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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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銘臣晚上的一系列騷操作，弄得溫柚一晚上都沒有睡安生。第二天早上起來時，臉上明顯多了兩個黑眼圈。
溫柚埋怨地瞪了一眼霍銘臣，心裏越想越氣。
喝醉酒的人真可怕，昨晚差點把他當成了夏安寧，甚至還那什麽他……雖然是隔着手背親的，也不是兩個人第一次親，但是溫柚還是覺得別扭，早上起來後，他就沒有給霍銘臣好臉色。
霍銘臣大概也知道昨天晚上的事越界了，只是一言不發，沉默地戴上口罩墨鏡，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溫柚奇怪地看他，有些詫異，夏安寧都已經離開劇組了，霍銘臣為什麽還要跟着他
他帶着一肚子疑惑，到了劇組的拍攝現場。
昨天晚上踐行宴出的事，外界不知道，但瞞不過劇組的。夏影帝和自己的大堂哥打起來了，這麽大的八卦，劇組裏很多人都在好奇，溫柚作為兩個人的表弟，一出現就收到了所有人的目光。
溫柚: “……”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然而，逃避是沒有用的，那些平日裏和溫柚相熟的工作人員，還是圍了上來，各個抓心撓肝，旁敲側擊，想打聽一點豪門內幕。甚至有些工作人員知道的更多，知道昨天晚上的沖突，其實是從夏安瑞和溫柚開始的，夏安寧是後過來去。
溫柚低着頭，默默地翻了個白眼，這些人怎麽這麽八卦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會說的!
溫柚站在人群裏，笑得乖巧恬靜，故意裝傻充愣，假裝聽不懂那些人話中的含義，卻又因為他過于乖巧的外表，令人懷疑是不是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聽懂。
一直旁邊圍觀的某霍姓助理: “……”
裝!
太能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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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感嘆溫柚的演技好，尤其是裝乖巧的時候，爐火純青，讓人根本不舍得逼迫他。
他就這麽看着溫柚，溫柚忽然回頭看向他，整個人可憐兮兮委屈巴巴的，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正在用眼神向他求救。
霍銘臣瞬間就心軟了，明知道溫柚是演的，這可憐巴巴的模樣是裝出來的，他還是直接上前，盡職盡責地做好一名“助理”，把人成功地從那群“狼”口中救走了。
離開人群，溫柚立即抛去剛才的“可憐”模樣，眉眼彎彎，笑眯眯地看着霍銘臣，毫不吝啬地誇贊他: “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助理，救我于危難之中。”
霍銘臣無奈好笑: “只會嘴甜。”
溫柚調皮地朝着他吐了吐舌頭，歪着腦袋，繼續裝傻。
霍銘臣也沒和他計較，彎腰給他把帶過來休息的折疊凳打開，擺好，讓他坐下。他說: “剛才我問過了，第一場戲出了點狀況，下一場向後延，可以先坐下來休息。”
溫柚踮着腳，朝着拍攝現場那邊張望了一下，發現李輕年導演和其餘幾個副導演圍在一起，指指點點，好像是正在争論什麽，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拍不到下一場了。
溫柚轉身，就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凳子上，還朝着霍銘臣伸手: “我渴了。”
霍銘臣盯着他這一副理直氣壯的小模樣，覺得好氣又好笑，這是真把他當助理了
不過，他還是拿出了溫柚的保溫杯，打開蓋子，給他倒了一杯養生水。
溫柚接過之後，雙手抱着杯子，抿了一口，回味着感嘆道: “還是家裏阿姨做的甜水養生湯好喝。”
站在他身後，被他指使了一通的霍銘臣，沉默地沒有接話。溫柚也沒有在意，繼續捧着他的小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水。
霍銘臣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看見他好看的唇因沾染了水汽變得亮晶晶的。霍銘臣有些不自在，默不作聲地移開了視線。
溫柚沒有注意到霍銘臣的異常，還在一邊喝養生水，一邊猜測霍銘臣到底什麽時候會走昨天他的經濟人孫大寶還問他: “你那個新助理陳保哲，是不是你金主給你找的”
當時，溫柚捧着手機就沉默了，無言以對。
那不是他金主給他找的，那就是他“金主”。
孫大寶還問他要不要給新助理發工資發多少合适
溫柚只能含糊回答: “嗯，都在那邊發了。”
其實不僅沒有工資，還是全程倒貼，甚至還倒貼了他一座影視基地城，讓他賺得缽滿瓢滿。
溫柚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原來和白月光一起演戲，竟然有麽多好處!
