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驚人地
二驚人地
赫敏已經失去平靜的心态很久了。
自從她從戰場上穿越到這個時代，在霍格沃茨遇到了年輕的伏地魔，她引以為傲的冷靜和理智就離她而去。
她有時候難以把這個英俊的正常的優等生和那個瘋狂的魔頭聯系在一起。
湯姆看起來就和其他斯萊特林差不多，只不過格外優秀，一點也看不出日後瘋狂的摸樣。
他甚至還非常……尊重她。
雖然是學生對教授的尊重，但足以讓赫敏感到別扭和一絲黑色幽默。
要是伏地魔知道自己曾經的老師是個泥巴種會怎麽想？
赫敏想起自己曾經在戰場上和他的遭遇。
那是在城堡的郊外，漫山遍野的火光映紅了整個天空，她和鳳凰社其他成員在夕陽中浴血奮戰。
遠遠地，她看見了伏地魔。
他黑色的長袍在風中飛舞，慘白的頭顱乍一看就像骷髅。
但他不像死神，反而像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邪惡魔鬼。
他冷冷地瞥過來，非人的殘忍眼神讓赫敏遍體生寒，凍在原地無法動彈。
想到這，赫敏一抖，連忙站到窗戶邊，被陽光照到才好些。
她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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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的辦公室剛好能看到黑湖。現在是周末，深秋的到來讓學生們都跑去了草坪，享受英國一年裏最後的陽光，他們三三兩兩地坐着，笑聲回蕩在空中。
這一切都美好得不可思議，就連赫敏在就讀時都沒有多少機會享受這樣的輕松，他們總是在疲于奔命，與黑暗搏鬥。
這時，她看見了他。
他獨自靠在一棵樹下，閱讀着什麽。
赫敏盯着湯姆，不明白為什麽他會變成那樣一個怪物。
突然，他擡起頭來直直地看向她的窗戶。
赫敏下意識猛地後退，躲進了陰影裏，過了一秒才想起她根本不用怕他，他現在還是個學生。
她為自己的大驚小怪而生氣，于是又靠近了窗戶。
但是他已經不在那裏了。
湯姆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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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美好的周末。
六年級沒有五年級和七年級要為考試而忙碌，鄧布利多最近也沒有一直盯着他，湯姆難得給自己放了一個假，去黑湖邊享受陽光。
他給自己施了一個忽略咒，滿足地獨自享受樹蔭和微風。
這一周過得着實有意思，他對那位新來的助教了解更進一步。
這得益于他們在黑魔法防禦課的相處。
愛洛依絲教授真是個可愛的姑娘。雖然她比他大了幾歲，但這完全不重要。
雖然尚不清楚她的來歷，斯萊特林們也還沒找出，但他直覺愛洛依絲和他一樣來自麻瓜世界。
更重要的是她強大的實力。
湯姆曾經很認真地考慮過将她收服為手下，其他教授們都太老了，不可能放下身段。
但是湯姆觀察着觀察着就漸漸改變了主意。
他覺得他們是同類。
盡管很明顯愛洛依絲是個格蘭芬多，和他立場對立，但是他們是一樣的。
充滿野心、目标堅定明确、聰明理智。
他們不會為了世界改變自己，他們改變世界。
雖然她的敵意無緣無故，但湯姆認為這也許是她一眼看清了他的本質。
這就讓他更加躍躍欲試起來。
就在他興致勃勃地思考着如何征服這位教授的時候，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了他臉上。
湯姆微微皺眉，他的忽略咒可不是小兒科，是誰這麽大膽。
他立刻朝視線的方向看去。
啊，瞧瞧他發現了什麽。
是那個可愛的小教授。
她驚慌失措地消失在了窗框，那心虛的摸樣幾乎讓湯姆笑出聲來。
她比她想象的要關注他。
就和他一樣。
湯姆很滿意他的獵物對他也不是沒有感覺，這樣會讓他的捕獲更加高效。
