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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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安好和四爺走後,翡翠忍不住問道: “主子,您剛剛跟四阿哥他們提起昨天的事情,不會壞事吧”

“能壞什麽事兒”皇貴妃“哼”一聲,眉眼間露出了原本藏起來的躊躇滿志, “是烏雅氏不死心,仍然要跟本宮争胤禛的,既然如此,那麽就別怪本宮給她挖坑了。”

德妃昨天為什麽心情不好,天知地知,德妃知,皇貴妃也知,但是四爺不知,安好也不知。

一旦胤禛他們待會兒去給德妃請安時如她所願提起昨天的事情,甚至替她向德妃轉達那句話的話,皇貴妃心想,她就不信德妃會無動于衷,甚至不信她不會因此而遷怒胤禛和烏拉那拉氏。

“本宮還不了解烏雅氏她最恨別人提及她當年給本宮生了一個兒子的事兒,尤其是見胤禛更親近本宮,她自然更恨了。”

所以皇貴妃不用親眼所見,光是猜都可以猜得到如果安好當着四爺的面向德妃轉達她的話,甚至是四爺親口向德妃轉達她的話時,她的臉色會有多難看了。

這相當于自己的親兒媳婦,甚至是親兒子往她心裏捅刀。

“只是她也不想想,胤禛是本宮養大的,他更親近本宮有什麽問題”皇貴妃道, “也是德妃自讨沒趣,她也不想想皇上如果真的想把胤禛給她送回去的話,何至于等到今天都不開這個口”

“可不是嘛,德妃娘娘就是到現在都沒有認清現實,以為自己爬到妃位了就很了不起,殊不知在皇上的心裏,她壓根比不上主子您的一根手指頭。”

瑪瑙笑着拍皇貴妃的馬屁, “要不是因為太子爺,只怕皇上早就把四阿哥改到您的玉牒上了。”

瑪瑙後面這句話可不是為了哄皇貴妃高興而胡亂瞎說的,事實上确實是有這件事,在康熙二十八年,也就是皇貴妃病重的那一年,康熙确實是跟皇貴妃提過這件事。

當然了,後面因為皇貴妃的病好了,再加上因為太子的事,這件事就被擱置了。

康熙沒有再提,皇貴妃也不敢提,但是康熙當日說的話卻像是在皇貴妃埋下了一顆種子,随着時間的流逝而生長發芽,旋即肆意瘋長起來。

在皇貴妃的心裏,只差改玉牒這一步,四阿哥就跟她十月懷胎親自生下來沒什麽區別了,在這種情況下德妃還跟她争兒子,皇貴妃能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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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貴妃可不像德妃,除了大兒子之外還有一個小兒子,皇貴妃就只有四阿哥一個兒子,自然希望四阿哥也只有她這麽一個額娘了。

“總之這一切都是烏雅氏自找的。”皇貴妃道, “她要是安安分分的不跟本宮搶胤禛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

安好和四爺尚且不知道自己被皇貴妃利用了,抵達永和宮後,德妃對于他們夫妻兩人那麽快就來她這兒感到好奇: “我還以為你們得在皇貴妃娘娘那兒多待一會兒呢。”

“佟額娘說額娘您昨日心情不好,特意讓我們早些過來開解您。”如果說四爺面對皇貴妃是心情激蕩的話,那麽面對德妃時他的心情就顯得分外複雜了。

沒有幾個孩子對自己的父母沒有孺慕之情的,四爺也不例外,只可惜德妃永遠只看得到自己的小兒子,哪怕在臨死前最挂念的,最放心不下的也只有十四阿哥。

至于他這個大兒子……

四爺有時候都懷疑他生母是不是忘記了她還有一個大兒子了

德妃并不知道四爺此時此刻的心情有多複雜,聽到他提及皇貴妃,甚至提及昨天,德妃面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僵住。

德妃并非是情緒外露之人,但是皇貴妃昨天說的話實在是太羞辱人了,以至于德妃現在僅僅只是回憶起來,也仍然能夠感受到她當時屈辱的心情。

“都說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額娘您昨天心情不好肯定是因為憂心四阿哥的傷勢吧”安好可不像四阿哥那麽“單純”,她雖然不知道皇貴妃對他們的利用,但是當時在承乾宮聽到她說的那些話,安好就知道這裏面肯定是有坑了。

