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7
開完會後，葉城帶着徐書言去了莊園，餘方舟和他的omega丈夫陸解意已經到了。
葉城跟他們介紹了徐書言，随後一起去到更衣室。
因為是工作日，莊園裏人不多，眼下來泡湯的就只有他們幾個。
四人兩兩靠在一起選了櫃子，更換衣物。
陸解意對徐書言好奇極了，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除自己以外的S級omega。
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他湊到徐書言身邊，眼睛裏寫滿了探究欲：“你是風屬性的麽，你的信息素好淡啊。”
“是的。”徐書言低聲回答。
“我遇到過一個風屬性的alpha，他的信息素就很淡，感覺比你的還要淡。”
徐書言歪了下腦袋：“是這樣麽，我以為alpha的信息素會比omega的要濃烈一些。”
陸解意眨眨眼睛，他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他以為那個alpha的信息素很淡是屬性特質的原因。
“Alpha的信息素如果很淡，通常是腺體發育不良導致的。”葉城聽到他們的對話，給二人解惑道。
餘方舟也過來了：“說來也是奇怪，那個alpha是個S級的。”
“風屬性的S級，可真少見。”葉城感嘆一句。
這會他們都換好了衣服，餘方舟親昵地扶着陸解意的肩膀往湯池走去：“還有更少見的，他的alpha是一個全新的屬性。”
“他的，alpha？”葉城牽着徐書言的手，走在他們後面。聽見餘方舟的話，葉城一時間沒回過味來，“一個S級alpha的alpha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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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陸解意也知道，轉過身激動地說：“是呀是呀，是兩個S級的alpha，他們雙向标記了。”
雙向标記，徐書言聽了喃喃自語。
葉城直接把詫異表現了出來：“還真有啊，我以為只是理論上的。”
“是啊，我當時也吃了一驚呢。”陸解意泡進湯裏，餘方舟緊挨着他坐下，“你就不好奇那個alpha是什麽屬性麽？”
你就直說不好麽，葉城腹诽。他和徐書言在他們對面坐下，遞了個臺階給餘方舟：“什麽屬性？”
“我不确定，但感覺像是，光。”餘方舟回憶了一下，說道。
葉城喃喃：“第八種屬性麽？”一旁的徐書言卻猛地擡頭驚呼，“是Norton先生！”
葉城見他如此反應，側頭問他：“你認識他？”
“是的，就是他把研究所給炸了。”徐書言把自己往水裏沉了沉，下巴貼到了水面上，只露出個腦袋。
這下輪到餘方舟和葉城一同愣住了。
片刻後，餘方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還想呢，除了雷電系的，還有誰能有那麽大的能量能炸掉整個研究所——是他的話，倒也不足為奇了。”
陸解意在一幫補充道：“這個我知道，那個光屬性的alpha超厲害的。”
“你們和他交過手？”葉城訝然。
陸解意連忙說：“才沒有呢，阿舟可慫了，見到人家就吓得跑掉了。”
“我哪有？！”餘方舟小聲抗議，“不用交手也能感知到的，他的信息素能量太強了。”
聽了他的話，葉城神色複雜地看了看正把小黃鴨放到腦袋上的徐書言。
湯池蒸騰，空氣中的信息素也被蒸得濃烈了些。
陸解意敏銳地感知到，葉城周身的信息素并不如以往那般純淨，似是融合了淡淡的彼岸花香。
他察覺到那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調侃葉城：“話說，你之前從來沒有标記過小情人的，這次是不打算換了麽？”
在場的三人均不由得僵直了身子。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餘方舟。
