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

第 24 章

午餐是薇薇安動手做的,滿滿的一大桌,美其名曰反正冰箱裏有那麽多食材,不吃也是浪費。

雄蟲的胃口并不大,更何況原主以前都是喝營養劑,根本吃不了多少,大多數都進了維維安肚子裏。

殷度白被震驚得無以複加,維維安到底是個什麽胃,居然能裝得下那麽多?

關鍵是維維安吃得又多又快,儀态還很好,真是不知他怎麽練就的。

“閣下可以回房間午休一會兒,等到兩點鐘我們再上音樂課。”維維安優雅擦嘴。

殷度白忽然想起,二樓書房旁邊,還有一間琴房,他原本以為這是房子太大,空房間太多,所以專門給設計的,現在看來,未必。

他足不出戶,就可以上課……穆爾給他的電子相冊,裏面的房子,很有可能都是這種配置,專門提供給需要重新接受學習的雄蟲。

殷度白無話可說。

“我休息一會就去三樓健身。”殷度白道。

他不是一個安于享樂的蟲,定好了要練出腹肌的目标,那他就要說到做到。

肚子上的肉軟綿綿的,會讓他感受到自己的弱小。

維維安聞言,又神經兮兮地發出笑聲:“閣下真是一只上進的好雄蟲呢。”

殷度白抓狂,能不能正常一點兒!

維維安沒有上樓去打擾殷度白的隐私地帶,只是在客廳帶着,對着智腦癡笑,也不知是在看些什麽內容。

殷度白抓緊時間鍛煉了一陣身體,對着鏡子比劃了一番暫時只能看見隐隐約約輪廓的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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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殷度白!你一定會成為雄蟲最強壯的蟲!

健身後回房間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稍作休息,馬上就要開始音樂課了。

維維安得到了殷度白的準允,帶上他提前準備好的曲譜上了樓上的琴房。

“音樂課難道要教我彈琴?”殷度白不自覺想要後退,可拉倒,他能有那天賦?

維維安甩了甩手:“安啦,只是讓閣下學會欣賞而已,不用閣下動手彈的。”

殷度白心道,還好,不然他可能真的要思考怎麽從首都星跑路了。

“我會給閣下彈一些曲子,閣下只要聽完曲子後,告訴我感受就可以了,然後我再結合曲子的創作者和創作背景給閣下講解。”維維安坐到了鋼琴前,熟練地翻開琴蓋,先試了試音。

殷度白:“我會努力欣賞老師的彈奏。”

維維安的能力怕是數一數二的,說不定在外邊彈一曲還收費不菲,給他上課,屈才了。

維維安擡眼:“要是閣下想要學習彈琴,我也是可以教閣下的,除了鋼琴,我還會很多種樂器哦。”

殷度白:“……”這就不必了。

維維安不再逗弄殷度白,打開曲譜,認真彈琴。

殷度白坐在單人沙發上,靜靜聆聽着。

他着實聽不懂這曲子在表達什麽,只能聽出好聽,而且沉浸于音樂中的維維安,不會讓他老要掉san,就很正常。

一首曲子很快就結束,維維安親切詢問:“閣下聽出了什麽?”

殷度白舉手投降:“老師,抱歉,除了你彈得好,我別的都沒有感覺。”

維維安:“哦,感謝你的誇獎,不過老師還是更希望你可以再感受感受音樂。”

殷度白:“在努力了。”

接下來維維安又給殷度白彈了好幾首曲子,又一一講解了這些曲子的創作者是一只什麽樣的蟲,以及曲子到底在傳達什麽樣的感情。

直到下午五點,音樂課才結束,維維安收拾好行李物品,和殷度白告別。

“閣下最好是可以自己勤加練習哦。”維維安揮手,上了懸浮車。

殷度白思考起了在健身時給自己弄點背景音樂的可行性。

維維安前腳剛走,後腳商閑夜就回來了。

“今天感覺如何?”商閑夜在玄關處換鞋時便同殷度白說起,“維維安誇你态度很好。”

