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沈攬星:我要回國了
沈攬星:我要回國了
這件事還要從剛剛說起,楚眠收拾東西簡直用上了捐款逃竄的速度,房間裏倒不至于一片狼藉,就是下樓的時候行李箱不幸失去了它的一個輪子。
不過這依舊完全不影響楚眠的中國速度,關鍵時刻身體出現了一股洪荒之力,硬生生提着行李箱跑出了幾百米。
原本想坐在臺階上休息一會兒的,誰知道坐下之後屁股突然覺得有點硌得慌,拿出來一看才發現是剛剛着急胡亂塞的車鑰匙。
上面的logo是一個醜兮兮的糞叉子,一看就很沒有創意,也不知道值不值錢。
總之抱着反正閑着也沒事的心理,楚眠用千度搜索了一下糞叉子,随後就笑出了祖傳的豬叫。
一邊笑一邊目光慈愛的收起了車鑰匙,嗨,這那是糞叉子啊,這簡直就是金子做的糞叉子。
不得不說,有錢人真有創意嘿嘿。
面前的人嘴角都快和太陽肩并肩了,吳安傑要是還覺得他對顧懷安“一往情深”的話,那就是真傻了。
不過這樣也好,遠離精神不正常的渣男才是人民喜聞樂見的結局。
問就是都是渣男的錯,自家傻兒子又怎麽會有錯呢?吳安傑身上閃耀着慈母的光輝,掏出手機,讓人過來把車庫裏的糞叉子拖走。
兩人帶着楚眠沒有輪子的行李箱,上了車,楚眠坐在副駕駛上,乖乖系好安全帶。
也許是外貌太有迷惑性,他安安靜靜的時候看着乖呼呼的,頭發也軟人也軟,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捏。
吳安傑目光柔和的想伸手摸一摸楚眠的豹頭,這時楚眠的手機響了,那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呵,你以為這樣就能引起我的注意嗎?我告訴你——”
楚眠眉頭一皺,超兇道,“你神經病吧!打錯電話啦!”
說完,立刻挂了電話。
吳安傑,“。”
他眨眨眼,艱難道,“你不覺得這個聲音有點熟悉?”
“不覺得呀。”楚眠甩甩頭,頭頂上的呆毛跟着翹了翹,一個軟乎乎的渣豹活靈活現。
雖然他軟,但并不妨礙他渣。
随後他眼睛一亮,“我知道是誰了!”
他就說,楚眠剛剛肯定是在用憤怒掩飾自己脆弱的內心,吳安傑嘆了口氣,顧懷安你這個狗東西,害豹不——
“剛剛那個是花呗來電吧!”楚眠打開支付寶,皺着眉嘟嘟囔囔,“為什麽要還三百多啊,明明都沒花什麽錢,不行不行,我要算一算。”
吳安傑,“。”
其實這樣挺好的,嗯。
吳安傑一邊開車,一邊看了眼算好賬靠在椅子上睡過去的楚眠,心裏莫名開始心虛了,自己是不是不應該逮着顧懷安一直罵?
畢竟精神不正常還要每天管理公司,連個分擔工作的兄弟姐妹都沒有,其實還蠻慘的。
這麽想着,顧懷安反而有了智殘身堅的偉大光輝。
至于楚眠這個渣豹……,吳安傑心中的天秤又開始偏移,害,也不是豹的錯,畢竟豹每天面對神經病也不容易。
·
到了吳家,楚眠還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吳安傑看着他鼓鼓的腮幫子,手有些癢癢,再一番掙紮之下,終于忍不住捏了捏。
見楚眠不醒,這雙手愈發的嚣張,一只把楚眠捏的臉紅紅才有些心虛的住手。
吳安傑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拍了拍楚眠,“醒醒,到地方了。”
楚眠,“呼呼~”
吳安傑,“吃飯了!”
楚眠立刻驚醒,“飯,飯在哪裏?嗚嗚嗚我早就到了。”
吳安傑無語,“你一天天心裏除了吃還有什麽?”
楚眠摸摸嘴角不存在的口水,有些不服氣,“誰說的,還有很多呢,還有睡覺還有錢啊。”
吳安傑,“。”
得,一只能吃能睡的財迷豹。
楚眠鼓了鼓腮幫子,小眉毛皺了皺,“為什麽我覺得臉燙燙的還有點疼呀?”
他伸長脖子對着鏡子照了照,立刻瞪圓了雙眼,“嗚嗚我的臉怎麽這麽紅哇,是不是過敏了,嗚嗚嗚我漂亮的臉蛋。”
吳安傑心虛的望了望天,輕咳一聲,“有可能是你剛剛睡覺壓的,屁大點地方還滾來滾去的。”
楚眠目光懷疑,“是嗎?可是——”
吳安傑額頭冒汗,給他拿了兩包零食塞到懷裏,“不是餓了嗎?快吃!”
