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
第 34 章
開學不久,老師給蕭席報名了一個物理競賽,先從全省選出前幾名,決賽是全國範圍的。
學校對此也挺看重,給他們單獨開了個輔導教室。喻沐楊他們班的物理課代表也要參賽,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有點虛榮心,每次要去單獨補習之前,他都會在同學面前顯擺一陣。
喻沐楊心說,蕭席肯定就不會像他這麽輕浮。
蕭席其實對自己的成績看得很淡,開學第一次摸底考,他就擠進年級前三了。這事兒在全校範圍裏流傳,喻沐楊聽到的版本是,蕭席是個天才,因為太聰明,被人從上一個學校裏擠出來了,換了個城市,想隐姓埋名地生活,結果還是一不小心考進了前三……
回家講給蕭席聽,對方從一本厚厚的競賽集錦題裏擡起頭,面無表情地說:“無聊。”
喻沐楊抓着英語卷子,把腿搭在二樓的樓梯扶手上壓腿,笑着逗他,“現在你在全校同學眼裏就是特牛逼的天才,為了隐藏鋒芒,每次考試都得故意做錯幾道題那種。”
蕭席嗤笑一聲,轉頭看向喻沐楊。
小黑孩兒穿着睡褲,拉伸的動作顯得他的兩條腿過分修長,也很柔軟,纖瘦的身型展現出一種模糊了性別的柔美。
原本寬松肥大的睡衣随着他俯身的動作向下耷拉,勾勒出他細瘦的腰線,但由于長期練舞,再瘦也不會讓人感覺貧瘠。
喻沐楊永遠腰背直挺,氣質曼妙,因為膚色,因為身材,也因為那股子“藝術家氣息”,他着實是顯眼的;放在灰突突的佝偻着後背,鼻梁上挂着厚重的框架眼鏡的同齡學生裏,他漂亮精致得像只小天鵝。
黑天鵝——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蕭席就對喻沐楊産生了這樣的印象。
栖息在淡水水畔,慵懶地舒展翅膀,他可以飛過田野與平原,也穿梭于古舊的城堡和鐘樓。蕭席覺得那樣很美,他心底最初的對于藝術的悸動好像也正來源于此。
逗完了人,喻沐楊抓緊時間看回英語錯題,沒注意坐在不遠處的人已經悄悄臉紅,眸色深深,像伺機而動的、想要捕獲天鵝的一頭猛獸。
蕭席坐回去,如常地收拾好書本,關掉臺燈。喻沐楊的光源少了一半,偏頭問:“今天這麽早就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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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蕭席徑直走到床邊,一頭栽進被子裏,将自己攏得結結實實的,“你再看一會兒也睡吧。”
喻沐楊下樓上了個廁所,跑回來睡覺。
快要停暖了,家裏的溫度也低了不少。喻沐楊憋着壞,往人被窩裏鑽。
“幹嘛啊,別跟我搶被子。”蕭席推推他,一點力氣也沒用。
“我冷嘛……再說了,今天都沒親嘴兒。”
“……”蕭席有點燥,“喻沐楊,你能不能別說得那麽直白。”
“行了行了。”喻沐楊懶得跟他辯,仰着脖子,兩只手抱着蕭席的臉,軟乎乎地親上去。
今天的喻沐楊有點熱情,親了一陣就整個人撲在蕭席身上了,疊在一起還不夠,黏黏糊糊磨磨蹭蹭的,拱得蕭席有點難受。
“我給你摸摸吧,要不要?”喻沐楊喘着粗氣,手開始亂抓。
“你把我命也要走吧,”蕭席按捺不住,翻了個身,壓着喻沐楊,“前幾天的話都白說了是吧?”
床頭的燈還沒來得及關,喻沐楊看到了一雙泛紅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心髒瘋狂跳動。
“不是……”喻沐楊有點慌,搞不清自己現在是興奮多一點,還是害怕多一點,“你剛剛y了,我都看見了……就摸一下,也沒要幹嘛,你怕什麽。”
蕭席無奈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反問他,“你說我怕什麽?”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怕。”喻沐楊瞪回去。
蕭席點點頭,“行。”
将他的兩只手腕并在一塊,拉到頭頂桎住,蕭席整個身體往下游移,扯開那條永遠都系不好的睡褲。
喻沐楊總算知道害怕了,擡起腳蹬在他的胸口,“你想幹嘛呀?”
“不是嫌棄我不往下做嗎?”蕭席吻了一下他的腳丫,丢到一邊。
“也沒有嫌棄,就是,好,好奇。”
“嗯,那今天別好奇了,我給你解答一下。”
喻沐楊慌得快哭了,他怎麽也想不到,蕭席會将他整個都吞下去。
這個感覺新奇又刺激,度過适應期後,喻沐楊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天花板,看着那上面斑斓流動的幻覺油彩。
兩個人折騰到快要兩點鐘,一切感覺都是新的,喻沐楊被拉着平躺或者側卧,像個意識不清的布娃娃。
第二天早上穿秋褲的時候,他看到自己的大腿紅了一大片,于是小力地蹬了蕭席一腳。
下半學期比之前要忙許多,周末的時候,他們倆除了晚上回家睡覺,白天都要待在不同的地方。
周六下午,喻沐楊自己搭公車去舞校,基本功做了一個多小時了,還是不見齊明朗和老幺過來。
太陽穴一直突突跳個不停,下了基本功,喻沐楊跑去儲物櫃拿手機。
齊明朗和老幺都沒給他打過電話,倒是蕭席打了一個過來。
喻沐楊撥回去,等了好一陣才被接起,蕭席說:“老幺家裏人來了,非要把他帶走。”
“不行啊,他還得上學,而且學校都給他免學費了,他還每個月往家裏打錢呢……”
“不是這個原因……”蕭席頓了頓,“他和齊明朗在寝室裏,親熱……被老幺家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