因為沖着皇貴妃和德妃的關系,皇貴妃就不可能做出“趕”他們去開解德妃的事情,更別提真心謝謝德妃了,反之亦然。

如果安好今天沒有來的話就算了,她管四阿哥踩沒踩坑呢,但是偏偏安好今天跟着他一塊來了,即便坑不是她踩的,但是她就在四阿哥的身邊,難保不會被踩坑的他濺一身泥。

所以哪怕不為了四阿哥,安好為了自己也不能讓他踩這個坑。

再說了,安好并沒有忘記德妃上次為了配合她演戲,不惜被人誤會她當了一回惡婆婆的事,正所謂投桃報李,德妃上次沒有義務幫她的,但是她幫了,安好就念着她這份情。

安好一句話就讓德妃回過神來: “那是自然,你們說出了那麽大的事,你們怎麽也不說一聲我這兒沒得個準話的,心裏自然是七上八下了。”

四爺聞言,看了安好一眼。

安好可不知道四爺這一眼代表什麽,見他不說話,她只能自己說了: “這不是怕額娘您擔心嘛,而且四阿哥受傷那天就進宮了,我當時還以為他是特意進宮跟額娘你們說一聲呢,哪裏想到他是去皇阿瑪那兒跟太子爺他們求情了”

“胤禛這麽做是對的。”德妃對四爺道, “前天的事情說起來你确實是受委屈了,按理說皇上怎麽罰大阿哥他們也不過分,但是呢,如果真的讓皇上罰了大阿哥他們的話,那麽你們兄弟之間只怕也會有嫌隙,而且皇上說不定光顧着生大阿哥他們的氣了。”

至于四阿哥這個受傷的兒子

給點補品打發一下就是了。

不是說康熙不在意四阿哥這個兒子,而是一個人的精力就那麽多,分給了國事一大半之後,剩下的一小半哪裏夠皇子們分

當康熙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太子和大阿哥身上之後,四阿哥能夠分到的注意力自然是少之又少了。

但是四爺前天進宮給太子他們求情就不一樣了,不僅讓太子他們領了他的情,也讓康熙将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四爺的身上。

要不然康熙前天晚上也不會駕臨承乾宮了。

德妃并不傻,僅僅只是憑美貌的話,她不可能在一衆嫔妃裏面脫穎而出,甚至後來居上的。

德妃固然因為康熙前天到承乾宮留宿一事而不痛快,也因為皇貴妃昨天的炫耀而不高興,但是她深知自己不能将這份不痛快和不高興表現出來。

否則的話就是對康熙不敬,同樣也上了皇貴妃的當。

四爺剛剛的話雖然勾起了德妃昨日的屈辱,但是安好的話卻讓她及時回過神來,同時也意識到皇貴妃的用心險惡。

她不是想激怒她,盼着她将胤禛越推越遠嗎

她偏不如她的意。

德妃說完之後,見安好看看她,又看看四爺,偏不說話,她就問道: “怎麽了我說的不對嗎”

“沒有不對。”安好搖搖頭道, “我只是覺得額娘你們真不愧是母子倆,說的話都差不多。”

這次安好沒有為了哄德妃高興,故意說好聽的話哄她的意思,她是發自真心這麽想,所以才這麽說的。

德妃說如果真的讓康熙罰了大阿哥他們的話,他們會和四阿哥生嫌隙,這和四阿哥昨天說的不就是一個意思嗎

德妃聞言,面上不由地露出了一個笑,很顯然,即便安好沒有哄她的意思,德妃依然被她說到心坎上了。

她拉着安好的手,然後對四爺道: “你福晉呢,想來也是因為關心你的身子,緊張你的傷勢才會那麽說的。”

德妃這是聽出了安好剛剛說那番話時的語氣不太對,所以才故意幫她找補一下的。

其實只是單純想跟四阿哥撇清關系,好讓德妃別遷怒自己的安好: “……”

四爺聞言,看了安好一眼,見她因為德妃突如其來的找補而懵了一下,他的眼裏閃過一絲笑意,旋即沖德妃點點頭道: “我知道福晉有我的心。”

可別瞎說,并沒有。

要不是礙于德妃在這,自己的人設不能崩,安好都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了。

将安好的忍耐看在眼裏的四爺眼底的笑意更濃,原本他踏進永和宮,再次見到德妃心情是很複雜的,不能說不高興,但是肯定算不上高興。

結果因為安好,四爺那些複雜的情緒一下子就被拍散了不少,再面對德妃時,他就從容了許多。

四爺覺得自己不應該浪費時間的,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夠在這個世界逗留多久,既然如此,那麽他不是應該将有限的時間都用在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上面嗎

面對這個世界的德妃去怨原來世界的她的偏心,對四爺來說是無意義的事,況且……

想起德妃剛剛誇獎他的那些話,四爺清楚這個世界的德妃和原來世界的她其實不太一樣。

至少這個世界的德妃還是在意“四阿哥”這個兒子的。

*

安好和四爺在永和宮逗留的時間比較久,但是逗留得再久,也有離開的時候。

在回去的路上,四爺突然開口道: “兩位額娘好像都挺喜歡你的。”