楚眠果然立刻把這件事抛在了腦後,滿臉感動,“嗚嗚嗚安安你真是太好了,我好愛你,筆芯~”
吳安傑嫌棄的“咦”了一聲,最後因為心虛也沒多說什麽。
楚眠的房間被安排在二樓,這好歹是吳家的住宅,房間比之前那個房子還大好多,楚眠進去立刻就哇——了一聲
随後淚眼汪汪的說,“嗚嗚嗚我是土狗。”
吳安傑無語了,“每天嗚嗚嗚也沒見你哭出來過。”
被拆穿的楚眠也不生氣,哼唧了一聲說,“你不覺得這樣很可愛嘛嗚嗚嗚~”
吳安傑假裝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好了好了,快點下去吃飯了,不知道誰剛剛在喊餓。”
楚眠立刻小跑跟上他,“嗚嗚嗚安安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這麽快就讓阿姨做好飯啦。”
吳安傑嘴硬道,“胡說什麽,本來就是要吃飯了,你就是順便。”
楚眠撓頭,“可是現在一點吃的什麽飯啊?”
吳安傑終于惱羞成怒,“我們家午飯就這個時候吃的,不行嗎!”
楚眠縮了縮脖子,嘟嘟囔囔,“好嘛好嘛,幹嘛那麽兇。”
吳安傑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神色緩了緩,推着楚眠到了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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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愉快的玩耍了半天的張姨終于耐不住心中激動的心情,準備回別墅偷偷看一下楚眠的悲慘生活。
一想到楚眠一邊摸着眼淚,一邊說,“張姨我錯了。”她就忍不住大笑出聲,“嘎嘎嘎——”
路邊的一個小女孩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随後驚奇的拉着媽媽的手指着張姨,開心的說,“媽媽你快看這只鴨子成精啦!”
另一個小男孩卻說,“你胡說,這明明是一位老奶奶!”
小女孩扁了扁嘴,“可是老師說鴨子就是這麽叫的呀。”
張姨聞言惡狠狠的瞪了兩個孩子一眼,随後跺着腳氣沖沖的離開,隐隐約約還能聽到小女孩說,“你看,老師還說鴨子就是這麽撅着屁屁走路噠。”
張姨,“。”
你才是鴨子,你全家都是鴨子!
不過這并沒有影響到她美好的心情,就這樣她推開了別墅的門,“怎麽樣,知道錯——人呢!”
張姨找遍了別墅也沒找到人,不過她并不慌,不用想都知道,那小兔崽子餓的不行了,出去找吃的了呗。
她施施然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等待着楚眠垂頭喪氣的回來,想到這裏她不由得勾出了耐克嘴。
然而,太陽緩緩落下,楚眠依舊不見豹影。
就在張姨終于隐隐約約察覺到事情不對勁時,她接到了顧懷安的電話,對方聲音有些沙啞,仿佛收到了巨大的打擊,不過依舊恰到好處的保持着自己的那份高冷,“呵呵,工資已經打你卡裏了。”
“什——”
“嘟嘟嘟……”
“神經病吧!”張姨先是由衷的感慨了一句,随後意識到了什麽,終于崩潰的哭出鴨叫,“啊嘎嘎嘎——怎會如此,咳咳……不可能,呵呵,這,一定是小海豹的陰謀,一定是這樣呵呵,咳咳,我沒瘋……呵呵……”
這一切楚眠并不清楚,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他終于想起今天還沒有跟好朋友聊天,打開手機看一眼。
*,“小海豹探頭探腦。jpg”
*,“小海豹委委屈屈。jpg”
還有點可愛是怎麽回事?楚眠戳戳手機,不由得露出一個笑,開心的在床上打了個滾,因為新床足夠大這次并沒有掉下床,他翻了個身打字。
楚眠,“嗚嗚嗚對不起星星,今天我搬到朋友家住啦,一直沒有回你的消息。悲傷蛙可憐兮兮對手指。jpg”
沈攬星就跟一直守在手機邊似的,立刻回複,“怎麽突然搬家?”
其實他還想問是之前那個安安嗎?沈攬星抿了抿唇。
楚眠咬了咬手指,也沒打算瞞着好朋友,“嗚嗚嗚我說出來星星可不要笑話我哦,其實我之前一直住在男朋友的房子裏,不過他并不喜歡我,一直把我當替身,我們今天分手了所以我就搬出來啦。”
男朋友……替身……
這兩個詞讓沈攬星不由得握緊了拳頭,他不明白心裏那種酸澀來源于何處,在他心裏楚眠一直是歡脫可愛的形象,殊不知他竟然受了這麽多的委屈。
沈攬星呼出一口氣,很難想象只是剛剛的幾秒鐘,他身體已經冒了一層汗。
他手指在屏幕上動了動,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楚眠。
楚眠,“嗚嗚嗚星星怎麽不說話呀。”
這句話讓沈攬星立刻清醒過來,連忙說,“不是你的錯,不要難過。”
見好朋友還安慰自己,楚眠開心打滾,“啊哈哈哈你是不是誤會什麽啦,我不難過呀。”
沈攬星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嗯,對了,我要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