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喬禾傷的很重,到了第二天中午才睜開眼睛。
剛睜開眼,就看到好朋友老傅坐在凳子上,正一臉愁容的看着他。
傅之行見他睜開眼睛,趕忙站起身查看一番,然後松了口氣,悠悠說道:“你要是在不醒,我就要急死了。你知道嗎?你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喬禾努力睜眼看向好朋友,無奈兩只眼睛腫的不行,再加上他本身就是深度近視,即使傅之行近在眼前,他看的也是很模糊。
努力扯出一抹微笑,就這樣小小的東西牽扯到了傷口,疼的他險些再次暈過去。
傅之行知道他要說話,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勸道:“老喬,你還是別說話了,你傷的嚴重,沒有個把月的時間,根本恢複不好的。”
喬禾心裏惦記着芮芮,怎麽也要問出口,艱難的從嘴裏吐出幾個字來:“芮……芮芮呢?”
傅之行重新坐回凳子上,深深地嘆了口氣,才說道:“你現在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其它的什麽也不要想。”
喬禾不死心,他怎麽也要知道芮芮現在怎麽樣了,又問道:“芮芮呢?”
傅之行看好朋友這樣,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想了半天才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嘴裏說的芮芮在哪裏。從昨天到今天,我都沒有見過她。”
現在身體上的疼痛都比不過心裏對芮芮的擔心,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那個郭嘉文會放過她嗎?
喬禾閉上眼睛,腦子裏全是芮芮的身影,希望她別出什麽事才好。
這時他睜開眼睛,問道:“今天不是醫療隊出發的日子嗎?我是不是趕不上了?”
傅之行當時就被氣笑了,看着喬禾說道:“你才想起來這事啊,早幹嘛去了?昨天你受傷入院,院裏就緊急調了另一名醫生頂替你去。飛機現在已經飛走了,你就安心養病吧。”
錯過了這次的行程,喬禾心裏略微遺憾,如果還想報名的話,必須要等下一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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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走不成也好,芮芮現在不知怎麽樣了,他總要知道她現在是否平安才行。
自從母親走後,喬禾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唯一有點欣慰的是,他還有傅之行這樣的一位朋友。還有芮芮,她也是他生命裏的那一束光。
為了方便養病,傅之行自作主張給喬禾弄了一個單人間,這樣能清靜一些。不過醫院裏有很多同事都過來探望他,一整個下午,病房裏的人就沒斷過。
傅之行特意請了兩天假,就為了照顧這個孤苦無依的好朋友。
下午警察也來過了,詢問了一些喬禾被打的細節,是私了還是起訴。
為了芮芮的安全,喬禾選擇私了。本來就是他不對在先,有什麽理由起訴郭嘉文?
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只要芮芮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不過她現在過的好不好,他是真的不知道,所以他拜托傅之行去打探一下芮芮的消息。只要她能平安,以後他不再打擾她的生活。
傅之行無奈的嘆氣,老喬現在不顧自己安危,一心撲在秦芮芮身上,他也沒有辦法。
喬禾住院的第三天,傅之行伺候喬禾吃過早飯以後,就出了門。在回來時,已經是中午時間,他還順便買了午飯回來。
喬禾現在沒心思吃飯,看到傅之行就問道:“老傅,怎麽樣了?”