在原來的世界裏,四爺的發妻同樣是烏拉那拉氏,但是他這個福晉是皇貴妃選的,四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總之德妃和烏拉那拉氏這對婆媳之間的關系一般般。

但是在這個世界,原主的福晉卻是康熙選的,不論是皇貴妃還是德妃都沒有插手,又或者說她們插手了,但是并沒有讓她們如願以償。

結果皇貴妃也好,德妃也罷,竟然都和康熙選的這個兒媳婦相處得不錯。

在承乾宮那兒,皇貴妃踩着顧纖雪去誇安好,對“他”寵妾滅妻一事很有意見;而在永和宮那兒,德妃雖然沒有對“他”寵妾滅妻一事做出任何的指責,但是卻見縫插針的誇安好。

不開玩笑的說,四爺兩世為人了,都沒有試過安好的這個待遇。

安好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出四爺語氣裏的羨慕,反正她聽到這話就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道: “這話說得兩位額娘好像不喜歡你似的,你知道兩位額娘知道你受傷之後有多擔心你嗎”

雖然安好也不太清楚,但是她知道肯定比擔心她要更擔心四阿哥。

當然了,擔心四阿哥不代表不會利用他,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如果說一開始安好還不能确定的話,那麽見四阿哥一開口,德妃的臉色就發生了變化,安好就可以确定了——

皇貴妃真的是在利用他們。

“主子您覺得皇貴妃娘娘的話究竟有什麽深意”烏茜今天全程跟在安好的身邊,所以皇貴妃托安好和四爺給德妃帶話,她知道;德妃因為四爺的話而變了臉色,她也知道。

只是烏茜仔細回憶了一下皇貴妃說的話,都沒有覺得哪裏有問題,所以她實在是好奇這裏面究竟是怎麽回事。

“皇貴妃娘娘她要謝謝德妃娘娘什麽呀”

安好搖了搖頭,她雖然看過這篇清穿文了,但是作者并沒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寫出來,所以讓她猜的話,她也不好猜。

“總不可能是謝謝德額娘給她生了一個好兒子吧”安好随口一說,說完之後,她突然沉默了,然後看了烏茜和桑葚一眼, “不會吧佟額娘真的這麽跟德額娘說”

“也不是沒可能啊,主子。”桑葚聽烏茜說完整件事後發表自己的看法, “烏茜不是說皇貴妃娘娘自己說了,皇上欣賞主子爺的做法,前天晚上特意去承乾宮,跟皇貴妃娘娘誇主子爺嗎”

“然後第二天皇貴妃娘娘就讓人請德妃娘娘去承乾宮了,本來德妃娘娘從承乾宮離開的時候心情不好就有古怪了,皇貴妃娘娘還特意說什麽她是真心感謝德妃娘娘的。”

“偏偏主子你們今天去永和宮才剛跟德妃娘娘提起昨天的事情她就變了臉色,這就說明了皇貴妃娘娘要麽不是真心感謝德妃娘娘的,要麽是為了惡心德妃娘娘才故意感謝她的。”

說完自己的分析後,桑葚下結論了, “所以奴才覺得主子您說不定真的是猜中了真相。”

安好和烏茜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她們昨天沒在承乾宮,自然不知道皇貴妃和德妃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了,但是現在聽桑葚這麽一分析,又覺得……

好像分析得還挺對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猜中,但是如果猜中了的話,那麽幸好四阿哥沒有張嘴就把佟額娘說的話複述一邊給德額娘聽了。”安好都不敢想象如果她猜對了,而四爺又真的當着德妃的面複述一邊皇貴妃的話,德妃當場會有什麽反應。

“主子您說主子爺他是不是也意識到不對了”烏茜問道。

安好下意識的反問: “他有那麽聰明”

話說出口後,安好想到磕到後腦勺後的四爺,又默默地改口道, “好吧,現在好像确實是有那麽聰明。”

但是四爺沒有向德妃複述皇貴妃的話究竟是因為忘記了,還是因為意識到不對勁,那麽除了他之外,就沒有人知道了。

*

四爺今天照例在正院留宿,不同的是他今天回正院不是空手回的。

“福晉你瞧瞧。”四爺将自己手中的一疊紙遞到安好的面前。

安好一邊接過一邊好奇的問道: “這是什麽”

等接過手後展開一看,安好才發現紙上畫着的竟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大公雞,往後翻,發現還有威風凜凜的老虎,英姿勃勃的海東青等等等等,每一只動物都畫得活靈活現的,叫人驚豔。

“這是誰畫的”安好問完,擡眸看向四爺, “你嗎”