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葉，走進了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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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沒有再看見湯姆的身影，那堆斯萊特林男生裏也沒有。
她有些氣惱地咬着嘴上的死皮，她一焦慮就喜歡咬嘴皮，結果就是經常咬出傷口，一喝茶就火辣辣的。
湯姆那個小混蛋，難道是畢業後的經歷才讓他變成大魔頭的嗎？
為什麽她現在不能殺了他？
赫敏不是下不了手，在戰争裏，她不可避免地殺過幾個食死徒。她不是聖母。
但是想到鄧布利多說的那些話，赫敏遲疑了。
“不同的選擇都會讓世界進入另一個平行時空，你真的确信你能回到你原來的嗎？”
那雙睿智的眼睛在半月形眼鏡後眨了眨，赫敏感覺自己似乎又變成了幾年級的時候，對鄧布利多總是充滿崇拜和依賴。
“噢，校長，您不知道未來……”
“噓。”他豎起一根手指，“很榮幸知道未來我成了霍格沃茨的校長，但是赫敏，已經發生了的事就讓它發生吧，改變命運并不是勇者所為，直面命運才是。”
赫敏似懂非懂，不服氣又想相信，最後這團亂麻般的情緒都一股腦化作針對湯姆裏德爾的怒火。
而此時，這個罪魁禍首正扣響了她辦公室的門。
“愛洛依絲教授，您在嗎？”
赫敏從沉思中驚醒，連忙收拾情緒，她豎起防備，清了清嗓子：“請進。”
湯姆裏德爾走了進來。
赫敏不想承認，但霍格沃茨那普通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就像是貴族服飾一樣華麗優雅，沒有誰能像他一樣把校服穿得那樣好看了。
她盯着他的臉，還是無法想象這是伏地魔。
看來，他對自己的外表視如糞土。
“裏德爾先生，你有事找我。”
湯姆謙遜地欠了欠身，赫敏死死掐住座椅扶手，避免自己忍不住跳起來。
她煎熬地接受了這個行禮。
“教授，我來是想咨詢一個困擾我很久的問題。”
“那是什麽？”
他盯着她嫣紅的嘴唇，那上面還留着壓印。
鬼使神差地，他忘記了自己要問的來自晉書的黑魔法。
“請問您願意當我的聖誕節晚會舞伴嗎？”
“好的。”
“等等，你說什麽？！”赫敏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并不是來答疑的。
這次她真的跳了起來：“湯姆裏德爾！我是你的教授！”
湯姆笑得更加謙遜，但赫敏覺得他笑得就像只得逞的狐貍。
“尊敬的愛洛依絲教授，在英國，師生關系并不像你想象得那麽等級森嚴（赫敏：胡扯！）。我想，來自浪漫法國的您，應該更加随性才是。”
我可去他的法國吧，赫敏戒備地瞪着湯姆，他一定是在暗中計劃什麽。
湯姆不着痕跡地觀察着赫敏。她臉都氣紅了，眼睛因為憤怒驚人得明亮。就像只張牙舞爪的小刺猬。
是因為他冒犯了她嗎？
湯姆的眼睛也因為興奮而明亮起來。
赫敏冷靜了些，狐疑地打量着他。他眼睛亂飛，以為她看不見嗎？
他看她的眼神驚人的不單純，老盯着她的嘴，一點沒個學生樣！
再加上他的舞會邀請。
梅林的內褲！
赫敏被這個新發現打擊得有些頭暈。
“不！”她尖叫，随即為自己的失态而懊悔。
“不，謝謝。”這次的語氣威嚴多了，她拿出教授的姿态，“裏德爾先生，很高興收到你的邀請，但我是你的教授，這不合時宜。”
湯姆露出失望的神色，在他迷人的臉上顯得格外打動人心，赫敏卡了一下，維持住嚴肅的聲音：“以後不要出現這種行為。”
湯姆沒有點頭，只是垂眸說了句“知道了，教授。”便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赫敏大松一口氣，跌進椅子裏，她覺得她需要消化一下湯姆·伏地魔·裏德爾竟然把她當做女孩而不是教授這一可怕的不可接受的怎麽可能接受的驚人發現。
而湯姆在緊閉的門外一改失望的僞裝，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她面對他的時候總是容易大驚小怪。
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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