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六)
(六)
這一次絕對是我最後悔的事情,不應該這樣沖動的。
之後的兩天我後悔莫及。
徐予安聽到敲門聲便起身為我開了門,我一把環住他的腰,頭埋在他的胸口處說道“小哥,我睡不着了。”
他拉起我的手進了他的房間,門半掩着,并沒全部關上。
“不害怕了?”徐予安将我扔在床邊,雙膝跪在床沿,居高臨下的看着我,修長的指頭勾着我的下巴,我傻愣愣的搖搖頭,又在想着自己為什麽要送上門“那你剛才跑什麽?哥哥又不吃人。”
我緊張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只是盯着徐予安好看的唇瓣發愣,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目光所及之處,便低頭吻住了我,濕熱的觸感讓我像是被電擊一般慌了神,忘記了如何呼吸。
“小哥……小哥喘不過氣了……”我雙手附上他的肩膀,閉上眼睛承受着這熱烈的親吻。
徐予安從我的脖頸處解開睡衣的第一顆扣子,将我的鎖骨顯露出來,魅惑妖豔,他只是看着就想入非非了“枝枝,可以嗎?”
他這麽一問我又瞬間害羞了,将頭埋在他的肩頸處“嗯……”默認着他所做的事情,尊崇自己的本心“小哥……”
“嗯?”他親吻着我的鎖骨,一口咬了下去,恍若要将我撕碎生吞進肚。
四周安靜的只剩下我和他的喘息聲,害羞與害怕在我的心中不斷交錯,我鼓足勇氣搭在他的身上,我能感受到他身體的滾燙,輕聲地說道“不要在這,去我房間。”
徐予安雙手搭在我的大腿處,我也用修長的腿勾住他的腰,一把将我攬起,随後出了他的房間,路過客廳時他從先前的黑色塑料袋裏拿了一盒出來,我看到那東西害羞的躲進他的懷裏,徐予安有所察覺,拍了拍我的背溫柔的說道“別怕。”
進了我的房間,他先是将我放倒在床上,把自己身上的衣物褪去,露出層層肌肉,有型的身材讓人挪不開眼,徐予安俯下身褪去我身上最後一絲布料,也褪去了他最後一點僞裝。
看着他手中的銀色包裝袋,我扭過頭問道“你是不是策劃很久了?”
徐予安再次附身,壓在我的上方與我四目相對“嗯……從你說要陪哥哥過生日那天開始……”
他只一用力,我的身體便全然僵住了。
我吃疼的喊叫着,傳到他的耳朵裏卻成了烘托氣氛的工具,他一把我抱起來,我低着頭,緋紅的臉頰映入他的眼簾,他的笑容讓我更加害羞,不敢擡頭,誰知他像是欣賞一件工藝品一樣凝望着我,輕聲說道“枝枝,不行了就喊哥哥……”
暧昧的氣息在房間中流連,他終究是把那個原本可望而不可即的皎潔的明月拉了下來,屬于他的,不會再給別人。
在天快亮的時候,徐予安抱着我疲憊的身體進了衛生間,輕柔的幫我清洗着,他看着我身上一塊一塊的因為剛才暧昧而留下的紅色印記,有些羞愧的問道“不會喊停嗎?”
我眨巴眨巴眼睛,用指尖抵在徐予安的心口說着“我看你那般,還用了那麽多個,以為你沒盡興,而且……而且你……”說到一半一種羞恥的心思噴湧而出,徐予安卻在緊緊相逼。
“我怎麽啦?”他邊笑邊為我清洗着。
“而且你幹什麽都要問我,我真的不想理你了!”我倒在浴缸裏,只留着一對眼睛撲閃地看着徐予安
他突然大笑,摸摸我的頭“得得得,哥哥下次不問了。”
在他生日這一天我終于明白什麽叫做塵封已久的欲望,什麽叫做深入虎穴危險至極。
我終究把自己給了出去,給了我愛的人,絕不後悔。
自那晚過後,我連續請假在家了兩天半,在第三天下午學校裏一直帶我的關雎長教授臨時通知我和他出省一趟,我拖着仍舊酸痛的身體收拾好衣物,就打了滴滴去機場與關教授彙合。
因為比較突然,來不及當面和徐予安說,我便發信息通知了他「小哥,學校臨時有事要出差五天去平榆,今天下午四點多的飛機,我現在已經出發去機場了。」
我坐在車上看着時間快兩點半了,幸好不是上下班高峰期,不然恐怕是趕不上了。
“叮咚”手機響了「這麽突然?身體受不受得住啊?哥哥都來不及送你。」看到這一段話,我感覺我的體溫瞬間上升了。
「你可閉嘴吧!」
再後來便沒收到徐予安的消息了,直至我到了機場,拖着行李箱與關教授聯系,一頭撞進了別人的懷裏“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啊!”