雖然身處修羅場，每天都可能面臨大反派醋壇子打翻的危險，但真的賺啊!比他只演戲拿片酬還要賺。
他想到這裏，掏出手機，給孫大寶發了個消息，語氣裏帶了興奮。
【最愛小錢錢】:孫哥，如果下次還有和夏安寧合作的機會，記得幫我争取哦!片酬低點也沒關系!
【孫大胖】:你要幹嘛片酬低你能忍你不是要賺錢嗎
【最愛小錢錢】:我金主，夏安寧粉絲，片酬低了也沒關系，我金主會給我補償的。
【孫大胖】:!!!
【孫大胖】:你金主包養你，是拿你當替身!
溫柚眨了眨眼，這問題，他還真不知道怎麽回。
雖然他确實是替夏安寧與霍銘臣結婚了，但是霍銘臣卻很清楚，他們兩個長得不一樣，平時相處時，也并沒有把他當成夏安寧的替身。
昨天晚上的那個“吻”，就是最清楚的證據。
霍銘臣清晰又理智地區分着他和夏安寧，知道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他想了想，給孫大寶回複了兩個字: “不是。”
孫大寶噼裏啪啦地打字，對話框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但是許久之後，孫大寶只發來了一句話。
【孫大胖】:只有兩年，忍過去，別回頭，從此你不欠夏家什麽。
溫柚會心一笑。
孫大寶這個朋友，平時看着大大咧咧的，卻貼心又會照顧人，說話極有分寸，知道他不好回答，便不會再問，讓他為難。
霍銘臣正在整理溫柚的随身物品，一擡頭就看到了溫柚正捧着手機在笑。笑容不大，卻直達眼底，真心實意的。
是誰讓溫柚笑得這麽開心
霍銘臣強忍着想要偷看屏幕的沖動，別過了頭。他抿了抿唇，壓下自己心中的酸意，努力使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
就在這時，霍銘臣的手機鈴聲響了，溫柚被聲音吸引，擡頭看向他，奇怪道: “你怎麽不接電話”
霍銘臣回過神，掏出手機，發現是林特助打來了。兩個人在電話裏簡短地說了幾句，挂斷通話，看向溫柚。
溫柚被他看得有些莫名，眨了眨眼: “怎麽了”
霍銘臣說: “林特助說關于你母親的調查資料已經出來了，他今天下午會派人送過來。”
“哦，辛苦你們了。”溫柚應了一聲。
炮灰原主的生母夏月婷的信息，是他拜托霍銘臣查的，為此他還“喪權辱國”地答應每天給霍銘臣發自己的照片。沒想到，這件事過了這麽久才有結果。
晚上十點多，他拍了一場夜戲。拍完收工時，又冷又渴，凍得直哆嗦。霍銘臣身為“助理”，盡職盡責，立即給他送上了一杯熱水。
溫柚雙手接過捧在手裏暖手，沒在意，直接喝了一口，熟悉又想念的香甜味道，瞬間在唇齒間蔓延開。溫柚一驚，猛然看向霍銘臣，又驚又喜，眼睛帶着光，熠熠生輝，在拍攝現場的大燈下，格外的好看!
