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章

對于五條悟嘀咕的三個月前就開始那什麽，有時候忘記戴那什麽的，家入硝子恨不能戳聾自己的耳朵，住口哇，不要用這種事情污染她這個花季美少女純潔的心靈！

很不科學但又比較咒術的是，家入硝子能夠利用反轉術式感知到胎心搏動，使用胎心監護儀也能夠聽到胚胎的胎心搏動，但那些儀器不管怎麽拍，夏油傑的體內都沒長出一個能夠孕育孩子的子宮，也看不到胎兒的影子。

五條悟的六眼瞪酸了，得出的結論也是類似，他也只能看到夏油傑的咒力紊亂，腹部有什麽一直在吸收夏油傑的咒力，但具體是什麽東西，六眼看不到。

最後，他們推斷，夏油傑這情況應該跟他術式生成的特殊空間有關，可能他的咒靈空間在此刻承擔起了子宮的功能。

所以說，夏油傑和五條悟之間，能懷孕的那個，果然只有夏油傑一個呢。

夏油傑：“……”

累了，毀滅吧。

***

雖然恨不能一頭磕死自己，但夏油傑看着外面睡個不停的大崽，想着咒靈空間內正在孕育中的小崽，他抹了一把臉，往好處想，他再也不用擔心希望消失不見了，因為他真的要生下希望了……

救命！

這年頭給貓貓絕育果然是有道理的！！

夏油傑內心尖叫，但面上還要保持冷靜，還要讓家入硝子幫忙檢查身體。保守估計，他和五條悟上天入地追殺羂索還有搞爛橘子的時候，正是懷孕初期，他動手的次數不比五條悟少。

家入硝子：這麽暴力的孕婦、孕夫，孩子能沒事，幸虧孩子自己夠堅強。

接下來的日子，夏油傑不得不暫時将那些打打殺殺的工作交給五條悟，自己帶着越發嗜睡的夏油希望和其他孩子們待在高專。

因為現在的夏油傑咒力紊亂，腹內未知空間裏有個吞咒力的大戶，還要保證母體（？）的營養充足，夏油傑能不動用咒力就不要動用咒力。咒術界當前還亂着，稱得上安全的地方，除了夜蛾校長坐鎮的東京咒術高專，就只剩下京都的五條家本家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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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自然要留在高專。

夜蛾校長恍恍惚惚，全靠身體本能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

雖然在夏油希望出現的那一天，他就有了預感，但預感成真的時候，夜蛾正道還是遭到了巨大的精神沖擊。

還、還真生啊。

希望這麽可愛，傑願意留下他實屬正常。

不過，真能生啊。

夜蛾正道默默懷疑人生，不愧是數百年一見的咒靈操使和六眼，以後不管他們倆幹出什麽事情來，他都不會驚訝了。

***

夏油傑的懷孕，對他本人的影響最大，雖然因為胎兒所在的位置可能是咒靈空間中，非夏油傑體內器官，他肚子雖然不會因為懷孕而變大，但他身上出現了一些孕期的症狀，比如惡心嘔吐、食欲減退和疲勞嗜睡。

唯一稱得上幸運的是，僅有以

上孕期症狀。

即使只是如此，還是将夏油傑折騰得不輕。他本來就有厭食的毛病，疊加了孕期debuff後，更吃不下東西，眼見着瘦了好幾l圈。

五條悟一驚一乍，夏油希望瘋狂貼貼，家裏其他孩子忙前忙後，一個個擔心得要命。

夏油傑：“我、沒、事！”

孩子們并不知道夏油傑的異常是懷孕了。

事實上，整個咒術界，知道夏油傑懷孕了的，除了夏油傑、五條悟、家入硝子以外，就只有夜蛾正道了。

他肚子裏的崽極有可能就是這個時間段的夏油希望，看夏油希望目前的身體狀态就知道了，現在與未來無法兼容在同一個時間裏，與其費心解釋夏油希望必然到來的失蹤，不如生下現在的希望後，将其說成中了咒術，身體和年齡縮小了。

雖然已經做好了這樣心理準備，但夏油傑和五條悟看着日漸困倦的夏油希望還是會覺得心驚肉跳。

不會有問題吧？

他們能夠未來再見吧？

會的哦。

夏油希望摸了摸夏油傑平坦的小腹，笑彎了眼睛。

他已經想起來了哦。

系統的任務界面上，三個主線任務微微閃爍。

【主線1-身世之謎：99%】（殿下，您得到了想要的珍貴之物了嗎？）

【主線2-幸福之家：99%】（吾等未來必将相見，吾等未來必然光輝燦爛）

【主線3-全面發展：99%】（心之所向，僅一次的領域展開，您準備好了嗎？）

夏油希望唇角微翹，再等等，馬上就好了。

他枕在夏油傑和五條悟的懷裏入睡，逐漸漫長的夢境中，他漸漸看到了最初的自己。越來越少的清醒時間裏，他拉着小夥伴做游戲，趁小惠不注意就搶他的玉犬，将狗子撸到炸毛。

他在享受生命的奇跡。

這是他曾經無比羨慕，如今亦分外珍惜的東西。

而他将會創造更大的奇跡。

“希望。”伏黑惠的鞋底一下下地碾着地面，他狀似不經意地說道，“有什麽是我能夠幫到你的嗎？”

