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番外

番外

藤原千代的生日在秋天,十月二十三號,這個時期的楓葉很漂亮。但她不怎麽喜歡過生日,因為十月二十四號是母親的忌日。

而煉獄杏壽郎的生日是五月十號,十五歲之後,藤原千代私下裏便将這個日子作為自己的生日,到了那天,她會買一個時下流行的奶油蛋糕,插上蠟燭,先是為煉獄杏壽郎祈禱一番,随後許願。

她的願望很少,物質生活很富裕,精神層面也很充實,剩下的便是希望她心心念念的人們平平安安。

所以當煉獄杏壽郎準備為她慶生時,她怔愣過後便想開口拒絕,但是他不知道是不是受誰提點,說起話來都特別好聽。

“但是,如果你沒有誕生,我就不會遇見你,所以我覺得應該在十月二十三日辦個特別盛大的慶典,來慶祝這個神聖的日子!”

“什麽神聖的日子啊……真是,随便你!”藤原千代有些羞惱,她擰了一把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憤憤起身,去了書房工作,她最近找了份工作,最近雜志上有一個非常受女性歡迎的連載小說就是她寫的。

她拿着鋼筆,在上面寫了幾行字。

其實她只是把她和煉獄杏壽郎之間的故事寫下來了而已,本來就是随意投的,沒想到被選中。藤原千代改了很多東西,比如他的職業、她的身份……

聚少離多,有時甚至一年半載見不到一面。就比如十七歲那年,藤原千代整整一年沒有見到煉獄杏壽郎,她總是在心裏寫自己的愛意,但真正見了面,那些熾熱的感情反倒不知道怎麽表達出來。

或許是近鄉情怯?

總之這是個很丢臉的事。

“我這個笨蛋!”思忖一番後,藤原千代趴在書案上,手指戳着煉獄杏壽郎買回來的貓頭鷹形狀的不倒翁,截稿日将近,可她卻只寫出來寥寥數語,雖說也可以直接爽約,但這樣有違她的家教,因此只能一點一點慢慢磨。

煉獄杏壽郎最近有了買雜志的習慣。

和他組隊一起做任務的花田十分驚訝,“炎柱大人,你在看什麽?”

“唔,我未婚妻的小說。哦,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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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谷川杏子是個喜歡四處旅行的女學生,她有個青梅竹馬的愛人。她的愛人叫小林千秋,對方長大後成為了維護正義的武士,總會和他們的領導四處征戰,常年不在。

小林千秋鼓勵生性害羞腼腆的長谷川杏子出門走走,終于,她鼓起勇氣邁出了第一步。

這一路上,長谷川杏子看到了很多,也感受了很多,期間碰到了好人,也碰到過窮兇極惡的壞人。

語言富有詩意,寫出了女孩子的細膩心事和訴求。她為她的戀人祈求神明保佑,他的戀人則是為了守護她而奮勇殺敵。

“寫得真的很好,是……你們相愛的故事嗎?”

煉獄杏壽郎将那頁撕下來收好,搖了搖頭:“不是,是我在沒當上柱之前的事情。那幾年,我和千代見面的次數不超過十次。現在她住在東京,見面的次數變得越來越多了,我很開心。”

但是,她好像不怎麽開心。

所以煉獄杏壽郎想用為她慶生,來讓她重新打起精神,像往常那樣就好,旅行也好,待在家裏也罷,總之!

要讓藤原千代重新發自內心笑起來。

而讓他有了這種錯覺的罪魁禍首此刻正忙着寫稿子,編輯坐在她旁邊,周身散發着恐怖的氣勢,“給,寫完了。”

在十月二十二號,截稿日當天,藤原千代精疲力盡地交上她費盡心力寫出來的稿件,對方清點一番,才滿意地離開。

杏壽郎先生在幹什麽呢?有沒有受傷?

她泡了杯熱茶,牆根突然傳來聲音,她擡眸看去,是富岡義勇被胡蝶忍從牆上推了下去,“诶呀,富岡先生,擋路了哦。”

“……”富岡義勇沒說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他今天難得沒有穿羽織,“千代小姐,拜托。”

原來如此。

胡蝶忍不肯幫他修補羽織,也不讓隐的成員幫忙,所以他找上門來。藤原千代失笑,拿出針線,三兩下便将那件有些破舊的羽織縫好了,“小花,來幫忙洗一下這些衣服吧。”她喊來傭人,又翻出幾件衣服遞給不知道為什麽前來拜訪的二人,“怎麽了?”

“過一會兒,其他人也會過來呢。煉獄先生拜托我們一起過來,為你慶生。”胡蝶忍穿着剪裁合适的淺紫色和服,富岡義勇別扭地穿着藍色的浴衣,“這個給你,聽說你最近想要種花,是向日葵哦。”

藤原千代笑着接過,“謝謝,小忍,不過好像要來年春天才能種了,現在太冷了。”

富岡義勇送的禮物是一封信和一本在東京買不到的書,“是炭治郎的信。”

剛入夜,其他人便陸陸續續過來了。

藤原千代準備了很多吃食,他們甚至還來了一場大胃王比賽,零時的鐘聲響起,組織這場生日宴會的人捧着插了十九根蠟燭的超大蛋糕進來了。

“祝你生日快樂!千代,快許願吧!”

她鼻尖一酸,許下願望,吹熄了蠟燭。

她分給最小的時透無一郎一塊大蛋糕,他說了句謝謝,又說了句“生日快樂”,便坐在一旁吃蛋糕。

鬼殺隊的人很能吃,先是吃了藤原千代屯了三個月的糧食,又吃光了将近一米的大蛋糕,還把家裏的點心吃沒了。

他們鬧到深夜,才被傭人帶到客房歇息。煉獄杏壽郎和藤原千代坐在屋子裏,他頗有些小心翼翼地問:“千代,開心點了嗎?”

藤原千代原本醞釀好的情緒一下子全沒了,她笑着站起身,坐到他懷裏,嘴唇在他的臉上碰了一下,“我從來沒有不開心,只是最近的截稿日讓我有點鬧心。”

“我想我可能是近鄉情怯吧,之前在信裏有多熱情,現在就有多別扭,啊……并不是不喜歡你了的意思,就是……”

“有時候不知道該怎麽表達出來,我可能是個容易害羞的人。”

煉獄杏壽郎放心下來,他溫柔地将她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後,“沒事的,千代。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你的小說裏都寫了!”

“诶——為什麽你會知道?!為什麽!?”

“是甘露寺告訴我的,怎麽了?別害羞,你寫的很好!”

“杏壽郎先生,你怎麽這樣啊……”

“原來我們四歲那年見過,”煉獄杏壽郎的聲音變得小了一點,“真的很對不起,我對小時候的事都記得不太清楚了,所以沒認出你來……真的很對不起!”

“沒事,杏壽郎先生,”藤原千代摟住他的脖頸,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我們不是已經重新認識過了嗎?”

她又輕又軟,身上還總是香香的,個子也不是很高,縮在煉獄杏壽郎懷裏,他像抱了個特別精致好看的娃娃。

他突然開竅了,對着藤原千代的嘴唇親了一口,還帶着奶油的甜味兒。

“杏壽郎,明年,我們結婚吧。”

“為什麽不是今年?”他略微喘息,懷裏的姑娘更是羞得滿臉通紅,把臉埋進他胸口,聽着他堅強有力的心跳聲,慢慢回複道:“因為我也做兩件婚服出來,需要很多時間。”

煉獄杏壽郎收緊手臂,眼睛亮亮的:“千代,再來一次好不好!”

“不要,我都喘不上氣……诶,你這人,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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