殷度白拿了個抱枕埋住自己的臉:“好難,跳舞好難,欣賞音樂也好難。”

商閑夜抱臂:“那沒辦法,在哪個位置就要做什麽事,你這還沒有跟首都星其他蟲打交道,等你和他們開始來往,才是最難的時候。”

首都星上的雄蟲,非富即貴,不是上頭有能幹的長輩,就是娶了能幹的雌蟲,像殷度白這種孑然一身的,很難不被刁難、排擠。

雖說融不進的圈子不必強融,但也沒有必要主動豎起一個屏障,當真不和外界往來。

況且,殷度白受了蟲皇的關照,總有雄蟲是會不服氣的。

殷度白在抱枕下喘不過氣才将抱枕丢開,從沙發上騰起來,跑去廚房圍觀商閑夜做飯。

商閑夜剛給自己系上圍裙,就見殷度白跑了過來,興致勃勃的。

“怎麽,上課上得懷疑蟲生了?”商閑夜玩笑道。

殷度白:“是啊,只有商将軍你的美食才能撫慰我受傷的心靈。”

商閑夜瞥他一眼:“出息。”

殷度白靠在一旁:“沒辦法,商将軍你做飯是真的美味。”

商閑夜:“那你日後幹脆找個廚師結婚得了,天天變着法給你做飯吃,把你喂胖。”

殷度白:“絕對不可能,我每天都有堅持鍛煉。”

長胖是不可能長胖的,他在闖關世界裏,就見過一個新人,因為太過肥胖,身體已經圓成了一個球,而被怪物注意到,張嘴就給吞了下去,生吞,進了怪物肚子裏還能聽到那個新人的哀嚎聲,這給殷度白留下了一點點心理陰影。

商閑夜點頭:“所以你還真想找個廚師結婚?”

殷度白摩挲着下巴:“也不是不行。”

商閑夜只是笑笑,沒再調侃。

殷度白的特殊性注定了他的婚姻很大程度上不能由他自己做主,尤其是蟲皇,要是蟲皇真的因為那只雌蟲看重殷度白,殷度白的婚姻,反倒會成為約束他的不幸。

商閑夜心裏有點說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了,他竟然在後悔将殷度白帶回首都星。

可他明明只是按照,蟲族的法律在辦事而已。

晚飯是三菜一湯,每一道菜都噴香,殷度白饞得不行。

“将軍,維維安老師的手藝都不如你。”殷度白實話實說。

商閑夜:“維維安家裏歷代都是貴族教師,他是雌蟲不錯,可和別的雌蟲不大一樣,我家裏一堆小屁孩天天圍着我這個哥哥求投喂,我手藝想差都難。”

殷度白兩眼放光:“将軍還有弟弟?”

商閑夜:“……你為什麽一副蟲販子表情?”

殷度白咳了咳,收斂了自己過分誇張的面部表情:“我只是在想,将軍的弟弟會不會都跟将軍你一樣,特別優秀。”

商閑夜發現,殷度白這張嘴,出去溜達兩圈,随随便便都能哄兩只雌蟲嫁給他當雌奴,死心塌地的那種。

正用着晚飯,門鈴響了,商閑夜目光一深,心裏約莫有了些猜測。

“誰啊?不會是維維安老師的東西拿掉了吧?”殷度白正要起身去開門。

商閑夜按下殷度白:“接着吃飯,我去看看。”

殷度白也意識到了什麽,老實坐下了,不過目光跟着商閑夜去了門口。

商閑夜開了門,只見門口站着一名穿着燕尾服的雌蟲,手裏提着禮物。

“請問這裏是殷度白閣下的家嗎?”燕尾服雌蟲禮貌詢問。

商閑夜眯起眼睛:“你是誰?”

