大人也不理會,一副在打瞌睡沒聽到的樣子,她便只能忍着,必竟年紀大了,沒一會便滿頭冷汗,趴倒在了地上,弄出了好大的動靜,可是縣太爺依然沒有反應,衙役卻像是腦後長了眼睛一般,明明前一秒還在靠着柱子打盹,下一秒,便一杖将她挑起,硬壓着跪好。

林氏這輩子最困苦的時候都沒有受過這種大罪,心中恨的不行,但是在家裏可以作威作福,在縣衙她卻什麽都不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那種招數,沒人捧場的話,便什麽也不是,林氏也不是真傻,不敢真的把縣太爺的耐性全都消磨掉,這事她不占理,所以不能鬧。

至于楚朝生,她本來就是受着苦長大的,這點小罪對于她來說,都是小意思,更何況,在楚氏來之前,師爺早就偷偷的給了她罰跪神器——綁在膝蓋的棉墊,別看這東西小,但是作用卻很大,加之她衣服寬大,綁在腿上,完全不顯,所以,別人跪的辛苦,她卻一點事也沒有。

等到楚老三終于被帶回來,縣太爺不用人叫,便自動的醒了過來,此時如果還不知道縣太爺是故意的,林氏就是傻,心中更加膽寒,怕的要命,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吓的,整個人跪在地上一直打顫,臉色蒼白,冷汗就沒斷過,她心中明白,只怕這次偷雞不成蝕把米,老四的東西怕是要還回去了。

沒了林氏鬧騰,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利多了。

有沒有經過官府蓋印的契約一眼看去便能明了,雖然兩張契約上的時間點一樣,但是假的就是假的,縣太爺當場便要判決。

林氏卻還想要做最後的掙紮,硬說是找不到楚朝生弄丢了契約,所以才會重新與族裏訂下新契約的,并不存在僞造等罪行,一切都是楚朝生搞的鬼,是楚朝生故意騙她這個祖母好等到現在報複的,她并沒有侵占自己兒子的家産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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