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對于雨桐,這一次我必定不會放手
第106章 對于雨桐,這一次我必定不會放手
鄭雨桐一下子慌亂起來,鄭戎怎麽來了,她明明叫他不要過來的。但現在顯然不是糾結這個時候。
“我,我剛吃完飯,你呢?到機場了嗎,我去接你。”鄭雨桐盡量用平穩的語氣說道。
“哪家餐廳,我已經到了市中心,馬上就到了。”鄭戎道。
鄭戎在她過來洛城之前,曾經專門叮囑過,不要跟顧西弦再厮混在一起,當時鄭雨桐完全不知道自己會見到顧西弦就動搖,因此答應過,不會見面,因此現在竟然有種心虛的感覺。鄭戎一直對顧西弦不喜歡,若是他知道她為了救顧西弦受了傷,必定會大發雷霆。
相處日久,雖然鄭戎一直表現的非常儒雅,但是鄭雨桐卻知道,他內裏的強悍不輸于顧西弦。
她簡直不敢想象他們對上是怎樣的場景。
她急的汗都要出來了,偏偏顧西弦竟然将手機從她手裏抽走,鄭雨桐一個沒留神,手機已經到了顧西弦手中。
完了,這是鄭雨桐此刻的想法。
顧西弦輕松格擋過來搶手機的鄭雨桐,一邊将手機貼到耳邊,淡淡的說:“是鄭總麽,我跟雨桐還有些事,稍後再帶她過去見你
。”
“顧西弦。”鄭戎語氣也沉了下來,“我記得你應該沒有資格跟雨桐在一起才是。”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十足,鄭雨桐很有種自己是跑回的詭異感覺,顧西弦語氣未變:“我有沒有資格,由雨桐來決定。”
鄭雨桐快哭出來了。
“你讓雨桐接電話。”鄭戎臉色陰沉的幾乎能滴下水來,他雖然早就料到鄭雨桐對顧西弦舊情難了,沒想到他們關系竟然好到顧西弦可以随意接她電話的地步。
“雨桐在忙。”顧西弦看了一眼鄭雨桐,不帶什麽情緒的,“你落腳後,稍後我帶她去拜訪。”
說完,顧西弦就挂了電話,将手機還給了鄭雨桐。
他身上威壓太重,似笑非笑開口:“雨桐,不解釋一下?”
鄭雨桐對于兩人都有些心虛的感覺,但是轉念一想,她為什麽要心虛,兩個人都跟她沒有關系,跟誰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因而有了底氣:“顧西弦,我似乎并沒有跟你解釋的必要。”
“很好。”顧西弦也不惱,“那我只能去找鄭戎談談。”
“你要做什麽!”鄭雨桐急急開口,“你總是這麽霸道,從來都不尊重我的意願,我不願意解釋,你就用這種方法逼我,你總是逼我,你太過分了。”
說着,鄭雨桐竟然落下淚來。
她其實也有一點是故意哭的,她想避免兩個人見面,但是又沒有好的辦法,只能用女人最大的武器,眼淚。
但是哭起來之後才真的有些傷心,她剛剛為了顧西弦擋了硫酸,還沒有緩過來,顧西弦就因為吃醋要去見鄭戎,完全罔顧她的意願,他明明說過愛她會補償她,轉眼就讓她為難。
看到鄭雨桐的眼淚,顧西弦果然心軟,擡手給她擦眼淚,明知道她有故意的成分在但還是控制不住心軟:“好了,我不去見他。”
“真的不去?”鄭雨桐淚眼迷蒙,哭的竟然很是傷心。
“真的不去。”
顧西弦向來嚴謹自持,說過的話必定會做到,鄭雨桐目的達到,眼淚一下子沒了,她用力眨眼睛,反而把原來的眨了回去。
顧西弦:“……”
顧西弦被她逗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在她嘴上狠狠親吻一口算是索取補償,鄭雨桐由着他索取,乖乖沒有反抗,顧西弦見她這麽乖巧,更是一點都氣不起來了。
将外套脫下來蓋在鄭雨桐身上,顧西弦擁着她往外走:“走吧,去給你買衣服。”
“我拿了換洗的衣服,就在酒店,不需要買新的。”鄭雨桐是說的真話,她不想去買新衣服,興許是心理原因,總覺得新衣服買來沒洗過就穿身上很別扭。