夏油希望最近的表現讓人不安。

“啊嘞？”夏油希望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他撲過去，一把抱住伏黑惠，親昵地蹭了蹭，嘻嘻笑道，“小惠你關心老子？老子好感動哦，你總算沒有被悠仁給騙走。”

雖然夏油希望挺喜歡虎杖悠仁的，可即使大家都很好，但總要有一個最好的。要是小惠被悠仁拐跑了，他會哭的，真的會哭的。

伏黑惠無語半晌，然後道：“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夏油希望大驚：“難道老子還不夠正經的嗎？”

伏黑惠嘆氣：“算了，你自己有數就好。”

夏油希望這家夥，帶歪話題的本事一流，像五條先生。

***

6月21日，夏至日。

今

天是夏油希望的生日，也是他靠在夏油傑懷裏，徹底睡過去的日子。

媽媽和爸爸的聲音在他耳邊遠去，現世的一切在他眼前褪色。

置身在無盡的虛無與混沌之中，夏油希望擡眸，蒼藍色的眼眸中暈染着深紫色。

他的腳下出現了一條氤氲着星光的命運長河。

夏油希望回過頭，看向過去——

他看到了夏油傑和五條悟，他們各自誕生，各自成長，然後在十五歲的時候相遇。他們一同在高專學習，朝夕相對，共同經歷了星漿體任務的失敗，各自品味失敗與失去的苦果，五條悟擡腳向前，但夏油傑卻被困在了過去。

他看到夏油傑在苦夏中掙紮，看到五條悟終于研究出「無下限」停止之力的特殊用法，為了慶祝這一次的成功，也為了這一次難得的相聚，他們一起去吃了甜品。

看似溫馨，實際杯水車薪。

他看到他們在甜品店分別。

回校的夏油傑偷偷往宿舍裏買了很多啤酒，他放任自己在宿舍裏大醉一場。

五條悟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他追回了學校，撿到了一只醉醺醺的夏油傑，然後是夏油傑迷迷糊糊落在五條悟嘴角上的一個輕吻。

幸好之後的畫面模糊起來，不然夏油希望得捂眼睛，然後從指縫裏偷偷看了。

夏油傑繼續遙望着過去。

他看到夏油傑重要學弟灰原雄的死而痛苦失落，看到沒有自己出現的舊陽炎村任務，看到了夏油傑想要屠村卻因為咒力的突然紊亂而停下手上動作，最終搶了籠子裏的菜菜子和美美子離開。

雖然沒有在當時殺死那個村子裏的人，但夏油傑心中沸騰的殺意并沒有停歇，只是被身體的異常暫時絆住了腳步。

夏油傑沒有回到高專，他帶着菜菜子和美美子暫時找了個地方安置下來，他控制了一個普通醫生。經過他的診斷，他得出了一個震碎了他三觀的消息。

他懷孕了！

但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并不能阻止夏油傑背離高專。

他沒有跟五條悟告別。

因為他那時候的身體情況不允許，他也不想讓五條悟發現他懷孕的事情。

他忍耐着，帶着菜菜子和美美子藏身鄉下，終于在2008年的6月21日生下了一個黑發藍眸的男孩。

他為他取名希望。

夏油希望于這一年的夏至日出生。

夏油希望轉過頭，看向未來——

他看到夏油傑通過黑市中介孔時雨弄到盤星教的訊息，并以血腥手段奪取了這個xie教，成為夏油希望記憶的夏油教祖。

他看到家人們逐漸聚集在夏油教祖的身邊，他們并不是被夏油教祖的願景所打動，而是被夏油教祖本人所折服，所以，他們願意拼盡全力，只為實現他心目中的願景。

他看到過去的夏油希望在盤星教中慢慢長大，他在愛中長大，本該有着光明的未來，但他的身體卻被與生俱來的直死之魔眼所侵蝕。

他看到夏油教祖想盡辦法也無法阻止夏油希望身體的惡化，于是他選擇将他封印，徹底封印。

如此，過去了五年的時間。

忽然有一天，夏油教祖收到的情報，在高專當了老師的五條悟從咒術總監部的死刑室裏搶走了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人乙骨憂太，他被一個可稱之為“詛咒女王”的特級咒靈詛咒了。