傅之行把剛買來的早餐放在醫用餐桌上,說道:“打聽不出來,我特意去了一趟秦氏集團,是程特助接待的我,人家說秦芮芮已經好些天都沒有回家了,他們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裏。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秦芮芮沒有回家,我估計應該還在郭嘉文那裏。”
喬禾越聽眉頭皺的越深,芮芮竟然沒有回家,如果她還在郭嘉文那裏的話,肯定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別想了,吃飯吧。”傅之行打開剛買來的午飯,一碗熱湯面條,現在老喬只能吃這樣易消化的食物。
經過昨天一天的休息,喬禾已經能坐起身自己吃飯了。他肋骨斷了兩根,身上大大小小的挫傷不計其數,罪致命的是右手手腕受傷。他可是拿手術刀的人,如果右手手腕恢複不好的話,恐怕以後很難在上手術臺了。
現在芮芮不知道怎麽樣了,喬禾食不下咽,只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坐這麽一小會兒就累的不行,身體上的痛感越加清晰,在傅之行的攙扶下躺下了。
總這麽麻煩別人,喬禾心裏過意不去,看着傅之行說道:“老傅,你銷假上班吧,給我找一個護工就行。估計也就這幾天,等我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就辦出院回家養着。”
傅之行也是這麽想的,照顧老喬幾天時間可以,長時間可就不行了。他手裏還有幾個病人等着手術呢,他是硬擠出兩天時間來照顧老喬的。
喬禾想了想,問道:“老傅,我住院這事兒,院裏是怎麽想的。”昨天來看他的都是同級同事,領導們可是一個沒來,就連他的科主任都沒有,估計應該是生氣了。
傅之行坐在凳子上,忍不住笑了一下,“我說你終于肯關心自己了,我還以為你不在意自己的前途呢。放心吧,院裏現在沒動靜就是好消息,只要平平安安的度過這幾天,問題不大。”
話費這麽說,可喬禾心裏沒底,他可不相信這件事就這麽輕易的過去了。現在的平靜不代表萬事大吉,還是要做好思想準備才行。
果然就照喬禾說的來了,下午孫副院長就過來了,看到喬禾時,一臉的肅殺之氣,口氣更是不好。
“你說說你,平常看着挺老實的,怎麽勾搭你的女學生,而且還是一個有未婚夫的女學生。”孫副院長氣急敗壞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你惹到的是郭氏集團,那是咱們省最大的一家藥企,是咱們醫院的合作夥伴。”
喬禾靠坐在床上,耷拉着腦袋,對于孫副院長的咆哮,內心一片平靜。他就說事情絕沒有這麽簡單,那個郭嘉文不是個善茬,能輕易地放過他,那才是怪事。
傅之行站在孫副院長的身側,皺眉問道:“孫副,院裏到底要怎麽處置喬禾?”既然都驚動了孫副院長,那麽事情可複雜多了,恐怕老喬要付出些代價才行。
孫副院長把怨氣帶到了傅之行身上,口氣依然很沖:“處置?你以為一句處置這事就算平息了?你知不知道,現在郭家死咬着這事不放,一心要收拾喬禾,我可是好說歹說才穩住了郭家的那幫人。”然後又看向喬禾,“你說你惹誰不好,非要惹郭家人,別說整個郭氏集團向醫院施壓了,現在就一個郭大少爺就夠我頭疼的了。”
這時喬禾擡起頭,看着孫副院長說道:“孫副,你就直說吧,我承受的住。”
看到喬禾臉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孫副院長也不忍心罵他了,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以後學校你就不用去了,會有其他人頂替你的。至于醫院的工作,暫時停職,什麽時候能上班等通知。”說完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喬禾一眼,轉身走出病房。
傅之行剛想追出去,被喬禾出聲打斷:“老傅,別去了,這樣的處罰已經很輕了。”相較于芮芮受到的傷害與影響,他這樣就算不錯的了。