顧西弦也沒有堅持,打算處理完方雅岚便送她回酒店。
為了防止記者亂拍亂寫,方雅岚已經被保镖帶到了酒店包廂裏,顧西弦走進去,方雅岚就激動起來:“顧西弦,你這個千刀萬剮的混蛋,你不是人
!”方雅岚從小家庭不好,父親是賭鬼,母親跟人跑了,為了獲得權勢,做過許多事情,高中時期便被人包養,勾引過有婦之夫,也被人辱罵厮打過,最後洗白搭上顧振環,她一直非常注重禮儀完美,就是因為想成為一名真正的貴婦人,但是這恰恰暴露出她的自卑。
她向來梳的熨帖的頭發一片散亂,披頭散發的樣子像是街邊的潑婦,絲毫沒有之前貴婦人的樣子。
她眼裏的恨意十分濃烈,不過她已經被控制了起來,沒有人怕她。
“我混蛋?”顧西弦的臉色陡然沉下來,陰森的可怕,“那就是吧。”傷了鄭雨桐,顧西弦豈會放過他。
他招過來保镖,低聲耳語幾句,連看都沒再看方雅岚,擁着鄭雨桐往外走。
“你要怎麽對她?”鄭雨桐詢問道。
“沒什麽。”顧西弦不想鄭雨桐接觸那些陰暗的東西,便不會告訴她。
鄭雨桐沒有再問,她不是聖母,自然不會給方雅岚求情,也許她現在看起來可憐,但是如果當時鄭雨桐沒有反應過來,硫酸潑到顧西弦身上,或者她沒有那麽幸運,被硫酸潑在臉上,那麽可憐的是誰呢?
坐到車裏,鄭雨桐嘆口氣,為什麽總有那麽多壞人,想要害人。他們從不曾檢讨是否是自己的過錯,一旦出現問題,就将過錯推到別人身上,甚至極端的害人。
鄭雨桐也曾有過悲慘經歷,但是她從來沒有生過報複或者害人的想法,可見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
鄭戎自從被顧西弦挂了電話,便再沒有打過來,鄭雨桐松了口氣,以為鄭戎先去找地方休息,便決定回房間好好想一下該怎麽跟他說。
結果一打開房門鄭雨桐就呆住了,因為鄭戎正坐在沙發上,聽到開門,回過頭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們。
鄭雨桐反射性就将顧西弦往外推,不過他們已經進來,鄭雨桐哪裏推得動顧西弦。而顧西弦也握住了她的手指,帶着笑意道:“既然見了面,怎麽能不打聲招呼。”
鄭戎也站了起來,大步走過來,颀長的身軀氣場十足,冷着臉道:“顧總,感謝你将雨桐送過來,但時間不早,就不留你,請自便。”
“鄭總這話有問題。”顧西弦同樣氣勢不輸于他,兩人幾乎平分秋色,“你跟雨桐,似乎并沒有什麽實質性關系,請問鄭總是以什麽身份來說這句話。”
“自然是雨桐的家人。”鄭戎皺眉。
顧西弦輕笑:“據我所知,鄭總跟雨桐毫無關系,鄭總這是入戲太深?”
“顧總不也是曾經親手放掉了雨桐?怎麽現在又後悔想要追回來?”
兩人唇槍舌劍,你來我往,絲毫不肯退讓。
大概每個少女時期的女生都幻想過某一天會有兩個俊美優秀的男人為她争風吃醋,那樣會極大的滿足女生的少女心。鄭雨桐高中時期就有一個舍友,天天在看言情想萬一某天有兩個完美的男人同時追求自己,她該怎麽選擇,每天為了解決這個問題,飯也不肯好好吃,學習也沒有心思,當時鄭雨桐非常不理解,也知道這種事不會發生在她身上,因此一直非常費解,也敬而遠之
。
但是現在真的有兩個男人為她争風吃醋的時候,她完全沒有感覺到被滿足的少女心,反而非常發愁,該怎麽處理這種情況,她開始後悔為什麽當初沒有跟她學習幾招,好應付現在的情況。
她糾結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但是她完全不敢靠近,兩人氣勢太強大了,她一靠近就會被擠成碎片的感覺,最後只能利用他們對自己的感情,裝作生氣的大聲道:“你們都出去!”