燕尾服雌蟲遞上一封銀底金紋的請柬:“我是卡佩家族的管家,這是應我家少爺,給殷度白閣下送來的請柬,請閣下三日後赴宴。”

商閑夜接過請柬:“請柬我收下,你可以回了。”

那名管家神色為難:“我家少爺讓我把請柬要親自交給殷度白閣下,還有這份給閣下的見面禮。”

商閑夜冷冷道:“我是殷度白閣下的監護蟲,有權代替閣下處置這樣的小事,更何況你非我家閣下邀請上門,無故私闖雄蟲住宅,我現在就可以把你抓去警局。”

卡佩家族,一堆爛蟲,不過是仗着他們家先祖的勢,還真把自己給當成多了不得的蟲了。

管家雌蟲面色變了變,識趣地告退:“那就煩請将軍轉告殷度白閣下,我家少爺,恭候閣下大駕光臨。”

商閑夜只收下了請柬,見面禮沒要,大門“砰”地一下給關上:“殷度灰,把這只雌蟲加入黑名單,不許他靠近房子半步。”

殷度白疑惑不已:“這是怎麽了?什麽蟲啊?”

商閑夜嗤笑:“槍打出頭鳥,一只出頭鳥而已。”

卡佩家族?跟他家裏比起來,算得了什麽?

“那你何故一臉黑?”殷度白給商閑夜倒了一杯果汁,“來,喝杯水,消消氣。”

商閑夜接過果汁,喝了半杯:“卡佩家族那只雄蟲少爺名叫薩羅·卡佩,歷來是個混不吝的主兒,邀請你三天後赴宴,無非是打聽到了我三天後要暫時離開首都星,不能陪你一道去,才故意定了這麽個時間惡心蟲。”

殷度白挑眉:“所以,這就是第一個沖我來的咯?”

商閑夜:“你不想去就不去,你才到首都星,就算是不去也不會說你什麽。”

殷度白玩味一笑:“去,為何不去?”他也很想看看,是哪只蟲想踩他。

商閑夜:“不怕?”

殷度白聳肩:“要是有蟲欺負我,我就殺了他。”

不過說完沒一會兒,殷度白又道:“開個玩笑,殺蟲犯法。”

商閑夜:我覺得你怎麽像是認真的?

倒v開始

殷度白又接受了一波鄭勉的文化教學以及維維安的藝術熏陶, 第三天穿上了商閑夜給買的正裝,将頭發梳成大人模樣……

“将軍!領結要怎麽系?”殷度白向商閑夜發出求助信號。

商閑夜:“。”

該讓維維安提前教一教的。

商閑夜上前,給殷度白系好領結:“以後這種場合只會越來越多, 我會讓維維安給你開設相關的課程。”

殷度白不自在地動了動脖子:“感覺我受到了束縛。”

商閑夜玩味一笑:“有你的禮物束縛?”

殷度白:“。”那倒沒有。

項圈和襯衫夾什麽的,還是太禁忌了。

“我馬上就要出門去軍用星港, 估計三天才會回來,這幾天你只能吃管家機器蟲做的飯。”商閑夜退開兩步,欣賞了一番,殷度白這一身正裝着實不錯。

殷度白放棄了和勒得他脖子慌的領結作鬥争, 問起:“我能去送你嗎?軍用星港是不是不能靠近呀?”

商閑夜:“你要送也行,倒沒有不讓進的說法, 只是今天卡佩家那只雄蟲邀約,你不怕去晚了他為難你?”

殷度白聳肩:“我去早了他還不是要為難我,不如晚點去。”

商閑夜眼底溢出些笑意:“那行, 你先和我去軍用星港, 然後再讓萊威爾送你去赴約。”

萊威爾和殷度白相處過,商閑夜一合計, 就把萊威爾給派到殷度白身邊, 充當臨時保镖,萬一卡佩家那只雄蟲真的欺負殷度白,有萊威爾在,他也放心些。

殷度白喜氣洋洋地跟商閑夜出了門,鑽進了軍用懸浮車。

洛厄和萊威爾都在懸浮車上, 見了殷度白也并不意外,和殷度白禮貌打招呼。

“閣下這是要送将軍去星港?”洛厄笑眯眯地說道, “看得出來閣下和将軍感情甚好。”

商閑夜瞥了洛厄一眼,沒說話, 左右以殷度白的腦回路,大概也不會理解到洛厄說的感情是什麽感情。

萊威爾也是一臉笑,雖然他們失去了和殷度白閣下結婚的機會,但是他們将軍可以啊!這都登堂入室了!