夏油教祖被詛咒女王的能力數據所打動，試探了兩次，認為擁有它就能夠實現他想要的咒術師樂園，于是，他向咒術界宣戰，以此行調虎離山之計，将五條悟的注意力調去別處，自己則去高專，意圖搶奪乙骨憂太的詛咒女王。

在決意宣戰之前，為了保護封印中的夏油希望，盤星教的詛咒師們立下束縛，如果本次行動失敗，他們記憶中夏油希望會被消除。

2018年12月24日平安夜，夏油教祖再也沒有回到盤星教。

六個月後，被所有家人遺忘的夏油希望從封印中醒來。

認知中只是睡了普通一覺的夏油希望想要找回媽媽，找回家人。

在荒廢數月的盤星教舊址中，那個有着暗紅色雙眸和漆黑長發的次元魔女微笑着對他說，好啊。

以上，即為祂所假定的命運。

以着部分記憶為代價，夏油希望回到了2007年的過去，就在那舊陽炎村中，他見到了他的家人們。

而他自己，絲毫沒有意識到穿越了時間。

夏油希望的到來如一顆砸進水中的石子，看似只濺起一點漣漪，但随着他在那個時間紮根越來越深，漣漪也在逐漸擴大、洶湧。

來自2007年的水花逐漸狂暴洶湧，呼嘯着向前，将原本的未來命運淹沒。揉碎了星光的命運長河流淌着，生機勃勃，新的命運生成，取代了假定的命運。

這就是祂想要的變數。

系統是什麽？

系統是祂能力的一部分。

祂是什麽？

祂是世界意志的一部分，祂是「書」。

另一條命運長河自虛無中滾滾而來，貫入祂的胸膛。

***

世界是不應該誕生意志的，但那個世界和祂都是例外。

世界不是完整獨立的世界，它是一個主世界廢棄的分支，連平行世界的資格都沒有。它是随時都可能破碎的廢紙，哪怕那張廢紙上生活着形形色色的生靈。

而祂，與其說是世界的意志，不如說是那殘破世界的一角基石所誕生出來的靈。非神非人非鬼，本該高高在上，卻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握。雖然有着在世人看來強大的力量，卻無法自己使用。

祂跟主世界的同位體不同。

主世界的同位體沒有自我意識，但祂依舊是世界基石的一角，是全世界異能者為之瘋狂，只要書寫就能夠修改現實的神器，「書」。

而祂也是「書」，也能夠書寫即修改世界的現實，但祂的存在卻不能為第三個人知曉。

只要有超過三

人知道祂的存在，世界就會毀滅然後重啓。

可總有人會知曉「書」的傳說，他們總會追逐這件能夠篡改命運的神器。哪怕無人得到祂，但有關「書」的傳說依舊能夠流傳開來，然後世界就毀滅了。

祂不想這樣反複的死亡。

祂試圖改變這個世界的命運。

每一次重啓的時候，祂都會用那一瞬的力量選擇一個書寫者，然後将毀滅的預言交付給他/她。

無法使用自己力量的祂只能用這種辦法改變世界的命運，但每一次的結局都不那麽美好，他們無法抑制住對「書」的貪婪，總是在利用「書」去掠奪，即使「書」能夠修改現實，但書寫者異于常人的幸運與權勢總會引起探究，進而被更多的人發現「書」的存在。

毀滅，重啓，毀滅，重啓，循環往複，時間短的，一年不到。時間長的，也就八年零幾l天。

草率得就像是那個世界不被允許存在一樣。

而在這樣的循環往複中，祂只遇到兩任對「書」毫無欲望的書寫者。

一個叫太宰治，他的異能力是無效化，在接觸到「書」的時候，祂沒能将世界未來的毀滅記憶交付給他，反而觸發了特異點，讓他得到了所有平行世界同位體的記憶。

他一門心思想要拯救朋友的性命，為此掀翻了上一任首領的王座，當上了港口Mafia的首領，兢兢業業了四年，将港口Mafia發展成了連政府都需退避幾l分的龐然大物。

祂并不在意書寫者在持有「書」的時候為自己牟利，別人想要權勢金錢美人，太宰治想要拯救好友的性命，在祂看來沒有什麽區別。哪怕有人拿着「書」殺人放火，祂都不在意。

會在意這些的只會是人類，而祂又不是人類。

陽光也好，陰影也罷。

世界就是世界，世界只屬于祂自己。祂想要存在下去，至于世界上活的是人類還是動物，活的是異能者還是普通人，祂都不在乎。

在祂看來，太宰治做得還不錯，起碼他搞出這麽多事，也沒讓別人知道他手中有「書」。

很快，祂就意識到自己的結論下早了。

太宰治有病！

其他人恨不能抱着「書」一輩子不撒手，他卻是活了四年就活夠了，将「書」交給兩個不靠譜的小崽子後就跳樓自殺了。

那一次的結局自然是毀滅。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這一任書寫者的影響，也可能是祂見證了太多毀滅和死亡，在那一次世界毀滅時，祂竟然生出“累了，徹底毀滅吧”的想法。