“雨桐。”
“雨桐。”
兩個男人同時轉頭看她。
鄭雨桐指着門外,鼓足勇氣:“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們。”
她的動作很是潇灑,但是她忽略了自己是披着顧西弦的外套的,随着她的動作,外套滑落在地上,她受傷的手臂便露了出來。
鄭戎一個跨步走上前,輕托住她的手臂沉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鄭雨桐還沒來得及回答,她的保镖就代為開口了:“剛剛有人朝顧總潑硫酸,小姐替他擋住了。”
鄭雨桐:“……”她一瞬間真的有把保镖丢到天邊的感覺,她早就知道保镖是鄭戎的人,但因為一直以來非常盡心盡力,也沒什麽沖突因此默認了他們時刻想鄭戎報告她行動的行為,但是現在她真的很生氣,因為鄭戎必定要發怒了。
果然,鄭戎聞言後表情瞬間拉了下來,字字如刀,狠狠紮進顧西弦的心髒:“顧總,我一向覺得,無法保護心愛女人的男人,是無能,也不配擁有那個女人。”
他這話意有所指,不光指的是這次的事情,還有上一次。因為上一次顧西弦便是迫于無奈求助于他。
這話真的太狠了,顧西弦抿着唇,臉色有些難看,但是又無法辯駁,畢竟當初确實是他無能,才不能護住鄭雨桐,之後更是讓鄭雨桐體會了諸多折磨,這是他窮極一生都無法忘記的傷痛與恥辱,他确實無能,沒有護住鄭雨桐,每每回想起來,都是一場淩遲。
十八年前,他無能,所以眼見着母親慘死在他面前,十八年後,他更無能,連自己的女人都無法保護。
所以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目标,唯有站在世界的頂端,唯有居于食物鏈的頂層,才可以随心所欲,才可以保護自己想保護的東西。但這些需要時間。
鄭雨桐覺得鄭戎說的話有些過,顧西弦雖然有錯,但錯不至此,況且她都不責怪了,鄭戎實在沒什麽立場再來指責顧西弦。
但是鄭戎幫助她太多了,給了她一個溫暖的家,讓她認識了鄭老爺子,體會到從未有過的溫暖,鄭戎是全心全意待她的,因此,她不能做白眼狼,出口指責鄭戎多管閑事。
她剛想擡步走到顧西弦身邊,顧西弦便說話了:“鄭總,多謝你的提醒,但對于雨桐,這一次我必定不會放手。”
鄭戎冷笑起來:“正好,我倒要看看,到底花落誰家。”
話音落下,鄭雨桐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門外再次走進來一個人,竟然是榮成。
昨天鄭伯安給她打電話的時候,鄭雨桐告訴過他她住的地方跟房間號,因此榮成過來後便直接到了這裏
。
鄭雨桐心裏大驚,她不知道榮成來了多久,是不是恰好到了,還是來了一會兒,顧西弦的保镖沒有跟上來,鄭雨桐的保镖則都在房間裏,所以外面根本沒有人知道榮成是什麽時候來的。
鄭戎最後那句話太有歧義了,若是只聽到這一句也還好,就怕榮成聽到了前面顧西弦的話,兩句話連在一起,鄭戎的心思便昭然若揭!
鄭雨桐瞬間吓出了一身冷汗。
來到鄭家這麽久,鄭雨桐自然知道,榮成完全忠屬于鄭伯安的,據說是年輕時候被鄭伯安所救,從此一心一意追随他,連結婚也不肯,是鄭伯安将他趕走的,榮成結完婚又帶着妻子回到鄭伯安身邊,甚至生了個兒子也為鄭家賣命,重情義可見一斑。
所以榮成完全不會被他們收買。