幸好商閑夜聽不見萊威爾內心的想法,否則一定會被萊威爾的成語造詣震撼。

殷度白實話實說:“與其早早地去跟一幫不認識,說不定還想整我的蟲打交道,為什麽不和将軍多待一陣?正好我也跟着長長見識。”

比起你來我往、針鋒相對,心眼子一個比一個多的名利場,當然是炫酷的戰鬥艦更吸引他。

“閣下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不過也不用擔心,我讓我雄主也去了,他會和閣下很有共同話題。”洛厄說。

殷度白當即道了謝,這可是大大的人情。

“我雄主和別的雄蟲有些不一樣,閣下見了不要太吃驚就好。”洛厄說。

殷度白:“願意幫我就已經很感激了。”

再說了,能有多不一樣?不都是蟲?

軍用懸浮車的馬力比民用懸浮車強,沒多久便到了星港。

“萊威爾,你在宴會上要保護好閣下,要是有誰不長眼非要找麻煩,都給我記下來。”他可是很記仇的。

萊威爾:“是!”

目送商閑夜和洛厄過了安檢,進入軍用星港,殷度白才回到懸浮車上,萊威爾開着車去卡佩家族的莊園。煙杉艇

卡佩家族已經連着三代都生下了A級雄蟲,因而很是得意,而這位卡佩家族的小少爺作為卡佩家族的嫡出雄子,從來都是驕傲的,也喜歡尋歡作樂,有事沒事就要在自家莊園辦辦宴會,請一大堆蟲來莊園玩。

有蟲懷疑,這是薩羅·卡佩炫耀的方式。

比如殷度白。

萊威爾開着懸浮車進入卡佩莊園,大門口就有卡佩家族的雌蟲護衛隊檢查邀請函,核對來賓身份,等檢查确認無誤之後才會放行,這大門口離主建築還有老遠。

一路上可見卡佩家族財力不俗,處處奢華堆砌,閃得殷度白眼睛疼。

想來那個薩羅·卡佩,很有可能是個近視眼。

殷度白被自己的猜想給逗笑,引得萊威爾一陣好奇:“閣下,您笑什麽?”

殷度白便把自己的猜測說給萊威爾聽:“我看卡佩家族這莊園挺亮眼的,就想着薩羅·卡佩也許會被亮成近視眼。”

萊威爾神色莫測。

他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卡佩家族的雄蟲,都戴眼鏡?

到了星際時代,近視手術早已經沒了後遺症,不過有的蟲會把眼鏡作為一種裝飾品,和項鏈、戒指一樣,因而還是會戴眼鏡。

卡佩家族旗下的産業裏就有眼鏡,因為就叫卡佩眼鏡,所以令蟲印象深刻。

原來卡佩家族近視是被閃瞎的嗎?

不知不覺的,萊威爾的腦回路也被殷度白給帶歪了。

懸浮車開到了停車場,萊威爾的車技很顯然是在軍中練就的,一把倒車入庫,根本不帶還折回去一些重新倒的。

萊威爾先行下車,給殷度白拉開車門:“閣下,請。”

殷度白理了理在車上坐得發皺的衣服,又正了正商閑夜親手給他系上的領結,在侍從的帶領下走進金碧輝煌的莊園當中。

他來得晚,莊園裏已經聚集了不少蟲,殷度白一進去就被炫花了眼。

好……好浮誇的裝潢。

卡佩家族是恨不得所有蟲都能看出他家有錢吧?

難怪商閑夜提及卡佩家族時不大能看得上,在首都星這麽個地方,還如此放肆行事,遲早要惹事兒。

還是低調方能得長久。

“殷度白閣下到!”