可惜，在世界重啓的那一刻，祂還是習慣性地挑了一個書寫者。

真的是習慣性，祂在之前想得好好的，說要擺爛就絕對不會掙紮半點，沒成想……不過，這也确實是祂最幸運的一次。

這一次得到祂的人叫中原中也，算是祂的熟人，因為上一任書寫者沒少帶着祂給中原中也找麻煩，将人拿捏得妥妥帖帖。根據祂的觀察，這個中原中并不是什麽

聰明人。

祂本以為這次的世界會很快毀滅，但祂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據說笨笨的中原中也拿着「書」竟然沒想着為自己謀利，反而想要修複世界破損的基石。

之前得到祂的那些聰明人都沒有做出過這樣的決定。

祂并不覺得中原中也能夠成功，但在他為此忙忙碌碌的時候，祂選擇幫忙，這樣也暴露了祂其實是有自我意識的事實。

這似乎對之前那些書寫者而言是大忌。

雖然祂不在乎書寫者的看法。

工具人而已。

他們将祂視作好用的工具，祂又何嘗不是當他們是使用祂能力的工具。

但中原中也卻不。

別的書寫者珍惜祂的每一頁，生怕沒有書寫願望的空白位置，他卻拿着筆，刷刷地在上面寫着字，專注于跟「書」聊天，還給祂取了名字。

希望。

中原中也說，祂是希望。

他将祂視作同類、朋友和家人。

在他的眼裏，祂是活着的。

而中原中也苦思多年，想出來修複基石的方法竟然是幫助祂變強，就很離譜，但也很中原中也。

而在與中原中也的相處中，不再是「書」而有了自己名字的希望也真的萌生了想要變強，掌握自己的力量然後像中原中也一樣變成人類的想法。

祂珍惜與中原中也的相處，他們是朋友，也是家人。

可惜，世界的毀滅如約而至，明明中原中也足夠小心，他拿「書」只用來聊天，并沒有修改過什麽現實，但「書」的傳聞還是出現了。

世界再一次毀滅的時候，祂忽然心生茫然——被詛咒的，到底是這個世界，還是祂？

在世界如碎紙一般再一次粉碎的時候，中原中也拿着祂，語氣格外平靜也格外認真地說道：“生命是一場奇跡。”

祂想，是啊，生命确實是一場奇跡，只是這個奇跡從來沒有眷顧過祂。

祂還不如那些生活在世界上的蝼蟻，起碼他們不會保留這些糟糕的記憶，每一次重啓都宛如新生，能夠在有限的生命裏得到他們想要的快樂，只有死亡那一刻算得上折磨。

“能作為一個人類活過這些年，真的是太好了。”

是啊是啊，祂也這麽覺得，雖然中也的生活忙忙碌碌，但他活得很認真。

重啓後，還是找中也吧。祂認真地想道，不過下一次，祂不要告訴中也這個必将毀滅的未來，就讓中也拿着祂這個大神器無知無覺、開開心心地活着，總比在最後的時間還要忙碌操心要強。

中也可是他的朋友，他的家人，自然要在祂這裏擁有一些特權。

然後，祂就聽說中原中也對祂說道：“希望，我希望這份奇跡也能降臨到你、到這個世界上。”

祂：“？！”

中原中也落筆，在「書」的最後一頁上寫下了什麽。

只有幾l個字，但祂卻感覺到自己的力量被激發了。

雖然「書」是能夠修改現實的神器，但落于書頁上的願望必須符合邏輯，否則将無法激發祂的力量。

這是構成祂能力的規則，無法改變。

中原中也曾經在祂的最後一頁寫了什麽，還要求祂不要偷看。祂答應了下來，自然不會偷看——力量沒有激發，意味着寫上去的東西沒有邏輯，說不定只是普通的吐槽。允許中也在祂這樣的神器上亂塗亂畫，也就是看在他是祂唯一朋友的份上。

直到現在，祂才知道中原中也到底寫了什麽。

那是中原中也許下的第一個願望，也是最後一個願望。

那個在祂認知中不怎麽聰明，脾氣還有點小暴躁和傲嬌的赭發少年在祂的最後一頁上許下了賭上他生命的願望，沒有在當時觸發祂的力量，是他狡猾地缺了幾l個字，組成了不夠通順的話語。

而現在，他親手補上了關鍵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