他在徐書言呆愣的目光和葉城慌亂的眼神中，趕忙拉過陸解意，低聲道：“解意，別這麽說。”随後牽着他去了遠一點的池子裏，确保葉城和徐書言聽不到他們的說話聲。
重新坐下後，陸解意歪着頭看他，困惑不解：“怎麽了，以前調侃一下也沒有關系的。”
“這次不一樣，徐書言對葉城來說很重要。”餘方舟解釋道，“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葉城三年前受了刺激突然轉性了吧？”得到陸解意的點頭回應，他繼續說，“徐書言就是那個刺激到他的人。”
陸解意想起他們結婚當天發生的事，激動地抓着餘方舟的手臂說：“他和你一樣，也被omega白嫖了？”
“……”說葉城就說葉城，幹嘛要拉上我呀，餘方舟暗自腹诽。随即又在心裏吐槽，他比我慘，至少那會我們已經聯姻了，而他們還都不認識。
停頓了一瞬，他尴尬地開口：“你可以這麽理解。但我想說的是，當時發生了一些事，單拿出來看的話是很糟糕的經歷，但對于如今的他們來說，那是他們相識的契機。”
陸解意撲閃撲閃的眸子看向餘方舟，他心領神會：“就像我們聯姻一樣，本身不算多好的事情，卻是我們感情的開始。”
“嗯，沒錯，就是這樣！”餘方舟牢牢抱住陸解意，他的omega怎麽這麽可愛，又這麽聰明，他心都軟了半分。
“阿舟，你以前有沒有包養過小情人呢？”陸解意突然捧起餘方舟的臉與他對視，探究道，“你放心，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不會介意的，但我想聽實話。”
“那可不好說，”餘方舟看向徐書言的方向，見他低着頭，雖然沒說什麽，但臉上的表情還是出賣了心緒，“我看那邊就挺介意的。”
“那不一樣的，他們沒結婚會在意也很正常，可我們結婚了呀，我就不介意了。”陸解意又補充道，“媽媽說了，伴侶之間要坦蕩，你也對我坦蕩好不好？”
好吧，餘方舟鼓足了勇氣坦白：“包養算不上，但——你是我的初戀！”靈光一現的瞬間，他抓到了關鍵，繃緊了神經觀察陸解意的反應。
陸解費解：“我都是你的初戀了，你怎麽還能有前任呢？”
倒也算不上是前任，餘方舟在心裏嘀咕。然後趕在陸解意生氣之前，抱着親了一口：“你是我第一個真心喜歡的人。”
“好耶，”聽了他的話，陸解意眉開眼笑，“媽媽說了，初戀是最讓人難忘的。既然我是你的初戀，你就不會輕易抛棄我了。”他心滿意足地回應着環住餘方舟的腰。
餘方舟揉揉胸前的毛腦袋，眼底的柔情傾瀉而出：“我本來也不會抛棄你。”
過了會，陸解意羞紅着臉，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不動的話，你抱我一會，它是不是就會軟下去了？”
另一邊，徐書言在聽到陸解意的話後尴尬得無以複加，差點就縮進水裏埋住自己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于葉城而言不是什麽上得了臺面的人，但是讓人如此直白地點破，還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低垂着頭，想着這幾日的大膽放縱羞惱不已。他自責懊悔，只希望先生不要生氣。
葉城想去抱抱徐書言，解釋些什麽，心卻在對方面對他伸出的手臂瑟縮着往後退了半分時被刺痛了：“書言……”
徐書言後知後覺地擡起頭，恭敬地看着葉城：“先生？”
他眼中的乖順與謙卑令葉城一口氣堵在胸口，原先想說的話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一時間寂靜彌漫了整個湯池。
過了許久，葉城才緩緩開口：“我們回去吧。”
“好的，先生。”徐書言乖巧地應下，并起身出了湯池。
葉城走在後面，心中煩躁不已。路過餘方舟身邊的時候，轉向發洩般地沖他做口型：“你家omega拆了我的臺，信不信我也拆拆你的臺？”
餘方舟一臉遺憾地回應他：“那你晚了，我已經坦白了。”氣得葉城伸手撩了把水淋他。
卻被餘方舟本能地調動信息素，憑借水屬性的優勢将之控制住并引入水中，沒淋到任何人身上。
葉城瞪他。餘方舟趕忙讪笑賠禮，生怕葉城真惱了調動電屬性信息素往水裏放電。
水系就這點不好，容易被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