霍銘臣靜靜地看着他，沒有說話。
“是家裏阿姨做的甜湯”溫柚開口問，心裏像是有一朵煙花炸開了一樣，整個人都美滋滋的。
他上午在拍攝現場，随口說了一句想念家裏阿姨做的甜湯養生湯，沒想到晚上就喝到了。
他只是随口無意中提了一個願望，竟然有人會幫他實現了。即使當初奶奶在世，在爸爸的新家庭新妻子面前，他提的願望也不會被輕易滿足。
溫柚的鼻子微微有些發酸，那種被人放在心上，被人重視的感覺，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感受到了。
“謝謝你!”溫柚真心實意道謝。
霍銘臣挑了挑眉，似乎不明白他在謝什麽。
溫柚沒理會霍銘臣的态度，他已經開始腦洞大開的想，霍銘臣是怎麽把家裏阿姨做的甜水養生湯送過來的是用私人飛機空運的嗎
那些小說裏的霸總，各個都有私人飛機，可能這甜湯，也是霍銘臣用私人飛機運過來的。
直到，溫柚在付亞爾酒店裏，見到了保姆阿姨本人。
溫柚呆若木雞。
他恍然大悟，霍銘臣私人飛機運過來的不是甜湯，而是做甜湯的廚子。
“竟，竟然是阿姨本人做的”溫柚滿臉震驚。
霍銘臣挑眉看他: “那你以為呢”
溫柚說: “私人飛機。”
霍銘臣奇怪皺眉: “嗯”
保姆阿姨聽到溫柚的話，笑得前仰後合: “小溫少爺，你可太有意思了。我是搭乘上午的飛機過來的。正好過來時，您在忙着拍夜戲，我怕你冷，就給你熬了一鍋湯。小廚房裏還留了一些，你和霍總等下可以再喝一點，暖暖身子。”
他們住的這套占了兩層的豪華總統套房，有個小廚房，可以供住客平日裏臨時做一些食物。溫柚每天忙着拍戲，一直沒用過。至于霍銘臣，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溫柚當然也不指望他。而且，雖然最近林特助不在這邊，但是霍銘臣的其餘助理都在，霍銘臣假扮他助理的這段日子，溫柚過得是相當滋潤。
溫柚得知真相後，大失所望: “原來小說都是騙人的，不是每個霸總都有私人飛機的。”
正準備去書房的霍銘臣，停下了腳步，疑惑地看向溫柚: “你想要私人飛機”
溫柚: “啊”
“你剛才說什麽私人飛機我有五架，你要是喜歡，哪天帶你去挑，喜歡哪個，直接送你。”
溫柚: “!!!”
他目瞪口呆問: “你為什麽會有那麽多”
霍銘臣無所謂地回答: “有的是想讨好我的人送的，有的是合作夥伴送的，有的是我奶奶送的，還有我自己看着順眼，拍賣回來的。”
溫柚: “……”
果然，有錢人的世界他不懂。小說世界中的有錢人，他就更不懂了。
霍銘臣倒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說: “私人飛機送你了，使用航線需要提前申請。如果你想用，必須提前告訴我，我幫你申請航線。”
溫柚腦袋發懵，他只覺得好像被天降大餡餅給砸暈了!
哇，私人飛機啊，那是多少小錢錢啊，是他能數得過來的小錢錢嗎能變現嗎
可能是溫柚臉上的表情太過明顯了，霍銘臣忽然開口，斬釘截鐵地打斷了溫柚的夢想: “不能變現，我不同意的情況下，沒有買家敢接受。”
溫柚: “……”
他又不是真的要把私人飛機變現，他只是想想。
他矜持地說道: “其實，你給我私人飛機也沒什麽用，我用不上，用一次還要花費很多錢，嘿嘿，不如……”
溫柚的如意算盤打得好，霍銘臣給他的私人飛機和影視基地城不一樣，不能盈利，每年還要交保養費，将來離婚了也無法變現，他要了根本沒用。不如和霍銘臣賣個乖，私人飛機折現，真金白銀的小錢錢到自己手裏，才是真的小錢錢。
他滿眼期待地看向霍銘臣，眉眼彎彎，乖巧又可愛。
霍銘臣卻冷酷無情，果斷拒絕: “私人飛機送你，每年保養費我出，想折現，沒門。”
溫柚疑惑又為難地問: “為什麽”
霍銘臣冷哼一聲: “我怕你跑了。”
溫柚: “”
大反派的腦回路，果然與常人不同。
·
溫柚洗完澡，準備休息時，霍銘臣遞給了他一袋文件: “這裏是林特助收集的，關于你母親的資料。”
文件袋沉甸甸的，溫柚接到手裏時，有那麽一絲不安的預感，仿佛這是一個潘多拉魔盒，一旦打開，他就會被推着不停地向前走。
他謹慎地看向霍銘臣，遲疑了幾秒，問他: “這些資料，你看過嗎”
“看過。”霍銘臣毫不避諱地告訴溫柚。
溫柚眨了眨眼，問他: “是好的還是壞的”
