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無限列車

無限列車

富岡義勇或許是最早和煉獄杏壽郎搭檔過的柱了吧,他在鬼殺隊裏也是第一個知道藤原千代的男人。

他面色冷硬地撥開人群,将懷裏精美的衣服放在一旁,面無表情地驅趕周圍的人,“都走開。”

獨獨剩下他和竈門炭治郎。

“炭治郎,你覺得千代會一個人活着嗎?”

“這……”

“來幫忙,根據現場和情報判斷,童磨暫時不會把她吃掉。”

煉獄杏壽郎的屍體已經冷掉了,他面帶笑容,像是做了個美夢,十分幸福。他們把藤原千代親手做出來的婚服穿在他身上,很合身,他穿上确實很帥。

“千代家裏有個冰窖,先把屍體放到那裏。”

富岡義勇毫不客氣地指揮着竈門炭治郎,他自己則是為他開路,“等一下,富岡先生,你這是在幹什麽?”

“今年的八月,是煉獄和千代的婚禮。我要為他們的婚禮負責,這是他叮囑我的。”

所以,“富岡先生,你到底想幹什麽?煉獄先生已經……”胡蝶忍和沉默不語的富岡義勇吵了起來,忽然她想起來什麽,苦笑一聲,“你是想一個人把千代帶回來吧,萬世極樂教的地址和各種各樣的信息已經被完善,但是——”

富岡義勇擡頭,直視胡蝶忍:“至少,要把她的遺體,完整地帶回來。”

天音夫人及時阻止了他,她鄭重道:“我們現在不能失去你,這是千代小姐留在無限列車上的信。”

——

富岡義勇親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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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或許被上弦之二抓走了,或許在車上的所有人都死掉了。他暫時不會吃掉我,我應該也算得上半個鬼殺隊隊士,我有面對死亡的覺悟。

我身上流淌着鬼殺隊隊士的血和藤原家的血,我有貴族的驕傲和鬼殺隊的傲骨,也不會辜負“煉獄杏壽郎之妻”的名號。如果真的被鬼抓住,我會不擇手段地自殺。

說來奇怪,我竟然覺得杏壽郎先生在這輛車上。我很對不起他,明明是我先提出來結婚的,卻突然逃走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還是要對未來抱有一點希望。如果我真的死掉了,我最後想說的話一定是“能成為你的未婚妻,我很榮幸”。

如果杏壽郎先生也不在了,我也會自殺的,可他一定會讓我好好活着、之後拜托你和忍或者蜜璃來照看我,他明明知道的,如果他死了,我就真正的一無所有了,我讨厭那樣。

八月的婚禮,我在車站已經打電話取消了,但還是需要男方去确認一下,富岡先生,拜托你了。

如果我們都活得好好的,那就把這封信燒掉吧,至于為什麽給你這個不善言辭的人留了信,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吧。

富岡先生,杏壽郎和我說,你是個很厲害、很溫柔的人,而事實上你也确實是這樣的人。你不覺得在過去的五年裏,你我的見面要比我和杏壽郎見面的次數更多嗎?

雖然我和忍、蜜璃的關系更好,但是你是我在鬼殺隊認識的第一個朋友,父親去世的時候,你以我兄長的身份,和杏壽郎一起幫我主持了葬禮。對我來說,所有的“第一”都有特殊意義。

義勇哥,人不能總活在過去,既然你在旁人眼裏已經足夠優秀,為什麽不試試打破常規呢?你那件拼接羽織的主人們肯定也不希望你一直這樣。

我還有好多好多話想寫,我還有好多好多事情沒做,但到時間了……請千萬不要傷心,我家裏還有給大家的禮物,遺囑被我埋在那棵櫻花樹下面了,我相信現狀一定會改變,加油吧大家。

勝利終将屬于歌頌着璀璨生命的人類。

——

她寫了好幾張,字跡潦草,富岡義勇平靜下來,不再去想這件事,煉獄杏壽郎的遺體也被順利接走,在喪事過後便被送去了冰窖。

“準備等千代的遺體回來再動手,一起火化。”煉獄槙壽郎想喝酒,又硬生生止住了,他按耐住頭疼,耐心對煉獄千壽郎解釋,“千壽郎,杏壽郎當上炎柱那天,我其實很開心,但我害怕像現在這樣,天人永隔。”

深夜,煉獄槙壽郎坐在煉獄瑠火的墓前,絮絮叨叨地說着:“瑠火,杏壽郎是我的兒子,我這個當父親的,能不知道他的才能嗎?”

“煉獄杏壽郎是值得我驕傲自滿一輩子的非常優秀的兒子,藤原千代也是我可以吹噓一輩子的兒媳婦——可是現在,都沒了。”

“我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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