實在是不想在醫院裏待着,只住了三天院,喬禾就辦理了出院。他被打的事情在醫院裏已經成為了焦點,同事們避免不了的要私下議論一番,雖然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麽事情被人打成這樣,不過想來也不是什麽好事。
郭家人也要臉面,所以沒把事情鬧大,要不然喬禾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秦芮芮這兩天被郭嘉文關在一棟別墅裏,這裏傭人一大堆,每天好吃的好喝的伺候着她。不過秦芮芮沒心情吃飯,心裏一直惦記着喬禾的傷,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手機在那天就被郭嘉文沒收了,別墅裏的座機又被拔了線,縱使想聯系外面的人,也是無能為力。
本想通過傭人聯系外面的,可這裏的傭人好像都受過訓練,除了叫她吃飯以外,其餘的是一句話也不說,搞的秦芮芮抓心撓肝的難受。
郭嘉文好像在忙外面的事,反正這兩天沒過來打擾她,也不知道他嘴裏說的給喬禾加點料是什麽意思。
雖然頭幾天跟喬禾在一起,讓她過的很開心,不過秦芮芮還是後悔了,早知道喬禾為了這件事情被打的體無完膚,她當初說什麽也要克制一下自己的感情。
只希望自己不要給他帶來更大的傷害吧。只要這件事能平平安安的過去,以後她不會再去打擾喬禾的生活。
這天晚上,秦芮芮洗完澡剛想躺下睡覺,誰知幾天不見人影的郭嘉文竟然出現了。再見到他,秦芮芮本能的瑟縮一下身體,喬禾被打的畫面歷歷在目,她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忘記那副畫面的,她害怕極了。
在卧室裏,郭嘉文一步一步的向她走進,臉上的表情就像個嗜血的魔鬼一樣,這一刻他不再遷就秦芮芮,他要擁有她,然後讓她完完全全的屬于他。
秦芮芮被吓的連連後退,一直退到窗邊在無可退時才停了下來。
郭嘉文伸手直接把人抱個滿懷,感知到懷裏的人正在瑟瑟發抖,他臉上的笑意更深。既然給她臉她不要,那麽讓她怕他也好啊。
彎腰把人打橫抱起,郭嘉文毫不憐惜的把秦芮芮扔在了床上,緊接着身子瞬間壓了過去。
完了,逃不過去了。在這一刻,秦芮芮絕望極了,早知道就不應該聽喬禾的,她如此美好的第一次怎麽能給一個禽獸呢?
雙手推着郭嘉文的肩膀,秦芮芮率先出聲:“郭嘉文,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
郭嘉文伸手撫摸她白皙的臉蛋,那肌膚美的吹彈可破,他忍不住低頭親了一口,幽幽說道:“那怎麽行?你是我的未婚妻,在過不久就是我的老婆,那麽做這樣的事不過分吧?”
現在郭嘉文說什麽都對,秦芮芮無法反駁,現在她只祈求郭嘉文能良善一點,放了她。
“求你,郭嘉文,放了我吧。”秦芮芮哭着說道,“你外面有那麽多的女人,不差我一個的。只要你不碰我,我保證不去外面找別的男人。”
郭嘉文好像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哈笑了幾聲之後,臉上的表情突然變的猙獰不已,惡狠狠的說道:“外面的女人怎麽能跟你比?秦芮芮,我說過了,你就算是我的一條狗,那也是有歸屬權的,這輩子你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知道多說無益,郭嘉文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主,秦芮芮索性什麽也不說了,只是一直哭。
郭嘉文最煩聽到女人的哭聲了,忍不住大吼一聲:“閉嘴!”
把秦芮芮吓的一激靈,再也不敢出聲了,不過眼淚不停的往下流。
“真掃興!”郭嘉文說道,“我跟你費那麽多話幹什麽?都忘了正事。”說完低頭吻住秦芮芮的唇瓣。
吻技毫無章法可言,郭嘉文就像個發情的獅子一樣,動作粗暴,把秦芮芮的雙唇碾的生疼。
不過秦芮芮不敢出聲,一直忍着,這次她是逃不過去的了。
身上的睡袍被郭嘉文粗暴的扒開,一下子甩到了地板上。當看到秦芮芮美好的身體後,郭嘉文像個見了血的吸血鬼一樣興奮。
秦芮芮無助極了,雙手推着郭嘉文的腦袋,不讓他親吻那裏。
就當她絕望之際,下面突然沖出一股暖流,秦芮芮頓時心花怒放,她得救了。雖然這只是暫時的,不過能躲一陣是一陣。
鼻子裏瞬間鑽入一股腥甜味道,就好像是……
郭嘉文停下動作,看着秦芮芮問道:“怎麽一股血的味道?”