鄭雨桐還記得當初鄭暄發現鄭戎的感情,将他特地叫到梅園敲打他,話語裏的冷漠讓鄭雨桐偶爾想起來都會害怕,鄭家給了她許多溫暖,但這溫暖是建立在讓鄭伯安開心的前提下。她最害怕的倒不是鄭暄會處理她,而是鄭伯安知道她不過是鄭戎找來演戲的人該多麽傷心憤怒。
她一直都明白自己的身份,但也真心實意希望鄭伯安能夠永遠開懷,安享晚年。
對于榮成,鄭雨桐也非常敬重,榮成對她也很好,在鄭家的時候,她的衣食住行都是榮成打理的,都能看的出非常用心,所以鄭雨桐也真心實意的對他的。
鄭雨桐心中懼怕,依然努力維持着臉上的鎮定,生怕榮成看出來。
不光鄭雨桐,鄭戎也陡然一驚,他剛剛完全沒有察覺到外面的情況,因此也并不知道榮成到底來了多久。
榮成面色卻如常,似乎根本沒有聽到鄭戎的話,聽出他的意思,微微有些意外道:“家主也在。”
“榮叔。”鄭戎跟他打招呼。
“嗯。老爺派我來幫助小姐料理遷墳一事,家主來這裏是什麽事?”榮成恭謹回答。
鄭戎一時語塞,不過他比鄭雨桐老練太多,因此立刻便道:“沒想到爺爺竟然讓你過來也沒有通知我,我來洛城考察項目,順便帶雨桐回去。”
“好的。”榮成道,“那我就不打擾家主談事情,先去跟小姐商量遷墳一事。”
鄭雨桐巴不得跟着離開這裏,因此立刻便道:“榮爺爺吃飯了嗎,沒吃的話我帶你去吃飯。”叫榮成榮爺爺是因為榮成只比老爺子小了不到十歲,因為結婚晚所以榮昊才跟鄭戎年紀相仿,榮昊跟鄭戎一直平輩相處,自然叫榮成榮叔,而鄭雨桐則是按照年齡來的。
“小姐不必擔心,我在飛機上吃過飛機餐了。”榮成笑的非常和藹。
“那我們直接去探望父母?”鄭雨桐說着,就擡腳往外走,完全忘記自己衣服坑坑窪窪,還沒來得及換下來了。
榮成則頓了頓,轉頭看向顧西弦:“顧總為何也在此?”
“榮管家您好,我與雨桐敘舊,送她回來的。”顧西弦對于榮成也非常尊敬,有禮回答道。
榮成只冷淡點點頭:“希望顧總守住禮節,雨桐若是不願,不能勉強
。”
“這是自然。”顧西弦這次追回鄭雨桐,本來就沒打算用強,不過适當的霸道,還是有必要的。
之後榮成自然也發現了鄭雨桐胳膊上的傷,在詢問清楚是替顧西弦受的之後非常無奈地看了鄭雨桐一眼,鄭雨桐吐了吐舌頭,把住榮成的胳膊搖晃,撒嬌讓他不要告訴鄭伯安,不然鄭伯安必定要傷心了。
榮成在她的央求下,點頭同意。
顧西弦趁機告辭離開,鄭雨桐沒有挽留。
鄭戎也離開了,佯裝去考察項目。
鄭雨桐換了衣服便跟着榮成去墓地看父母,榮成仔細看着她父親的照片,想找出與鄭晗的相似之處,他嘆息道:“小少爺當初離家,不慎出了車禍,面目全非,之後就沒了音訊,不知道是不是做修複手術的時候,特地避開了原本的面容。”
對于這個,鄭雨桐覺得根本沒有可能,畢竟她跟鄭戎沒有血緣關系,自然她的父親就不是鄭晗,她只是湊巧跟鄭晗長的相似而已,不過她卻沒有開口解釋,畢竟她要瞞着鄭伯安,就必定要瞞着榮成。
榮成直接說出計劃,竟然要讓鄭雨桐将她父母的骨灰遷入鄭家祖墳裏,鄭雨桐真的愣住了,開始後悔答應鄭伯安的提議,她根本就是冒牌貨,怎麽可能讓她父母進鄭家祖墳,但是她現在反對就太奇怪了,只能在心裏默默跟父母道歉,跟鄭伯安道歉。
等以後有了合适機會,一定将她父母接出來。
榮成帶了專業的人過來,立刻便動作起來,他坐飛機來的,但是需要開車回去,恰好鄭戎在這裏,他們幾個便定下明天一起開車回去。
鄭雨桐給榮成開了一間房休息,王若楠之前回家跟爸爸媽媽住去了,鄭雨桐這邊事情多,就打電話給她讓她在家裏住一晚,王若楠立刻答應了,連原因都沒有問。
她回到房間裏,給鄭戎打電話:“鄭總,我們該怎麽辦?”