我低着頭連連鞠躬道歉,結果擡頭一看是徐予安。
“小哥?”我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詫異的看着他“你怎麽在這裏?”
他從我手中奪過行李箱,單手把我抱了起來,走在路上總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們身上,我害羞的低着頭,卻聽見徐予安慢吞吞的說道“前幾天有個在職專的男同學來粵湖旅游,你不認識就沒和你說,今天正好回去,我就來送送他。”
他刻意把那個“男同學”加重說了出來,我知道他的意思,便是希望我不要誤會他。
“知道啦知道啦!”說着手機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一看備注是「關教授」我趕忙接通電話。
“喂?關教授,你在哪裏了?”我輕聲詢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滄桑的男聲,不緊不慢的說道“小江啊,我已經在登機口了,G04你趕緊取了登機牌托運好行李,來找我彙合,上飛機前有些文件還要先和那邊對接一下。”
關教授是一個年近七十的男人,聽院裏許多人都說他年輕時便是大多男人中出衆的不能再出衆的一個,他那時也曾被一個比他小的女生追求,只不過關教授為了自己的事業而放棄了那份純真的愛情。
“枝枝,你當初怎麽想的報考測繪科學與技術這個專業?他們說難度不小啊?哥哥也一直忘記問問你了。”徐予安抱着我走到托運行李登記處,幫我把行李箱放了上去,扭頭問我。
我只是搖搖頭,因為高考那會兒只想着到粵湖最好的大學,最高級的專業就好了,其餘的喜不喜歡都要靠接觸。
他沒有繼續問下去,找我要了身份證,知道了關教授的座位後就去幫我選座了。
一路上他還是抱着我,不過沒了行李箱他便雙手并用,面對面将我一把抱了起來,我環着他的脖子,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說道“不要太想我哦~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哈!”
終于還是要分別了,不過他們都抱着小別勝新婚的心态,也不過短短五天罷了……
“小哥,那我走咯?你自己有空去你媽那裏把阿江接回來住幾天,陪着你,不然你太無聊了。”我抱着徐予安還是有些舍不得。
自從國慶從楠州回了粵湖之後,我和徐予安基本沒有那麽長時間沒見過面,這還是第一次。
到了候機廳我看到關教授在向我招手,我便忍着劇痛小跑過去,先是與他問候了一番,才從包裏拿出筆記本電腦坐下。
大約花費了半個小時,終于整理的差不多了,也正好可以登機了,我幫關教授拿着公文包跟在他的身後“教授慢些。”
而關教授一直對我十分照顧,知道我從遙遠的南方來到這裏很不容易,并且這個學校、這個專業這樣難考也被我這個平日裏看着呆呆傻傻的人進了,他總說“我活了這麽多年,确實沒見過你這樣反差如此之大的女孩。”
況且這個專業其實對于男生而言更加合适,我作為一個理科一直不是很好的人,學習起來确實要更為困難,所以這一次去平榆的機會關教授和其餘個別教授商讨了一下,才選擇叫上我。
我幫着找到座位後便想讓關教授坐在靠窗處,誰料他卻說“我知道你們女孩子都喜歡拍照,來,你做裏面。”說着他就走到過道,推着我進去,我一方面确實有這種想法,另一方面也為了不影響別人就坐了進去,關教授和善的笑着,拍着我的肩膀。
在飛機上的這三個小時我的腦子裏面已然全是徐予安了。
五天時間,突然感覺也挺難過的。
“教授,我們這次沒可能提前一些回來嗎?”我扭頭問道。
關教授推了推眼鏡與我解釋道“因為這次行程兩方都安排的突然,所以實現沒有做好準備,但是為了不耽誤時間我們也還是提早一天到,幫着整理一些文件以及數據,還有到時候要去實施考察,并且平榆科技大學還邀請我去講座,由于和那裏的老師有些交情,也就不好推脫。”
聽起來麻煩得很,至于講座那天,我覺得我沒有留在那裏的必要了。
到平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快九點了,飛機延誤了一會兒。
我向徐予安發了信息報平安,他也沒有及時回複我。
等我們拿好行李出了門之後就看到了平榆科技大學的牌子,教授與他們招手示意,我便跟在身後。
上車後我聽着教授他們講有關的事情實在是錯綜複雜得很,他們偶爾與我說上兩句話,我也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将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基本都圍繞着測繪科學技術這方面,其餘的就是聽關教授吹捧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