秦芮芮沒吱聲,把頭偏到一邊去。
郭嘉文順着味道看過去,頓時氣的胸膛劇烈起伏。額頭青筋暴起,好像在隐忍着。
他看着秦芮芮質問道:“我記得年前你來我家,你就來了月事,怎麽這才二十天,你又來了?”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口氣陰森的說道,“好啊,原來上次你騙了我!”
秦芮芮一直沒出聲,也沒看郭嘉文氣的鐵青的臉。
血的味道讓人作嘔,郭嘉文一刻也不想多待,站起身走出了卧室。本來今晚勢在必得的事,沒成想都臨門一腳了,竟出了纰漏。
秦芮芮頓時松了一口氣,這次月經來的準時,如果在晚來一點的話,她就要成為郭嘉文的人了。
她也不想問聞到血腥味兒,待郭嘉文一走,秦芮芮瞬間跳下地跑去衛生間。
等她洗好澡出來時,床單被褥已經換了新的,而是床頭櫃上又放了一包衛生巾,看牌子應該是家裏傭人的東西。
等到第二天一早,秦芮芮被保姆叫去樓下吃飯。等她洗完臉下樓時,竟然看見郭嘉文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
他昨晚沒走嗎?
秦芮芮不管這些,這裏是他的家,他想住就住。
早餐很豐盛,滿滿的擺了一桌,可謂是中西合璧,這很符合郭大少爺的人設,主打的就是一個奢侈。
秦芮芮吃的少,一碗粥一個包子就夠了。
郭嘉文看她吃的少,皺眉道:“怎麽吃的這麽少?你看你都瘦了。我不喜歡太瘦的女人,所以你要多吃一點。”說完又給秦芮芮遞了一塊三明治,示意她吃掉。
三明治太大了,秦芮芮也不喜歡吃,便又夾了一個包子吃。這回她是徹底吃飽了,午飯應該也不用吃了。
郭嘉文早已吃完,就一直看着秦芮芮吃飯。吃飯的樣子很乖,很符合大家閨秀的樣子,長相也很好,身材更是棒,就是性子太烈,不容易馴服。不過這樣的才有挑戰性,以前的女人都是向他撲過來的,無趣極了,這次換個新鮮的,且難馴服的,郭嘉文覺得很有意思。
而且秦芮芮竟然在外面給他戴綠帽子,他郭大少爺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個氣。至于那個野男人,要不是醫院幫着說好話,而且家裏也實在不想把這件醜事鬧大,他一定不會就這麽輕易地放過那個喬老師。
停職查看?真是便宜他了。
秦芮芮吃好了,拿餐布擦了擦嘴,擡頭看着郭嘉文說道:“我已經好些日子沒回家了,你什麽時候放我回家?”
郭嘉文忍不住嗤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在外面和那個野男人玩了那麽多天,現在知道回家了?”
知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秦芮芮也不生氣,“在不回去,我家裏人該着急了。”
“放心,我已經跟你父母說你這段日子都待在我這裏,他們不知道你的事。”
沒想到郭嘉文竟然這麽好心,處于禮貌,秦芮芮向他低頭致意:“謝謝。”
郭嘉文沒理她,起身出了門,應該是上班去了。
秦芮芮見他要走,忙追到門口處,沖着他的背影喊道:“喂,你還沒說我什麽時候能回家。”
已經走到院子中央的郭嘉文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了秦芮芮一眼。此時正是陽光明媚,暖暖的陽光照射在秦芮芮身上,給她的周身渡上一層金光,好像個仙子一樣神聖。
郭嘉文沒回答她的問題,就這麽定睛看了她幾眼。然後收回目光,朝門口處的房車走去。
直到房車都開走了,秦芮芮才轉身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