霍銘臣直視溫柚的眼睛，直截了當道: “你很害怕。”
不是一個疑問，而是一個陳述。
溫柚幹笑了兩聲，幹巴巴地回答: “也不算害怕，就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不是炮灰原主，對原主的生母也并沒有那麽強烈的感情，但是現在這種預感卻這麽強烈，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遺留在他身體裏的感情——一個寄人籬下，艱難生活的孩子，對媽媽的渴望。
霍銘臣擡手，摸了摸他的發頂，說: “不要怕，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站在你身後，做你的靠山。”
溫柚坐在床上，仰着頭看着站在他身前，又高又大的霍銘臣，一言難盡。
此刻，他有一種小朋友晚上要單獨一個人睡覺時，爸爸耐心哄他，還保證會在夢裏幫他打壞蛋保護他的畫面。尤其是，霍銘臣放在他頭頂上安撫的手，這爹味簡直太濃了。
溫柚差點滑跪，喊他一聲“爸爸”。
不過，他們畢竟是在談正事，溫柚忍住心裏的吐槽，低頭伸手，手指解開文件袋上的繩子，拿出了裏面那些資料。
林特助整理的資料十分齊全，裏面除了概述說明之外，還附有照片，證人證言，各種收據報告等，有理有據。裏面的一些照片，已經泛黃，看起來不止二十年，可能時間更加久遠。
溫柚沉默着，把所有的資料仔細地浏覽了一遍，最終輕聲嘆息。
夏月婷，原名叫黃月婷，出生在一個偏遠的小村子裏。這個村子，就是夏安寧的爺爺，夏家曾經的掌權人夏風國的老家。
黃月婷并不是夏風國的親生女兒，而是夏風國青梅竹馬的戀人和她丈夫的孩子。
這是一個俗氣又老套的故事。
出生在偏遠小村子裏的夏風國，因為家裏窮，念不起書，差點辍學。和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小青梅，為了供他讀書，辛辛苦苦賺錢，早早就開始操勞。
兩個人青梅竹馬，感情甚篤，約定好将來一定會結婚。然而，讀書成績好，考上了大城市學校的夏風國，見到了外面的世界，心再也回不去了。他發誓，要在大城市闖出一片天。
那時候交通不發達，他在外念書，和家鄉的小青梅聚少離多。就在這時，他在大學校園裏，遇到了富家大小姐楊玉芝，一個長得和他的小青梅十分相像的女孩。
很快，夏風國就喜歡上了楊玉芝，開始瘋狂追求楊玉芝，楊玉芝也喜歡上了夏風國的才氣，沒過多久，兩個人在一起了。而遠在小村子的小青梅，卻依舊每天辛苦賺錢，一心一意地等着夏風國回來娶她。
夏風國畢業工作之後，沒有回去，而是和楊玉芝結婚了，兩個人很快生了兩個兒子，也就是夏安寧的大伯和他的爸爸。
直到這時，一直在家鄉等着夏風國的小青梅，才從一個老鄉口中得知真相。她傷心難過了一陣子，最終也在家人的逼迫下嫁人了。但是她所嫁非人，過的很不好，生了個女兒，後來她丈夫先沒了，沒幾年，她也去世了。那個小女孩成了孤兒，在村子裏吃百家飯。
有一年，夏風國回鄉祭祖，見到了那個小女孩，也就是原主的生母夏月婷，當時她還叫做黃月婷。
夏風國發現黃月婷長得和他的小青梅，幾乎一模一樣，和他的現任妻子楊玉芝也十分相似。大概是出于愧疚的心理，他把黃月婷帶回來夏家，請求楊玉芝收養。
楊玉芝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的丈夫還有個念念不忘的青梅竹馬，甚至那個青梅竹馬和她長得十分相像，她只不過是個替身。
只是，這個時候的楊玉芝，娘家勢力已經遠不如現在的夏風國，她沒有反抗和拒絕夏風國的資本，只能被迫咽下這口氣。所以，即使知道那個青梅竹馬已經死了，也做過親子鑒定，确定黃月婷不是夏風國的女兒，可是楊玉芝心裏還是膈應，對這個孩子，她沒辦法寵愛。
而黃月婷，從那個時候開始，正式改名夏月婷，對外宣稱是夏家的私生女。直到溫柚看到這份資料之前，夏家也是這樣告訴他的，他只是夏家一個私生女生的野種。
他翻了翻後面的資料，關于溫柚的生父是誰，夏風國為什麽會和溫柚做親子鑒定，資料不全，無法獲得。
溫柚隐約有一種令人惡心的猜測，只是沒有證據。
他看完之後，又把資料收拾好，回到了卧室裏。
此時，霍銘臣已經洗完澡，正靠在床頭上，抱着筆記本電腦，似乎是在處理公務。