殷度白将請柬遞給侍從,侍從十分符合卡佩家族浮誇作風,高聲喊了出來。

頓時,無數只蟲的目光,像打光燈似的追到殷度白身上。

殷度白:這便是萬衆矚目?

靜了片刻,一只身形高大,穿着銀灰色正裝的蟲走向殷度白。

“你好你好。”來蟲熱情握住殷度白的手,相當自來熟,“我是洛厄的雄主,我叫聞鶴。”

“等等!你是洛厄副官是雄主?”殷度白裂開。

這身高,比洛厄還高,這胸肌,更是無比發達,但,這是一只雄蟲。

難怪洛厄提前給他說呢,長得比雌蟲還雌蟲的雄蟲,的确,嗯,與衆不同。

殷度白羨慕地看向聞鶴,手握上去:“你好,請問你是怎麽長到這麽高的?還有,肌肉是怎麽練的,我真的很想要。”

聞鶴一下就有了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感覺:“來!兄弟,坐下我們慢慢說!”

其他雄蟲:“……”

以前只是覺得聞鶴這只雄蟲格外引領風騷,得,現在又多了一個。

薩羅·卡佩手裏捏着香槟,牙都要咬碎了,聞鶴跑出來湊什麽熱鬧?他們聞家是不要臉面了嗎?和一只邊緣帶來的下賤蟲打得這麽火熱。

心裏暗罵歸暗罵,薩羅·卡佩還是端起一副虛假的笑容,走向正和聞鶴交流感情的殷度白。

“你就是殷度白?”薩羅頗有高高在上的意味,“我是薩羅·卡佩。”

殷度白點點頭:“哦。”

薩羅眼角一抽,這個鄉下來的土包子是聽不懂他說話嗎?他是薩羅·卡佩!卡佩家族的少主!

“聽聞閣下是商閑夜少将在邊緣帶撿回來的?”薩羅不肯輕易放棄,他之所以會給殷度白發請柬,不就是想給這個土包子一個下馬威?

殷度白淡淡道:“是啊,怎麽?你羨慕?”

薩羅:“???”誰要羨慕你?

“本少爺只是好奇,你為何能得到蟲皇陛下親眼,畢竟你看起來,實在是平平無奇。”薩羅挑剔道。

有跟薩羅關系不錯的雄蟲還小聲贊同。

殷度白:就這?

段位真低。

他還以為是何等了不起的蟲呢,原來是幼兒園還沒有畢業的小屁孩。

“我也很好奇為什麽蟲皇陛下那麽照顧我,我也沒有見過蟲皇陛下,要不你幫我問問蟲皇陛下?”殷度白笑嘻嘻,“問到了我一定好好感謝你。”

聞鶴在一旁捂嘴笑,要是不捂住,他怕自己笑得太大聲。

薩羅氣得跺腳,一個鄉巴佬,一個鄉巴佬怎麽敢這麽跟他說話的?

“怎麽了?作為卡佩家族的少爺,你不能幫我這個忙嗎?”殷度白一臉惋惜,“看來你不行啊。”

薩羅:“誰不行了?”

殷度白:“那就拜托你了哦。”

薩羅自讨沒趣,瞪了殷度白一眼,借口要去衛生間快步走了。

聞鶴笑得直不起腰:“沒想到你這般能說會道。”

殷度白謙虛:“一般一般。”

薩羅·卡佩趾高氣揚的,無非就是仗着他的出身好,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可是出身又不能決定腦子的上限。

把這少爺給戲弄了一通,暫時也沒有別的雄蟲來找殷度白的麻煩,殷度白樂得跟聞鶴暢所欲言,他們的确如洛厄所說,很有共同話題。

不過,薩羅豈是那麽容易放棄的蟲?殷度白下了他的面子,他肯定是要找補回來的。

“麗迪,你過來,本少爺有話跟你說。”薩羅黑着臉向一旁安靜侍奉的雌蟲招招手。

“少爺,請吩咐。”麗迪躬身聽命。

薩羅露出壞笑,今天不好好整整殷度白,他就不叫薩羅·卡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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