她早就該知道,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應該在一開始就拒絕鄭戎,不給他任何機會,這樣就不會在今天被榮成撞見。他們已經被鄭暄發現了,這就是預兆,預示着這樣下去遲早會被鄭伯安知曉。
“你不要擔心,什麽事情我來負責。”鄭戎聽出鄭雨桐語氣裏的意思,非常難過,“但我不希望你因此而否定我,否定我們發展的可能,雨桐,我很愛你,答應我,別因為這件事影響了你的判斷。”
鄭雨桐張了張口,不知道怎麽說,她其實在替顧西弦擋硫酸的時候,就有些想明白,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是你寧願舍棄生命也要愛着的人,其他的人都不對,都是将就,她對于鄭戎是很感激,也許某一刻也有過心動,但是與顧西弦相比,這種微弱的情感便不值一提,更何況,他們之間還隔着一個鄭伯安,甚至他們現在的關系明面上是兄妹。
“鄭總,抱歉……”鄭雨桐閉了閉眼睛,心裏也很酸澀,鄭戎是個非常優秀的人,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女人。
鄭戎苦澀笑起來,鄭雨桐終究還是拒絕了他。
挂了電話,鄭戎倒在沙發上,松開了領口的兩粒扣子,慵懶疲憊,他這是第一次嘗試到被拒絕的滋味,挫敗的很。
他對于鄭雨桐是真的動了情,結果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他不想放棄,但真的愛一個人,又怎麽舍得她為難
。
鄭戎跟鄭雨桐一樣,在失落時候選擇去酒吧放縱,他一進去,穿着妖豔的女人便圍了上來,用晦澀或直白的目光勾引她,鄭戎卻全部冷漠拒絕,一個人坐在高臺上喝酒。
他酒量好,從小就練出來的,幾乎千杯不醉,因此即便喝了最辛辣的tomoow,也只是腦袋微暈,連醉都醉不成。
但是酒到底還是麻痹了他的一些神經,讓他心裏暴戾的一面慢慢出現,讓他不甘的心情更加濃烈起來,為什麽,為什麽鄭雨桐要拒絕他,他究竟哪裏比不上顧西弦。
鄭雨桐聽到敲門聲,詢問了一下得知是鄭戎之後,原本不想開門,但是又想當面好好說清楚,因而便開了門。
結果一開門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酒味道,鄭戎盡管站在外面,但是眼神已經非常幽深,像是兩譚深水一樣,讓鄭雨桐有些怵他。
“鄭總。”鄭雨桐側身讓他進來。
誰知道鄭戎一進來,就反手關了房門,接着一把将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到床上将她放下來,随之壓了上去,擒住她的手腕壓在她的頭頂,眼眸幽深的盯着鄭雨桐。
鄭雨桐吓了一跳,心裏泛起驚濤駭浪,鄭戎這是要做什麽!反應過來之後便開始掙紮起來:“鄭總,你放開我!”
鄭戎也是練過的,力氣大的很,鄭雨桐拼了命的掙紮,卻像是蚍蜉撼樹一樣,根本掙脫不了。
“我不放!”鄭戎此時才真的覺得有些醉了,不然他怎麽會關不住心裏的野獸,他低下頭,想要親吻她的嘴唇,鄭雨桐卻猛地偏過頭去,死死抿住。
“雨桐……”鄭戎頭一次嘗到心痛是什麽滋味,他并不想做什麽,只是最後來讨一個吻,但是鄭雨桐卻不肯給他。他呼吸粗重,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潔白如玉的脖頸,望着她柔嫩的耳垂,輕輕親了親,又含住吸吮起來。
鄭雨桐非常絕望,她非常抵觸鄭戎的觸碰,卻怎麽也無法逃脫,害怕的哭了起來:“我求你,放開我……”
鄭戎猛然清醒過來,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他做了什麽,他竟然抛掉了三十年的涵養禮儀,竟然想對一個女人用強。
他立刻翻身下來,踉跄一下,手足無措地道歉:“雨桐,對不起……我,我只是一時失控,抱歉。”
“你走!我不想看見你!”鄭雨桐眼淚流的更兇,捂着枕頭,幾乎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事情。
鄭戎心痛如絞,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該怎麽下手,只能再次道歉,狼狽離開。
鄭雨桐哭了好久,不僅僅是鄭戎将她壓在床上,還有她對鄭戎的信任,她信賴依賴鄭戎,将他當成了朋友,但鄭戎卻背叛辜負了這份信任!
電話響了起來,鄭雨桐根本沒有心情去接,但是電話一直倔強響着,鄭雨桐便拿過來看,屏幕上顧西弦三個字讓她霎時又湧上來一陣委屈,盡管想要裝作若無其事的說話,但是一開口就洩露了情緒:“顧西弦……”
“雨桐,你怎麽了?!”顧西弦立刻聽出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