他看到溫柚進來，視線從電腦屏幕上收回來，擡起頭，問他: “看完了”
溫柚老實回答: “已經看完了。和夏安寧說的一樣，我和我母親，和夏家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當初，是夏家收留了我的母親。至于我的生父，沒有任何信息。”
“你有什麽想法或者，想做什麽嗎”霍銘臣合上腿上的筆記本電腦，随手放到床頭櫃上。
溫柚有些茫然: “做什麽”
“夏家和你沒有血緣關系，還算計你來聯姻換錢，你想報複他們嗎”霍銘臣的語氣很平淡，好像他說的話，只是稀疏平常的普通聊天。
溫柚張了張嘴，一時間沒能回答出來。
他不是炮灰原主，他對夏家沒有任何感情，夏家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他要去報複夏家嗎
他想了想，實話實說: “就算是我想報複夏家，我一個小演員，哪有什麽本事去報複。”
霍銘臣: “只要你想，我就會幫你。”
溫柚瞬間戒備，下意識問: “為什麽”
霍銘臣挑眉: “什麽為什麽”
溫柚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說: “無緣無故的，你為什麽要幫我”
“呵!”霍銘臣被溫柚這個問題直接氣笑了，他盯着溫柚那張明顯充滿防備的臉，無奈又寵溺地說， “我給你小錢錢的時候，你不戒備，收錢時毫不手軟。我說要幫你報複時，你卻戒備了”
溫柚: “……”
一時間，他啞口無言。
他喜歡小錢錢是一個原因。
另外一個原因是，霍銘臣并不在意錢。即使溫柚拿了他的錢跑路了，他也只會當做灑灑水而已，不會真的計較，追着他報複。
畢竟，這是心狠手辣的大反派。
但是，如果借着霍銘臣的勢力狐假虎威去做一些出格的事，溫柚心中沒有底，他不知道自己需要付出什麽代價。
他的戒備實在是太明顯了，霍銘臣又是這麽多年摸爬滾打過來的，一眼就看出了溫柚的小心思。
他長嘆一聲，走了幾步，挨着溫柚坐在了床邊。
溫柚被他的氣場懾到，身體下意識地向旁邊躲了一下。
霍銘臣: “……”
他好氣又好笑，語氣無奈: “溫柚，你那麽怕我幹什麽我還能把你吃了嗎”
溫柚搖頭，幹巴巴地朝着他笑着，努力讨好。
霍銘臣再次嘆了一聲，說: “溫柚，你應該知道，我已經開始着手報複夏家了，為什麽你還這麽戒備”
溫柚嘴唇翕動一下了，想說什麽，卻沒敢說。
因為他知道，霍銘臣現在動手報複夏家，除了原文小說劇情不可抗拒的因素，還是因為惹怒霍銘臣是的夏安瑞，霍銘臣是替夏安寧出頭的。最終，因為夏安瑞的貪婪，夏家瀕臨破産，但是作為霍銘臣白月光的夏安寧，依舊好好的。甚至，将來霍銘臣還會出手去幫助白月光。
那個時候，想要報複夏家的溫柚，只有一個結果，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成為衆矢之的。
他穿進來，不想別的，只想着能比炮灰原主活得命長一些，別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坐在床邊的霍銘臣，沒有再說話，只是一直看着溫柚，似乎在等溫柚說什麽。即使他臉上沒有什麽駭人的表情，但是卻自帶氣場，不怒自威，無形地給人壓迫感。
溫柚艱難地擠出了一個笑，眼神讨饒地看着霍銘臣。
終于，霍銘臣沒有再逼着溫柚回答，他直視溫柚那一雙漂亮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溫柚，你的戒備沒有錯，我确實是對你有所圖!”
“啊”溫柚茫然疑惑，下意識問: “你圖我什麽”
霍銘臣忽然勾唇一笑，反問他: “你說我圖什麽”
溫柚本能搖頭。
霍銘臣擡手，朝着溫柚臉頰伸過去。
溫柚吓了一跳，下意識身體向後一躲，避開了霍銘臣的手。
霍銘臣動作一頓，手換了個方向，落到了溫柚的發頂。他笑得溫和: “我圖什麽，你自己慢慢想。”
溫柚更加茫然了。
霍銘臣收回手，站起來，轉身背對着溫柚走向了衛生間，唇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
我圖什麽
我圖和你的天長日久與白頭偕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