四爺微微垂眸,就看到安好那張瓷白的臉蛋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欽佩之情。

安好确實是很佩服四爺的畫功,大概是因為她自己畫不出這麽讓人驚豔的畫作,所以尤為佩服能夠畫得出的人。

四爺清了清嗓子,壓下了湧上喉嚨的笑意,點點頭道: “是,你覺得畫得怎麽樣”

“很漂亮啊。”安好非常直白的道, “是可以直接讓人裱起來欣賞的程度了。”

四爺沒想到安好對自己的畫功這麽贊賞,更沒想到她會誇得這麽直白。

安好則表示自己只是有一說一而已,誇完四爺畫的畫後問他: “這個是用來做什麽的”

“這是爺給你肚子裏的孩子畫的衣裳的刺繡圖案。”四爺道, “孩子明年才出生,到時候他的生肖就是雞了,所以爺給他畫了幾只大公雞。”

“另外不管是老虎還是海東青,它們的寓意都很好,爺盼着你肚子裏的孩子出生之後如老虎一般威武堅韌,如海東青一般聰明勇敢。”

這些畫作四爺當然不是今天一天就畫好了,而是他穿過來這幾天有時間就提筆畫的。

安好十分意外,因為四阿哥之前對她,以及對她肚子裏的孩子有多不重視她是知道的,結果現在他卻連孩子出生後的衣裳刺繡圖案他都給畫好了

不過……

“怎麽沒畫點別的動物或者植物”安好雖然覺得不是只有男孩子的衣裳上才能繡大公雞,老虎和海東青這些動物,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給男孩子畫的吧

“我這一胎說不定生是的女兒。”安好故意道。

四爺剛想說肯定是兒子,但是話到了嘴邊又被他咽回去了,因為按理來說他确實是沒法打包票才對。

“那爺晚些再多畫一些。”四爺道, “反正現在距離孩子出生還有好幾個月,夠時間了。”

安好點點頭,然後突然問道: “等等,你給孩子畫刺繡圖案了,該不會要我給孩子來繡吧”

四爺問: “你可以”

安好立馬搖頭: “我不可以。”

四爺: “……”

回答得有點過于不假思索了。

“爺也沒想着要你親手繡。”四爺道, “尤其是你現在懷着孩子,也不宜操勞。”

別看給孩子做衣服,刺繡這些活兒坐着就可以完成,但是真的做起來的話,那是很費功夫和精力的。

“沒錯沒錯,我現在确實是不宜操勞。”安好将四爺給孩子畫的刺繡圖案都翻了個遍之後,突然想起了穿書前看到一些萌娃穿的動物連體衣,對四爺道, “除了畫刺繡圖案之外,我覺得我們還可以給孩子畫一些新衣裳的樣式。”

“我們”

“嗯。”安好點點頭, “我說,你畫。”

四爺看了安好一眼,見她是認真的,便點頭應了一聲。

安好立馬就讓烏茜她們去準備筆墨紙硯了,然後大致的跟四爺說了一下那些動物連體衣的樣式。

四爺聽着聽着,眉頭都要皺起來了: “這成何體統”

“孩子就可愛那麽幾年時間,要什麽體統”安好道, “你要是不願意畫的話,我就喊別人畫了。”

和這個磕到後腦勺的四爺也相處有三天的時間了,安好對他不說十分解,但是至少也知道他的脾氣比原來的四阿哥要好太多。

事實上要不是因為這個四爺的脾氣好,安好別說“指揮”他做事了,只怕連心平氣和的跟他對話都不樂意。

而四爺經過這三天的相處對安好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了,同樣的事情別人有可能只是說說而已,但是安好是真的說到做到。

所以沒猶豫兩秒,四爺就道: “爺也沒說不願意畫。”

反正等孩子出生,或者說等孩子有機會穿到這些奇裝異服的時候,他都不一定還在。

見不到,那就當做不知道了。

“這裏這裏,褲子的前面記得畫上兩只熊爪。”

“圓潤一點的,比較可愛。”

“耳朵,還有耳朵記得要畫上。”

……

杜嬷嬷看到安好和四爺兩人站在書桌前作畫這一幕,心裏甚是欣慰,微微側頭就對蘇培盛和桑葚他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都先退下,別打攪了安好和四爺。

雖然從桑葚她們口中得知四爺這個狀态是不正常的,說不定轉眼就變回從前那樣了,但是眼見着都三天了,四爺依然沒變回去,杜嬷嬷就不由地生出幾分希望。

說不準,主子爺這輩子都不會再變回去呢

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那麽就真的是阿彌陀佛,菩薩保佑了。

杜嬷嬷正暢想着美好的未來,外面就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就連安好和四爺都被驚動了,兩人擡頭望去,四爺就吩咐蘇培盛出去瞧瞧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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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中午好,今天冬至了,大家冬至快樂呀,今天評論的都發小紅包慶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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